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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双虎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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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虎缘》by和也(★★★★☆)
文案:
在爱情的领域内,一点一点的发现彼此是彼此的唯一!
(抱歉,文案无能,在此贴一下米胡大人关于此书的书评。呃,此书评不代表本人观点,事实上我个人并不怎么欣赏这篇文)
和也的小说很不同。
无法归类。
准备的说,单单用「耽美」两个字套上去,忒有些委屈了。
有许多女孩子,用一手流利舒畅的文章来幻想Gay的生活群体,在她们眼里,那是一个美伦美奂的国度。刚来到我们公司的一位新人曾偷偷向我打听,某位同事是不是Gay,我好奇地问为什么,她回答,因为他苍白,寡言,当然,还很英俊。
而据我所知,这位苍白寡言的型男,已经和他老婆恩爱生活了四年。
在那些单纯单纯透彻的女孩心中,类似「苍白寡言」这样的唯美符号,像是醒目的大字招牌,高高悬在同性恋世界的门口,那儿没有一丝的柴米油盐烟火气。而她们对耽美的迷恋,不带任何颓靡和委琐的心思,只是觉得「美」——两个男人,都是雄性的力量,都背负各自的责任,他们的爱是源自血液里的禁忌和悲怆,比起男女之爱的天然正道,他们更复杂,更纠葛,更有磁力,更美。
所以,当那些女孩开始写耽美时,对对同性恋世界的揣摩便多半是平面的,两个长得都不错的男人,一个相对阳刚些,另一个相对阴柔些。拿行话说,一个小攻,一个小受,套上男女爱情的模式,就这样满是少女绮思的作品,天真了些,也单薄了些。她们似乎更多地在满足自己的奇思妙想,抒发自己对美好爱情的阐释,却没有认真地给读者说一个丰润饱满的故事。
然后和也很不一样。刚读了《双虎缘》的开头,我就知道自己又碰到一位好作者了。
她一点都不着急。并不着急先把笔墨花在风月上。
而是大段铺陈了两位主人公少年时代的相识相知乃至割袍断义。将近一半的篇幅。
胆子真大。
只有对自己文笔真正自信的人,才敢这么一路悠闲有致地牵引着读者的心思。
而且,真的好看。
该有的起伏跌宕一应俱全,在作者的精心安排下,你会十分愿意先瞭解一个穷苦人家的孩子叔成,他的懂事和倔强。接着你会绕有兴致地看两个少年的冲突争执,两个同是虎年出生的孩子,都不服输,都不愿意受委屈,打成一团,再玩到一块儿,再互相喜欢,只不过贵为王爷的北真坦然承认了,穷孩子叔成还不明白自己爱上。
另一半篇幅,则是两人重遇後的种种。有了前半部分的铺垫,成年後的叔成和北真之间,戏剧冲突自然更具张力,是真正的男人与男人的对抗。原来的穷孩子已学会隐忍和退让,他知道什么是分寸;原来的王爷则经历官场险恶人情冷暖,他依然桀骛不逊。而由於这个故事从叔成和北真的童年开始说起,读者一路看著主人公的成长,他们成年後的个性便显得格外亲切真实,这不是两个扁平的符号式人物,是没法用苍白寡言来概括的。
而这两个立体的、鲜活的、个性背景均十分悬殊的家伙,他们之间产生的冲突纠葛,又该是多么精彩?
所以,如果你把《双虎缘》当作耽美小说来读,会享受到很多惊喜,这绝不是—般的耽美套路。
如果你以为这是一部规规矩矩的爱情小说,也没错,你可以读到一个十分漂亮的爱情故事。
而不管你是哪类读者,这部小说能吸引你一路读下去的特质,应该是「新鲜」。
这个词可以用来形容和也的所有小说,每一部均十分不同,十分新鲜。
希望你喜欢新鲜的味道。
(by米胡)
文章摘要:
叔成上了一段学,也知道那爱瞪自己的是敬亲王的独子,叫北真。其父敬亲王爷被封为湖广总督。
两湖地带水路复杂,因而运输上占据极重要的交通要道,但也正因为如此,河道中总有水匪依据地势向来往客商索要船只和财物。敬亲王是武人出身,在作战上非常强势,自有一些手段,手下拢罗了一批汉人投靠。虽然来湖广时间不长,却很有些成效。
这蒋老师名叫蒋衡,原是军中的参军,汉人在军中难以得到提携,才随敬亲王南下,因是心腹,便做了北真的老师。
北真与叔成同年,都肖虎,两人一人年头,一人年尾。但北方孩子好像容易长个,北真虽将近小叔成一年,个子还比叔成高,叔成就是不服气。在一起读书的多是敬亲王家的家臣,个个对北真恭顺有理,偏偏就是叔成还真个就把他当成同窗而不是小王爷看待,平素里碰到,也从不敬礼,更不要说交谈上几句话,套上点近乎。
两人自当相识之日就没来由的较上劲。北真家从北方来,又是武将家里出身,骑马射箭放在首位,又是打小起练了的,所以「骑射」上总是胜出一筹,好在「筹算」叔成接触虽晚,却脑子灵活,两项一比,算是平手,而诗文一类,北真不太感兴趣,成绩平平,叔成字又写得差,惹得蒋衡看著费力,评分也不会太高,又打了个平手。这样一来,叔成上学的日子也算是其乐无穷,总想著自己要占在上风,北真也因为叔成的出现,功课不敢懈怠,知道是真格的要凭自己的真本事取胜,比平素里不知私下多用功多少。
这样一来,倒是应了蒋衡的想法,彼此间能多多促进,所以蒋衡也不多劝,乐得冷眼旁观,由得这两孩子斗去。只是抽空便指导一下叔成原来没学过的功课,纸墨一类,也尽量多资助一些。
转眼入夏,已有蝉声鸣叫,这一日上课,蒋衡却突然临时抽查,收了课本,要大家默写课文。
敬亲王前几日刚因有功,得了皇上的赏赐,因为地位特殊,不少官员投敬亲王所好,纷纷设宴,北真也跟著贪玩,日日晚归,兼得大家送了不少新奇的玩意,更玩得不亦乐乎,哪里有好好读过书。这突然要他默,却又如何默得出来。抓耳挠腮,闪避著蒋衡巡视的眼睛。
这一会,蒋衡却从窗子里看到小佩进了内厅,知是找他有事,怕打乱了学生的思路,忙推门而出,迎了过去。北真一见心喜,忙回头去问坐在身後的同学,哪里知道这几个家臣的孩子不过是陪著小王爷读书的,读的好也没见有什么赏,反而还盖过了小王爷的光采,能少用过功便少用功,这几日还不是一样陪著北真玩,想著讨小王子的欢喜,文章自然是想了五句有三四句都答不上来。
北真正恼呢,看蒋衡还没有进来,声音也禁不住大了,低声骂著那几个,那些人陪著笑劝他。课堂里一下子满是「嗡嗡」的声音。叔成听著皱起眉,看他们胆子越来越大,有人说要不去前面把课本拿下来,抄好了再送上去,忍不住从鼻子一个冷哼出来。
北真也不知道为何就是在意著叔成的看法,听到这一声,就感觉脑子里像有一桶冷水泼将下来,全凉了下来,再回头看叔成面不改色,下笔流畅,居然连抬眼都没有看自己一下。他自小也没见谁这么给自己难堪过,这下就算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又哪里有台阶可下,想到自己就这样把卷交了,叔成一定也是一百万个看不起自己,不禁又羞又怒,和叔成又没半分商量解释的余地,这一恨起来,牙关紧紧咬住,起身恨不得把叔成打上一顿,伸手便向叔成的肩抓去。
叔成感觉北真先是恶狠狠地盯著自己,早有防备,北真一动,他也忙跟著一闪,目光却冲北真的眼迎了过来,两眼烁烁,看在北真眼里却是笑话的意思,这手伸出去了,没有抓住,见不得叔成的眼光,手肘子一拐,就冲著叔成放在桌子上的卷子而去。
他这其实也是下意识的动作,想拉过来让叔成著急一下,好歹在同窗面前,自己也就觉得面子上过得去了。叔成本来人闪开了,这当口看见北真拿自己卷子出气,来不及考虑,身子回来就往卷子上一铺,想护住卷子,北真也是蛮劲上来了,用力就是一扯。只听「撕」的一声,这卷子就破成了两片。
「你!」叔成暴喝出声,哪里还记得被叮嘱遇事要多忍耐,一下子便向北真扑过来了。
北真心想,「我书默不出来,难道动武我还怕你不成,打的就是你。」
心里不知道怎么的为叔成肯与他正面交锋隐隐地还高兴起来,兴致格外地高昂,也不回避,伸拳上去。两个人结怨已久,都闷在心里,这时发泄出来,却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一众小孩子也跟著唯恐天下不乱,心想就书也不用读了,试也不用考了,可有著热闹了。纷纷起身要过来帮著北真,在一旁吵闹起来。
叔成本来个子和力量都不占上风,但他是市井里长大的,打架却没有那许多计较,只管使蛮力,手抓著北真的头皮,扯得北真的头发生痛。北真本来是练摔角的好手,可是平素里练习,大家大多都让著他,生怕他受伤,均没有动过真格。叔成打起来,不仅一点规矩也不和他讲,下手更是不留情,一上来几拳打得他生疼,他吃了暗亏,一下子急了,扑上去,便将叔成扑倒在地,用身体压住叔成,也不管是打在哪里,只知道连连暴打出拳。
叔成吃了几拳,咬著牙忍著痛,伸手用力抱紧北真,两人滚到一起,叔成是拼命想反压上来,但他刚才蛮力使完了,後劲却是不足,此时体格又比不上北真,滚了几次都复又被北真压住,受制於人,真正是落了下风,急得一张口,咬住北真的肩,也不管多少举头一起招呼过来,硬是死咬不放。
北真也是扯他,也扯不动,两人靠得太近,他下拳的力量也小了些,但口里还是死硬地叫道:「你求不求饶?!求不求饶?!」
叔成也不理,只觉得下腹被重重挨了几挚,痛得几乎要晕了过去。他越痛咬得越是用力,反而还觉得能保持自己的清醒。
此时穿的是夏天的衣服,这下狠劲便觉得把北真肩上的肉都要咬下一块来,北真甩他不开,一开始觉得肩上吃痛,到了後来却是痛得麻了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是伤了还是怎样,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亏,吃过这样的痛,手下更是不留情,他自己已经是糊涂了,只觉得自己也都打得累了,偏偏叔成还不松口。
「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住手。」蒋衡一进屋看到这光景,一下子就把北真扯起来,心里真是又悔又急,他其实在屋外还是听到屋内有吵嚷的动静,但想著不过是这几个学生看著他不在,胆子放大了,在互相问答案,所以也没有在意,还在想等他进来了,抓住几个,定要好好教训一下。哪里知道一进来是这个样子,两个人打成一团,而其中一个还是这府里的宝贝。
「谁先动的手?」一扫眼看向叔成,哪知道这孩子一脸倔强,白眼一翻,并不做答,叔成心里的想法,是把自己当大人看,从来自己打输了也没有指望著哪个大人帮自己出气,他当北真是对手,又怎么肯藉著老师的光教训北真,再者自己就算站著「理」字,也毕竟是先出了手,还是不说为妙。
北真心里却是寒著蒋老师几分,叔成动手的原因也是因为他扯人家的卷子,他怎么著也觉得自己身不正影更歪,再看叔成脸上的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身子直晃,站也站不稳,只怕受伤不轻,心里愧疚了几分,偏偏面子上抹不开,要不就想伸手上去扶住对方。
他本来想著叔成一定会出来指责自己,哪里知道叔成才不开口,知道叔成也不是畏著自己,倒对叔成多了几分感激,但又忍不住更担心,不知道是不是打得他痛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再看叔成的眼睛还是往常一样倔强,一阵心虚,虽然暗骂自己,但一想这小人看来是当定了,这当口,还是能骗过一阵是一阵,瞒过一时是一时,把头一低也来个一问三不知。
蒋衡心里有数,但两人都不吱声,也不好罚谁,只能当是两人自己的私下纠纷。
若处置起来,本来是要各打五十大板给两人一个警告作用,但看著两个人都有了伤,这会要罚也只怕是伤上加伤,实在是有失公平。这试也考不了了,叹了一声,说:「放学吧。」
北真偷看了叔成几眼,见他脸色发白,一说放学,拿起包晃悠悠的走了,也不好意思叫住了说话,只是感觉那伤确是不轻,心里後悔又添了一层,又怪自己出手没轻没重,又怪叔成的性子,就不会哄著自己说点什么,心里想著,他要是求饶了,我难道还真的会打吗?!
叔成支撑著回了家,便一头倒在床上。秦氏看了伤,是吓著了,正要问,哪知孩子一下子晕过去,也不知是伤了哪里,这一心痛,倒把望子成龙的心收了几分。忙出了门去请了医生来,说是外伤,还不碍事,抓了几贴去瘀血的药。又赶紧跑到王府里打听了一下,看是出了什么事,这才知道,是孩子间打了群架。
这边小王爷还好,只是衣服弄脏了,挨了老师的训,几个仆从语带讽刺,纷纷说叔成狗胆,还真敢和小王爷较真。秦氏低头应答,又说了回头一定回去教训孩子,再不会这么没规矩。回到家来守著儿子,却是暗暗落泪,她知道叔成的脾气定不是主动犯错,估计著人家欺上头来,才想著还击,心里想著在王府里陪小王爷读书可有什么好的,吃了亏,还真有地说去不成?这一下子被打的还幸亏是有口气留著,要是真给打死了,也还不是赔几两银子了事。咱家孩子给打成这样,那王府可有人担个心著个急,不一样都是娘生娘养的,穷人家的孩子可真就贱了?!
心里不禁止不住地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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