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谁人愿望成真时［冷战／普加］》Fukii

1、第 1 章

　　马修·威廉姆斯，十九岁。
　　在这十九年的生涯中，他前所未有地认为他的哥哥是个渣。任何意义上。

　　马修从没想过，一个妈妈生出来的孩子会差的那么大。然而事实证明，后天教育才是一个孩子到底长成抖S还是超M的关键所在。
　　“您好，您好——”
　　门口围着围巾的市长张望了好一会儿才看见他，半透明的。
　　“哦，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阿尔弗雷德·F·琼斯，请问他在吗？”过了个把月之后他就会后悔来找他，这是个错误，他哥是个渣。
　　“你来什么事？”
　　“当然是来看看你怎么样。”
　　“我很好，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马修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一个妈生的。
　　“好的，那么再过五十年再来看你。”
　　这时候一架直升飞机从他头顶掠过，飞过去，市长他乘着直升飞机而去围巾翻飞别提有多拉风了。马修把脖子一寸一寸拧过去，阿尔弗雷德撑在门框上笑得一脸痞子相。
　　“进来兄弟，”他说，“那头熊不喜欢陌生人进家里来。”

　　马修正努力让自己清醒地看待这个世界，但是他摸过的眼镜是阿尔的不是他的。
　　这个问题就是：他哥哥生平第一次不KY所带来的后果的严重性。
　　比如他们小时候，这个渣就已经是个渣了但是马修却像三流小说里的情节一样暗恋他对他死心塌地——不相信这是三流小说的人，你们被作者她正直的眼神骗了。
　　现在我们回到现场，马修正努力想看清这个世界但他手里的眼镜是阿尔的，而这个世界要多乱有多乱，衬衣裤子到处都是，袜子内裤的尸体散落一地。
　　[Shit谁来告知一下是怎么回事]
　　马修套上衣服，刚准备出门，后面阿尔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急着走？”
　　“必须走了。”
　　“干嘛不多留一会儿，我们好久没见了马修。”
　　“我不觉得市长回来后看到我和他的同居人丢了一地衣服是什么好事，听说他有些手段很过激。”
　　“小时候都一张床上睡过一起洗过澡怎么不行。”阿尔把他拽回来，“那么久不见就不想我吗？”
　　马修揉了揉额角，头痛地说到：“阿尔，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他哥哥是个渣，千真万确。
　　马修走在街上，用脚尖踢着小石子，手里拿着一罐完整的碳酸饮料。
　　他用力地将饮料丢了出去。他的手抖得厉害，结果没有丢进垃圾桶。
　　马修暗恋阿尔弗雷德，可以翻译成马修暗恋世界第一死蠢奖杯获得者。
　　马修暗恋阿尔弗雷德十几年，可以翻译成马修暗恋一个蠢蛋十几年。
　　马修暗恋阿尔弗雷德……
　　直升飞机又飞回来了，马修看着那架飞机向他走过来的方向飞过去，然后又飞走。
　　……是的也许他只是一般的房客而已……对吧？
　　这个谎也只有他会相信了。

　　马修躺在草地上的时候丝毫没有自己会感冒的担心，阿尔在旁边，抱着他。
　　“喂，阿尔，”他抬起头，“你有喜欢的人吗？”
　　“你说呢？”阿尔继续看着星星，今天伊万出差。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超能力。”
　　“猜。”阿尔说了一个字。
　　反正才多少遍和我想的都不一样………………对吧？
　　马修伸手拔了两根草叶，然后又丢下它们。
　　阿尔第一次收到女孩子的情书时，他在旁边。
　　阿尔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他在旁边。
　　阿尔第一次和女孩子接吻的时候，他们把他忽视掉了，他就在旁边。
　　后来阿尔和他分开了，马修拿着几个信封走到垃圾箱前，郑重地投进去，然后哗啦哗啦流开眼泪。
　　基本上，为了他哥哥，他什么都拒绝了。马修心想也许是上帝他老人家开眼了，于是他满心欢喜地说：“我猜——”
　　“你们在干什么？”
　　他们从下面仰视，市长的皮鞋，市长的西装，市长的围巾，还有市长手里的水管。
　　“嗨亲爱的你回来啦~”阿尔第一个蹦起来，马修顿时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猜……是他吧……”他小声地说。
　　我和他绝不是一个妈生的！马修心想。
　　于是他再一次被透明得随风飘荡，慢慢地离开那两个人。

　　转回市长这边，阿尔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暴风雨来临的前兆，而是继续讲着他弟弟今天来了然后他们就怎样怎样说了些什么。伊万的脸一开始还只是发青，结果硬是被说得黑成了锅底。
　　“你弟弟在哪儿，我这就和谐了他。”
　　“你不能这样好歹他和我是一个妈生的。”
　　[妈妈没生过你们，Shit。]←妈妈
　　“这么说你连你弟弟都不放过？”伊万紧紧握着水管，“你真是个渣，你妈妈会哭的混蛋！”
　　[关我什么事我没生过他！]←妈妈
　　“我哪有，不然我干嘛还和你住一块儿？”
　　两个人争论着，很快连空气都逃走了。

　　马修走在街上，现在下雨了，他的愿望不是有把伞而是希望他和阿尔不是一个妈妈生的，这样就不用认识他还要为了他拒绝仅有的几个看得见他的女孩子们。

　　伊万·布拉金斯基，市长。
　　市长先生目前正躺在床上，旁边散落伏特加酒瓶尸体若干。他看了看台历，明天星期五他休班，不如出去找个地方散散步为好。
　　——眼前闪过两个小时前阿尔弗雷德和他兄弟的场面——
　　“伊万——”
　　砰！
　　酒瓶子塞在枕头里扔了出去。

　　吉尔伯特的低血压注定了他不能早起，但是他丫的混蛋上司早上六点就把电话打得震天响，他想不起都不行。
　　“喂！”
　　“怎么了吉尔这么不友好？”
　　“混蛋今天本大爷歇班啊就不能让本大爷睡个好觉吗？！”
　　“对不起本市长不提供这项服务~”
　　“你丫去死！”吉尔伯特狠狠地挂掉了电话，钻回了床上。结果没一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不去接就接着响，接着响，接着……
　　“够了你个病娇市长想折腾本大爷到什么时候？！”吉尔伯特抓起话筒吼道。
　　“吉尔你不能这样对我。”哭腔。
　　“饶了本大爷好吗你知道本大爷讨厌早起——”
　　“不出来就罚你三个月工资哦，老地方见~”咯嚓，嘟嘟嘟嘟……
　　吉尔伯特握着话筒，三分钟没回过神来。三分钟过后他狠狠地撂下话筒。
　　“算你丫狠！”

　　吉尔伯特在咖啡厅门口站了十五分钟，伊万这才从街角晃悠悠地过来。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来晚了。”
　　“因为市长受人尊敬啊。”
　　吉尔伯特翻了个白眼。
　　“说吧，你这次又有什么事？”
　　“嗯？吉尔我们进去说好不好？”
　　“那就进去。”说着抬脚进咖啡厅，伊万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我们换个地方。”
　　“……那你丫的叫本大爷来老地方干啥？！”

　　时间到了不知几点，总之是超过了三个小时，吉尔伯特觉得这混蛋太罗嗦了，比开会的时候还啰嗦，开会已经是他耐心的最大限度了，而这该死的上司在休息日一大早把人叫出来在酒吧泡了不知多少个小时就是为了像个大姑娘一样跟他唠叨他家那位劈腿了。
　　“至于么你，这个笨蛋。”
　　“可是如果是吉尔你的话会这样看下去吗？”
　　“给本大爷闭嘴布拉金斯基！”吉尔伯特狠狠地将酒杯砸在了吧台上，“你有资格说别人吗？！”
　　“可是他连自己弟弟都不放过真是个渣！”
　　“你管人家把上谁！你才是渣！”吉尔伯特又要了一杯啤酒，看脸色他已经醉了一半，“布拉金斯基你个混蛋，你找上个渣也是应该的！”
　　“吉尔我可不是为了听你嘲笑我才找你出来的。”
　　“本大爷管你！”一听这话吉尔伯特像只白色的大猫一样炸了毛，“你把本大爷甩得干干净净的时候摸过良心吗？！你他妈的就知道劈腿去找年轻大学生走得那么干脆！本大爷还没抱怨呢你装什么失恋的大姑娘？！”
　　伊万有时候觉得，做人真的要厚道。但已经晚了，吉尔伯特开始数落他以前的事迹，要是让市民听见了铁定会认为他是个渣——吉尔伯特不是什么会造谣的人，他是市长秘书，在他看来和秘书有那么一两段故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别说我今天见过你！混蛋！”吉尔伯特再次将酒杯砸在吧台上，“走了！以后再有这档子事儿别找本大爷！”
　　“吉尔你别这样，我们好歹还有过一段不是？”
　　“放开！”吉尔伯特甩开伊万扯住他袖子的手，红眼睛里隐约有水光闪亮闪亮，“本大爷这辈子最大的败笔就是和你在一起！”
　　他愤愤地离开了，第多少次他觉得人生他妈的就是一场玩笑。

　　伊万晃晃悠悠地走在街上，他感觉街道有些歪斜但他知道是自己喝高了的原因。市长装作正常的样子摸着墙回家，从信箱里摸出几分账单塞进口袋，拿钥匙捅开门。
　　灯黑着，阿尔还没回来，估计是和几个朋友出去了。伊万刚想去床上睡一觉，门铃又响了起来。
　　[上帝他就是喜欢狗血呢你说是不？]
　　马修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伊万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眼神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Shit，病娇市长真可怕，我要回家。马修动了动腿，碰到脚边的箱子才想起来今天自己租的公寓到期，是来找阿尔帮忙的。
　　马修看到伊万向前迈了一步。
　　马修看到背光的阴影特别大。
　　马修只觉得身上压了头北极熊。
　　“阿尔弗雷德你这渣！”
　　一瞬间马修的念头是：完了，又来了。

　　[回放开始]
　　“马修你的照片借我用下！”
　　“你又不是没有！”
　　“你的纯良，谢啦兄弟！”
　　“回来啊！别用我的照片去骗女孩子啦而且上面什么也没有！回来阿尔！”
　　[回放结束]

　　马修很想告诉市长他不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谢特他们连姓氏都不一样，虽然他们是一个妈妈生的。
　　“那个……我说……”
　　“阿尔弗雷德你个人类的渣——”
　　砰！一水管，不要问水管哪里来的据说市长能随时随地掏出水管和伏特加。
　　马修顿时头晕眼花，市长在面前分裂成了三个。然而伊万依然没有分清渣和渣的弟弟，接着又一水管砸了上去。
　　砰！
　　“阿尔弗雷德你这个渣！为了你我把吉尔一个人丢在郊外啊他可是个路痴！”
　　不我倒是觉得这件事市长您比较渣……马修心想，接着又一水管砸了下来。
　　“混蛋我没碰见你多好！”伊万又砸下一水管，“你去死算了！反正你这个渣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伊——”
　　“别让我听见你的声音混蛋！”砰！
　　想听也听不见了，马修差点被一水管捅穿肺部，这会儿正跟氧气激烈搏斗。伊万还没有发现自己打错了人，依然用水管殴打着平时根本看不见的马修，一边打一边骂不在场的当事人阿尔弗雷德·F·穷死是个渣，最后他终于丢下了血迹斑斑的凶器，马修早已被打得不省人事。
　　马修有点想哭，每次谁都看不见他，阿尔一犯事谁都能看得见他了，而那个哥哥也十分乐意把他推出去当替罪羊。
　　问题是就这样一个渣，偏偏还那么好命找上了市长，外加一个怎么欺负都不会跟你翻脸的弟弟。
　　“我找你干什么？！我就不该离开吉尔的！”伊万拎起马修的领子用力摇晃，然后开始用拳头殴打起来，“我把他弄哭了和你这个渣在一起！结果你连自己弟弟都不放过！你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混蛋——”
　　“伊万？”
　　[上帝他老人家可喜欢狗血了谢特]

　　阿尔弗雷德·F·琼斯，21岁，目前正过着不用担心大学三年级之后找工作的日子，在布拉金斯基市长家过着寄生虫一样的的生活。
　　[谢特从小时候起就是寄生虫！]←妈妈
　　[谢特从小时候起就欺负弟弟！]←继父，马修他爹
　　更正：阿尔弗雷德·F·琼斯，21岁，像渣一样活了21年。
　　这个渣和朋友玩了一天拎着一袋M记汉堡回了家，结果在家门口发现现在和自己一张床睡的人正用拳头殴打着小时候和自己一张床睡的人。
　　他呆掉了，手里的纸袋掉在地上，努力合起下巴哆哆嗦嗦叫道：
　　“伊万？”
　　市长的眼睛抬起来，紫红紫红的。
　　“喂你在干什么？！”阿尔反应过来，冲上去把他弟弟抢过来，“马修欠你钱了你这么打他？！”
　　“他没欠我钱！你欠我！”
　　伊万顺手拿起了旁边有些变形的水管要砸下去，阿尔一把抓住伊万手里血迹斑斑的水管：“你闹够了没有？！”
　　“你去找你弟弟啊！别回来找我！滚啊！我不想再看见你！”伊万试图给他一拳但是他抖得厉害，“我是傻瓜！为了你伤害吉尔一点也不值！”
　　“我弟弟快被你打死了混账！”阿尔狠狠抽过去一耳光，“你看清楚！我在这里！我才没有干什么事！马修他只是我弟弟！”
　　“你抱着弟弟躺在草地上看星星？！”
　　“你废话你不也有姐姐妹妹没这么干过？！”
　　“别给我转移话题阿尔弗雷德！至少我不像你一样是个渣！”
　　“是啊你不是渣你是世界第一大好人我是渣行了吧？！你闹够了没有？！”
　　阿尔弗雷德把水管踢到一边，它已经变得有些扭曲，沾着半干的血液。隐藏了凶器阿尔弗雷德拽着伊万的站起来，但是他依然跪在地上。
　　“你想在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给我认错。”
　　“啥？”
　　“给我认错要不我就换门锁！”
　　“你不能这样你想让本HERO住哪儿？！”阿尔抓了抓头发，看看伊万，又看看角落里狰狞的水管，咽了咽口水，“我有没有第二个选择”
　　“没有。”斩钉截铁，“要不给我认错，要不给我睡门口，敢从窗子进来我一水管敲爆你脑浆——咳咳——”
　　“别开玩笑HERO也是人——喂你怎么了？！”
　　“咳咳——没事，不是肺结核也不是肺炎也不是肺痨也不是尘肺病死不了我心脏掉下来还能再按上顺便我去把电脑和电视都砸掉好了——”
　　“我错了还不行你以后不让我看恐怖片怎么行？？？！！！”
　　阿尔弗雷德认命地跪下按住伊万的肩膀，额头几乎贴在肚子上。
　　“好了我错了本HERO发誓再也不这样了求市长老大放小的电视和电脑一命您与恐怖片一样洪福齐天！”
　　[谢特我没生过你你满脑子都是碳酸饮料！]←妈妈
　　阿尔再次站起来，将伊万拉上自己的肩膀，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这么沉？”
　　“是你脂肪太多缺少锻炼。”
　　“谢特本HERO都是肌肉！”
　　“得了吧你去游泳都能漂在水面上。”
　　“嗨我妈妈教过我怎么减肥——”←被妈妈消音
　　[谢特你闭嘴！！！妈妈没生过你！！！]←妈妈
　　他们讨论着怎么把阿尔那一肚子脂肪减掉的问题，进了屋子，顺手关上了门。
　　砰！

　　上帝老人家他看了一眼马修，他半睁着烟紫色的眼睛，阿尔的声音像是老旧的收音机里播出来的，混合着刺啦声，很不真切，但是很清晰。
　　阿尔弗雷德只是我哥哥——是——才有鬼——就好了啊！！！
　　马修看着门在眼前关上，然后他花了半个小时爬起来，拖着箱子慢慢向没有路灯的老街过去。

　　吉尔伯特今天没有喝太多，他有些头痛，尤其是在私人时间被伊万叫出来在老地方见还一起喝酒。
　　“混蛋！”他踢了一脚垃圾桶。
　　几个月前伊万把他一个人扔在郊外，好不容易回去了自己的行李全堆在外面，上司兼前恋人把他扫地出门，没给他一点面子。
　　“这个时候想起老子来了，那个渣最好把他甩了！”他又踢了一脚垃圾桶，垃圾桶倒了，发出哐啷一声。
　　吉尔伯特小时候和别人打架很少有输的时候，输了被人打得很惨也从来没哭过。他像小鸟一样帅的这辈子一共哭过三次，一次是老爹去世的时候，一次是他弟弟和费里西安诺结婚的时候，第三次是伊万把他赶出来的时候。
　　“也不知道是谁当年缠着本大爷不放！之后又把本大爷像垃圾桶一样踹开！布拉金斯基你个混蛋以为老子是好欺负的？！”第三脚，垃圾桶咕噜噜滚开了，后面隐约有个人躺在那里，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吉尔伯特好奇地凑过去，一看那张脸瞬间脸色黑了一半。
　　“喂！醒醒！阿尔弗雷德·F·琼斯！”吉尔伯特拍打着那人的脸颊，“你丫的大晚上不回家拖着箱子躺在这里干什么？也被撵出来了？”
　　“……”那人努力动了动眼睛，动了动嘴唇，艰难地说出半句，“我叫马修……”
　　——接着就昏过去了。
　　“喂！你别吓本大爷啊！混蛋谁打的都翻白眼了！”吉尔伯特四下张望，整条街就一盏路灯，一个人也没有。
　　“来个人帮忙也好啊！”吉尔伯特一把抱起马修，白色连帽衫上黑红的血花星星点点。
　　“出租车！”吉尔伯特冲上大路，拦下一辆车坐进去，“能开多快开多快！”
　　“那个——”
　　“少废话！人死了本大爷找你算账！”
　　出租车疾驰而去，垃圾桶依然躺在那里，行李箱和它的主人一样，持续透明中，等待着有人来二次寻找。

　　马修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和他哥哥在一起，于是他今天彻底绝望了。
　　“你给本大爷解释一下。”吉尔伯特看着伊万说，“市长殴打他人传出去可不好听。”
　　“没关系嘛反正是阿尔的弟弟——”
　　啪！
　　伊万·布拉金斯基，今天也是人生中的第二个耳光。
　　“你他妈的是傻瓜？！阿尔弗雷德那个渣的弟弟也是人！”吉尔伯特怒气冲冲地向他吼到，“你把人家打成半死还有理了？！”
　　“不让他说不就好了？就说如果他说了那对他哥哥将很不利~”
　　“……我真的怀疑你们俩谁才是渣。”吉尔伯特连挑眉的力气也没有了，“从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个最大的渣。”
　　“我才不是呢~真的会不利哟~”
　　“少来了你才舍不得。”吉尔伯特在病床边上坐下，挥挥手，“滚吧，别让本大爷再在私人时间看到你，人渣市长大人。”
　　伊万带着看似纯良的笑容离开病房后，吉尔伯特慢吞吞地拿起床头的病历卡仔细看了看。
　　“马修·威廉姆斯……”

　　至于什么马修好歹活了下来出了院，吉尔伯特大发善心让他去自己家暂住，等等，都是后来的事了——所以，以为作者是个勤劳的家伙的人，你们再次被作者她正直的眼神欺骗了！

　　“喂，今天的。”吉尔伯特将一叠信件递给伊万，市长依然围着围巾，“你把围巾拿下来好吗？我看着都热。”
　　“我不热哦~”
　　“Shit今天空调温度够高了。”吉尔伯特将另一份文件甩在桌子上出去，走到门口伊万又开始咳嗽起来，往回一瞥他正把一个空药瓶丢进纸篓。
　　“早晚有一天你的肺会飞出来。”吉尔伯特又拐回去，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药瓶扔过去，“下次自己带。”
　　“如果我的肺真飞出来呢？”
　　“那我就把它拿走泡在福尔马林里当标本珍藏。”
　　吉尔伯特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过了十几秒。
　　“你丫的吃药没啊咳那么厉害赶着去投胎吗？！”
　　市长秘书吉尔伯特再次毫不犹豫地破门而入。
　　“吉尔你在关心我吗？”
　　“本大爷关你一户口本！”一个纸团飞过去，“有更好的人值得本大爷关心！没有你！”
　　门再次毫不犹豫地关上了。

　　马修在家洗盘子，电话响了起来。
　　“我跟你说马修本HERO终于找到人生的意义啦真的听我说我果然很爱露西亚啊不要跟他说啊拜~”咔，嘟嘟嘟嘟……
　　马修拿着电话，Shit这算被发卡了对吧？！还有你告白不跟他说不等于白说吗跟我说你什么意思啊？？？！！！
　　马修哀叹着自己的不幸扣了电话，紧接着又一个电话响了。
　　“喂马修！本大爷今天晚上想吃土豆泥哦啊哈哈哈！！！”
　　……有得忙，总比没得忙强。马修挂掉电话，接着洗盘子，接过电话又响了，没来得及去接切换到了录音留言。
　　“喂，那边的，不管你是谁，只要是刚刚接到阿尔弗雷德电话的你什么都没有听见哦库洛库洛☆~~~”
　　……太明显了，一听就知道是谁……马修当即决定：他什么都没有听见，他刚刚没有听他哥哥的电话，而是在日历上画了个星星注明是吉尔伯特的生日，画了个圆圈注明是圣诞节。
　　[圣诞老人，我今年换个愿望行吗？]←马修·透明·威廉姆斯和他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