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CHAPTER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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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卡卡从来没有特别想去哪里，他的所有愿望都只是一点点，所以是个淡的跟白水一样的人。但这并不妨碍他在米兰过的很好，不妨碍他人缘很不错，不论在巴西本土还是在意大利时尚之都米兰，你得承认越时尚的地方地下就越混乱，这一点在米兰可见一斑。这让他们几乎一年四季都挺忙。意大利的地下组织比较混乱，不像某两个有洁癖的人和某个优雅到很少发火的葡萄牙人手里的那一部分那么干净，他们没有什么干净的产业做遮掩，几乎所有的活动都是地下的，这就不奇怪意大利黑手党天天都有活儿干，因为地下组织也得吃饭养家带孩子，他们需要经济来源。于是谈判教训仇杀使他们寻常任务，金钱的最终来源是人们愤恨和毁灭的丑恶愿望。
意大利很乱，是因为他们什么生意都做，抢劫、杀人、盗窃、绑架、威胁、非法药品和毒品贩卖、走私，总之是非常复杂。
米兰乱，乱在他不仅仅只有一个强大的黑组织，意大利整个格局的混乱都来源于几乎可以说是割据的局面里。当年鲁伊还在这里的时候，卡卡曾经认真地听他分析过这些，鲁伊是个非常聪明的人，他最聪明的地方在于，他总能让不如他聪明的人听懂他的意思，而且从来不居高临下。
意大利，北方有米兰和都灵，一个时尚之都一个工业重镇，风格和侧重不同，南方有罗马，国家的首都，罗马的地下势力也分为两派，同在一个城市地下混见了面难免跟仇人一样。再往地中海深入，西西里岛上有什么不用多说。总之，意大利的局势跟葡萄牙完全不同，鲁伊曾经对他们提到过路易斯•菲戈和他手下的那一些组织，脸上的表情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
当然，米兰这伙儿也不是吃素的，跟当年在国际□□上杀手挂牌非常靠前的路易斯•菲戈相比，他们也有非常优秀的杀手，资历最老的就是保罗•马尔蒂尼，见过他的普通人都以为自己遇见了阿波罗；其次就是菲利普•因扎吉，他有一个发音跳跃的可爱昵称pippo，卡卡喜欢他的这个名字，因为他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因扎吉，在夜里他的神经质的、敏感的、极度工作狂的危险杀手，但是在白天，他在咖啡店里大吃蛋糕，喝甜的要死的葡萄酒，喜欢寻找奇特的蘑菇，好心的舍瓦曾经不止一次提醒他好看的蘑菇不能吃，好像对待一个7、8岁的小男孩，pippo跟他的关系挺不错，卡卡喜欢他的那种执着很认真的劲头，尽管有的时候他做的有点过头，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人人都知道pippo是非常厉害的杀手，但是有行内的人才知道他不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傻大个，只会用蛮力。相反，他长得非常清秀漂亮，甚至有点弱不禁风，你很难想象他细瘦的手臂之下会有多么危险的力量，这也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卡卡和因扎吉是最好的接应与杀手搭档，卡卡看上去文气安静，长相俊秀，因扎吉看起来脆弱敏感，却异常缜密。“你们都应该是正派角色，哪有顶着一张正派角色的脸去做这些事情的？”这句话出自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卡卡记不得他什么时候跟自己说的了，克里斯跟pippo交过手，似乎双方都对此秘而不谈，好像都看透了对方的秘密一样。
Pippo是米兰排名很靠前面的杀手了，委托他们做事的人们很喜欢点的前排就是他。据说接单率跟都灵的王子皮耶罗很有的一拼，德尔•皮耶罗是个非常厉害的挂牌杀手，代号叫做“Gold”，没错，优秀的黄金一代之一，总是那么引人注目。
卡卡觉得自己没那么喜欢金色，虽然那非常夺目，无限荣光，但是好像不太合自己的风格，他合上手里的《圣经》，那个好心的舍瓦——舍甫琴科就来跟他说话了。
“Ricky，”他活泼地叫着他，一边翻着桌子上的台历，“已经是三月了，你没想好六月份去换换环境的那个目的地吗？”卡卡盯着舍瓦翻到的那张薄薄的纸上，红色的2009年，大大的3，下面挤着一个29。是呀，都已经三月了，他还没想好他想要去哪里吗？
□□之间互相的交换人员，也算是一种学习，跟国际交流一样。卡卡看着舍瓦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
刚开始说过了，桑托斯•里卡多从来没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不论他是一个选择毕业旅行地的学生，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
舍瓦看着他似乎又想低头专心的看《圣经》，伸出一只手臂把他拉起来。“头儿知道你就不能决定下来，他在书房等你，或许能给你点建议，去吧。如果你想留在米兰，那也很好啊。”舍瓦热切地看着他，卡卡对他一笑，放下书。
书房里有两个人在等他，天神一样的保罗•马尔蒂尼，以及亚历桑德罗•内斯塔。后者正在比较着挂在墙上的地图是不是有点左右不平。马尔蒂尼立刻就看见了他，让他走进了坐下。卡卡看清了那幅被挂的完美的地图，是一幅细致的新欧洲地图，就在一直放着的世界地图旁边。
保罗•马尔蒂尼在他对面坐下，内斯塔却仍旧站着，开始在新地图上的一些地方标起小小的叉。
“Ricky，是这样，舍瓦跟我说，你希望选出一个适合自己的地方？”马尔蒂尼蓝色的眼睛非常漂亮，“我想，我们讨论一下会有些好点子，桑德罗会给你一些资料，好吗？”
内斯塔已经标完了他手中的那张纸上的所有地点，新地图上现在有很多个红叉叉。他坐在马尔蒂尼旁边，一双黑色的眼睛里确实跟身边的人有着惊人相似的高贵和气度。
“意大利本土的几个城市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桑德罗开口对他说，声音里有一点焦虑，“都灵和米兰你很熟悉，我觉得如果去都灵不如留在米兰，那里比这里还要乱上一倍。罗马……”卡卡觉得他的身体似乎是神经质一样的一抖，没有人不知道亚历桑德罗•内斯塔和罗马的弗兰西斯科•托蒂之间的关系，他们混乱到纠结的关系，也很少人知道其实桑德罗也是一个挂牌的杀手，代号叫“Pisces”，他非常的厉害，深藏不漏，几乎只给自己家的私案动手，从没有失手也从没有受伤，跟性格暴躁的托蒂，“Leo”很不一样，但是他们就是有着某种莫名的纠缠，同时罗马是桑德罗的故乡。
“罗马我觉得比较适合意大利本地人，你不是杀手，在那里会发现那里很多都是一群不懂接应、不要命的疯子。”他咬着牙说完最后几个词，好像要把某种东西狠狠地嚼碎咽下去一样，“你会受伤的。”有风度的桑德罗只要一提到罗马和任何跟那头金毛罗马狼沾边的事情就跟人格分裂了一样，呈现出一种暴躁、不讲理的极端状态，大家都习惯了他这种自我虐待的行为。卡卡也知道罗马大概是个什么样的局面，他用眼神暗示桑德罗可以把介绍跳过了。
“或许你可以去佛罗伦萨。”桑德罗立刻恢复了正常的完美样子，旁边的马尔蒂尼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鲁伊肯定跟你说过，那里确实不错，安静，富有文艺气氛。很宜居。也许你会喜欢。”
“或者，国外的，曼彻斯特？他们很有名，名声也不错，里斯本的那个继承人，我们上次见过的那个人在那里据说干的不错。我们去过曼彻斯特，你也了解一些。”桑德罗站起来，用手里的笔点点英国北部的红标记，习惯性地把垂下来的头发拢到耳后，“伦敦也很不错，不过如果去的话依然免不了跟同城的同行们激烈地竞争饭碗。”
“德国，”马尔蒂尼开口说着，“柏林和慕尼黑。”他说的很简单，然后由桑德罗来进一步做解释。卡卡终于知道他们给他圈定了多少地方了，欧洲的所有国家，从北到南从西到东，没建议他们去舍瓦的老家基辅去看看就不错了，据说那里的冬天冷的可以把表情冻住。卡卡盯着地图上的一点，那也是一个备选地点，他突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冲动，有了一个有点想去的地方。
他指着牛头型的西班牙版图正中心的一点，他们的首都正中心到号称是如果和国土版图形状一样的一块均匀木板，穿过首都马德里用绳子吊起来，那块木板会保持绝对的平衡。卡卡点了点那个地方，对两人露出一个标准的卡卡式笑容。
“马德里，我想。”他说。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CHAPTER 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