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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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又过了几日，府里过年的气氛也是更加浓了。十三几日来一直和芊雪在一起，还带着她出去玩，芊雪的心情也是好了许多，渐渐和以前一样了。
不过芊雪和年福晋的斗争却是越发得激烈，只要四阿哥要去年福晋那里，芊雪总会千方百计地阻拦，有时候四阿哥去了年福晋那里用晚膳，本来应该在她那里过夜，芊雪也会找些稀奇古怪地办法把四阿哥给找得来。
年福晋也是用了不同的方法去讨好四阿哥，两个人可谓是龙虎相争。而四阿哥跟芊雪谈过一次，芊雪不以为意，依然如此，他也只好由着她去，自己坐龙观虎斗，看看两个人耍什么花样
芊雪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讨厌四阿哥去年福晋那里，虽然自己讨厌年福晋，可是自己却不会因为如此而去打乱他们的夫妻生活。到底是因为什么，芊雪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也不明白就算四阿哥再宠他，他毕竟是个原则性的人，怎么会容忍自己这般？
其实四阿哥也没弄明白，好像宠着芊雪是种本能一般，理所应当地容忍她做所有的事，好歹自己也是一个冷面严肃的人，怎么遇上她就不行了呢？她还那么小，至少自己是不可能喜欢上她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芊雪有事没事都会去找四阿哥玩，会唱歌给他听，会弹琴奏乐给他，也会和他讨论一些西洋的东西，像是算术啊，饰物之类的。四阿哥登极以前，皇帝并没有什么朝廷大事交给他做，所以也乐得奉陪，他也如同十三一般会惊叹于芊雪的学识。来来回回间，芊雪倒是和四阿哥成了无话不谈的人，像十三阿哥与芊雪一样，两人多了种默契。
已经十二月二十六了，正好是芊雪的生日，福晋决定办一次家宴，除了十三阿哥并没有请什么人来。福晋叫人找来了一个戏班子，算是简单的庆祝。倒是宫里的嫔妃和几个阿哥听说她生日派人送来了不少礼。芊雪并不在意生日，反正在现代早已习惯了只有胤祯陪她度过的生日，那些亲戚朋友也只会寄点礼物过来，对她而言，生日和平常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芊雪随意打扮了一下，拉着若绫和纹瑾在花园散步，对着已经处理过的湖面发呆。若绫小声问芊雪，“格格，为什么你不好好地打扮一下。”
芊雪摇了摇头，“打扮了给谁看？”
“可是今天是你的生辰啊。”
“好看的人不靠脂粉也是永远好看。”芊雪停下脚步，转过头，“我难道不好看？”
“谁说的，格格是天生好看的人。只是今天好歹也得稍稍打扮一下。”
“我是七岁不是十七岁，打扮了也是装老，一点都不好！”芊雪笑道。
“好了，格格不打扮就不打扮。”纹瑾岔开话题，无意间瞥到芊雪的手腕，“格格，你怎么不戴你额娘送你的链子啊？”
“什么？我明明带着呀！”芊雪伸出手臂，“咦？链子呢？”
“会不会是丢哪儿了？”纹瑾连忙道。
“我今天才戴上的，要掉也是掉到了来的路上，要不若绫，你回我的房间找找。我和纹瑾一路找回去？”
“嗯。”若绫转身离去。
纹瑾找来几个人帮忙。往回找了半天，看见年福晋远远地走来，忙站直身子。
“芊雪格格，今天你可是寿星啊。”年福晋笑着走到芊雪面前。
芊雪点点头，绕过年福晋，继续找。年福晋转身，笑问：“格格找什么呢？说不定我看见了呢？”
芊雪抬起头，“我找一条手链。”
“哦，手链？”年福晋略一思索，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我刚刚好像看见一只猫叼着一条手链。”
“真的？”芊雪不相信地问道。
“真的，我看那只猫把东西叼到了那间屋子的顶上，嗅了嗅就走了。”年福晋顺手一指，“那条链子现在八成在屋顶上。”
“真的？来人，快点拿梯子。”芊雪连忙吩咐。
不一会儿，就有人拿来了梯子，芊雪找人上去，年福晋制止道：“格格，你看这人要是上去，这屋面万一被踩坏了就不好了，既然格格年纪小，身子轻，上去也安全。不如你上去吧，我们在下面看着，有事也好护着你。”
芊雪现在只想着链子，没有考虑到她的话压根儿漏洞百出，直接就爬上了梯子，纹瑾在下面担心地看着。
年福晋没料到芊雪那么容易就中计了，连忙偷偷叫了人去喊四阿哥过来。
芊雪在屋顶上找了半天，除了雪，什么都没有，正好这时四阿哥来了，身后跟着十三阿哥、嫡福晋和晴主子，年福晋和奴才们连忙请安。
一看见芊雪呆在屋顶上，心里不悦，冷声道：“你在上面干什么！？”
“我要找额娘给我的链子。”芊雪头也不抬地道。
“找链子？”四阿哥的声音越发冷淡，“我看你是上去揭瓦的吧！不要仗着我宠你就这样为所欲为！”
芊雪站直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四阿哥，忿忿不平，“我说过了，我是上来找链子的，你既然硬要说我揭瓦我也没办法，我就揭给你看！”
芊雪的脾气犟得很，说罢，一弯腰，揭了两片瓦向下一扔，四阿哥等人避开，“你反了？！快给我下来！”
“你……”芊雪刚想说什么，一不小心一滑，从屋顶上摔了下来，下面的人惊呼。四阿哥接住芊雪，芊雪惊魂未定，四阿哥手一松，芊雪就直接摔到地上，一时有些懵了。
十三阿哥连忙上前扶芊雪，芊雪推开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直直地看着四阿哥，“我爬屋顶真的是要找东西，你为什么不信我？”
“你可以让别人帮你找，何必自己上去？”四阿哥冷冷地道，“一个郡主自己爬上屋顶，成何体统？”
“还不是你的福晋教唆的？”芊雪盯着年福晋。
“你？听她的？可能吗？”四阿哥失笑，伸手指了指两人，“不过是条链子，我去找条一模一样的给你就是。
“爱新觉罗胤禛，你以为那只是一条链子吗！？只是一条无足轻重的首饰吗！？告诉你，我要的话多得是，根本不需要你来给我！可是，那是我额娘给我的东西，就算不是价值连城，我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你不要以为你什么东西都可以得到，有些东西是金钱与权利无可比拟的，你知道吗？！就算你是皇帝，你也有得不到的东西！永远得不到！胤禛我看错你了，原来你也是如此肤浅庸俗！”几句话几乎是吼出来，芊雪用满是疼痛的眼神看着四阿哥，身子因为生气轻轻颤抖。
四阿哥一怔，那个眼神刺进他的心，心好像也在轻轻颤动，他知道自己已经再笑不出来了，他可以清楚地知道她现在不是那个七岁的孩子，而是另一个人。
“芊雪……”十三阿哥扶住芊雪，刚要握住芊雪的手，却没来由地缩了缩，她的手冷得吓人。
两个人的冷战，有如那天的对质一般，四周的空气已经紧迫得吓人。芊雪却知道自己一定不会再昏过去，她冷冷地看着四阿哥，心里不知为何像是受了伤一般，早该料到了，他毕竟是那个喜怒无常的雍正，宠她也不过是暂时的，自己根本就是一直在消磨他的心里防线，终有一天会触怒他。
“芊雪，快点道歉。”福晋连忙劝道。
“对啊，快点道歉。”芊晴也劝道。
“凭什么？为什么不是他给我道歉？”芊雪的眼睛扫过四周的人。
“芊雪！”四阿哥正声，脸上阴晴不定地变换着，突然冷哼一声，“那你找到的东西呢？！”
四阿哥震怒，奴才丫头们连忙跪下。十三阿哥轻叫了一声，“四哥……”
他要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芊雪的心一阵一阵地疼，就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在意。忽略一切的感受，用淡然的目光看着四阿哥。
瞟了一眼年福晋，她面无表情，不知是喜是忧。
“芊雪快道歉！”福晋也有些薄怒，“你太不像话了！”
“是她说我的东西在上面的！”芊雪伸手指了年福晋。
“你……不要说谎！”福晋面色阴沉。
“好啊，你也认为我错了？！你也认为我冤枉她了？！”眼睛定定看着年福晋，年福晋被她的气势吓得退了两步。
“格格，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呐！”年福晋干笑两下，敷衍芊雪，两只手握着手帕，不安地打着圈。
“我冤枉你？！还是你们冤枉我？”芊雪狠狠地扫了眼年福晋，突然看见她的捏着的手绢里似乎有样东西，年福晋的手不自觉地轻轻地抖了一下。
芊雪抢过她手里的绢帕，里面夹着一条手链，正是芊雪的！
“你不是跟我说，我的手链被猫叼走了吗？啊！？”芊雪冷声问道，“你不是说要我上去吗？啊！？”芊雪面色一沉，有一股内敛的杀气透出身体。
“格格，这怎么会是你的手链呢？这是我的，刚刚我掉在地上的。”年福晋讪讪地答道。
“哈哈，好巧啊！”芊雪拿着已经断了的手链，扔在年福晋脸上，“你看看这上面是什么字吧！哼！”
芊雪的眼睛扫过所有人，转身就走，十三要拦她，被她一把推开，力气大得差点把十三推到地上。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四阿哥突然开始后悔了，自己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她。拣起地上的链子，仔细端详，中间的一颗小小的玉珠上分明刻着一个“雪”。抬起头，冷眼看着还捂着脸的年福晋，“你说！这怎么回事？！”
“这个……”年福晋后退了两步。
“你说！”四阿哥看向纹瑾。
“回、回四爷，刚刚格格的链子不见了，格格听福晋说链子被猫叼到了屋顶上，忙找人上去，福晋说怕别人踩坏了屋顶，格格年纪小身子轻，要格格亲自上去。格格急着要找回东西，想也没想就上去了，然后、然后爷就来了。”纹瑾跪着回了话。
“荷卉……你！”四阿哥用力地握住链子。
“福晋，福晋，不好了，不好了！”若绫急匆匆地跑过来。
“什么事？”福晋问道，“该不是芊雪出了什么事？”
“格格，格格她……”若绫喘着气。
“你快说，芊雪怎么样了？”四阿哥厉声道。
“格格，格格说她要搬走，再也不想看到你们了，我们要拦，她就拿着刀子对着自己，我们谁都劝不住……”若绫胆怯地看着四阿哥的脸渐渐铁青，声音不由地小了下去。
“什么？芊雪……”福晋身子摇晃了两步，被身侧的芊晴扶住，转头看了看四阿哥，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四阿哥冷冷地瞪了一眼年福晋，他愤怒的气势已经内敛，那是一种已经无法比拟的可怕，在场的人从来没有见过四阿哥如此生气。
闷闷地哼了一声，转身离去，福晋和十三忙跟着。年福晋愣了好半天，还没有回过神。
匆匆赶到芊雪的房间，早已是人去楼空，跪了一屋子的奴才，连连讨饶。
十三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格格呢？”
一个奴才连忙答道：“格格走了，她还拿着刀子对着自己，跟我们说谁不让她走，她就……”
“就什么？！”福晋呵道。
“就自杀。”
四阿哥又哼了一声，转身匆匆向大门走去。
芊雪带着一大堆从现代带来的东西，跑到了大门口，一路上，没有人敢拦她，就连门房也不敢接近她，只能跪着苦苦哀求着挽留她，因为她拿了把刀子。
其实那把刀，不过是一个整人的道具，根本伤不了人。芊雪跑回房间去的时候，小孩的心性作祟，心态已经好了些，就是赌气地不想再呆在这个府里了。随手收拾了箱子里带来的东西，无意间才看见了这把刀，索性拿来唬唬那群人，也好让自己出来方便点。
出了门，不知道自己去哪里，如果用走的，他们一定会找到的，就算他们不找，十三阿哥也是会来的。
府内的嘈杂声起，芊雪转身，看见他们跟着四阿哥来了。看见芊雪，他们的脚步不由地又快了几步。芊雪急忙朝街上眺望一下，看到一辆豪华的马车驶过，推开跪在地上的门房，想也不想地就闭着眼睛拦在那辆马车前。
马夫连忙刹车，“你不要命了？！”
芊雪睁开眼，“我要上车，后面有人追。”
“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马车！”马夫厉声道。
“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人！快点让我上去！”芊雪丝毫不让。
马夫刚要说话，帘子被掀开，“芊雪格格？”
“你是……”话还没说，就听得府门口传来十三阿哥的声音，话锋一转，“您先让我上去，我要逃开他们呢！”
那人朝门口看了一眼，向芊雪伸出了手，芊雪感激地点了点头，借力跳上了马车。
马夫一甩鞭子，马车绝尘而去，只留下刚刚赶来的人……
“谢谢。”芊雪在车上微微喘着气。
“呵，没关系，今天可是格格的寿辰，不知你怎么回事？”
“你认得我？”芊雪看着那个人。
“格格在冬至夜可是荣宠至极，我怎么能不认识呢？倒是格格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
“我们见过？”
“算是有一面之缘吧。”那个人笑了笑。
“哦～想起来了，你是九阿哥。”芊雪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我是九阿哥。记起来了？”
“嗯，既然是九阿哥，那芊雪不记得也得记得呀，你说是不是？”芊雪调皮地应承着，心想这个人也不算一个善主儿，皇位争夺之中他多多少少都算是个配角，虽然他的威望前没有胤禩高，后没有胤祯稳，却也曾大胆预言皇位必定是在胤禩，胤祯和他之间，足见他也是很有野心的。
“格格真是会说话？”九阿哥笑着，一手把玩着戴在拇指上的玉扳指，“格格现在要去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我不能回禛贝勒府，也不能回西林觉罗王府。怎么办？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不如，九哥哥说说你要去哪里吧，芊雪也好思量思量。”
“九哥哥？”九阿哥嘿嘿一笑，“我要去八哥那里呢。”
“八哥？你是说八阿哥，那芊雪也去八阿哥那里，反正姐姐在那里。”芊雪点头道。
“嗯，你就去那里吧。”
“不知道姐姐和八阿哥好不好？我好像没有见过八阿哥。”
九阿哥玩笑道：“你怎么会没见过？上次四哥府里，他也去了，就算那次没仔细看，那么冬至夜，他可是也在的。”
“我真的没注意看。上次冬至人多，真和我打了招呼的没几个，大部分的人我还是不认识的，就算我知道也是个七七八八，至今想来，也对不上号。”芊雪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九阿哥。
九阿哥低着头，“呵呵，不过宴会上的所有人可都认识你啊。你小小年纪就已经芳名远播，宴会上更是一枝独秀，连皇阿玛都夸你有才华，真是不简单啊”
“九哥哥少打趣我了。”芊雪笑着敷衍，转了话题，“不知道姐姐在八爷府里过得可好？”
“嗯，应该还可以吧。你姐姐也是很出色的。”
“其实姐姐很喜欢八阿哥的，就是曾经出过一件事，姐姐是怀着内疚进了八爷府的，我知道她过得未必很好。”芊雪叹了口气。
“哦？倒是件什么事？”九阿哥坐正身子。
“九哥哥不知道？”
九阿哥摇了摇头，芊雪努了努嘴，“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
九阿哥点点头，“说吧。”
“嗯，几年前，八阿哥应邀来府中做客，姐姐小时候就见过八阿哥，很是仰慕他的才华，上次，八阿哥来似乎对姐姐也是有心。没过多久，皇上指婚，将姐姐许了八阿哥作侧福晋。姐姐那晚可高兴了，拉着额娘讲了好多话，那时我生病，没有出去，并不知道是什么事。看着姐姐和额娘那么开心地讲话，虽然不懂，可是看得出姐姐是开心极了。”芊雪换了个姿势坐着， “可是，阿玛曾经收留了一个马夫，他很喜欢姐姐，姐姐也待他不错，只不过是姐姐怜悯他而已，见他可怜，把他当作朋友罢了。成婚的日子近了，马夫求过姐姐几次，希望她能和他私奔。”
“私奔？真是可笑，奔到哪儿去？”九阿哥嘲讽地笑了一笑。
“就是说，马夫根本就是原则上的错误，姐姐从来没有喜欢过他。”芊雪用力地点了点头，“马夫一直穷追不舍，认定姐姐是逼不得已才嫁给八阿哥。后来姐姐很认真的跟他讲了，自己从来没有喜欢过他，自己喜欢的是八阿哥，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他们两个从来是不可能的，叫他不要痴心妄想了。马夫却不相信，他说一定会要姐姐记他一辈子。马夫自从那件事后，就没了踪影，姐姐也以为他已经放弃了。”
“结果呢？”
“结果？”芊雪呆呆地看着别的地方，“结果，姐姐出嫁的前一天，那个人偷偷溜进姐姐的房间，自杀了，姐姐和额娘、阿玛商量完事情，正回房休息准备，一推门，便是马夫的尸体，姐姐当场被吓得昏了过去，因为马夫的死相极惨，七窍流血，眼睛、嘴巴都张着，恐怖得连家里的护卫都不敢接近。
“真的？你看到了？”
芊雪点点头。
“那你还真是胆大。”
芊雪朝九阿哥笑了笑，“不是我胆大，是那时什么都不懂，只以为他不过是在吓人罢了。”
“那后来呢？”
“后来，姐姐由哥哥护送进京，从关外到这里要好久呢，我和额娘一直送姐姐，送到了关口。姐姐那时候完全没有做新娘的感觉，一直认为马夫是自己害死的，一直闷闷不乐。姐姐是个认死理的人，脾气一上来也是犟得很。那天看到慧钰格格对待我的态度，我就猜出七八分八阿哥的嫡福晋对姐姐的态度了，想想也知道姐姐嫁进八爷府以后，不会像我以前想得那样幸福了。”
“你很会分析啊，不过八哥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他一向很周到。”九阿哥眼含笑意， “就算你姐姐现在过得不好，你去了不就过得好了？”
“何以见得？”
“你可是个福星啊，你去了，谁还会不给你姐姐三分面子。”
“九哥哥说笑了，其实我知道，他们不过是看在我在皇上面前受宠，毕竟是侯门，谁不是人前受宠三分面，人后冷暖自己知。根本没有定数。”芊雪凄然一笑，这种事情她可是从小就深有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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