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冰封之梦（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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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没有问题……”奇术师敲着桌子的报告——“高速剖”瑟琳娜为了调查这件事，将全王都的的各种饮用水，以及流经王都的大水源赛尔斯河上游的利博领，还有下游的希斯特林领都进行了取样，化验结果是以上这些统统没有问题，全部都在一个正常值的范畴内。为了防止取样过程中出现什么意外，阿卡莎和基路比一路贴身保护着螳螂眼镜娘，回来都是一脸菜色。
“果然……”露西艾拉坐回沙发上，来自贵族和百姓们的供述，常常是许多人一起目击，而这一起目击的十人八人里头，他们的说法又都彼此对得上号，可以确定这些都是共同的经历。
“这就有点意思了，”莫嘉娜轻勾嘴角，“人们总是一群一群地看见鬼魂，可是呢……”
“但战士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嗯，一个叫尤玛的战士，和她一起巡查，叫做塔芭莎的同伴就什么都没能看见，而我撞见的时候，尤玛自己，还有另一个战士辛西娅都在场，但我相信她们没有看见我所看见的东西……”
“这种差异到底是如何产生的？”
“问得好，”她忍不住想起以前爷爷常说的一句话——凡事都要多问一个为什么，事实上她能有今天，这个箴言功劳不小，“原因不外乎两种，对方想要达成和老百姓不一样的效果，或者说如果对方是战士和觉醒者，他们就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另外你忽略了一个问题……”
“我想我没有忽略它，”猫女笑了，“这个问题必然是……为什么挑中了你？”
“正是如此，为什么是我？”看来自己有点低估露西艾拉了……话说回来，令尤玛看见鬼魂，其目的显然是把这一流言散播到战士中去，然后老百姓们便可以谈论“哎呦我的妈呀，连大剑都看见了，估计是真的”来提升整个事件的可信程度。
但挑上奇术师就很怪了。
这是要希望让伊斯利或者露西艾拉也来相信的话，绝对选错人了，莫嘉娜不是尤玛那样没有见过世面的下位战士，就是尤玛自己，也没能真的被完全唬住，指望区区一个鬼魂来让最实事求是讲究科学的深渊者屈服并朝觉醒者阵营散播不安情绪，不得不说这谁出的臭棋啊……
就算不知道她来自地球，须知旧教月神派系本身也认为盲目迷信不对，鼓励大家多思勤学，上下求索，对于不同寻常的事物进行探求，对月女神的信徒来讲本身就是荣耀神的行为，所以干嘛挑上旧教信徒？
再从能力的角度分析，防御型战士，尤其是“眼”类大范围妖气感知者，通常除了敏锐，还有精神力强健、心性稳定的特性，也就是说，精神性、操控性的招数，对她们来说，能起到的作用是最小的，更不要说是这样出身的深渊者。
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举动，如果这个装神弄鬼的对象，真正存在的话……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真的呢？”露西艾拉不确定地说。
“不……”她摇了摇脑袋，“那个‘辉煌王’……有一个破绽，所以肯定是假的，但现在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是什么呢？不是性别，毕竟，如果拂晓的塞西莉亚就是那种高高大大，看上去和男人没两样的女性，那也说得通，是另外一个……
“那就照原计划行动吧，顺便一提，我喜欢你这个玩法……”
这个玩法……这个玩法就是……
……宽大的深色罩袍，浅棕色的头发在后脑上挽成紧紧的小圆髻，跨出房门的，正是约顿即将放权的摄政王阁下，希斯特林女公爵卡洛琳·米德加尔特，但是……之前进入房门的是……
没办法……露西艾拉表示一定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S级化妆易容术，披着摄政王马甲的莫嘉娜囧囧坐在沙发上，猫女自己也准备“打扮成谁来玩玩”，可以说整个事件完全激发起了南之深渊的玩心，整个行动的画风朝着史酷比动画一路而去。
“小狐狸，我换好了……”伴随着这声呼唤，起居室的另一扇门缓缓打开。
奇术师的背景在瞬间变成了闪电撕破黑暗的模样，至于面部表情，完全可以用“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来形容。
“你的衣服都有点紧呢……”她朝她露出灿烂的笑容。
“露西艾拉……”猫女对狐狸使用技能“cos你”，命中要害，会心一击，效果拔群，血槽清空摔倒在地的莫嘉娜颤巍巍地说，“你……你跟我有仇吗？”
“哎……不要这么说嘛，你还不是跟基路比换过身份，难道你就跟他有仇吗？”她毫不介怀地甩动着那一头奇术师专用招牌的黑长卷，身上穿的是一套宝石蓝小洋装，由于两人的身材并不是很一致，猫猫还要稍微丰满健壮些，因此显得有点紧巴巴的。
苍天啊大地啊，到底谁给了露西艾拉这种心灵感应啊，扮成谁不好为什么要扮成自己……
“我想死……”奇术师说。
“不要这么沮丧嘛，”这回劝人要有点娱乐精神的反而变成了南方的主人，“你说，我看起来像你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用眉笔和粉扑在脸上勾勾画画。
“完全不像……”莫嘉娜略有点自暴自弃地说，不过这也是部分事实，震惊之后，她也忍不住稍微评判了一下露西艾拉的真实水准，得出结论是——B左右吧，能对自己的目标达到基本没有大破绽，但存在些许细节问题。
“你说了不算，”猫女提起裙子转了一圈，嘻嘻地笑着，“我要找一个公平公正的人来评一评，伊斯利怎么样？”
“求放过……”这下轮到奇术师自己来尔康手了，以前基路比和曼海姆的女孩子胡侃就说过，南猫一旦兴奋起来会变成很麻烦的个性，她之前还不相信，这下算是彻底见识了。
阿卡莎和基路比的日子也不好过啊看来……
“不可能，”露西艾拉的眼睛都亮了，看上去真的和那些任性好折腾的喵星人颇有几分神似，“不许拆我的台……我倒要看看，当年那个B的评价是不是对的……”
莫嘉娜更想死了……
那么此时此刻伊斯利在什么地方呢，实际上这些天他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和宫廷画师们待在一起，为了修复一些古画……基本上都是两百多年前，描绘辉煌王和十一位白银骑士的，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知道他们长成什么样儿的人，根据约顿的官方记录，也只有他了……
“眉眼照着陛下，差不多就是那种样子……”不晓得为什么，莎莉叶确实长得和塞西莉亚非常相似，在小时候还能叫萌萌哒，现在已经朝着女汉子的道路狂奔而去，完完全全跟罗亚路一个画风。
伊斯利，你答应我的事，如今又做到了几件呢？
他不希望被友人这样质问，也觉得她不会这样质问，但……
王者不会妥协，拂晓之王必然如此，九面狐王只怕也不遑多让……
“您请看……曼海姆的骑士，克拉伦斯·博林照着这个底稿这样修一下，可以吗？”正想着，一个瘦瘦矮矮的画师将博林家的先祖白狐骑士的草稿递给了他，鼓起勇气跟妖魔领主讲话，一开始确实比较怕人，但这两天下来，他们都适应了很多。
论修养、论脾气甚至养眼程度，老实说，白银王比他们服侍过的大部分老爷夫人小姐少爷不知好了多少……只是他身上有种不太明显的疏离感，用他们习惯的话来说……不接地气……不过也好，谁也不想和他建立什么亲密的关系，他们还有老婆孩子，可不想把自己的内脏变成别人的盘中餐……
“眉毛要再弯一点……”他上下审视着，“眼睛……用色可以再亮一点……”
“不是黑眼吗？”画师不解地问。
“是黑眼，但这个样子……”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不，照你的原稿吧……”
弄错的人其实是自己……当年的克拉伦斯·博林是个病包子，因此他的眼神是深邃沉静，而不是神采飞扬却活泛有力，差点让他们……一不小心画成莫嘉娜了……虽然都多少带点狡黠的感觉……
“阁下……”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侍从匆匆跑来，“曼海姆公爵大人想要与您会面……”
“伊斯利……”那年轻人话音未落，门那头传来狐女轻快悦耳的呼唤声。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冰封之梦（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