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同人, 哈撒) 风驰电掣》凌霜530

10、第 10 章

　　十

　　已不知重复了多少次的动作，踏上颁奖台的最高位置上，接受冠军的桂冠和台下观众的欢呼，对着台下无数部摄影机，露出那个公式笑容，当一切演练了无数次后，什么也最无意义，也不能给那颗早已麻木的心带来半点兴奋．

　　可是，王者总有王者的风范，即使觉得这表面化的仪式乏味非常，还是保持风度将之完成，只是，今天的哈迪斯站在颁奖台上时，却显得有点心不在焉．

　　一点也不快乐，甚至．．．心中有点点莫明的失落．

　　曾一度期待在这场比赛能找到新的对手，能与那个跟自己极为相似的少年一起较量，然而，结果却远远超于他所料之外．

　　虽然比赛需要心无杂念，可他不得不承认，在今次的比赛中他分心了，跟以往并不一样，这次他所关注的，却不是威胁进逼他的对手．

　　第十一名，就只第十一名吗？他看到比赛的成绩时也不禁有点失望，看他今天比赛的表现，跟之前的简直判若两人，失去了那种令人生畏的霸者之气，虽说他还是个新人，并不能过份苛求，今次外间对他的期望与他加予自己的压力也实在太重，可他认识的他，是个能忍受压力，以惊人的坚忍去战胜一切的车手，以他的实力，即使不能名列前茅，也绝不可能只沦落榜末．

　　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烦人的传媒，哈迪斯终于能抽身去找那个人，可是到了圣域车队的维修站时，那个人却不见影踪，只听到史昂和圣域车队的最大后盾，城户集团的城户纱织在无人的角落窃窃私语．

　　今次撒加的失准，令众人都大跌眼镜，当中当然包括对他也期望很高的圣域车队和城户集团，一心只想着能以这位天才车手挽回劣势，谁知其表现却强差人意，看观众们的反应，看来其商业价值也会大减了，海界的加隆本跟他半斤八两，也拿了个第七，艾俄洛斯拿到第八也有交待，他却竟只跑个倒数第二，仅胜最弱的仙宫车手，什么天才车手，恐怕只是别人吹嘘名不副实．

　　“有没有搞错？我们花了多少钱在他身上，他却拿个这样丢人的成绩，史昂，你到底怎样做事的？”

　　“对不起，纱织小姐，这才是第一场比赛，说不定以后．．．”

　　“我们已经为他准备了最好的战车，最好的后援队伍，还花了大笔宣传费．．．”

　　“纱织小姐，放心吧！我们还有童虎和艾俄洛斯．”史昂终于受不了那絮絮不休：“若然之后的比赛他仍是这样，我会把他降回试车手，之后车队的资源也只会花在童虎和艾俄洛斯两位主力身上．．．”

　　哈迪斯冷笑一声，再也不想听下去，以一场比赛便可衡量一个车手的实力吗？真可笑！城户集团有再大的财力，也只是个行外人而已，对赛车运动根本一窍不通，也难怪圣域车队一直干不出什么成绩．

　　撒加不会这样轻易被降为试车手的，每一个新进的车手都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他深信以撒加的实力，在一段短时间内定能做到．

　　环顾了四周，也不见那个人的影子，哈迪斯没来由的焦急起来，他不是真的受不了挫折而任由自己消沉下去吧？不！他认识的撒加，绝不是个轻易服输的人！

　　走遍了每一处，终于在阴暗的角落里找到了他．

　　“撒加？”

　　见他没有回答，他一步步走了过去，看不清他的表情，却隐约见到他在按着胸口微微喘息．

　　“撒加，你怎么了？”他轻轻问了句．

　　听到那突如其来的声音，撒加终于抬起头来，可脸色却苍白得吓人．

　　“你哪里不舒服吗？”原本还想跟他谈谈今天的比赛，现在哈迪斯即使不用问，心里也已明白了．

　　“不，没有．”他毅然站了起来，就像顽强的树木在狂风中屹立不倒．

　　“最初参加一级方程式的车手都会一时不能适应，只要能和战车渐渐配合，找到了比赛的节拍便会好过来的，今天的事你不用介意．”虽然明知道他不是个轻易被击倒的人，可对于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子来说，这样的挫败无疑把他从天堂一下子踹到地狱里，哈迪斯也有点担心，怕他一时间接受不来．

　　“我明白的，其实我早已有心理准备了．”撒加看来从没把刚才的惨败放在心上．“要走的路还有很远，现在下判决还是太早，我不会这样放弃的．”他自信的笑笑：“因为我还要打败你呢！”

　　“好啊！我随时接受挑战！”哈迪斯也笑了，他看来比自己想象中更要坚强呢！这样的对手，他实在想会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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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星期后，第二场比赛在摩洛哥的蒙地卡罗街道赛道举行，哈迪斯仍是一支独秀，圣域的童虎终可为车队吐气扬眉夺回第二，第三则是上次与他双双退出的拉达曼迪斯，至于撒加，在一片共同不看好下，得到了第八名，虽然成绩也不算理想，但总算有个交待，亦暂时息了车队对他的不满．

　　一级方程式赛事比以往自己参加的都艰苦得多，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在上场的一刻还是支持不来，在比赛中段时，体力已开始不继了，造成了上次的惨败，吸收了教训，他知道了自己的不足，更是刻苦去补救，以求下次能有改进．

　　这个星期对撒加来说并不好过，所谓一沉百踩，报章杂志都穷追猛打的对其表现嘲讽抨击，虽然一众后援人员和拍档艾俄洛斯都好意安慰，可老板史昂和城户集团却从不给他好脸色看，在从小在鲜花与掌声中长大的他来说，这种种打击对他来说绝不好受，然而他却没有因此自暴自弃，反而更努力的训练弥补不足，不单常在车场操练，以求尽快与战车配合，亦拼命锻练体能，跑步，健身，那种忘我的程度简直令人惊叹，艾俄洛斯再看不下去，多番劝他要好好休息保重自己，他却总是不听．

　　强行的训练带来的恶果他并非不知道，在长时间的训练后，清晰可感到胸部隐隐作痛难以呼吸，可已疯狂的他却不会在乎，他只知道，他不可以输！他一定要尽快争取好成绩，保住正选车手的位置，不可以沦为试车手，绝不可以！那样的话，他的梦便彻底完了！

　　外间的冷言冷语，他并非毫不在乎，可是他还是像往常一样，从不肯让自己在人前示弱，每当内心抑郁难抒时，他总会驾驶自己的跑车极速飞驰，然而不同的是，现在他再不是一个人面对．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失意落寞时，那个人也总会出现在自己身边，默默替他分担给他支持，并没有刻意相约，他们却总会在那个海边碰面，他们会一起谈赛车，谈理想，谈抱负，在场上他们是对手，视对方能激发自己潜力斗心的对手；在场下他们就像认识多年的知己，互相扶持勉励对方分担苦恼的知己，甚至．．．不单单是知己．．．

　　跟他一起，他会感到一阵温暖与安心，即使不需言传，他也明白自己心中所想，他说的每一句话，一点点的治疗自己心里的创伤，让他感到自己不是孤单一个承受痛楚．

　　至少．．．身边还有一个人支持着他，至少．．．还有一个人像他一样．．．

　　没有像加隆那样的指责，没有像艾俄洛斯那样的同情，他不需要这些．．．

　　他．．．是真心的关心自己，尊重自己．

　　也许，只有哈迪斯知道，每次在海边的相遇并不是偶然．

　　只想更亲近他，更了解他．

　　从前对他只有欣赏，可慢慢的，那份欣赏，却转化为一种微妙的情愫．

　　他也不能解释，这到底是什么．

　　他很清楚一个车手的自傲，他跟也说每句话时，也小心翼翼免得碰到他心里的伤口，作为一个王者，同情对他只是侮辱，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能与自己并肩同行的知己．

　　每次去到海边，他总会看到撒加孤单的站着，茫然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巨浪狂涛．

　　他知道，这段日子，虽然撒加一直掩饰得很好，他一点也不快乐．

　　而当他不快乐时，总会去那个地方．

　　那个自己带他去的地方．

　　想到这里，心里不期然泛起一阵莫明的欣喜．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他驾着跑车到了那里，习以为常的寻觅那个总爱伫站在岩石上的蓝色身影，然而，他今天却没有来．

　　失约了吗？他自嘲的笑了笑，自己也从没跟他约定，又怎能怪他今天不来？

　　只是，心里还是有点点失望．

　　或许，他已经想通了，也或许，坚强的他已不再需要自己的支援．

　　他苦笑着走过去，没有了他，还是有点不习惯．

　　登上岩石时，他的心差点跳了出来．

　　那里倒着一个人，蓝色的发，是他！

　　颤抖的手紧按着胸口，全身痛苦的蜷缩着，双唇已被咬得出血．

　　“撒加！”他立即跑上前去抱起了他，只感到他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连额头也像冰一样．

　　他的手紧紧抓着心口，人已昏过去了，口中只是气若游丝的微弱呻吟．

　　“要送他到医院！”想到事态严重，哈迪斯强逼自己冷静下来，立即把他抱上自己的车，飞快把他送到自己的私人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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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床上紧皱着眉忍受痛苦的他，哈迪斯的心被狠狠刺痛．

　　“心脏病．．．”口中喃喃吐出几个字，不，他不能相信，怎么会这样的？一个有心脏病的人，怎可能成为这么出色的车手？怎可能在赛场上风驰电掣也面不改容？

　　想起那次比赛后他那苍白脸色，他终于明白了一切．

　　以前在其他比赛，他还勉强能应付得来，可是对体力要求极高的一级方程式比赛和最近过份拼命的训练，早已令他负荷不来．

　　这就是他在比赛中失准的原因？就是一直意气风发的他透着淡淡哀伤沧桑的原因？

　　“你都知道了？”醒过来后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在自己床边坐着的赫然就是哈迪斯，撒加知道自己一直掩饰多年的秘密，最后还是被揭穿了．

　　哈迪斯点了点头．

　　“你看清楚了吧！你一直视为对手的，就是个患了心脏病不堪一击的人．”他自嘲的苦笑着．

　　“撒加．．．”

　　他看着哈迪斯的眼睛，那双透着一种异样感情的眼睛．

　　他是在怜悯他吗？为什么，连这世上唯一明白他的人也要这样看他？

　　“别用这种目光看我！”他的目光突然暗淡下来，语气像寒冰一般．“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是同情吗？不，他从没想过要侮辱他伤害他，他只是．．．

　　“撒加，你认为这是同情吗？”他的声音低沉下来，突然一把把他抱紧．“我可以告诉你，这不是同情！”

　　撒加还没反应过来，双唇已被覆盖着，脑里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他瞪大眼睛看着他，却没有抗拒，互相探索着对方的甜蜜．

　　这不是同情．

　　这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