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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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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走到她面前,她就毫无顾虑似的拉住了我的手“你迟到了哦。。。”一抹阳光斜射在她略带羞涩的脸上,她今天笑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漂亮。我用手遮了下太阳“外面这么闷热,怎么不在里面等我啊”刚说完就被她拉了进去。
我们挑了一个靠窗的角落,窗外的那条街是她口中所说的情侣街,所以时不时会看见一对对牵着手的情侣经过,那种幸福的感觉就象盛夏将至之时,嘴里含到了一根甜蜜又凉爽的雪糕一样。
我们先要了两杯咖啡,她点了卡布其诺,据说是咖啡与牛奶的完美结合,给人一种很想被拥抱的感觉。
她低着头,睫毛一开一合,继续说着它的来历和典故。而我则开始将视线移到路边的一排排梧桐树上,它们手拉着手排列整齐,象一排随时迎接新人到来的亲朋好友。
又有一对甜蜜的情侣经过,男孩的手轻轻的搭在女孩的腰间,女孩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没有一句话语,无声仿有声的从我眼前走过。让我想起了张学友的那首老歌《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他们可以很从容的走完这段浪漫的路,或者说是这段行程的时光,可将来呢?她们会说好永远不分开吗,或是有一天突然觉得累了,想停下来休息一下,却再也找不到继续走下去的理由了。然后在一个十字路口。将所有的承诺撕成两断,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这些梧桐树可不知目睹过多少这样的情景了,它们只是默默的聆听着,静静的的守护着。说不定还要忍受哪对淘气的小情侣在它身上刻上那一句句海枯石烂的诺言。
我是一个比较悲观的人,至少在爱情方面是这样。或许,父母的过早分离让我不相信这东西,害怕去触碰它。
“你还在听吗”她的话将我从思维里抽了出来,看着她满脸的无辜,才想起这是我们的初次约会,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失了礼貌。
今天说了是我请客,加上刚才的失神,我点了一大桌的菜。吃饭的时候,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些话题,我们谈论了很多我大学里的事,她也将她公主一样的童年在我眼前播放了一遍,当她试着问我小时候的事时,我又沉默了。
那是一段刻苦铭心的遭遇,当我渐渐懂事的时候,眼前就会一直出现一对凶神恶煞一般扭打在一起的男女。我们住在一个简陋的小平房里,屋里堆满了书。有一天那女的趁男人不在,将所有的书都放到门口一把火烧了个干净,然后就跑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和父亲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故乡,他开始变的更加沉默寡言,他开始酗酒,有时还会打我。在七岁那年他又一次喝醉了。那一次他没有打我,而是把我抱在被窝里把他和母亲的往事在那个冰凉如水的夜里告诉了我。
父亲年轻时是一个很有才华的文学爱好者,他的散文和诗歌经常在大学里引起一股股轰动。
我最喜欢他的那首足以感动和震撼我无数次的诗歌
总是会
不自觉的梦见你
在黑色朦胧的
世界里
牵住你的手
十指紧扣
醒来
那香味
是否还依然
时间的沙漏
一恍眼
被打翻了十五年
止不住的成长
也止不住
我对你的思念
只想在
这微凉的深夜
轻声问一句
你现在
过的好吗?
越来越多的女孩对他投来了爱慕之情,可他却偏偏在万花丛中选择了一朵带刺的玫瑰。
他们私奔,不停的缠绵,把我造了出来。可后来才恍然发现这个世界上维持生活的不是爱情,而是足够的经济。
在一次次的激烈争吵后,男人被女人看的一无是处。他身上所有的优点在她眼中都成了缺点,彻彻底底的失败。她去寻找她理想中的生活了,而我们就只能带着这场失败回到最初的起点,重新生活。
那天父亲说完后哭的有些凄凉。我小心的从床上爬了出来,打开窗。我希望在我柔弱的身躯抹上一点光。
可是那天,月光却偏移了窗口。
我没有将这些事告诉小张,我只是沉默了很久。
后来我又叫了一瓶红酒,并将它一股脑的塞进我的胃里,我以为酒能让我变的更加的清醒。但这显然让小张一头雾水,她看见我笑了,对着她笑了。她找不到原由,我亦是如此。
回去的时候,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家,确实那红酒的后劲让我走路有些踉跄起来。
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本来浪漫无比的街上却上演了一个美女扶着一个醉鬼大声的唱着“十七岁那年的雨季,回忆起童年的点点滴滴,才发现成长已慢慢接近”
这完全成了一场闹剧,周围的人都在笑话我的落魄,可他们有谁能理解我内心的痛苦和冀望呢?我比任何人都需要一份母爱,当我第一次拿着满分的试卷回家。却被同学在背后笑话我没有妈妈时,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最可惜的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再也不需要了,这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我的人生是注定了永远都不会完整了。
我几乎都忘了我是怎么回到家的。让我稍微有点印象的是,车子启动的时候好象不小心碰倒了一个骑着单车的女孩。后来司机下去谈了几句,就又启动了。
我住的房子是租的,是一套老式公房。楼里住的几乎都是一些老人,现在正都围在在楼下打着牌,下着棋。当小张搀扶着我爬上楼梯的时候,从那些老人的眼神里似乎已经找到了为什么给我介绍女朋友而我却总是借故推托的原由了。
“喔唷,陈医生好象切多了嘛,当心涅”说话的正是几次三翻要把她的外甥女介绍给我的王阿姨,她看我这样好象似乎特别激动,丢下了手里的牌就过来扶我。
“小姑娘,侬先回去么代,各带我来好来”说完又朝小张笑了笑。
“没关系的阿姨,就这样回去我也不放心的”她又告诉王阿姨,她是我的同事。
这话显然不是王阿姨希望的结果,但她也没有再强求“也好也好。来,我们一起扶他回家”。
这是我的第二次喝醉,第一次是大学毕业的时候。我们全班都喝醉了,大家围成了一个圈,每人手里还有一张小纸条,写上自己喜欢的人的名字。然后传给右边的人,这样谁也不会说出上家的秘密,因为自己的秘密也被握在下家手里。
可到了最后,大家都喝多了,有些人还是把秘密说了出来。也只有那时候,那些本应该在这段年少时做一件让自己值得回忆,因为不敢表白而错过了的男女,就只能紧紧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时间偷偷的爬过了我们的身影,只落下了厚厚的一层灰。知道了又怎么样呢,过了今天,大家都散了。回到自己的家乡,开始新的人生。那里一样会有一段感情等着你,可惜的是身边那个却不是你。
爱情就是这样奇妙的东西,和时间赛跑,不为谁停留。只有你拿出最大的勇气去抓住它,你才不会留有遗憾。人的一生就这样的短,青春更是如此。虽然可能大家不能一起白头到老,但那一段纯真的感情将永远陪着你走完这一生。当你努力的吸完人世间的最后一口气,流下的那一滴泪,它是你们爱过的证据。
上帝没有说过相爱的人一定要永远在一起,过程比结果更值得我们去回味。
这一次我又喝醉了,因为我也是个平凡的人,也有脆弱和迷茫的时候。我也希望好好的去爱一个人,就比如地铁里的那个女孩,确实,我更相信一见钟情。可是总有一只无形的手一直缠绕着我。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睁开眼却感觉头痛欲裂,房间里空无一人。我坐了起来,试着回忆了下午的事,我好象吐了,而且吐的一塌糊涂。是小张一直忙里忙外的帮我揉背,擦汗。
对了,我怎么换了件衣服?这不得让我迷惑的从床上窜了起来,这时外面却又传来了开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