《东方不败之笑傲江湖》谁在杏林边

28、冷漠了

　　“我没有！”令狐冲见状急忙为自己反驳道：“我自小在师父身边长大，我的一言一行都深受师父教诲，又怎会私吞剑谱之事？！”
　　“对啊，师兄。”宁中则也为令狐冲辩解道：“冲儿的品性你是最清楚的。他虽然平时胡闹了些，但到底是个知礼义廉耻的人，我相信，冲儿虽然是最后一个见到平之父母的人，但是他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好吧，那你说，你的这一身剑法究竟是谁人教与你的？”令狐冲的武艺竟然在短短几个月内有了如此大的精进，看那剑锋走势分明就是当年风清扬所创的“独孤九剑”！
　　风清扬是剑宗高手，当年以“独孤九剑”称雄武林数十载，走遍天下欲觅一对手而不获，为求一败而不得，有他在华山，气宗难成大事。气宗于是使计让他被人以娶亲为名拖在江南沒有赶上剑气宗的对决，最后使得气宗得以掌门华山派，最终才发现这“娶亲”完全是一场骗局，“妻子”竟是一个妓女，且早已逃得无影无踪，于是风清扬羞愧之下竟在也没有出现。
　　如今“独孤九剑”再现，莫非风清扬早已回来了？令狐冲在上玉女峰之前武艺还没有多大的变化，难道那风清扬一直都躲在华山？！他将“独孤九剑”传给令狐冲，是在向我示威吗？！岳不群心里越想越害怕，若他要来夺取掌门之位，自己是定无胜算的。可是要他自愿放弃掌门之位，那他又如何对得起华山派的师父师祖们？！为今之计，只有……
　　“这——”令狐冲左右为难，若说实话，那他对风清扬的承诺必将食言，但男儿汉须当言而有信；可若不说实话，看如今师父这样子，恐怕此事难以善了。
　　岳不群见他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心里更加烦躁不堪：“怎么？为师问你话，你却听而不闻，置之不理？真当自己长本事了？”
　　“弟子不敢！”令狐冲听罢此言心下大骇，此刻也不顾得地下全是泥浆，一屈膝便跪下叩首向岳不群请罪：“请师父恕罪，传授剑法这位前辈曾要弟子答应，无论如何不可向人吐露剑法的来历，即使是对师父、师娘，也不得禀告。”
　　岳不群冷笑道：“这个自然，你武功到了这地步，怎么还会将师父、师娘瞧在眼里？我们华山派这点点儿微末功力，如何能当你神剑之一击？那个黑衣人不也说过么？这华山派掌门，我早该退位让贤，由你接掌才是。”
　　“弟子不敢！”令狐冲不停地向岳不群磕头，泥水溅得满身都是，刚刚还意气风发的英雄此刻甚是狼狈不堪：“弟子自幼孤苦，承蒙师父师娘大恩大德，收留抚养，看待弟子便如亲生儿子一般。弟子虽然不肖，却也决不敢违背师父意旨，有意欺骗师父师娘。师父、师娘，不是弟子胆敢违抗师命，实是有难言的苦衷。日后弟子去求恳这位前辈，请他准许弟子向师父、师娘禀明经过，那时自然不敢有丝毫隐瞒。”
　　“哼！说得好听！”经过这一番，岳不群心里对令狐冲的忌惮更深，枉我辛苦栽培了你十几年，如今竟还抵不过一个外人！早知道当年就不应该心慈手软，任由你自生自灭！
　　“你剑法高明，没想到做戏的本事更加高明。”岳不群冷笑道。
　　令狐冲始终都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师父失望的神色，师父不仅对他有养育之恩，还教他武艺以及做人的道理，他一直将师父当做自己的亲生父亲来敬重，如今却因这诸多事生了隔阂，心里自是极为难受的。
　　“好了，你起来吧。”岳不群淡淡的说道，“如今封不平既然败于令狐冲剑底，估计再也没脸来争这华山派掌门人之位了，我们也没有必要到嵩山去跟左盟主评理了；师妹你说，接下来咱们到哪里去？”
　　“既然嵩山是不必去了。但既然出来了，也不必急急的就回华山。”不知道桃谷六仙是否还在华山，不敢轻易就回去。
　　“左右无事，四下走走那也不错，也好让弟子们增长些阅历见闻。”岳不群道：“对了，大有怎么没跟着你一起过来？”
　　“大有他……他死了。”令狐冲再次想起陆大有死的惨状，心里的抑郁更加深刻，每当回想起一回，他的报仇欲望就跟着强烈一分！对了，桃谷六仙人呢？
　　“什么？！死了？！谁干的？”宁中则心里隐隐的知道是谁，她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岳不群，却见他眉头深皱，望着自己，果然想到一块去了吗？
　　“在师父师娘走后，华山来了六个怪人，大有只因一语惹他们不满，就遭来了他们的杀身之祸。”令狐冲缓缓说道：“弟子斗他不过，又担心师父安危，一路就干脆做小伏低引了他们送我过来，想着他们武功还不错，是否能为我们所用，替我们解决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如今，既然已经找到师父了，我想，应该也就用不着他们了，大有的仇也可以报了。”
　　“什么？！你引了他们过来？！”宁中则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这几日当真心胆俱裂，已不知做了多少恶梦，就是担心那六人追了上来，没想到这令狐冲竟然还将他们引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爹、娘，既然如此，我们一定要手刃这六人，为猴子报仇！”岳灵珊说道。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呀？！”宁中则担心这六人就在附近，而她还口无遮拦的在这儿大言不惭，这岂不是要人命吗？！
　　“那六人现在在哪里？”到底还是岳不群冷静些，仔细感受了一下，这里除了他们几个，并没有旁人的气息。
　　“刚才还在的，”感受了一下，确实没了他们的气息，算你们溜得快！否则定要你们死无全尸！令狐冲说道：“但是现在已经走了。”
　　“算他们跑得快！否则哼哼——”岳灵珊转眼就拍手道：“那我们现在打算去那里玩呢？”
　　令狐冲望着小师妹一副天真的样子，心里一阵寒冷，在得知大有死后竟然一点难过都没有吗？！以前在华山，除了我之外陪你最多的人就是大有啊，为什么你会这样？！若是此刻死的是我，是不是也是这样？连个想念的人都没有？令狐冲思及至此，不禁想到了东方，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有没有一点点想到过我？
　　“既是如此，这里没几天便入河南省境，弟子外婆家是在洛阳。不如就前去洛阳如何？弟子父母双亡，很想去拜见外公、外婆，禀告详情。师父、师娘如肯赏光，我外公、外婆必定大感荣宠。然后咱们再慢慢游山玩水，到福建舍下去走走。”林平之笑着说道。
　　“平之的外公金刀无敌威震中原，福建莆田又是南少林所在之地，自来便多武林高手。咱们便到洛阳、福建走一遭，如能结交到几位说得来的朋友，也就不虚此行了。”岳不群道。
　　遂众人启程前往洛阳而去。
　　一路上，岳不群对令狐冲始终是一张冷脸，令狐冲也不自讨没趣，慢悠悠的跟在后面。眼见岳灵珊对林平之一路上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对林平之的冷淡也似毫不在乎，积极的说着小笑话调节两人之间的冷淡气氛，再想到她对大有的死的冷漠，心里早已不起一丝涟漪。人死如灯灭，生前再怎么与人结缘，辉煌腾达，死后也只是一堆黄土而已。
　　令狐冲只感觉现在自己的心态竟如老人一般，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
　　数日后，众人到了洛阳，在一家大客店投宿了，林平之单身到了外祖父家去。岳不群等众人都换了干净衣衫，令狐冲自那日后，穿的那件泥泞长衫始终没换，仍是满身污秽。
　　岳灵珊拿了一件长袍，走到他身前，道：“大师哥，你换上这件袍子，好不好？”
　　“师父的袍子，干什么给我穿？”令狐冲冷笑着向她上下打量，只见她上身穿一件翠绸缎子薄棉袄，下面是浅绿缎裙，脸上薄施脂粉，一头青丝梳得油光乌亮，鬓边插着一朵珠花，令狐冲记得往日只过年之时，她才如此刻意打扮。
　　“待会小林子请咱们到他家去，你换上爹爹的袍子罢。”岳灵珊脸上布满了少女的红晕，惹人怜爱，令狐冲只觉的无比刺眼，讽刺道；“到他家去，就非穿漂亮衣服不可？”
　　岳灵珊给他锐利的目光看得忸怩不安，说道：“你不爱穿，那也不用换了。”
　　言罢，岳灵珊转身便想走，但最终还是说道：“大师哥，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一路上你是怎么了？能告诉我吗？”
　　见令狐冲始终沉默不语，岳灵珊便拿着长袍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再说这边桃谷六仙
　　“大哥，为什么我们要如此急着走啊？”桃实仙说道：“没抓到令狐冲，我们的毒怎么办？。
　　“现在不走？难道等着被杀吗？！”桃根仙气愤的说道，没想到短短几日内令狐冲的武艺精进的这么快，此刻我们六人若是在与他对敌……想到前几日对他的所作所为，桃根仙心里不禁一阵后怕，竟是小瞧他了！
　　“回去禀告圣姑！”桃根仙一骑当先的说道：“令狐冲已非我们所能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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