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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Chapter Ⅷ ...

  •   已经连续两天没有成批的魔物攻过来,加之逐渐有些转暖的气温,驻地的气氛有了些许的松懈。当然,大吃大喝的狂欢是不会有的,但一些小小的娱乐活动却不可抑制的蔓延开来。即便是漫长而残酷的战争,也不能彻底抹去人们的娱乐精神。总有对抗压力的方法,很多时候,人类的韧性真的是超乎想象。
      “Eremes……”这是正哭丧着脸蹲在Eremes面前的某金发神射手。
      “……”这是仍旧面无表情的Eremes。
      还有,抱着双臂站在几步之外,正看热闹的红发女神官。
      “拜托……Eremes行行好啦……”如果Eremes更和蔼一些,估计Nicholas早就毫无顾忌的抱上他的腿了。“那把角弓跟了我五年了阿,你就忍心让它就这么被抢走了……”看着Nicholas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脸,Eremes暗自估量着,这状态也已经维持了很久了,轻轻呼出一口气,他终究还是站了起来。“带我去。”
      驻地中,Nicholas带着两人一路小跑,来到一个中型帐篷前,Nicholas猛的一撩门帘,一阵唏嘘声正传出来。几个人穿着便服,围在一起,气氛倒也热闹。
      感觉到亮光,两个人抬起头来,看到了门口的三人。“哟,拉帮手来啦?”上扬的语调带着挑衅的意味。在几人围着的木箱子上,一只倒扣的马克杯边是三只骰子。
      被Nicholas拉着加入了赌局,Eremes看了一眼那三只骰子,拿在手中,随后随手掷在桌上。看着三个朝上的六点,两个明显是发起人的变了脸色。Eremes拖过手边的椅子,坐下.“换骰子。”

      “不愧是Eremes……”出了帐篷,Edith这么感叹着。Nicholas把自己的角弓背在背后,努力保持平衡不让手中的一大堆物件掉落,笑得一脸得意,“难怪我之前老是输,原来是他们在那骰子里灌了水银啊~”“切,像你这种,真是输了活该……呐Eremes,你怎么知道那骰子有问题?”“对啊对啊,还有阿,后来用正常的骰子怎么也那么听话啊?”
      好奇的目光集中到Eremes身上,Eremes想了想,试图解释,“灌了水银的骰子比较重,手感也不对……利用骰子每一面的重量差就可以控制骰子……”“太笼统了吧,完全不懂啊……”Nicholas抢救起一把差点掉落的剑,随口这么问。“就算讲清楚了你也学不会吧……”Edith不忘随时随地的调笑Nicholas,然后顺手拿起Nicholas怀中的一只中型木桶,“我倒是比较好奇,Eremes怎么知道那里有Vodka的。”
      三人正走到Eremes的帐篷前,Eremes从Edith手中接过木桶,并没有做出回答。钻进帐篷,把这只木桶放在帐篷的一角,和一只小型木桶并排着。Eremes决定还是不说,他是看在Vodka的面子上才去的,不,应该说即使说了也很难说清,反招惹麻烦吧。
      Eremes刚走出帐篷,号角声便响彻了营地,一声比一声急,直催的人心烦意乱.在沉寂了两天后,暴风雨终于来临了.Nicholas直接把那一大堆战利品堆在Eremes的帐篷里,随后三人便向号角的来源地奔去.

      好不容易消灭了这一波魔物,Eremes也在混战中和Nicholas他们走散了.这一波魔物来势异常的汹涌,而当一直扎在魔物堆中的Eremes发现魔物已经被消灭殆尽时,他也在不知不觉中随着魔物退到了死神峡谷的另一边.也就是说,再往西走,就是里希塔乐镇了.
      Howard Alt—Eisen...僵硬的火焰型标志...Rekenber公司...是了,来这里已经过了那么久了,却一直抽不出空来好好调查一下事件的缘由.望着西边不远处耸立的城墙,顺手替自己解了毒,Eremes决定,既然已经到了这里,那就干脆去"拜访"一下好了.
      里希塔乐是共和国境内离前线最远的城市,这里的气氛与艾音布罗克相比轻松了很多,要不是城外堆积着的各种战备物资和大量或露宿或搭了破烂帐篷,从前线逃来的难民,城里的居民或许都快忘记了,在几千公里外正有人因魔物的暴乱而死亡.城外的战地医院和难民搭起的破烂帐篷混在一起,肮脏的空气盘踞在这里,连风也无法吹散.天色渐渐的开始变暗,却正是调查那些离奇事件的好时候,Eremes加快了脚步,决定穿过难民区直接去城里.
      或许是出于暗杀者的直觉,当空气中飘来一丝新鲜的血腥味时,Eremes发现自己下意识的微微调整了前进方向.而果不出他的意料,不久后,Eremes来到了城墙边的战地医院,但在这里,出乎意料的,他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Eremes并不熟,说直白些,他们只见过一面.那是一个重伤的白发骑士领主,在几个月前,他曾站在Eremes前,认真的介绍自己是什么小队的队长,而现在,这个年轻人只是脸色惨白的躺着,盔甲已经是破败不堪,失血过多后,伤口也已经流不出那些鲜红的液体了.当然,奇怪的不是这个人本身,也不是这个人重伤或者被送到里希塔乐外的医院的现状,事实上,这在战争中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过Eremes所看到的是,白发的骑士领主躺在担架上,被两个穿着白色长外套的人抬出了帐篷.
      两人抬着担架,没有任何障碍的,很快便离开了由一堆肮脏的白色帐篷组成的战地医院.很显然的,那骑士领主并没有死,那么... Eremes突然想起,这次的共和国保卫战中,有相当一部分的药物是由Rekenber公司提供的,而不少战地医院更是Rekenber公司出资所建.这样的话,所有的线索都和这个制药巨头Rekenber公司扯上了关系...
      Eremes维持着伪装的状态,远远的跟上了那两个穿着白色长外套的人,现在看来,他们似乎和带走Howard Alt—Eisen的那些人有着那么多的相似点,虽然Eremes看待事物的态度可以说是相当的客观,但这次他也不禁觉得这事情非常可疑.
      两人抬着担架,几乎是贴着城墙往前走去,很快,两人便到了城墙的东北角,那里,埋设在地底的巨大下水道因为地势的陡然上升而裸露在了空气中.两人走到下水道边,停了下来,在锈迹斑斑的下水道金属外壳上打开了一扇门,带着骑士领主走了进去.
      等了好一会,Eremes才谨慎的接近那根粗大的下水道.那扇门像是特意制造出来的一样,非常巧妙的嵌在下水道的金属外壳上,不仔细观察上好半天,只会以为那是下水道的接缝.左手从腰间取下左手拳刃握紧,Eremes摆出了随时可以防御或者攻击的姿势,用右手慢慢地打开了下水道的门.门后似乎并没有人,甚至连生物都没有,对于一个下水道来说,这里安静过头了.门内一片漆黑,在夜色中,根本无法从外部看清下水道内的情况.Eremes凝视着门内的黑暗,随后,迈步跨过了黑暗与外界的分界线.
      眼睛很快就习惯了黑暗,下水道中并没有在外面看起来的那样毫无光亮,前方,隐隐的有些许光亮刺破黑暗照过来.看起来巨大下水道其实也只不过能容纳一人直立走过,这是用来排水的下水道,脚下踩着的水道底部有着不小的弧度,看似浅的积水也没过了脚踝.Eremes向着光源走过去,右手也已经握住了他的拳刃,小心翼翼的戒备着.黑暗中,只有水珠滴落的湿润声响和这声响泛起的阵阵回音.下水道一直向前延伸,终于,Eremes看到了那亮光的来源,那是一盏小小的油灯.这并不是供人通行的地方,那么这盏油灯的作用又是什么...Eremes仔细查看着这一带的金属管壁,然后发现了和进入下水道的门一样,嵌在金属壁上的暗门.
      打开暗门后,Eremes看到了温暖的橙黄色灯光,仿佛那是和下水道的黑暗格格不入的两个世界.维持着伪装的状态,Eremes闪进了这个看似温和的世界.走过一条仅容一人行走的曲折小道后,移开一个类似于暗门的机关,Eremes来到一间像是卧室的房间,普通的布置,看不出任何的异常,除了墙上移开书橱露出的那个暗门.
      Eremes把书橱移回原位,将拳刃握在手中,走出了房间. 房间外,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的两边是一间间的房间,有些像是之前的卧室,摆放着床,有些则是书房似的布置,还有大些的房间,墙上嵌着大幅的黑板,凌乱的涂满了不知名的公式.如果有一群人在这里生活,工作,那么Eremes也不会有那种莫名的压迫感了吧.可是,在温暖的橙黄色灯光下,却是空无一人的寂静,似乎有什么东西刻意的躲了起来,只要稍有放松,就会突然从某个角落跳出来.
      走过一段走道后,Eremes来到一片像是大厅的宽阔地点,映入眼中的便是浮雕般刻在地面上的,巨大的火焰图标.啧......又是这个图标.Eremes撇嘴,找准了另一条通向大厅的走道,走了进去.顺着走道再往前,灯光变的暗了下来.然后,Eremes便看到了一面巨大的玻璃幕墙,玻璃的顶端直接和天花板接合了起来,玻璃后,似曾相识的大型试管整齐的排列着,泛着幽光的绿色液体安静的待在试管中.Eremes低头,看见自己正站着的地面上涂成了黄黑相间的警戒条.这是说,这里很危险么...啧...Eremes转开视线,顺着玻璃幕墙继续前进.
      沿着玻璃墙转过九十度的直角,橙黄色灯光下的走道又出现在Eremes面前.走道两边的房间不断的单调重复着,甚至让人产生了迷路的错觉,直到来到走道的尽头。那里是一个圆形的大厅,足足比之前的那个大了好几倍,而在大厅的正中央,是一个在这个时节不应出现的东西-传送阵.当初把Howard Alt—Eisen带走时,那些白衣人也使用了传送阵.但是在动力源失效的修发兹发德共和国里,居然还有人能使用传送阵,要是让其他人得知了,估计会引起大片的骚动吧.
      看着传送阵泛出的柔和白光,Eremes觉得,现在就去使用这个传送阵只能说是鲁莽的行为,先在这个地方找找其他线索或许更好.于是,Eremes小心的绕过了传送阵,走进了另一条走道.
      走道的两边依旧是重复的房间,橙色的灯光却变得昏暗起来,周围的空气渐渐显得阴冷而黏稠,直逼的人浑身不自在.啧......Eremes撇嘴,扫视前方,然后向前走过去.
      相似的走道,两边有着相似的房间,只是依旧空无一人......空无一人感觉到些微动静,Eremes猛的回头,看到的只是走道左边一间看似普通的房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那里面的确没有任何生物存在.不,不光是看不到,那里就连活物的气息也不存在,早就习惯于靠气息辨别生物,Eremes坚信自己是不会判断失误的.
      于是,Eremes回头,继续前进.只走出三步,一支箭矢夹杂着风声呼啸而来.Eremes向左跨出一步躲开,但放暗箭的那位似乎早有预料,第二支箭矢冲着Eremes刚落地的左脚飞来,Eremes顺势向左侧翻,可是在落地的瞬间,第三支箭矢瞄着Eremes的心脏就到了面前.
      箭矢的来源在前方走道右侧的房间里,Eremes闪过两支几乎是同时射来的箭矢,向那件房间冲过去.这种速度和对弓箭的控制,在Eremes的印象里几乎没有什么魔物能做到,即使在猎人之中这也算是出类拔萃的能力了.啧......Eremes从包里摸出血红色的毒药瓶,咬开木塞.当Eremes冲进房间时,头骨状的瓶子已经被随手丢在了地上.
      房间里,只有一个弓箭手.虽然没有过多的表现,但Eremes的确吃了一惊,直到那个弓箭手表情呆滞的飞快将两支箭矢搭上弓射出.暗自撇嘴,Eremes快速移动着躲开箭矢,绕到弓箭手背后,将拳刃深深的刺入了弓箭手的心脏.
      可是,没有人类应有的鲜血,这个弓箭手甚至连□□都仿佛是虚无的.在拳刃划破弓箭手那呈现出半透明状态的身体后,是的,划破,就像一片薄布被划开一样,弓箭手毫无声息的倒下,消散,只留下了他的武器和一条手链.
      不管怎么说,这绝对不是人类.撇嘴,Eremes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弓是最普通的那一种,在集市上随处可见,看起来可疑的只有那条手链.铁制的手链看起来已经有些陈旧了,金属的光泽也变得黯淡,就像是监狱里用来区分犯人的那种样式,似乎除了弄断以外没有其他办法从手腕上摘下来,手链上,手指粗的铁片上粗糙的刻着"No.0159"的字样.
      Eremes低着头看着这条手链,还没有来得及想到些什么,脚下的魔法阵便进入了他的视线.Eremes被某个魔法锁定了.抬头,Eremes便看到了之前传出动静的房间,那里面,呈现出半透明状的魔法师正在念咒.糟了.Eremes顺手把手链塞到包里,全力向那个魔法师冲过去.必须打断他......只是那个魔法师的念咒速度出人意料的快,不等Eremes靠近,一连串的火球就向Eremes劈头盖脸的砸过来.虽然Eremes使出浑身解数挡开那些火球,可魔法毕竟不像普通的物理攻击,这一串火球过后,Eremes不得不连退几步才站住脚.侧过头,Eremes吐出一口发黑的血水,似乎很不满的撇了撇嘴.魔法师的话,能得逞的也就是这突袭的第一击了吧.提起拳刃,前冲,在魔法师发动第二道魔法前,Eremes已经把魔法师的身体分成了两半.
      仍旧是完全不似人类的触感,反倒让Eremes想起很久以前砍杀过的白幽灵来.魔法师消散后,地上留下的依旧是武器和手链,不过还多了一张纸.Eremes捡起纸手链和纸,发现手链和之前的那一条几乎相同,只是铁片上的编号换成了No.0249.而那张泛黄了的纸上则列着表格,其中的大部分都涂上了各种符号,看起来像是记录表一类的东西. 把这些看似可疑的东西都收进包中后,Eremes继续前进.这里已经不安全了,但似乎那些半透明的...人能够看透Eremes的伪装.戒备着,Eremes继续前进.
      一路上,Eremes还遇到了一些零星的半透明人,他们都有着一转职业的外表,却是接近进阶二转职业的实力,再加上那完全不似人类的存在状态,这一切都透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啧......Eremes皱着眉,环顾四周.不知不觉中,走道的两边已经不再是普通意义上的房间了,那是用铁栅栏代替了木门的,简陋而阴森的牢房.
      啧......像是要表达内心的不满,Eremes再次撇了撇嘴,顺手抵住了迎面劈来的双手剑.只是,这一剑似乎与之前所遇到的又有些不同.Eremes退开蓝发女剑士的双手剑,后退一步让有些发麻的虎口缓和一些,一抬头,却看到了让他除了撇嘴以外别无他法的情形.另五个人在这个有着骑士领主实力的女剑士的带领下一起发动了攻势,魔法阵随着箭矢一同来到了Eremes面前,盗贼的短刀,商人的斧子也争先恐后的挥动着袭来.这一队人的实力比之前遇上的杂兵强了不少,而这样的协同攻击更是难以对付.
      啧......有传闻说Eremes Guile手段残忍嗜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如此,但这决不代表Eremes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而事实上,就像刺客公会会长所说的那样,大部分时候,Eremes比任何人都要冷静.就像现在,面对这样一群人,Eremes毫不犹豫的决定,先退回去,或许日后这里的情形就会改变,但就算要赢过这群人,那也决不是现在.
      勉强应付了几个回合,Eremes转身向来路跑去,而身后的六人在加速术的加持下紧紧的跟了上来.快速移动中,却只能听到Eremes一人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声和轻微的脚步声,至于Eremes身后的六人,虽然眼见他们正在奔跑,却连丝毫的气息都感觉不到.
      一旦Eremes停下来,也许就会被身后的六人缠住而无法脱身吧,但在下水道中并没有这种东西,或许回到下水道那里,身后着六个人就不会再追出来了.Eremes一路向前,很快就来到了之前看到传送阵的圆形大厅.不多做停留,Eremes直接向来路奔过去,却不料迎面遇上了一个男人。是的,一个男人,看起来还很年轻,有着金黄的发色。与身后的六人不同,这个男人有着实实在在的身体,但与身后六人相同,这个男人没有气息。
      男人只凭一只手便接住了Eremes挥去的拳刃,不得已,Eremes退开男人向后退去。站定,Eremes抬头环顾四周,发现每一条通向圆形大厅的走道都有那种半透明的人向自己这里走过来,那六人组也已经逼到了面前,另一边,是那有着实体的金发男人……不,现在,站在那里的已经是一个有着粉红色卷发的年轻女孩了。Eremes匆忙之中也不忘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她的长相和刚才的男人十分的相似,但那一头粉色的波浪形长发和姣好的身材向人证明这是个女孩。移开视线,Eremes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这几乎让人绝望的状况上.毫无生气的半透明人形带着呆滞的表情不断的靠过来,而那似乎是一个组合的六人在蓝发女剑士的带领下已经发起了攻击.啧......除了习惯性动作,Eremes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始躲避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各种攻击,只是这攻击的密度实在太大,即使是Eremes,几个回合之后也挂上了彩.
      用拳刃挡住各式各样的武器,结果却是让不少箭矢趁虚而入,脚下的魔法阵变得亮起来,似乎不止一个魔法锁定了他,一双拳刃不断的挥舞着,连取出一些药水来补充体力都是奢望.啧......半透明人形的包围圈渐渐缩小,而那个时而男人时而女孩的人形也有着不输于六人组的力量,只是应付这两边的夹击都让人有些捉襟见肘,更何况那些半透明人形的包围圈.
      混战中,Eremes抓住女剑士的攻击间隙向后连退几步,顺手从包里摸出了装着橙色药水的瓶子.只是略微的停顿,Eremes的眼前就隐隐有些发黑-那是毒药的毒性发作的预兆.记得很久以前就有人做了调查,说同时服用毒药和秘药波色克,效果确实十分的惊人,而副作用也同样的惊人.如果只是精神失常那还是上天怜悯你,试着同时服用两种药物的刺客们在药效结束后有不少是直接暴毙而亡,据说死状是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的.从那以后,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境地,千万不要同时服用毒药和秘药波色克成了每个刺客的共同常识.
      不过,或许万不得已这样的形容词也只能用在Eremes当下的情况上了.当Eremes站稳时,蓝发女剑士已经追了上来,将双手剑猛的插在地上.Eremes正趁机咬开秘药波色克的瓶塞,蓝发女剑士那插在地上的双手剑周围突然爆出一圈火焰,贴着地面迅速扩散开来.Eremes被爆散开来的巨大冲击力撞到,不由的向后飞去.在半空中,Eremes借势一个后空翻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只是,这里为什么会有白光Eremes低头向白光的来源看过去,那仅容一人通过的传送阵赫然映入他的眼中.还来不及撇嘴,眼前的白光突然变强,包裹住了Eremes的身体.
      当白光消散时,眼前的景色已经大不相同.这是一间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房间正中,Eremes又一次看到了那种大型试管,泛出幽光的绿色透明液体看起来很平静.房间里到处都可以看见成堆的纸张,白色的实验桌上满满当当的摆放了各种玻璃仪器.这些就是Eremes对这房间的第一印象.还来不及仔细打量这个房间,Eremes身后便传来了缓慢而清晰的掌声.
      转过身去,那里站着一个穿了白色长外套的男人,男人脸上挂着笑,正看着Eremes."真是好身手,不是么"男人停止了鼓掌,嘴角的笑意却更浓了,"我是Wolfchen,只是Rekenber旗下的一个研究员,欢迎来到我的研究所."听男人的语气似乎对自己的研究所颇为自豪,看到Eremes并没有放松戒备,Wolfchen似乎是劝告似的说:"毒药和秘药波色克不要同时服用,这不是你们刺客的不成文规定么,对身体伤害这么大的事,还是不要做的好."Eremes低头,右手中握着的只剩下药瓶的瓶颈,瓶身似乎是在之前蓝发女剑士发动怒爆时震碎了.
      面无表情的,Eremes随手把瓶颈丢在地上,然后突然前冲,在男人还没有做出反应前把拳刃架在了他的颈部. "Howard Alt—Eisen怎么了."Eremes的声音有些嘶哑,他艰难的干咽了一口,不过似乎是徒劳.即使是处于随时会被杀的状态,这个自称Wolfchen的男人也没有露出丝毫惊慌的表情,他用眼角瞄了眼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拳刃,然后笑了起来."真是的,我都自报家门了,你好歹也要回应一下吧,诡计先生"(注)
      男人身后的Eremes没有答话,但架在男人颈部的拳刃明显的一紧.也是,对于这些习惯于暗中独自行动的暗杀者们来说,暴露身份意味着他们的优势地位已不复存在."不要小看Rekenber的情报网啊,不过呢,你最好把毒先解了...你是再清楚不过的吧,经过长年累月的积攒,那些残留在你身体里的毒素阿,总有一天会把你淹没的...更何况,你这次中毒的时间已经超出界限很久了吧"或许从Eremes进入下水道的那一刻起,他的行踪就已经被掌控了吧,意识到这一点,Eremes不禁撇了撇嘴.
      "又是死灵卡又是毒药的,感觉怎么样"男人缓缓抬起手,指尖触碰到了冰凉的刃,沿着拳刃的曲线慢慢移动,"是不是觉得,被那个所谓的'无限'给欺骗了"抵着颈部的拳刃传来轻微的颤抖,只是一瞬,又立刻恢复平静."这样吧,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Eremes的拳刃,"我帮你改造身体,怎么样""...就像之前那些人形"难得的,Eremes的语调有了上扬."不,确切的说,那些只是复制品,是没有生命的存在."男人用缓慢的语速道出的语句,却仿佛有着千斤的重量,"本体就像你看到的Howard Alt—Eisen那样,比复制品更强大,但丝毫不会影响你作为一个人类的存在."
      注意到身后Eremes欲言又止,男人的嘴角开始上扬,"你看到的Howard Alt—Eisen还没有改造完成啊,那只是一次小小的实验,等改造完成了,他就能继续锻造他的神器了-你和他一样,都只是,被□□限制住了而已."原先紧贴着颈部的拳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些许的松懈,男人伸出拇指,捏住了拳刃,"那可是,超出你想象的极致速度啊."说话间,男人捏着拳刃,将拳刃挪离了他的颈部.然后男人转身,正对上Eremes的双眼,"好好想想吧,你要做的,只是舍弃那□□的极限罢了."
      男人笑着,向后退了一步,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什么握在手中,掌心向上摊开在Eremes面前.那是一颗看似再普通不过的玻璃珠,Eremes打量着那反射出绚丽光泽的圆形物体,没有任何动作."拿着吧,等你做出决定了,就再带上一颗来这里找我."把玻璃珠交给Eremes,男人的笑容中居然带上了一丝天真.
      突然,一个传送阵在Eremes脚下打开,在被白光包围之前,Eremes看到男人笑着说,别在意,那只是我的小小爱好,仅此而已.

      (注):Eremes姓Guile,意为狡诈,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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