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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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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个小插曲,杨皓昨晚又失眠了大半宿。
第二天上班都没啥精神。
早上开会时,边哲看他神色憔悴,开完会就跑来办公室找他,要带他去做针灸理疗。
他的班好多人想约都约不上,人主动来邀请,杨皓盛情难却,跟着他去了他的专用理疗室。
他之前见过边哲给苗可他们做针灸,那满头满脸的针头,看起来跟个刺猬一样,还怪渗人的。
他以为多少应该还是有点痛感,如今才发现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边哲虽然年纪轻,但从小接触中医十多年,专业也是中医相关,对人体经络和穴位了如指掌,下针轻重有度,又准又快,跟他平时温吞慢热的性子截然相反。
做完头部治疗后还给他整了套腰背的针灸理疗。
杨皓趴在艾灸床上被艾灸的味道熏得有些昏昏欲睡。
听边哲在他背后跟他说:“以后每隔一天我给你做一次,到时根据你的身体反应我再调整施针方案,回头我再写个方子,你去抓点中药配着吃,效果会来得快一些。”
“好。”杨皓感激道,“看来我之后得麻烦你好一阵了,这个人情我先欠着回头慢慢还。”
边哲拿着艾条的手顿了顿,看着杨皓的后脑勺默了片刻才说:“杨哥你不用同我客气,你平时也帮了我很多忙不是么,我们这么有缘,又在一起共事,互相帮个小忙都是应该的,我也喜欢跟你待在一起。”
“总之还是要谢谢你。”杨皓把这份人情装在心里,率先转了话题,“对了,那我这阵子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也没什么特别要注意的,就忌辛辣,尽量保证作息和饮食规律。”边哲想起他最近老是精神不济,又迟疑地补了一句,“还有就是在那方面可以稍微节制一点,你有中轻度的命门火衰证,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啥啊?命门火衰症?”
“就是肾阳衰微,你平常是不是经常腰酸,畏寒肢冷而且还有些性冷感?”
“呃……”杨皓一下子觉得自己脸上有些烧。
他和楚寒真没放纵过啊。
有时一周一次都没有,楚寒为了迁就他都快成忍者神龟了,不能真让他当和尚吧?
边哲猜他可能难为情了,歉然道:“抱歉,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不是要窥探你的隐私……”
“没事,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这也算是老毛病了,不是楚寒的锅,他很迁就我的。”
“那就好。”边哲似乎是松了口气,对他说,“楚寒哥对你可真好。”
杨皓心说:我只剩他了。
整个理疗弄完也就五十来分钟。
杨皓觉得舒服极了,比以前他做两个小时的按摩都还舒服,让人神清气爽。
刚回到办公室楚寒就打电话来,跟他报备说自己晚上有个应酬要晚点回家。
杨皓说好,他晚上就不等他吃晚饭了,又在电话里跟他腻歪了几句。
楚寒知道他昨晚没睡好,以为他今天会没精神,电话里却感觉他言语间还挺有活力,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捡钱了这么开心。
杨皓把边哲给他做理疗的事情跟楚寒说了,在电话里那头险些把边哲的技术都夸出了花来。
楚寒安静听着,温声回应着,面上却蹙了眉头。
不得不说边哲在某些方面是真的挺有手段的,他总能用他的细心和体贴在最短的时间让他周围的人对他产生好感,放松戒备。
他叫人查边哲,目前什么也没查到。
但楚寒总觉得边哲接近杨皓的动机不单纯。
电话这头的杨皓是看不到他面上的异样的,挂完电话后又迅速投入了工作中。
苗可下班前跑来邀请他晚上出去聚餐,说是禄新街那边新开了一家专门吃牛肉的餐厅,味道特别好。
杨皓想着回去也是一个人就应了,说晚上他请客,还让苗可去把边哲也叫上。
边哲却说他晚上有事,去不了。
苗可不疑有他。
晚上七点多,一帮人浩浩荡荡去了吃饭的地方,边哲也下班回了家,刚一进门就被一个男人从身后抱住了腰。
黑暗中,边哲的神经瞬间绷成了细线,身体难以抑制地轻颤起来。
男人的唇顺着他的耳廓来回游移,低沉醇厚的嗓音像蛇一样慢悠悠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宝宝我想你了。”
夜色深处。
边哲瞬也不瞬地盯着凝固不动的黑暗。
冷汗渗出额头沿着紧绷的轮廓线条滑落至鄂尖,泫然欲滴。
唇齿间有一缕铁锈味,被他咽回了肚里。
他被束缚在了黑暗中,没有精力去思考别的事情。
“又不听话了。”男人的声音很轻像最温柔的耳语,随之而来的是细密的吻落在面颊,带着滚烫的温度。
男人将他翻了个身,温柔地命令:“搂着我。”
边哲无动于衷。
“才离开我不到一个月,又不听话了。”男人仿佛在叹息,伸手按开了灯。
强烈的光线像锋利的针尖刺得边哲泪眼婆娑,他本能地伸手去挡,男人却一把捉住了他的手,然后细细地端详起他来,半晌,他用极其温柔的语调下着命令:“睁开眼睛看着我。”
边哲觉得此时的自己就像是只被暴露在太阳下的过街老鼠,恐惧又羞耻,他长睫颤了颤,掀开眼帘对上了男人的视线,还是那双熟悉的丹凤眼,细长斜飞的眼眸藏蕴含秀,不管刀削的剑眉如何英气凌厉,依旧不能压住他眼角眉梢间的那股子邪佞。
他看了两秒就要转头,男人却在他转头时一把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场征伐最后将边哲击得溃不成军。
恍惚中男人低沉浑厚的声音又在蛊惑他:“宝宝,叫我。”
边哲却将唇齿咬得更紧。
于是他遭了惩罚。
男人的吻变得温柔起来,问他:“我是谁?”
“陆……呜!”
“错了哦。”
边哲又不说话了。
可是男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不依不饶地问他:“我是谁?”
边哲感觉好像有无数的蚂蚁在疯狂地啃咬着他的神经,噬疼感开始变得愈加清晰起来。
他有些崩溃,哭着喊他:“老公救救我。”
男人漂亮的唇角轻轻漾开一抹笑:“乖,马上就好了。”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温柔起来时能把他宠上天,狠起来时也能让他生不如死。
他不喜欢他的阴晴不定,更不喜欢他的霸道蛮横。
但是他离不开他。
哪怕是离家出走,也没敢走太远,怕他找不到会真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