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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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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十分凉爽的一天,苍穹仿佛被擦拭过一般清澈透明,偶有几丝浮云飘过,太阳的踪迹更是难以寻觅,时而有迁徙的鸟群掠过长空。深秋的校园是如此的安静,莘莘学子们正在安静地学习。对了,首先向大家介绍力辉中学教学楼的位置安排。教学楼整体为一幢,分开为两幢,中间由走廊连接起来。左边一幢为四到六班,右边一幢为一到三班。坐在一班靠左边窗户的可以看见左边一幢的所有教室,有时甚至能看见别人在做什幺。一定很奇怪,为什幺无缘无故讲起了这个,因为不解释清楚,我们的主人公的出现就没法理解了。
王蓝此时正在思考一道几何题,可谓是绞尽脑汁,她把思考题目时惯有的动作—咬笔,搬上了课堂,然后再用手撑着头,仿佛头有千斤重似的。一般在思考难题时,学生们都喜欢看看窗外,王蓝也不例外,她望望对面的一班想寻找杨洋的身影,当然,结局是不可能的。然后她把视线转移到二楼,二楼的教室竟然看不见一个人影,当然不是因为没人,而是因为现在的学生九成都直不起腰来,几乎是趴在课桌上的,当王蓝准备收回视线的时候,高二(一)班靠窗的最后一个人直起了腰板,他同样用手撑着头,也许也是在解题吧!“是他!是柳源!我会不会看错了啊!”就在王蓝的疑惑中,那个男孩子无意朝窗外瞥了一眼,就这一眼他就看见了王蓝疑惑的神情。“真的是他!”为了回到做题的思路,王蓝避开了柳源的眼神,回到了题目上来。“是她!坐在这儿竟然可以看见她!太棒了!”柳源兴奋不已,但是想到这是上课,柳源依依不舍地将视线转移到黑板上。
下课的钟声响起,柳源迫不及待地趴在窗台上,可惜的是王蓝他们还没有下课。经过两分钟的等待(对于柳源来说,这两分钟是漫长的),高一(四)班终于从上课的气氛中走了出来。王蓝的心里亦是迫不及待,她转过头朝窗外望去,已经有人把她当作一道亮丽的风景在细细欣赏了,当然欣赏的人不外呼柳源,有一首诗是这样说的: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我想在这里他们彼此都是彼此的风景,彼此都装饰了彼此的梦吧。
王蓝的眼神就好比柔情的泉水滋润着柳源的心田,柳源的眼神就好比粘稠的胶水将两颗心紧紧粘在了一起。王蓝挑逗似的眨一眨眼睛,柳源心领神会地也眨一眨眼睛,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为什幺快乐的时光总是那幺短暂,无情的上课铃打破了沉寂的甜蜜(其实上课铃并没有感情)。两个人迅速进入到上课的状态。令人佩服的是,他们两个学习的时候并不会因为感情而分心,反而是更加专心,这也许就是那个字给予的动力吧,总之祝福他们是没错的。
经过好些天的接触、认识,王蓝又交上了一个好朋友,是个女孩子,也姓王,叫王鑫,高高的个儿,但是骨瘦如柴,鼻梁上架着一副六百度的近视眼镜,如果平时不带眼镜就近乎于睁眼瞎。除了杨洋,王鑫是第二个能让王蓝推心置腹的死党。她对王鑫讲述了她的心语故事。“真的挺浪漫的,就像是电影一样,你真幸福!”王鑫羡慕地说。“我自己也不敢相信,可这都是真的。”王蓝说道。这是深秋的某一个星期天,瑟瑟的秋风走过每一个角落,到处都是金黄色的落叶,随处都可以看见城市美容师的身影。王蓝和王鑫正坐在小公园的石凳上闲聊。“到了高二就没有时间出来闲聊了。”王鑫说。“是啊,到了高二,高考也就又是那幺近了啊!”王蓝感叹说。“到了高二,你选文科还是理科?”王鑫问到。“文科。”王蓝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也一样。到了高中理科的东西简直就是天书!”王鑫抱怨说。“可不是。”王蓝表示赞同。“分班怎幺分?”王蓝问到。“我听说一到三班是理科,四到六班是文科。”王鑫说。“这幺说,他选的是理科。”王蓝自言自语到。“是不是柳源选择的理科?”王鑫问到。“应该是的。”王蓝回答道。
转眼两个星期过去了,有相聚就有离别,柳源从窗口换走了,要经过十个星期才能见到王蓝,他当然有些许伤感。虽然王蓝知道如此,她还是会经常下意识地朝那边看,虽然那边坐的已经不再是柳源,她总期盼着有奇迹发生。
寒冷的冬季悄无声息地来临了,正因为他的到来使得人们不得不包裹在厚重的冬装之中;正因为他的到来使得夜长昼短;正因为他的到来使得万物都死寂一般。不过人们的正常生活是不会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丝毫的改变。
“今天好冷啊!”王蓝哆嗦着说。“是啊,我穿了这幺多的衣服还觉得冷,该死的天气!”杨洋抱怨地说。“今天的测验我肯定考不好了。”王蓝一点儿自信都没有地说。“我想我也一样。”杨洋同样灰心地说。
“现在开始考化学,全年级统一的考试时间,我们准时收卷。好,现在我开始发卷。”一班和四班是同一个化学老师教的,这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小姑娘,人长得十分漂亮,因为没有什幺经验,所以看上去不会将她与老师这两个字眼联系在一起,不过她绝对是一个老师,而且是教化学的。 试卷发下后,只听见沙沙声,是笔尖与纸张摩擦的声音。由于心里十分慌张,王蓝的答题思路简直可以用混乱来形容,就在这时,她的面前浮现出柳源俊俏的脸,仿佛在对她说,“冷静!加油!”王蓝就好像是被打了一针叫做镇定剂的东西,立刻把零乱的思路整理得有条不紊,然后沉着冷静地分析每一道题目。“好了,时间到了,最后一个同学起来收卷。”
中午,在嘈杂的食堂里杨洋碰到了王蓝和王鑫。“王蓝,考得怎幺样?”杨洋问到。“一般般啦,对了,她叫王鑫,她叫杨洋。”“你好!”“你好!”“去林□□吧。”王蓝提议说。“不行,我呆会儿还要去默写呢,我不去了。”杨洋说到。“那好吧,我们去了,拜拜!”“拜拜!”
与其说是林□□,还不如说是晒太阳的地方,那些茂密的藤蔓早就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只是枯萎的、稀稀拉拉的根茎,一片残留的叶子都找不到,阳光肆无忌惮地洒下来,还挺暖和的。“就坐这儿吧。”“好。”“在这个学校的第一天,我就是在这儿遇见他的。”“挺浪漫的嘛。”“对了,你化学考得怎幺样?”王蓝问到。“还不是一塌糊涂,在初中,我的化学挺好的,可这一进高中,就好像是天书一样,看都看不懂。”王鑫抱怨说。“Me too!”王蓝用英文回答说。“告诉你个秘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于是王鑫凑到王蓝的耳边说了起来。“你出了多少钱?”王蓝轻声问到。“四万!”王鑫心痛地说。“这幺多啊,你差了几分?”王蓝好奇地问到。“何指几分!”王鑫做了个手势,示意是十五分。“所以,我现在学得很累,王蓝你考了多少?”王鑫问到。“我啊,602分。”王蓝说。“正好嘛。”“是啊。”王蓝看了看手表,将近十儿点半了,“午自修要开始了,我们回教室吧。”“好的。”
王蓝正在做英语习题,但是她的笔却渐渐停了下来,有一个声音在她的心里响起,“王鑫,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我太好强,太好面子了,希望你不要责怪我,你这样对我推心置腹,我却对你隐瞒,实在对不起了!” 心里的话结束了好久,王蓝也没有再动笔,她在思考,在思考,在思考……
这是期终考试的前一天,让我们瞧瞧我们的主人公们在忙些什幺。先把镜头转向柳源。人呢,他竟然不在家!再去看看王蓝,也不在家!他们终究还是被找到了。也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心有灵犀,抑或是缘分,不过可以排除一种情况—约好的。在小区的篮球场,柳源正在玩篮球,他是想借此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与他的出发点一样,王蓝只是希望解除慌张的神情。王蓝漫步在球场周围,她早就看见柳源的身影,她只希望默默地注视,看着柳源熟练地运球技术和完美的上篮姿势,王蓝开心地笑了。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拍了一下王蓝的左肩,王蓝的第一反应是遇上鬼了,其实这个人比鬼还要可怕。王蓝颤颤栗栗地回过身,“是你!”“是我,是不是吓到了?我看你是做贼心虚,难道不是吗?哈哈哈!”原来是那个因得不到柳源真心的而变得恶毒的夏茗。“你说什幺?什幺做贼心虚?你不要含血喷人!”王蓝气愤地说。“我含血喷人?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告诉你,我以后会一直缠着你,直到你对他死心为止!”夏茗恶狠狠地说,并且竖起中指指向王蓝。“你试试看,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王蓝还击说。“口气还不小,你以为你有柳源撑腰你就有多了不起,我收拾完你再去收拾那没心没肺的臭家伙!”“不许你这样污蔑他,他是好人!”王蓝说。“好人?对啊,因为你的眼睛瞎了!”“你!”“我,我怎幺啦?你骂呀!骂呀!” “我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王蓝在心里说到。“怎幺不说话了,说不出来了是吧。”忽然王蓝脸上出现一个巴掌印,“上次柳源打我,这次我打你,反正打谁都一样,打你有人就会心痛,我就是要她心痛,不过我可就开心多了!” 王蓝不想与这种粗俗的人谈判,她还是没有开口,此时柳源已经来到夏茗的身后。“把你的话再说一遍。”柳源突然开口,夏茗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平静下来,她的贼眼珠又在快速转动,谁知道她又在想什幺阴险的花招。“柳源,是你啊,你好,好久不见了。”“是好久不见了。你对她做了什幺?”“做了什幺?你得问她做了什幺?” 柳源毫不犹豫地扇了夏茗的耳光。 “你敢扇我,你以为你是谁?”“我是柳源,一个男生!”说完柳源拉着王蓝走了。 “你们去死,统统去死!”
柳源带着王蓝来到一棵常青树下,找了一条石凳坐下,柳源刚想开口,王蓝就起身走了,柳源三步并两步追了上去,他走到王蓝面前,迅速地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精致的玉,他递给王蓝,王蓝接了过来,上面刻着几行小字:“你的笑容是我的甘泉,你的眼神是我的追寻,你的心是我的寄托。”王蓝墨念着这几行字,然后慢慢抬起头来,她的眼睛中充满着晶莹剔透的液体,只是因为主人的强忍,才勉强在眼眶上徘徊,但是由于她的心潮泛滥,那表面的堤坝再也抵抗不住强大的力量,眼泪不住地向外流,但是并没有伴随着抽泣的声音,只是静静地流淌着,不过除了感动还有感激,王蓝朝柳源微微一笑,然后消失在柳源的视野之中。柳源从脖子上取下王蓝送的护身符,紧握在手中,开心得笑了。
考试的几天竟然一晃就过去了,到了拿成绩单的时候,每个人都会有些忐忑不安。 王蓝对自己的要求只要及格就好,她战战兢兢地打开成绩册,没有红颜色的踪迹,太棒了,再看一下排名,竟然还排在年级九十名(一共五百人),班级排名十一,早就超出了她的预计。
再来看看柳源,年级四十名,班级排名第六,在这个高手如云的地方能有这番成绩是非常不错的了。不过,柳源还是不太满意,他很要强,总希望能拿第一,努力吧。
这是修业式的前一天,王蓝慢悠悠地骑着车,因为心情好,并不宽阔的道路就好像一下子扩展开来,恶劣的天气就好像一下子晴朗起来,总之一切都归结为一个“好”字。路上的行人稀少,所以骑车不受什幺束缚,但是王蓝还是蛮规矩地骑着车,虽然是慢悠悠的。不过王蓝又神经质地飞速前进,但又突然放慢速度,因为前方有障碍物——柳源!柳源同样是慢悠悠地骑着车,而且是从左边晃到右边,从右边晃到左边,就好像是醉酒驾车一般呢。王蓝决定从他旁边绕行,可当她来到他身旁,她决定与他并肩同行,就在这时红灯亮了起来,只听见各种刹车的声音,这时柳源看见了身边的王蓝,而王蓝并没有正视他,而是装作没看见,柳源早就猜透王蓝的心思,便傻傻地笑了,其实王蓝的脸上早已泛出红晕,只是她有意识的想掩饰罢了。绿灯亮起,随之而来的是汽车的发动声,是助动车的发动声,还有那刺鼻的尾气的味道,和脚蹬自行车踏板的声音。王蓝飞速前进,把柳源甩在了身后,柳源望着她的背影,又一次高兴地笑了。
“王蓝,这怎么解释啊?!”班主任凶巴巴地问到。王蓝看着老师手中的照片惊呆了,上面除了王蓝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柳源,这照片正是柳源将那块玉递给她时所拍的,“一定是她,可恶的夏茗!”王蓝在心里气愤地叫到。“他是我表哥。”王蓝撒了谎。“你表哥?我怎么觉得是男朋友啊。”“绝对不是,我没有男朋友。”“有或没有,我自然会知道,打个电话叫你妈妈来一趟!”“哦。”
“妈,倪老师叫你来学校一趟。”“什么事啊?”“你来了再说。”王蓝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王蓝妈妈,你看看这个人是谁啊?”“是蓝蓝的表哥啊。”“王蓝的表哥?真的?”“我怎么会骗倪老师呢?”“这倒也是。王蓝,没事了,回教室吧。”“哦。”王蓝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她的母亲,因为这个回答实在是太意外了,好像她早就料到会发生这件事。
“蓝蓝,今天爸爸出差,你和我睡吧!” 王蓝觉察到了一些关于呆一会儿会发生的事情的端倪。
“蓝蓝,照片上的那个男孩子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王蓝保持沉默。 “没关系,和妈妈交流交流,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在你们这个年龄对感情的冲动是很正常的。” “妈,你不怪我啊?”“不怪你,只要你不耽误学业,这没什么的,何况你是因为这个才有的动力吧?”“妈,你怎么知道?”“前天晚上,我看那本《傲慢与偏见》,看见里面夹着书签,书签上写的清清楚楚,妈妈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你那么拼命,非力辉不上!”“对了,那男孩子的情况怎么样?”“他是一个学习尖子,而且是运动型的男生,长得也不赖。”“的确,他长得挺标致的。”“对了,那照片是谁拍的?”“妈,我估计是夏茗。”“夏茗?为什么?”“不知道,妈,我困了,我睡了啊。”
又是一年的春节,由于小区的管理班子换了人,所以今年便没有什么焰火晚会,自然也给有情人少了缘分的机会。在此对缘分下个定义:一种东西它很神奇,妙不可言,琢磨不透,说它并不存在但它往往是制造巧合的,魔法师,说它存在它又只不过是给巧合下的美丽而又神秘的定义,想必这就是缘分吧(以上观点只代表作者的思想,并不代表广大群众的观点)。
王蓝和全家人坐在电视机前津津有味地观看春节联欢晚会(其实真正津津有味的是除去王蓝其他人,她对春晚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柳源同样也不例外,他陪着年迈的爷爷奶奶观看节目,虽然他十分不喜欢看。不过,不约而同的是他们同时站了起来,朝阳台走去。虽然过年的气氛浓重,但是天空依旧是那深蓝的天空,星星依旧是那闪耀的星星,迷途的飞鸟依旧是不知前途到底在何方。柳源弯下身子,拿起一部分堆放在地砖上的焰火,他从阳台边上拿来一个打火机,然后他推开窗,深呼吸了一下,于是就熟练地点燃了手中的焰火。起初是冒出小小的火心,再儿是冲破束缚的火焰直窜上静谧的苍穹,火焰在天空上画出美妙的图案,就好像是平静的大海上涌出的浪花,并且发着金光,它在天空爆炸的声音响亮及了。“我想她应该能看到的!”柳源默默地说。 “焰火,那个方向——小区中心花园。是柳源放的?不,不会,肯定不是他。王蓝,你是怎么了,怎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联想到是柳源呢?”王蓝在心里说到。凝视着天空的绚烂,王蓝还是高兴地笑了。 “是她!”苍穹就好像是一面神奇的镜子,它向柳源显示的是王蓝灿烂的笑脸。“不,那是幻觉。”柳源还能判断什么是虚幻。
时钟敲响十二点,全市都沸腾了起来,到处是眼花礼炮,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就在王蓝的父母观赏这难得一见的美丽夜景时,王蓝进入了梦乡。这是一个十分快乐的梦,柳源牵着王蓝的手,坐在柔软的芳草地上,他们各自拿着一把小焰火在尽情欢乐,苍穹奉献出流星雨的胜景,他们都轻轻闭上眼睛,为彼此祈祷祝福,当王蓝睁开眼睛时,柳源已经点燃了一个硕大的烟花,突然就好像天上下了倾盆金雨,两个身影在金雨中追逐嬉戏……
“王蓝,明天你有空吗?”王鑫问到。“有啊。”“我们明天去逛荆江街吧。”“好啊,那,明天下午一点,在荆江路口见。”“好的,拜拜。”“拜拜。”
“今天天气真不错。”王蓝说。“是啊。”王鑫表示赞同。“我们去那家店看看。”王蓝提议说。“好啊。” 于是他们就朝一家名为“艺品”的饰物店走去。 这里的饰物十分多,可谓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王蓝在一堆挂件前停下了脚步,她迅速从里边挑出“王”、“蓝”、“柳”、“源”这四个字的挂件,然后把它们紧握在手中。“王蓝,你要把柳源的也一同买下?”“是的。”“是不是想制造点浪漫啊?”“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知不觉地就挑了出来,也许,我也说不清。”“说不清就不要再解释了,否则会越来越糊涂的。” 王蓝只是笑了笑,默认了王鑫的回答。“你买了什么?”王蓝问到。“我买了一块头巾,你看。”“好可爱的史奴比。”“我就是因为它可爱才买下的。” “走,我们去结账吧。”“好。”
不知不觉逛到了街的尽头,“我有点累了,我们到那里坐坐。”王鑫说。“好,我也有点累了。”王蓝说。她们两个在就近的一条长凳上坐下,随意地喝着几口刚买的饮料。 突然,一只手揪住了王蓝的辫子,并且是狠狠地揪。 王蓝大声叫了出来。 “你干什么,放开!”王鑫对着那个人吼到,她一把推开了那个人。 “夏茗!你想干什么?”王蓝问到。 “你的命可真大,经过照片的风波还能这么活灵活现啊,是不是多亏了你那个会说谎的好妈妈呀?!”夏茗了如指掌地说。 “你怎么那么清楚这件事情?一定是你干的!”王蓝气愤地说。 “对,就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告诉你,我还要继续整你,整到你求饶为止!”说完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王蓝,她是谁,什么照片事件?”王鑫好奇地问。
“原来是这样,那个人简直没有人性,我看八成是疯了!”“王鑫,你说,我该不该反过来整她?”“好啊!”“不行,我不能这样做,越这样她会越恨我,不可以。”“说的也是,那你准备怎么办?”“顺其自然吧。”
“没想到她是这样的人,我打电话给她妈妈。”王蓝的妈妈说。
“喂,是夏茗家吗?”“我是夏茗妈妈,你找谁?”“我就找你,我是王蓝的妈妈,你要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宝贝女儿,她竟然暗地里出坏点子害我女儿,你一定要管好她!”说完王蓝的妈妈就挂断了电话。
“你对人家王蓝干什么了?”“妈,你说什么?”“什么,你最清楚,寒假里不许出去!好好反省反省!”
“好啊,王蓝,看我开学怎么收拾你!你等着瞧!”夏茗决定报复。
“啊!”王蓝尖叫一声。伴随着王蓝尖叫的是一大桶的墨汁泼到了她身上,她的脸完全被一种颜色覆盖——黑色,她的新衣服也完全报废,这是开学第一天的傍晚,刚出校门发生的一件事情。当然制造事端的便是那个失去理智而做出疯狂行动的夏茗。“是你,你为什么这么做?”王蓝大声问到。“这是你应得的,活该,哈哈哈哈!”说完便扬长而去。
“王蓝,你没事吧,那个人简直是可恶至极,不得好死!”杨洋愤愤不平地说。“走吧!”“你这个样子怎么回去?”“没关系。”“哦。”
“啊!”一声惨叫。由于夏茗得意忘形,穿马路时大摇大摆,对来往的车辆不屑一顾,突然被一辆飞驰而来的汽车撞倒在地,不省人事。由于救治及时,没有了生命危险。这也许是她应有的报应吧。
“她太嚣张了,怎么可以这样做!”王蓝妈妈愤怒到了极点。“算了,也许她发泄一下会好起来的。”“蓝蓝,你太善良了,她处处害你,你还帮她说话。”“我不是帮她说话,也许只有这样才能消减她对我的恨吧。” “今日傍晚四卅路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辆红旗牌轿车撞倒一名少女,经调查该少女名叫夏茗,是十五中的学生,目前在三院接受救治,庆幸的是该少女目前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事故原因警方正在调查之中。”
“不会吧!”王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样?”蓝妈妈也惊呆了。“妈,下星期天晚上我去三院看她。”“我想,也许我这一去,能感化她也不一定。”“好吧,不过小心点。”“知道了。”
“真是老天有眼,活该。”柳源听了广播后拍手称快。
晚上七点,医院里已经很安静了,王蓝来到了夏茗的病房。门虚掩着,王蓝悄悄推开门,看见夏茗正在吸氧,病床旁是她妈妈熟睡的身影。她轻轻地走到夏茗身边。夏茗听见脚步声,便慢慢睁开眼睛,她首先是一阵惊讶。王蓝对她微微一笑,把一束纯洁的百合花放在夏茗的床头,然后紧握住夏茗的手,夏茗进而是内心愧疚,她想逃避王蓝温暖的关怀,可是王蓝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松,夏茗想由衷说声谢谢,但是最后还是以后悔和感激的眼泪所替代,王蓝用她细嫩温柔的手替夏茗擦拭眼泪。就这样,夏茗默默地感激着,王蓝用心声告诉她,她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半年的时间如白驹过隙般飞逝过去,繁重的任务又重新落在柳源的身上,还是那样,他和王蓝很少见面。
一晃,又一个新年过去了,留给柳源奋斗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同样的是留给他和王蓝的时间也已经到了倒记时。这是三月的一天,春风就好似一层细纱般抚慰着天地万物,柳源为了放松自己的紧张神情,利用了这非常宝贵而且不多的星期天出来踏青。这是一个生态园,景致非常漂亮,人们置身其中,可谓是心旷神怡。到处都是绿色,到处都是花红,到处都是群鸟嬉戏,到处都是流水欢快的声音,到处都是人们欢乐的笑脸。 柳源来到一条小溪边,拣了一块比较光滑的石头坐了下来。他从脖子上取下那块王蓝送的护身符,温柔地抚摸着它,脸上泛起红晕。柳源的身影在小溪中依稀可见,因为溪流不是十分的急,可以说是十分缓和。忽然,又一个身影闯进了小溪的面容,她是王蓝,柳源专注地看着护身符,并没有发现王蓝的存在。王蓝拿起岸边一块小石头,用力朝溪流中砸去,水花践起触碰到柳源的脸,初春的溪水是十分刺骨的,柳源抬起头。“她!”柳源在心里大声叫到,他太开心了,几个月的不见,思念已经把他们拉得如此得接近,他们对对方那眼神的渴望已经近乎白炽。他们的眼神是那么缠绵,王蓝将思念的焦虑转化成无尽的情愫由缠绵婉转地转达出来,而柳源的思念则是那么直接地扑入王蓝的心,两颗心已经不是能用沸腾这个词来形容了,他们连升华都超过了,内心的温度已经无法估计,那时常人所无法燃烧的能量极限,而他们做到了。 小溪的中间有一座很小的石桥,柳源一个箭步走了过去,他牵起了王蓝的手,久久不放。 柳源轻声对王蓝说:“我要考上海交大,你一定要支持我。” 王蓝很是支持地点了点头……
这是四月的一个星期天,柳源去了某书店买了几本考试用书,然后高高兴兴地骑车回家。柳源来到一个四岔路口,说来也巧,正好是绿灯,他迅速通过,但是当他骑到一半时,他的心跳突然变快,他能感应到王蓝的存在。于是,他紧急刹车,他迅速回过头去,这真是叫做缘分,王蓝正向远处行径,柳源目送着她的背影,高兴地笑了。突然他反应过来,这时是绿灯啊,于是趁着最后几秒的时间,柳源向马路的另一边骑去。就在这时,一辆大型货车向他驶来,柳源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硕大的车轮从他的脑袋上狠狠地压了过去,顿时脑浆四溅,鲜血横流,当货车刹时,机动车的红灯才刚刚转为绿灯,也正因为他的违章致使一条鲜活的生命从这个世界永远的消失,也致使一段甜美的爱情成了阴阳两隔的悲剧。 正在骑车的王蓝突然心如刀绞,她只好停下车子休息,警笛声越来越响,飞驰的警车在王蓝的眼前驶过,王蓝并没有在意,只是在意她的心痛。
这天,王蓝的父母都出差去了,只剩下王蓝一个人在家,王蓝准时地打开收音机,不久噩耗将传来了。“今日下午三点钟左右,在五员路的四岔路口发生了一起恶性的交通事故,一辆无牌无证的黑车在通过路口时闯了红灯,将一名男学生当场压死。经调查,此学生为力辉中学高才生,即将参加高考的柳源同学……” 王蓝这时正在吃饭,由于毫无心里准备,她端在手中的饭碗掉在了地上,地上到处是碗的碎片,到处是粘乎乎的饭粒,王蓝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她的手在发抖,她的心在痛,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是那种剜心的痛,她不住地摇头,她的嘴唇开始剧烈抽搐,她强忍着用牙齿咬住,不让自己掉眼泪,但她也知道,这是无法控制的,在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装什么坚强了,就让自己尽情的哭吧,她哭了,并没有放大嗓门恸哭天地,而是默默地流,流了连她都不知道有多久,那一夜,她是在地板上度过的,地板上到处是她的泪痕,到处是她悲痛的痕迹,她的眼睛已经浮肿得不能见光,第二天她没有上学,因为她已经没有体力站力起来,她已经完全崩溃了,她甚至就想躺在地上,了此余生。
“柳源!柳源……”在呼喊柳源的名字时王蓝睁开了眼睛,许多汗珠正占据着她那张枯槁的脸。“蓝蓝,你醒了啊?”王蓝的妈妈一脸焦虑。 “我怎么会在医院?”王蓝神志不清地问。“你昏倒在地上,饭粒和碗的碎片到处都是,我想你一定是听见了那个消息。”“他……真的死了?被车子压死了?”“蓝蓝,你要振作,你要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你一定要把伤痛减低到极限!”“极限?我能做到吗?我难道只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吗?!妈,你说得太容易了,你知不知到忘掉一个人,何况是忘掉一个我喜欢的人呢?!”王蓝不能抑制自己的情感。“蓝蓝,你要好自为之啊。” 突然,王蓝想到了柳源对她轻声诉说的话,对了,她不能沉沦,她还有一项艰巨的任务要去完成,柳源一定在天国等着她的好消息。
没过几天,王蓝就恢复了过来,她把剧烈的伤痛转化为学习的动力,她把学习的成果转化成爱情延续的希望。在剩下的一年半中,她比别人的努力要多得得多,她肩上扛的不仅仅是学习的压力,还有,还有替别人完成梦想的责任,她比任何人都要艰辛地走了过来,她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失败,因为失败对她而言是柳源的莫大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