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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复活,无头的少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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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世纪爱尔兰美丽的西海岸,有着来自各个国家肤色不同、语言不同的游客,美国人利夫就是其中一个,他是带着新婚妻子来这里度蜜月的。
天气晴朗,利夫跟着渔船出海了,身着汗衫短裤的利夫一直想圆一把渔夫梦,今天终于得以实现,但考虑到海上的不确定因素,他将妻子留在了旅馆。
“船长,现在可以开始了吗?”利夫顶着烈日大声问道。
“可以了,待会你跟我一起拉。”
“OK。”
两人一起将渔网往上拉,发现异常的沉,利夫拽着渔网,心里涌上一阵又一阵的兴奋,会捕到什么呢?
将渔网拉出水,两人一看,发出欢快的笑声,看来今天收获不小啊。将网里的海鲜倒出,船长清点着种类:“嗯,有比目鱼和霸鱼,还有一些虾,唔?这是什么?”伸手将那段白白的东西拉出。
“喝——!”两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是一段白生生的小臂!!
饶是船长见多识广,也不禁被这诡异的东西弄的寒毛直竖:“海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以往打渔也曾捞到过枯骨,但是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这手臂看起来异常鲜嫩,就像刚刚从人手上斩落一样。
正想着,手中的小臂突然一动,船长狠狠吓了一跳,一扬手就想将它甩到海里去,却被利夫制止:“等下,船长,能否把这东西给我?”
“你要这玩意干嘛?”船长疑惑道,却还是将手臂丢给他,多么诡异的东西,他得去好好洗洗手。
“说不定很有研究价值呢……”利夫看着那截手臂,眼中闪过一丝狂热。
船长看着他,不能理解的一耸肩:“随你吧,奇怪的美国人。”
傍晚,回到旅馆的利夫,在和新婚妻子温存过后,将那截小臂从盒子里掏出:“这种触感,就好像它还活着一样,到底是什么东西能使它保持这样的活力?说不定……”低下头,有些狂热地扯开嘴角,“说不定这是一种能够促进细胞活化的东西,如果能研究出来,我将成为全世界最有名的人!”
正当他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时,一个声音传来:“利夫,你在做什么?”
利夫迅速将手臂藏入盒内,转身一看原来是睡眼惺忪的新婚妻子,他走过去将她揽在怀中:“哦,亲爱的,你怎么起来了?”
“突然醒了看到你不在就起来了,你在做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白天打渔太过兴奋了,来,我们去睡吧。”
“嗯,好的。”
两人相拥进了房间。
凌晨两点,寂静的屋内只有时钟指针走过的声音,突然,一阵细微的“格拉”声响起,只见原本存放手臂的盒子被打开了一条缝隙,五根纤细雪白的手指探出,它移动着指头,像跳舞一般爬下桌子,打开窗户,翻下了阳台。
寂静的树林,一只莹白如玉的手臂快速地移动,如果有人经过,肯定会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得不轻。手臂迅速前行,窜过一束草丛后呈飞行状连接到了一具同样莹白的身体上,接连处迅速合拢,完整平滑得仿佛从来没有分离过。沐浴在月光下的赤|裸女性胴体泛着玉一般的光泽,看起来是那样美丽。
可是,她没有头。
感觉到右手小臂回到身上,我轻轻舒展了一下身体,被沉弃海底多年的身体终于完全复苏了。
抚摸着手臂,我沉吟,那个该死的怪人,真的说到做到,将我的血抽干,头拿走,尸体切碎抛弃大海。因为没了血液,我的尸块虽然没有腐烂,但是也没有重新聚拢,直到一周前,我的上半身才初具形态,接下来的一周,散落在海底的尸块仿佛感受到本体的召唤,纷纷从四面八方飞来。
用石块将手臂划开,血液渗出又立刻爬回,我满意地丢掉石头,看来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可能是那怪人死了),我的血液重新回来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的头在哪。虽然这具躯体看起来非常诱人,但有头跟没头是完全两码事,我可不想被人当成怪物。说来也奇怪,我虽然没有了头,但却能看能听能动就是不能说,行动和正常人一样,难道人没了脑子也可以独立思考么?思索半天,我放弃了这个高深的唯心主义问题,反正只要找回我的头就行了。
站起来活动了下四肢,虽说没有头生活也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我觉得我失落了很重要的记忆,虽然记不起是些什么东西,但一定相当重要,那些记忆肯定就在我的头中。这么说起来,我头不就像是移动硬盘一样的东西么?我歪头思考。
咦?移动硬盘是什么东西?
“啊啊啊啊……怪物!!!”一个惨叫惊飞一群栖息在此的鸟,也惊到了我。
一个外国男人一脸惨白的跌倒在地,震惊地看着我,我正想说我不是怪物,却发现没有声音,摸摸光秃秃的脖子,对了,我没有头……为了避免麻烦,我转身向树林另一边跑去,那男人似乎吓软了,没有追过来。
远远地看到海滩边上的小屋,走近后发现门开着里面却没人,真是粗心的屋主。外面晒晾了一些衣服,我偷偷地拿走了一件,穿上后才发现是连体工作服,大概是男人型号的,有些大,卷起袖子和裤腿,我继续搜寻可以拿走的东西。
检查成果,一双橡胶鞋,一顶机车帽,还有一些鱼干……鞋子穿上,帽子戴上,鱼干么,还是丢掉吧,反正也不能吃。小屋旁边还停了一辆摩托车,我看着它犹豫了一会,虽说前生曾经骑过样子差不多的电瓶车,但那跟摩托车原理不一样啊……额,电瓶车是什么?
我敲了敲本该是头的部位,结果只碰触到坚硬的帽子外壳,看来这些奇奇怪怪的词都来自我的记忆,不找回脑袋不行呢。
话说回来,如果是本体召唤,好歹头也会有点反应吧。说试就试,我(在心里)闭上眼,(在心里)呼唤道:“我的头,你~~在~~哪~~快~~回~~来~~”连着喊了几遍,可是周围没有任何动静,我有些泄气地垂下脑袋(其实是帽子)。
正当我准备走人时,突然从西南方向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这里……”我寒毛一下子竖了起来,妈呀,这大半夜突然听到鬼哭声也忒吓人了!不过,还是过去看看吧,也许跟头有关。
走的时候还是把屋主的车跟钥匙都顺走了,谁让他不关门的,我硬着头皮骑上去,在摔了几次后成功出师!
摩托车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我美滋滋地想。
向着西南方向的方向开出了30分钟的路后,那声音突然没了,我尝试着再次呼唤,未果。有些郁闷地在桥洞下面打了个地铺,我突然想起了被艾玛捡走前的我,那时候也是在流浪吧,脏兮兮的臭烘烘的小孩,难为艾玛愿意收留。现在和那时候的情形还真像呢,失去了头颅和部分记忆,孤孤单单一个人缩在不知名地方的我,真像一只弃猫,可惜不会再有一个艾玛捡走我了,不会……
天亮后,穿着工作服戴着机车帽的我看起来除了有些脏兮兮外,并没有特别惹人注意的地方,我趁机找了个废弃的仓库,再次呼唤我的头颅,还是未果,我决定在这等到天黑再说。
夜色降临,当我第一千零一次呼唤我那该死的倒霉的头颅时,它终于给了我回应,我立马跳上摩托车,朝着未消失的声音找去。等我顺着线索摸到海边时,声音再次消失,我下了车,有些茫然地站在码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日……本……”
仿佛从舌尖吐出的气音,刚刚出现就立马消失,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那两个关键词——日本,它是告诉我要去日本吗?好吧,为了我的头,天涯海角十八层地狱我都心甘情愿去了!
正当我雄纠纠气昂昂准备登上船时,一个工作人员拉住我:“先生,请买票。”
好吧,在找到头之前我还得搞张船票……
但是,请等着我吧,我的头颅,你的骑士来找你了!(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