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戳,我这几天莫名其妙的憋出了一张像仙侠…又很别扭的文。
先发上来看看,看要不要继续写 T T 我估计是崩了。。这坑都填不满
还有啊啊,木子元绝对不是男主男配什么的千万不要误会!主要是我记不清那么多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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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上的女子淡漠的擦拭着檀木色竖琴,她咧开嘴一笑,温暖得像三月太阳一样,跟淡雅的脸庞不相符合:“西顾,大荒又死人了,他们为什么老是喜欢打架呢…弄得你也累了。”竖琴仿佛有灵性一样,琴弦微颤,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也累得很,可是仙山那边的人一直逼我,闹得我拒绝也不行。”她妩媚的凤眸惬意的半眯着,媚眼如丝,偏偏模样却生得极清纯,神圣的好像别人多余的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眼中染上一层疲倦,好像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还未开口就被来人打断。
紧闭的门被人轻轻推开,来人忠诚的匍匐在地上,淡淡道:“大人,焚天之地又有仙家阵亡了,南王请大人去一趟。”
她没有丝毫的惊讶,柔顺的应了声,长袖一挥竖琴便消失在空气中,翩然起身,婀娜的身姿包裹在白色长袍中,线条柔和的侧脸在明亮的光照下隐隐不真实。
浮氐从地上站起来,冷漠的眼神瞬间变得敬重起来,眼前这个女子是他们所有人都钦佩敬仰的人,东走和西顾,一手翻云,一手覆雨,任何死去的腐朽都能在东走大人的手中化为神奇。
她可以复活世上的任何人。
只要有东走大人在的战场,他们就不会输。
东走的瞳孔在月光下越来越浅,越来越浅,她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眼睛,心中平淡无波,她对待自己一向如此…哪怕明知道生命已经在透支,仍然不屑一顾,没有人拥有灭天能力却不用付出代价,她也是如此。这些年来世间战乱连连,玉帝托她救人她便四处奔波,几乎耗尽了所有的精力,每一天都好像很疲惫。
拥有卓越的治愈能力和独一无二的复活秘术,神自然剥夺了她强大的战斗力,东走身体不适合修行强力度的法术,她每次去到战场都是被攻击的主要目标,后来甚至有在路途中不断拦截她刺杀她的敌人,所以玉帝赐了一队将士在她身边保护她。
东走轻轻捂住嘴,余光扫了眼身旁闷不做声的男子,黑袍玉面,生得极为清秀俊美,身姿挺拔长身玉立,倒是传说中赫赫有名的黑脸战神,从来不对别人有其他表情,她默默揉了揉自己冰凉的手,果然站在冰山面前整个人也会变得冷起来吗…
“大人?”细心的浮氐发现她揉手的动作,冷漠的眼睛里流露出关怀。
“无事,只是天有些凉。”她笑起来极暖人心,不像一个神女,两者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都有一双慈悲怜悯的眼睛。浮氐抿起嘴巴,冷峻神情,他架起身下的神鸟青雀吹了声口哨,哨声响遍云霄,身后尾追的将士也加快速度,浮氐淡淡的说:“亏待大人了,浮氐没来得及安排飞辇。”他别过头,看不出情绪。
东走受宠若惊,连忙说道:“我知道行程很紧,也不需要飞辇,这青雀速度极快又稳当,很好。”她不是不知道大荒边境妖魔动荡,天魔的封印有要破开的趋势,如果妖魔离开边境最先遭殃的就是底下那群现今还无忧无虑的凡人,晚到达一步就会有更多的战士战死。那也是她不愿看到的。
不过…不代表她真的认可天庭这样混乱的局面,打仗的可不只是妖魔与仙人,还有南帝北帝两王之间的矛盾战。
她眼眸幽深。
她宝贵的性命不是为了这些有野心的人牺牲的。
眨眼功夫已经赶到焚天之地,这里尸横遍野,无数仙家的尸首横躺在那里,原本还是银辉漫天,一踏进焚天之地就感到世界被阳光笼罩,灼热的阳光像要把皮肤烤的裂开一样,太阳无数倍的放大,大地散发出一股尸体的腐臭。
将士们英挺的手握法器,向猖狂的妖魔设下一道结界,东走不着痕迹的皱皱眉头,这结界太弱,不知道够不够支持到她救起仙家。因为知道时间紧迫,她不顾底下妖魔痛苦惊恐的吼叫,纤细白皙的手臂从宽大的长袖中露出,手中划过一道柔和的光芒,体形微小的西顾被她抱在身旁,法器并不重,拿起来游刃有余。
妖魔疯狂的攻击结界,他们杀红了眼,身上也染着洗不去的血腥。
东走的手指轻抚在琴弦上,没有人看见她的手指怎样在动,只知道这把无人能够演奏的神器在她的手指下发出奇妙的音乐,每一个音符都柔和安宁,琴声悠扬,妖魔竟停下了嘶吼,迷茫的看着前方,惊恐和痛恨都暂时消失,等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在悠扬的音乐中所有被他们杀死的战士都活了过来。
“妖孽,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那些复活的人自信飞扬的看着他们,好像在欣赏困兽最后的挣扎。呵,他们哪里像刚刚死过一次的人,他们这么自信,这么无畏,不过是因为知道只要元神不散就还能活过来。
人类依赖上天,就像战士依赖东走。
妖魔仇恨绝望的看了眼高高在上的白袍女子,他们明明已经胜了,可是只要有这个被别人称作活菩萨的女人出现,他们就会一败涂地!
为首的长发男子妖媚的替自己束好发,他抬眸一笑,绝代风华。
“我们并没有输。”他挺直脊梁,嘲讽的看着这些口口声声为正义而战却是最无情的神仙。
眼波流转,眼神不在东走身上停留,放鸳高傲的注视远方,好像他才是胜利者。
东走微笑:“有时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仙界拥有她,是运气。
她肯为仙界做事,也是运气。
这就是他们不会输的理由,她挥手抹去竖琴,骑上青雀,乌黑的秀发和风缠绵,她垂眸,睫毛在白玉般的皮肤上留下阴影。不要担心,很快…很快她就不会再以这样讨人厌的身份出现了。
她再也不会成为决斗中的第三者。
如果你真的想要胜利,只要你有命活下去,我相信那你就会胜利。东走含笑,不知道刚才留在那男子身上的复活术之后能不能保他一命,但愿浮氐不要打散他的魂魄吧。
“算是我这一辈子做过唯一一件任性的事情吗?”东走笑问自己。
可她没有想到,第二件事情很快接踵而来。
过了数日都没有再传来打仗的消息,东走在山里面休息了一阵子,她对着模糊不清的铜镜梳头,嘲讽般的扯起嘴角,懒洋洋地趴在镜台前。
没有人来请她,就意味着没有战争吗?
不,每日都在不断的死人。
只是玉帝不愿意让她把精力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在他眼里,生命的价值只在乎有没有利用价值,而不是每个人都平等。
同样她也没有义务去拯救所有人。
“西顾,我们出去走走吧。”她想起最近山里的凤凰快要产子,周围有很多奇珍异兽,兴奋的冲架在身旁的西顾说道。
西顾像是听的懂人话一样,灵巧的缩小,很快已经可以放进袖中。
啊,你也很高兴吧。
东走纤纤细指将发丝挽起,青丝玉颜,一袭月色长袍,妩媚的眼睛如星华璀璨,却生生掩下七分艳色,一如往常的温婉清雅。
她明明喜欢骄阳。
每天却与月光为伴。
凤栖梧桐,是一片很美的景色,暖色灼人的凤凰优雅从容的盘旋在上空,几乎是一片金色的海洋,最后一株苍空树旁就是仙界和人界的结界,东走盯着一个凤凰蛋久久失神,许多年前,不知道是谁也说过会在她五千岁时送一只小凤凰给她,可现在…凤凰产子千年一次,已有五次,那个人还没有出现。
到底是谁…
全无记忆。
她的手指紧紧攥住胸前的衣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胸腔中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冰冷的血液顺着小腹一路逆流,能清晰的感受到它激烈的冲荡,好像要把这个身体当做容器一样撞碎。
身体摇摇欲坠,眼前一片眩晕,东走撑着树,半晌才缓下来,她心绪百转,模糊的视线清晰起来。
……
“你怎么了。”
东走愣愣的抬头,一个长发少年站在不远处,黑色长发散落一地,美丽的眼睛无邪的盯着她,里面饱含关切,让她冰冷的血液似乎也有了几分温度。
啊…一不小心走出结界了…她不急不恼的理了理头发,装腔作势的说:“哪里来的小屁孩,敢窥视本狐仙的绝色容颜!”说罢还穷凶恶极的瞪大圆眼,眉宇间自是魅惑姿态,粉面桃花,真像隐居的狐仙。
少年吃吃的笑。
“狐仙都像你这样吗…我以为狐仙都很美丽呢…”他低低的声音听不出是什么意思,不知是讽还是何。
东走瞪眼,这小孩怎么能侮辱她呢,心里却很舒畅,非但不恼,还有几分快活,连带眉梢都欢喜起来。人类的小孩…果然粉粉嫩嫩的,让人想一口吃掉。啊喂!东走你不是妖怪不要想吃人啊啊!!
“仙人,你是住在这仙山上的仙人吧。”少年甜甜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绝美的脸像冬日暖阳,好看的不得了。其实他才像仙人,可是这冷漠的神界,是没有他这样纯真的性子的。东走冷冷的掀起嘴皮子,潇洒的拍掉白袍边的泥土,说:“姑娘我不是什么仙人。”说完她头也不回的想往结界里走。
芳鱼一看她想离开,也急了,这女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面前,不是仙人是什么?他出声道:“我要去仙山,请你告诉我怎么找到结界。”
东走如他所愿停下脚步,淡淡的问:“你这小孩子非要去山上送死吗?豺狼野豹,恶鬼妖魔,你这样单薄的身子能抵御得了吗?”
他不曾有分毫迟疑,依然天真无邪的笑着,只是眼底深埋的阴霾已经遮挡不住:“我来到这里就不怕死亡,不瞒你,我是想来拜师的,凡间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即使我在这里活下去,回去也活不了。”倒不如就在仙山,斩断凡尘,之后的命运,由他改写。
她眸光闪烁,本来这些恼人的事情她最讨厌,这些年来见惯世态炎凉,心肠也硬的不像自己,现在却是有些软了。
莫名的想答应他…
她嘴角上扬,不羁道:“你有些什么本事,敢出此狂言。”
芳鱼嫣然一笑,红唇清眸,黑发狂野的飞扬鬓角,绝艳无二,他声音懦懦,隐隐带了笑意:“我有一身无人能及的好皮囊。”他天生媚骨,即使年少也风姿绰约,凭这副好皮囊,他便不信没有好色之徒肯收他。
哪怕他目的并不在于此。
鱼饵有时钓得并不是鱼。
东走讥讽一般抿起嘴,刻薄的笑说:“你长的虽好看,但我信大荒之中也有胜于你者,况且难道真以为凭着这容貌就能翻云覆雨,以你为尊?”
“不过,我好这口。”她眉眼舒展,凤眸无波,声音清越从容,与刚才的痞气截然不同,脸不曾变,柔光熠熠,转身对少年说:“入我师门,从今往后与世隔绝,永世不得下山,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