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传说》亡将

4、第 4 章

　　温寒蝶终于还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凛军营帐里，覃燎就坐在他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已经睡着了，上半身正伏在他的身上。
　　温寒蝶觉得有些蹊跷。他轻轻动了动，覃燎被惊醒了。
　　“嗯……温将军……我去叫人端饭给你。”覃燎说着就去了。
　　温寒蝶明白这是个计。他覃燎不就是想软硬兼施，收服他么。看看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已经上药包扎，衣服也换了一套。
　　饭菜端来，填饱了肚子，温寒蝶终于有了一点恢复。见他精神好了些，覃燎又露出急不可耐要打如意算盘的模样。
　　“温将军，……”
　　“覃将军，”温寒蝶了解他要说什么，打断了他的话，“我若真做了你的裨将，你又能多信任我这个这么容易就背叛的裨将？”
　　“温将军，你不知道我想说什么，就不要打断我说话。”
　　温寒蝶缄了口。
　　“温将军，”覃燎微笑，“我替你换的衣服。”
　　温寒蝶疑惑地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覃燎猛地按住温寒蝶的双肩。一个吻落在温寒蝶的唇上。
　　“我想说的是——你很美。”
　　覃燎转身，笑着走出营帐。
　　还躺在床上的温寒蝶坠入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报——居将军，朱参军，发现军营中有女人冒充士兵混入。”两个士兵冲进来，把一个被捆缚住的披头散发的女子一把搡在地上。
　　“嗯？”朱邛从书卷里抬起头来。
　　居湄头也不抬：“按军规论处，推出斩——”
　　“等等！”朱邛阻止居湄的草率处理，他觉得这个女子好生眼熟。那女子抬起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头又低了下去。
　　“呀，你不是许善箴吗？”朱邛终于想起了这张面孔。“你怎么……”
　　押许善箴来的两个士兵面面相觑。
　　“好了，没你们事了。先出去吧。”朱邛吩咐那两个士兵。他们只好无趣地退了出去。
　　“来，你起来。”朱邛把许善箴扶到一张椅子上。
　　“朱参军，您……”许善箴一直低着头，她明白自己是个罪人。
　　“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想到从军？”朱邛尽量放轻了口气。
　　“不是想到，是夙愿。”
　　“那……”朱邛微笑，“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许善箴抬起头，眼睛亮亮的。她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朱邛面前，单膝跪地。“参军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