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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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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 basketball
“为什么我要当裁判？”清田气呼呼地坐在一堆衣服旁。
“因为只有五个人啊。”彩子拍拍他的肩膀，“或者你要和流川还是樱木一起？”
“那为什么不是和神或者花形一起呢？”
“因为你太矮。”
“流川枫！！”
“嘿嘿，流川，看不出来你偶尔也会说句人话嘛。”
“红毛猴子你别得意，你也只是运气好猜拳赢我才和神一队的。”
“你嫉妒了是不是啊？”
“谁要嫉妒你啊？你一定不到三分钟就犯规下场——嘿嘿，然后我和神就……”
“已经嫉妒得神志不清了。”流川面无表情。
“好啦，可以开始了吗？”神在线外问。
“知道啦知道啦。”清田一声哨响。
优美的射篮，在离三分线尚有一米的地方。
一次，两次，三次，花形的线内防守形同虚设。
“神，你不要老投三分球啦，也传进来让我出出风头呀。”樱木在篮下等得不耐烦。
“好呀。”——然而，流川的盗球。
“你也想？”——流川&花形得分。
“可恶！！”
“果然没什么水平——流川枫——虽然我看你不顺眼，不过好好教训红毛猴子哦——你稍微犯点规本裁判也不会吹哨的。”
“笨蛋！”彩子的斥责随后跟进，“这是裁判该说的话吗？”
“我才不稀罕。”流川拦在神的面前，“又是三分吗？”
“也许。”神微笑，切入。
“给我给我。”樱木在篮下伸手，接球，转身……
“太勉强了吧？”清田喊。
“不，是假动作。”彩子眼看着球又回到神的手中，这次，离三分线还有两米，“不可思议。——漂亮得不可思议。”
近乎完美的射篮动作，像在空中画一道拱门，高高抛起的球，响应神胜利的微笑……
“好从容呀，”球场外也有为神的优雅姿势吸引的人，“真有意思。”淡淡的笑挂上月牙微弯的眼睛。
清晨五点，城市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清田悄悄走过神的门口。
“清田。”——清田僵直了身体，怎么还有比他更早的人？
“又去练球吗？吃过早饭再去吧。”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微笑的花形给清田神出鬼没的感觉。
“你，你怎么也这么早？”
“这个问题该我问你吧——爱睡懒觉的小皮猴突然勤快啦。”花形凭借身高优势捏了捏清田的鼻子。
“喂——”
“嘘，神刚刚睡下。”
“这么早？”清田马上发现语病，“呃，晚。”
“作家都是这样啦。”花形从冰箱里拿出牛奶，面包，玉米片，“清田，你一直是一个人吗？”
身后久久没有回答。
花形回头的时候看不到清田的表情——微长的头发遮没了他的脸，“所以，我最讨厌生病。”
朝阳不知道何时已经爬上了远方的地平线，淡淡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勾勒出清田年轻的侧影——微微颤抖的双肩还没有完全摆脱少年的纤细，犹如某个他一生都无法忘却的幻觉——相似的境遇，相同的孤独，需要的不过是一双可以信赖的大手——“现在，”他的手隔着椅子环住了少年，“你可以放心生病了。”
同一时间，小公园的球场。
“可恶的野猴子，逼我这么早来占场子，他竟然不来。——流川枫！”他踢了踢靠在树上的流川，“不要睡啦，你回去拿球。”
“……”大手“啪”地盖过樱木的脸，睡着的人“梦游”到篮框之下，屈膝，手着地，趴下，翻身，继续睡。
“喂——”脚在踩向某人的一瞬间想起了“睡眠暴力”的危害性，“那我回去拿球，你看好场听到没有——死狐狸，你听到没有啊？”
地上的人翻一个身，略成“大”字，算作回答。
目送红发少年心不甘情不愿远去的背影，仙道彰捧着球走出树荫，“喂，要不要比一场？”
“你？”黑发少年微启秀目，嘴角飘过冷笑。
也许是因为清醒，三个回合后流川枫恢复了他沉默的本性——或者是……
总之，他连“你”都“你”不出来了。
“怎么样啊，还要比吗？”伸出手的同时挑衅地看摔倒在地的他。
“啪”地打掉仙道的手，“我会赢你的。”流川站起来。
“十年以后？”浅笑挂上了嘴角眉梢。
“……”眼神凌厉地看地板。
“啊，糟糕，我要去上班了。”仙道看着沿路渐渐多起来的行人，拾起外套，“这下又要被老头子骂了。”
“等一下！”有个声音在仙道身后响起。
“不服气么？”仙道回过头，月牙微弯的双目，“下次比过吧。”
同一时间，樱木&流川&彩子的公寓里。
“樱木花道，要去哪里啊？”彩子风情万种地靠在门上，“很有空嘛？”
“呃，那个……”想不出借口，“啊，神和花形要打篮球，所以……”
“你的论文好像连题目都还没想出来吧。”
“还早嘛，嘿嘿。”
“昨天晚上我没回来，碗好像也没洗。”
“那个狐狸也有分……”
“厕所的马桶也有日子没刷了。”
“也不是很脏啦，哈——哈——哈。”
“窗玻璃也好久没擦了。”
“彩子……彩子姐姐……”球掉在地板上，弹一下，滚两滚。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彩子循循善诱。
“我回房间写论文。”
“吃午饭的时候我会叫你的。”彩子拍拍他的肩，“别无精打采的嘛，早晨才刚刚开始呀。”——可惜她不知道，就在很多人看看闹钟，觉得早晨还没开始的时候，世界已经悄悄起了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