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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调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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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助的看向张琴,希望她能够说点什么来转移话题,缓解现在尴尬的局面。哪料到她心直口快张口就来:“我和王鹏已经约定好了,哎,夭夭,你不是晚上没事么?”
这丫头的乌鸦嘴!我支支吾吾,正准备酝酿个听起来比较合理的借口。“我……”
宋长风打断我,“卢小姐是没有男朋友吧,想来也不会像张小姐这么忙。利用完就不给面子拒绝我,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哦”
他双手握拳,作势揉揉眼睛,摆出蜡笔小新的模样。倒是真有点无赖的样子。想不到一本正经的他做出这种动作来还真是……
张琴收拾好器具,挂着相机,冲我摆手告了别转身就要出去。咬着牙挤出一丝笑“那你路上小心。”一字一顿。她看着我狰狞的笑容,扔下一句“拜拜!”就落跑了。压根就没敢再我一眼,就这么把我给卖了。
我正踌躇着推脱不掉,一阵音乐在寂静中蔓延开来。淡淡的在稀薄空气中荡漾,命名式舒缓的音乐作为铃声却带着急促的味道。宋长风看了一眼,脸色忽然大变,匆匆忙忙打个手势就转过去。
闲来无事的我坐在沙发上有指腹在扶手上来来回回的摩挲,软软的感觉从指尖传过来,摸着白云似地触觉让人心底徒然生出一股温暖来。
等宋长风回过身来,脸上带着欲言又止的些微歉疚。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瞳,我了然的笑笑,估计是那通电话带来的急事,作为公司老总,想来也不可能那么悠闲坐下来陪我这样的小记者吃饭。
外面月亮已经升起来了,都市的夜晚霓虹处处,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清冷的月光无处躲藏,凄凄惨惨带着凉意。夏风浮在空气中,卷来汽车尾气的热浪。喧嚣不定的夜晚,繁华黑暗开始逐个上演,像一出深刻的哑剧。
来A市有一段时日了,工作算不上是高薪,起码也是很稳定。偶尔和可可聊聊天,也认识了一些朋友。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心里的某个地方依旧空荡无所皈依,茫然若失得让我一旦停下来就不知该归往何处。
许久没有想起那个人了,几年前听说已经出国,活得左右逢源风生水起,比较之下,自己倒显得惨淡的多。无力笑笑。为那些无法兑现的诺言,为生命中最深的爱恋,终散作云烟。
每一个心生来就是孤单而残缺的,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只因与能使它圆满的另一半相遇时,不是疏忽错过,就是已失去了拥有它的资格。长叹一口气,不再去想。
打开房门的咔嚓声清脆的在黑暗中响起。没有开灯,无处安身的月色透过玻璃渗透进来,洒在地上泛起白色的光芒,星星点点。秒钟移动的沙哑,静下心听起来像是心跳,清晰可闻。滴答,滴答。闭起眼睛坐在手型沙发上,有着躺在别人心里的温暖。一切,安静下来。
办公室里安安静静,我轻手轻脚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就看到张琴抱着爆米花桶冲着电脑傻乐。原来有个男朋友相当于有个随时哄自己开心的笑星。尽管他的演技不怎么高明,还是看的津津有味,不遗余力的娇笑捧场。
刚坐下没几分钟老编把我叫进办公室,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中心就只有一个:风行集团的人通知务必要把初稿送过去,有些细节方面要重新商量商量,而且指明了要我送过去。
其实受访者看初稿是惯例,但是很少有这么郑重其事要求的。一般情况下都是把电子稿按要求发过去就了结了。
文科生出身的老编总爱絮絮叨叨,明明是东北人却没有一点东北人该有的豪爽。说是谈话,大半时间倒是在旁敲侧击我是不是和什么重要人物有联系。我哭笑不得,恨不得指着皇天后土发誓我是清白的。
张琴知道消息后,愣是将眼珠子翻了个儿。我忙叫苦不迭抱怨又要出去跑一趟,天知道我向来晕车晕的厉害,除了火车,其他一切交通工具都敬谢不敏 。
张琴做以头抢地状,仰天长叹,“得得得,少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能与才貌双全玉树临风的宋大帅哥亲密接触,死而无憾啊。”
看着她夸张的垂涎的表情,吹吹手指甲,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说小王要是听到这话表情得是什么样?唉,看来又有人离弃妇不远了。”嗯,指甲挺干净的。
“别别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吗?口舌之快还不让我逞逞。”一招制敌的感觉非一般的爽,全身通透。
黄昏下的幸福广场人流涌动,天际火红的晚霞自成一道风景远远的挂在高处,洁白的鸽子从四面八方腾空降落,颇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意味。
边上的长椅上不知哪年哪月刻着的一箭穿心的图案,下面标注着“宝宝,我会爱你一辈子!”刻痕是那么深刻,不知现在刻字的人在何方,又是谁在岁月里深深叹息,深沉不可闻。
打开路边亭中买来的喂养饲料,一扬手,一把一把撒过去,引来一大群不怕生的鸽子,昂首挺胸的信步啄食。虽然坐在这里名曰喂鸽子,实际上却是身在曹营,一把一把饲料心不在焉的撒过去,恍惚间没了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