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歌》叶樱飞

10、隆冬

　　6

　　文远？
　　哥……
　　看清那人，程程和阿木几乎同时叫道。
　　薏然？
　　文远这才看见阿木旁边隔了几个人远的程薏然。
　　这种相见？
　　真是……程程无语。
　　这时候文远完全没时间和程薏然叙旧，他一把抓住阿木的衣领，你这死小子，这两年跑哪里去了，知道不知道爸妈很担心你？！
　　程程看着不似以前一般的文远，永远一个王子的形象，温文有礼。
　　原来王子也是凡人。
　　文远眼中的担心、焦急、宠溺，全部的情感，都对着面前低着头的阿木。

　　对着阿木说了好多话，文远才终于平静下来。
　　那你呢？阿木终于抬起头，看着文远的眼睛，问道。
　　我什么？文远不解。
　　你有没有担心我？阿木一字一顿。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文远挥出去的手在发抖，声音也是。你再说一遍？你这个小畜生！
　　背过身，大颗的泪水从文远眼睛里涌出来。
　　阿木看着如此失态的文远，这意味这什么，还需要一一说明吗？

　　哥哥……好久没有叫过的字眼，陌生而又熟悉，滚过阿木的喉咙。

　　7

　　文远庆幸自己两周前回了家。
　　家里没有说他什么，反正，程家也不来纠缠了。
　　最近公司受了经济趋势的波及，有点影响，文远是特意过苏州这边来找熟人拿项目的，还好这次过来，不然可能遇见文进，都不知道是以后哪辈子的事情了。
　　四个人一起坐了一下午，吃了一顿气氛怪异的饭。
　　你就是文远啊？小米很不友好的看着他，问。
　　文远点点头，谢谢你照顾我们家阿木这么久。
　　是的，文进小名叫阿木，文家，除了文爸，其他人都喜欢这么叫他，因为文进五行缺木，从小身体也不好，所以起了个小名叫阿木，这样多让人叫叫，迷信的说法，说是会好一些。
　　不谢谢我照顾程程这么久？因为知道他们以前的关系，所以小米故意这样问。
　　呵……文远看着程薏然和文进，尴尬的笑。
　　哥你认识程程啊？阿木转念一想，又问，咦，小米你怎么知道？
　　程程？文远听阿木这样亲热的叫程薏然的小名，感觉奇怪，他以前不习惯这样叫她，总是叫薏然。
　　啊，是啊。文远回答。心里又想，岂止是认识。要是你知道她还差点成了你嫂子，估计就不这么亲热了。赶忙岔开话题。
　　小米倒不接话了，看得出，文远不想让阿木知道他和程程的事，而且表现得很强烈，她这个局外人都明显的感觉得出来。真是相亲相爱的两兄弟啊。

　　最后文远说叫阿木跟他回去。阿木说，才不，回去看你结婚，我怕我一冲动，做点什么失常的事，会把老爸气死的！
　　文远抱歉的看着程薏然，没办法，阿木说话太直接……
　　程薏然点头，表示没什么。
　　阿木不以为意，他没有看出文远和程程的关系，还在那里打算继续揭文远的‘旧错’。
　　小米总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孩，感情是对他哥哥，哈~

　　还好你们当初没结婚，不然以后有得闹。
　　小米看看文远，又看看程程，最后把目光落在聒噪的阿木身上，长吁一口气。

　　阿木还是被文远带回去了。
　　虽然他很不情愿，还哇哇叫着誓死跟随老大。
　　小米嫌弃的看着他，还是别，你老大要被你吃垮了……
　　大家大笑。

　　三人行又变回两人。

　　8

　　索性就四处走一走，反正这个时候的桐溪，真的会闷死人。
　　程程问小米，你最想去哪里？
　　小米说，都好，只要不是一个人。
　　哈，为什么呢？
　　一个人很孤单，而且看起来也好凄惨……
　　程程抱抱小米，不怕不怕，有我在。
　　小米乜一眼程程，谁怕了？

　　小米想过去其他地方开店没有呢？程程问她。
　　以前没有，就想安安静静住在桐溪了。
　　当世外高人？
　　不是。
　　那是为什么？
　　是想让自己静一静。
　　那现在呢？
　　小米看看程程，现在啊……我觉得还是大一点的地方比较热闹。
　　不修道了？
　　修成正果了……哈。

　　9

　　这个冬天，两人四处乱走，小米说，程程你喜欢哪个城市，我们就住下来，然后，你去上班，我接着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