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双子, 艾撒) 破阵子》凌霜530

13、第 13 章

　　十三以身犯险终不悔
　　身边的人一动，艾俄洛斯立刻惊醒过来．
　　“撒加，觉得怎样？”一醒来便关切问道．
　　“没什么了．”撒加淡淡一笑，被艾俄洛斯紧握着手有点不自然．“艾俄．．．”
　　“我命人煎好药了．”艾俄洛斯轻轻把他扶起，一匙一匙的给他喝药．
　　“我自己来可以了．”撒加还想推却，艾俄洛斯却仍耐心的盛着药送到他嘴边．
　　“以后有什么心事，别一个人闷在心里，这对身体不好，还有，天气冷了，多穿件衣服，别在外边吹风．你的脸色还很差，我会命人再送些参汤过来．．．”艾俄洛斯说着，也不理会撒加不愿，硬要他乖乖躺下．“这几天给我好好休息，有什么命下人做就可以了．”
　　“艾俄洛斯．．．”
　　“撒加，你不快乐吗？”艾俄洛斯沉默一会，突然问道．
　　被他忽然这么一问，撒加一时无言以对．
　　“撒加．．．”艾俄洛斯欲言又止．“我看到你在哭．”
　　“哪里有呢？”撒加若无其事的笑笑．“大概是你看错吧！”
　　“不，你为什么要骗我？”艾俄洛斯沉声问道．“为什么你从不把心事告诉我？即使我不能做什么，能替你分担一点也好，别把所有事都藏在心里折磨自己！在你伤害自己的同时也会伤害了别人，你知道吗？你一人痛苦时另一个人会为你难过，你知道吗？”
　　“对不起．．．”
　　“不！别跟我说对不起，我只想你快乐，只要你快乐，我什么也愿意做！你不喜欢这里的生活，我可以辞了官跟你四海为家，我只要你快乐，撒加，你明白吗？”
　　“这样不值得的．．．”
　　“值得的，绝对值得，为了最重要的人，什么也值得！”艾俄洛斯突然一把抱住了他．“让我永远陪伴着你，撒加．．．”
　　撒加心里一惊，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始终心有不忍．
　　这段日子，艾俄洛斯待他很好，毫无条件不求回报的待他好，可是他越是温柔相待，他越是难受自责．
　　艾俄洛斯，别对我这么好．．．
　　那不值得，不值得．．．
　　你不该爱我，不该爱一个只会欺骗你利用你，卑鄙无情的小人．
　　想跟他说清楚，自己的心只有加隆，可是看到他那真摰深情的目光，什么也说不出口．
　　艾俄洛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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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俄洛斯爱上撒加，已是全宫皆知的事，他没有回避，没有忌讳，他坚信只要真心，两个男子相爱又有何不可？他是深爱撒加的，这一点已足够了．
　　即使身为储君，虽然身负替王室开枝散叶的重任，他也已决意终生不娶，绝不妥协．自小以来，他一直安守本份，事事听命于父王，然而这关系终生大事，他坚决不会交于他人手中．
　　这一年来，由于居于东平，父王亦忙于统一后种种事务，除了公务外甚少过问自己的一切，对撒加的事也一无所知，艾俄洛斯也安于现状．即使将来一天自己必须回去，可是既然自己无法改变，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乐观的他相信，世上无难事，只要他和撒加同心面对，再也不必担心什么．
　　所以，一个月后，当父王的特使突然从北湘赶来东平，宣诏自己回去商讨迎娶王妃一事之时，他心里亦无什么顾虑，要来的始终要来，事情还总是要面对的．
　　他已暗地有了打算，他要和撒加一起回去，他要亲口告诉父王，自己已心有所属，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今生只要撒加一个！若然父王不肯答允，大不了拋弃太子之位与撒加远走高飞，然而他还是打从心底希望父王能接受他们，若非必要他亦不想出这下下之策．
　　可是，最令他烦恼的，是如何开口告诉撒加真相．
　　一直以来都想撒加坦诚对待自己，想他把所有心事毫不保留的和自己分享，但自己又何曾对他坦白？
　　尽管鼓起勇气亲口把爱意告诉了他，他始终未能完全向他表露真相．
　　跟撒加相处已久，他深明他是个淡泊名利只求平凡生活的人，为了跟自己一起才甘愿放弃隐居生活，来到全不适合他的奢华宫廷里，撒加已为自己委屈太多牺牲太多，他决不会辜负他．
　　时间能冲淡一切，经过多年，他相信撒加已把过去遗忘了吧！而且既然他已接受了自己，也是坦诚相待的时候了．
　　人们说，爱一个人就会接受他的一切，但愿撒加也会接受自己的王子身份吧！
　　“艾俄洛斯，在想什么呢？”后面传来撒加的声音，回头只见他怔怔看着自己．“听说今早朝廷派特使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父王要召我回去完婚．”艾俄洛斯凝重说道，细心留意撒加听后的反应．“撒加，对不起，一直隐暪着你．．．其实我是当今的太子．．．”
　　“这个我早知道了．”撒加听罢没有惊愣，反而微微一笑．“尽管你一直掩饰，宫中的人对你的必恭必敬，我还能看出来的，只是你不愿说，我也不好勉强．”
　　艾俄洛斯有如放下心头大石，原来自己一直过虑了，也暗笑一直以来所做一切，为何他想不到，聪慧如撒加，早已识破了自己的谎言？
　　“撒加，和我一起回去好吗？”他恳切说道．“我会回去告诉父王，什么绝色美人郡主公主，我一个都不要！我就只要你一个！”
　　撒加眼里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轻轻点了点头．
　　艾俄洛斯高兴不已，立刻命人准备好一切回宫．
　　临行一夜，撒加突然派人到艾俄洛斯宫中，请他过去一聚．
　　艾俄洛斯走过已不知经过多少遍的竹径，过去一切又重现眼前，走到竹径尽头，一湖澄水映照幽幽月色，一声声绕梁琴音传至耳边，一步步走进“水榭”，只见那人在风中抚琴，琴音突然停下，那人轻轻站起，盈盈欠身．“艾俄洛斯公子，撒加已久候多时了．”
　　艾俄洛斯微微一笑，见桌上已准备好各式素菜，每款都跟他们重遇那天一模一样．
　　“撒加，你还记得？”
　　“当然记得，那一夜撒加毕生难忘．”
　　艾俄洛斯坐了下来，就像当日一样，看着撒加为自己准备那独制的“连心”茶．
　　当日一喝已感难以忘怀，今天再尝却有另一番意味，只愿他和撒加，也像那茶叶一般，连生，连心．
　　“撒加泡的茶还是那么独一无二，谁也学不来呢！”
　　“你那么喜欢，我来教你泡吧！”
　　“不用了．”艾俄洛斯笑笑．“我怎么学也不及你泡的好喝吧！我想品尝的话，你替我泡不就行了？”
　　“万一我不在．．．”撒加若有所思轻吐一句，却突然想到什么改了口．“多学一些又何妨？”
　　“我这种人粗枝大叶的，反正也学不来啦！”
　　撒加淡然笑了，给他递上了茶．
　　“艾俄洛斯，以茶代酒，我来敬你一杯．”
　　艾俄洛斯敬了，一饮而尽．
　　“谢谢你一直对我的照顾，谢谢你真心待我，除了死去的亲人，艾俄洛斯便是待我最好的人了．”撒加的声音有点哽咽，眼里闪烁着泪光．“我还记得很清楚，当你你救了我后跟我说的话，是你给了我活下去的勇气，是你提醒我没完成心愿绝不能死去．”
　　“撒加，你怎么了？”艾俄洛斯愣然看着他，今晚的撒加明显跟往日不同，是他看错了吗？为何那蓝色的眸子里，隐约流露着沉痛与哀伤？
　　“没什么，只是一时感触而已．”
　　“撒加，你害怕吗？”看着那双令人心碎的眼睛，艾俄洛斯柔声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会保护你，即使赔上了性命，我也要保护你．”
　　“不．”撒加的手指轻轻封住了他的唇．“我不要你为我而死，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艾俄洛斯，你明白吗？你不值得为我这种人牺牲生命，不值得．．．
　　“我会一生一世爱着你．”艾俄洛斯郑重说道．
　　“傻瓜，谁能说上一生一世呢？”撒加笑了，笑得有点勉强，有点凄苦．“爱与恨就只差一线，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你会恨我．”
　　“这怎么会？”艾俄洛斯斩钉截铁道．“我能对天发誓，绝对不会．”
　　撒加凄然看着他，能有一个这样待自己的人，夫复何求？这样一份深情，谁能忍心辜负？
　　艾俄洛斯，即使他日死在你的手里，我也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只是，我所欠你的，生生世世也偿还不了．．．
　　“我已想好了，若然父王不喜欢你，我便和你远走高飞．”艾俄洛斯坚决说道．“谁也不能令我放弃你！谁也不能！”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真的没什么，可能是太紧张吧！毕竟我从没见过你的父王．”撒加细碎的重复了一句．“对不起．”
　　“好了．”艾俄洛斯灿烂一笑．“明天还要早起，早点休息吧！”
　　撒加目送他远去的背影，一直抑压着的泪水，终于释放出来．
　　即使起初接近他另有目的，不知不觉间，他已把他当作知己．
　　一个除了加隆之外，对他最重要的人．
　　只是，不久以后，他们将会成为陌路人，纵是相逢也不识的陌路人，甚至．．．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艾俄洛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
　　他颓然跪了下来，任泪水疯狂奔流．
　　肩膀已重得不胜负荷，他挣扎抬头望向天际．
　　他不能退缩，经过几年的处心积虑，忍受无数的屈辱煎熬，无非是为了这一天，付出了便不能收回，决定了也不能后悔，若然错过这等待已久的大好良机，他将会抱恨终生！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内室，取出那柄一直收藏得很好的匕首，双眸里却是凶残与柔情．
　　加隆，很快很快，我便会手刃我们的仇人！
　　那时，就是我们的重逢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