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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嘉弦出手很凶狠 ...

  •   第二日,公孙容也不知从何处弄了一张木榻,又置办了被褥。

      夏嘉弦有些不解,以前两人还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大半月,如今忽然在意起男女大防,也有点太假了。

      她忽然反应过来,说不定公孙容是决定要常住了,心里不禁有些复杂,她怕公孙容走了之后夏君朗再来,同时她对公孙容也并不是没有戒心。

      傍晚春花拎了一篮子鸡蛋,篮子里还装着小可怜,那日夏嘉弦被带走之后,小可怜在门口叫,被春花捡回了家。

      那之后春花去报了官,可是只派了个人来看了看便再也没有消息了。

      春花和夏嘉弦说了半天话,说着说着春花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夏嘉弦摸了摸她的背,安慰了一会儿才总算是止住了。

      临走时春花说她要出嫁了,夫家的原配几年前去世了,她嫁过去续弦。

      春花说这些的时候低着头看地,夏嘉弦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夏嘉弦想,春花已经不能等了,或者说她不愿意等了,因为她等待的人许多年都不曾回头。

      公孙容见春花走了才回了屋,一进屋便见夏嘉弦在发呆,他怕她想起那晚的事,便用脚尖碰了碰她的脚,“我饿了。”

      夏嘉弦和小可怜同时抬头看他,倒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故意冷着脸,“我饿了。”

      夏嘉弦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随口应道,“哦。”

      “我饿了,你去做饭!”这次公孙容并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有些悲愤了,以前夏嘉弦怕他却是言听计从,虽然多半是阳奉阴违,可是他心里也是很舒服的。

      如今却压根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怎么说他还是被通缉的逃犯,怎么能被她这样欺辱?

      夏嘉弦依旧不太清醒,却起身去厨房做饭了,只是做出来的饭比平时难吃许多倍,咸了许多倍,吃得公孙容直想掀桌,他以前并不知道有人可以做出这么难吃的东西。

      半夜夏嘉弦忽然哭了起来,紧紧缩成了一个团,公孙容急忙推醒她,她睁开眼看了看他,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并没有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又闭了眼。

      只是手却捂住了脖子那处伤口,公孙容叹口气,刚想给她把被子盖好,却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他本想只当做没看见,可是偏偏手中的被子就是放不下去。

      恰好这时夏嘉弦伸手摸被子,摸到了他的手,他像被烫到了一般松了手,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开。

      但是只片刻的时间,公孙容便强压下了心里的异样,把被子给她盖好,然后到院子里凉快去了。

      外面很静,他坐在石凳上觉得有些凉,正好让他冷静冷静,他觉得自己出了些问题,他是风流,红颜知己也有几个,可是他不下|流,现在怎么能对一个睡熟的姑娘有那样的想法!

      他坐到天快亮才进屋,夏嘉弦却在这时醒了,坐在床上睡眼朦胧地看他,“你怎么不睡觉?”

      公孙容没料到她会醒,偏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于是在外面坐了大半宿算是白坐了……

      第二日,公孙容立刻去买了个屏风回来,放在木榻和床之间,只是看不见听觉却异常灵敏,像床晃动的声音,夏嘉弦呼气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公孙容很苦恼,以前练功时若是有这样一半的专著,现在也能独霸武林了,自己莫不是害了什么病,不知有什么方法可治。

      他同时觉得这是在自找烦恼,现在他明明可以拿了当铺活契,然后走人,即便是他在这安平县有事情要查,也可以住客栈,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可是每当他想走的时候,又会想到若是再有人来找夏嘉弦的麻烦要怎么办,那群人再来抓她怎么办,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走,否则便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他现在的想法有些牵强,可是他偏要想各种理由来把这种牵强变成顺理成章。

      春花的婚期定在半个月后,可是嫁妆还没有准备好,家里单靠王大婶一人养活,根本就攒不下什么嫁妆,好在夫家也并没有什么要求,便只想准备喜服和一些新衣便好。

      夏嘉弦知道时间紧,便揽了做喜服的活,当日便去绸缎庄买了一匹红缎回来,裁剪好了之后,又想了几个图样让春花选,选好当晚夏嘉弦便描得差不多了。

      那喜服上用了夏嘉弦能用的会用的所有针法,连公孙容都看得十分惊讶,他虽然不太了解刺绣针法,可是也看得出那针脚的精巧之处。

      春花见了喜服之后很是惊喜,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华美的衣服,立刻便穿上了身,没想到竟然正正好好。

      王大婶看了也很高兴,一个劲儿地夸夏嘉弦的手工活好,说若不是她帮忙也不能这么快准备好。

      春花的嫁妆都已经备好,于是几个人又说了些闲话,王大婶把昨日在集市上听来的事讲给夏嘉弦听,说是城东那条街上有一个青年人因为欠了赌债被打断了腿。

      夏嘉弦并未多想,但是某日她去城东买丝线才知道,那折了腿的正是夏君朗,刘老爷觉得自己被他骗了,所以找人打折了他的腿。

      可是夏嘉弦并不是很高兴,只是有些心烦意乱,匆匆买了丝线便回了家。

      夏嘉弦刚进门便觉得这场景既熟悉又陌生,公孙容靠在墙上,他的手捂着胸口,有血从指间流出来。

      而在夏嘉弦不远处跪着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的周身都是血,强自用剑支撑着才没有倒下,他见夏嘉弦满脸惊愕地看着自己,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希望之光,“这位姑娘可是这家的主人?”

      夏嘉弦有些懵地点点头,那人又道,“我叫申屠云,乃是一名赏金猎人,看了官府贴的告示前来抓捕公孙容的,姑娘你还不知道这人便是那杀害公孙一家的禽兽吧?”

      夏嘉弦有些犹豫地点点头,申屠云稍微松了口气,又道,“此人乃十恶不赦之徒,还好我及时赶来,否则姑娘一定会被他所害,姑娘你快去官府报官,在下会在这拖住他!”

      夏嘉弦抬头去看公孙容,他也在看她,只是距离太远,天又黑,所以看不太清,但是他的声音却很清楚的传进她的耳中,“过来。”

      “姑娘你千万不能过去,否则必会被他所害,还是快快去报官!”

      夏嘉弦犹豫半晌,看看申屠云又看看公孙容,不知怎么办是好,而公孙容说了那一句话后就沉默了下来。

      申屠云有些急,他怀疑眼前这姑娘的脑子有些问题,却只能引导这姑娘快些去报官,“姑娘,这人杀了许多人,要是不能将他绳之以法,以后会有更多的人死于他手,在下看姑娘一定很善良,必不忍心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姑娘快快去报官吧。”

      夏嘉弦想开口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公孙容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头发挡住了脸,夏嘉弦觉得很为难,却又不知怎么做,跺了下脚便转身跑了。

      此时公孙容才抬头看她离开的方向,脸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神情,依旧是他平时不太正经的笑容,眼角笑纹明显。

      申屠云见夏嘉弦去报官才稍稍放心,眼睛死死地盯着公孙容,生怕他忽然长了翅膀飞走了,同时又有一种即将为民除害的快感,不禁就有些得意,“你杀人的时候一定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我告诉你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世上的人都恨不得将你绳之以法,你乖乖等着被处斩吧!”

      公孙容并不理申屠云,轻叹了口气,又望望天,便把袍子的下摆撕了一块下来绑住了伤口。

      申屠云见他这样不禁有些紧张,“你中了我的独门迷药,还受了重伤,根本跑不掉了,不要白费力气!”

      公孙容用剑撑着地站起身来,颇有些不以为意,“不过便是迷药和重伤罢了,你也太过小瞧了我。”

      公孙容眼神突然一变,却又很快恢复正常。下一刻,申屠云便觉后颈一痛,昏过去之前回头看了一眼,竟然看见了刚才那个姑娘,只是为什么她的手里拿着一根棒子……

      夏嘉弦慌慌张张扔了手中的棒子,虽然这次是她第二次用棒子打人,可是这次打的人不是坏人,她转头看公孙容。

      公孙容也在看她,脸上有些惊讶,他哪里能料到夏嘉弦竟然会做出这等剽悍的事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嘉弦出手很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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