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饭的白米饭》任由之

76、对不起，我爱你

　　“老婆乖，我去上课了，你再睡一会儿。”奚奇一边穿衣服一边唠叨，“我叫了早餐，一会儿送来了记得吃。”说完亲了她一下。
　　“知道了，知道了。”小饭眯着眼扭了扭又蒙上头继续睡。
　　“别只顾着睡觉不吃东西。”奚奇说完隔着被子啪的打了她一下。
　　“你……”小饭气鼓鼓的拉下被子瞪着他。
　　奚奇嗖的一下跳到门外：“走了，走了。”抛了个飞吻关上了卧室门。
　　小饭伸着腿在被子里乱蹬了几下，毛躁的捂着被子叫了两声：“睡觉！”闭上眼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仿佛听到有人在叫她吃饭。小饭稀里糊涂的翻下床，打开门喃喃的抱怨：“妈，都说了我不吃了。”继续闭着眼神叨叨的睡着，转身走了几步又扑倒在床尾，咕噜咕噜的睡着了。
　　印邵端着碗脸色臭臭的站在门口，居然，叫他做妈！
　　“快别睡了，起来吃早餐了。”
　　小饭继续抱着被子扑在床角呼呼的睡着。
　　“吃了再睡好不好？”印邵叹了口气把粥放在一旁，“乖，听话。”说着轻轻拍了拍她。
　　小饭动了动，侧过脸又埋进被子里。
　　“要睡就好好睡，睡在被子上着凉了怎么办。”印邵把她翻过来抱到了床头，轻轻放了下来。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印邵不禁舍不得抽出手，俯下身温柔的贴上她的唇。小饭猛地张开眼，看到眼前的印邵惊得一叫：“印邵。”
　　印邵看着她一言不发，那么深那么深的仿佛要透过眼睛直接看到她的心里。
　　小饭被近在咫尺灼灼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安起来，扭了扭身子声音也小了下来：“你，别这样。”
　　“饭团，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
　　“五、五年。”
　　印邵轻轻地贴着她的脸：“你喜欢我有多久了？”
　　小饭有些紧张又有些感慨：“五年了。”
　　印邵在她的耳鬓低低道：“也许我比你晚一些，但是不会晚得太多。”
　　小饭微微一怔，有些出神。
　　“你真的希望以后的生命里没有我，让我彻底的消失吗？”
　　“不是……”小饭刚刚一摇头，印邵的嘴角就绽开了满意的微笑：“你还是爱我的。”说着就吻上了她的唇，细细密密，小饭的脑子似乎混沌了起来。
　　印邵重重的呼了一口气：“饭团……”
　　“别怕。”印邵轻轻拨开她的手，“你是我的。”
　　他和奚奇都明白，小饭那个一根筋的傻性子，只要跟定了一个人就不会再改变。所以奚奇才会那么急哄哄的拉着她去登记，领了结婚证、举行了婚礼，她的人、她的心就永远都是他的了。奚奇下手太快，他棋差一招，也是他仗着小饭这么多年的感情，轻忽了。不过正因为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得下的，他承认，他很卑鄙，利用了这一点。不过为了饭团，他宁愿卑鄙一次。依着她从一而终的性子，那张结婚证会成为真正的一纸空文，饭团最终也会选择离开奚奇回到自己身边。所以他不能再等了，一天一夜都不能再等了。
　　“饭团，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老婆，我忘带……”卧室门突然被打开，奚奇呆呆的站在门口，“结……婚……证……了……”
　　小饭惊叫一声，仿佛才回过神，手忙脚乱推开印邵：“不是……我们不是……”
　　印邵紧紧的抱住她回头看着奚奇：“是！我们是！”
　　“你们……”奚奇只觉得血一下涌上大脑，脑子里一片苍茫的空白。
　　“你们的婚姻就到此为止吧，她爱的还是我！”印邵用被子把小饭牢牢裹住，冷冷的看着奚奇。
　　小饭也是脑子一片空白有些语无伦次了：“我……我们……不是……”
　　奚奇突然大叫一声猛地跑了出去。
　　“不是－－”小饭尖叫一声，浑身不可遏止的颤抖起来。
　　“别怕，别怕。”印邵轻轻拍着她，心里满是疼惜又有一丝释然，“这是迟早都要面对的事。”
　　“不是，不是……”小饭颤抖着嘴里一直无意识的喃喃念叨。
　　“如果他没有刚巧回来，我们就在一起了，你也会跟着我一起走的。”印邵安慰的抚着她的背，“乖，没事了，没事了。”
　　“不是的……不是的……”
　　印邵看着小饭魂不守舍的样子急得搂住她不停的吻：“一样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宝贝你不要这样子了。”
　　“不一样，不一样的。”小饭的心里闪过一丝绝望。如果奚奇没有回来，她可能真的就和印邵在一起，跟着他离开了。可是，为什么那么巧，他刚刚就回来了呢。是老天在惩罚她吧，是命定的拒绝吧。她和印邵就不该在一起，老天就在关键的时候给了他们答案，他们的缘分早就应该了结了，都是她稀里糊涂纠纠缠缠到现在，老天都在告诉她，他们是不行的，不可以的，不应该的。一种莫名的宿命感牢牢的抓住了她。
　　“没有什么不一样，我要你！我一直都要你！”看着小饭渐渐空洞的眼神，印邵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我们回家，你嫁给我！嫁给我！”
　　小饭空濛的摇了摇头：“我错了……我错了……”
　　印邵紧紧的抱住她，仿佛一松手就会失去她一样：“我爱你！我爱你！饭团你不要这样，你们一离婚我们就马上结婚！是我错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我爱你！”
　　小饭突然用力推开他跑了出去。
　　印邵愣了愣叫了一声饭团，也赶紧追了出去。
　　“出租车！”小饭跑出小区叫了一辆的士，印邵只来得及触到关闭的车门，颓然的顿顿脚，又赶紧扭头去开车。
　　“去哪儿啊？”司机奇怪的看了看后视镜里一身睡衣满脸惊慌无措的小饭。
　　“我，我不知道……”小饭看着窗外，就怕错过了一丝身影，“我找人，你先往前开。”
　　“长什么样儿啊，我帮你看。”
　　“个子很高，很帅，笑起来很灿烂也很温暖，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就像能看透你的心里，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那么包容，我说好他就好，我说不他就不，什么都依着我，人群里一眼就能认出他，有他在的地方别人都变成了灰白色……”小饭说着说着眼泪奔涌而出。
　　“吵架了吧？”司机小心翼翼的看看后视镜，“既然这么好，就要好好珍惜啊。”
　　小饭努力的看着窗外，眼前却一片湿雾什么也看不清，禁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他走了，他不要我了，我真的失去他了……”为什么要到这个时候才能发现自己的真心，为什么要到真的失去了才发现他早就已经融入了骨髓，变得无可取代。
　　“别哭了，会回来的，会回来的。我帮你找啊。”司机也叹息一声，两下里搜寻着。
　　“我想到了！”小饭突然一拍椅背把眼泪一抹，“去那里！”
　　小饭刚跳下车，花圃的工人就迎了出来：“少奶奶。”
　　“奚奇在这里吗？”
　　“少爷刚才回来了……”
　　“帮我付车钱！”小饭急急的跑了进去，直接奔上二楼，猛地推开卧室门，就见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正站在落地窗前。小饭扑上去就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他，泣不成声。
　　奚奇的身子僵了僵，没有回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小饭哭着一叠声的道歉。
　　奚奇沉默了半晌声音似乎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你就是来说对不起的？不必了。”
　　“不是的，不是的。”小饭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等一下我们就可以去离婚，你们可以走了。”奚奇的背绷得僵直，极力的忍耐着。
　　“对不起，”小饭哭得肝肠寸断，“我爱你……”
　　奚奇身体一抖，牙齿磕磕的响：“你说什么？”
　　小饭哭着贴紧他的背：“我爱你。”
　　奚奇猛地转过身，一脸痛苦的扭曲竟然哈哈大笑起来，“这是你第一次说你爱我！”
　　“对不起，对不起！”小饭哭着滑跪在他的面前，“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我知道你也不会原谅我了。只是在你走了之后，在我真的失去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爱上你了。”
　　奚奇的手捏紧了拳头不停的颤抖，却不肯去扶她起来。
　　“你要离婚，我同意。都是我的错。”小饭哭着慢慢站起来，“我只是来告诉你，对不起……我爱你！”说完转过身向门外跑去。
　　突然她的身体被人一把拉住狠狠的按进怀里。奚奇猛地关上门，用力的把她摔进床里：“你跑来说了对不起，说了我爱你，就想这么走掉？”他重重的压在小饭的身上，红着眼死命的扯掉自己的衣服，“我让你走了吗？你想就这样一走了之？”
　　奚奇重重的咬着她的唇，很快嘴里尝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我准你走了吗？”
　　小饭流着泪咬着牙承受着他的怒气。
　　“你说离婚就离婚？你是我老婆，永远都是！谁都别想抢走！”
　　小饭用力的拍打着他：“痛！老公！”
　　奚奇神情一松，突然紧紧的抱住她：“你终于肯叫我老公了！”
　　小饭轻轻的贴着他，眼泪滑落了下来：“老公……”
　　“老婆……”奚奇的眼睛也被泪水迷蒙了，“我爱你，老婆！真的是爱惨你了。”
　　奚奇拥着小饭躺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温柔的亲了亲，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一直站在这里等你。”奚奇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耳鬓，“我好怕，我去了别的地方你会找不到我。”
　　“老公……”小饭抱住他眼泪又流了下来，“对不起……”
　　“不说了，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奚奇把她搂进心口，“我们都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小饭点点头埋进了他的胸口，听着他强烈的心跳心里一刹那觉得无比的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