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起》樱雪漪

7、第七章

　　第七章
　　芊雪坐在十四阿哥旁边，一桌子的人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她。
　　“干什么？这个位置我不能坐？”芊雪看了每个人一眼，“还是你们没有见过人？”
　　“西林觉罗芊雪，你可真是厉害，今天第一次进宫，就被赏了那么多东西。”十四阿哥似笑非笑。
　　“是吗？这样很多吗？”芊雪不解地看着他。
　　“这不多吗？没想到你在四哥府里能没有规矩，连进了皇宫都可以没有规矩。”十四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你吃醋了？”芊雪坏坏地笑。
　　十四本来是想和她玩玩，冷不防听到这句话，对上芊雪的表情，差点把刚含进嘴里的酒给吐了出来。
　　“喂，你小心点啊！”芊雪拿起绢帕擦了擦他的唇。
　　一桌子的人呆愣愣地看着芊雪，芊雪收起手，看着十四不知所措的样子轻笑，真的和胤祯一模一样。
　　芊雪举杯，对着桌上的人道：“嗯，大家节日快乐，小女子先干为敬。”
　　大家也随声附和。没多久芊雪就和他们混熟了，既然皇帝准了她能叫皇子哥哥，那她也就无所忌讳了。
　　酒过三巡，宴会的气氛逐渐出来了。芊雪这一桌最是开心，芊雪是调节气氛的高手，几个好玩的话题，就把整桌人的热情彻底调动了起来。
　　在这里芊雪和十二、十四和十五阿哥最是谈得来，而和十六阿哥年纪最为相仿。芊雪在心里想，这里面除了一个十四阿哥，雍正即位后命运苦了点，剩下的都还不错。
　　芊雪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宴会，随便找了个理由溜了出来。
　　在紫禁城里闲逛，没多久芊雪又认不得路了，暗怪自己一个人跑出来都不找个人陪。走了半天，并没有看见太多的太监宫女，芊雪也不方便问路，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夜里的紫禁城有点阴森，芊雪呆的地方连盏宫灯都没有，风吹过，芊雪缩了缩身子，想起一个又一个可怕的故事，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芊雪四处张望，巴望着有个人能路过，却又害怕路过的不是人，那可就惨了。看了半天，芊雪借着雪地明晃晃的反光，看清了树木花丛深处有个小亭子。芊雪缓步走过去，只见厅里的石台上放着一把古琴。又是一阵冷风吹过，芊雪抬头望了望天，当真是月黑风高。
　　芊雪给自己壮胆，小心翼翼地进了亭子，观察着古琴，通体优美流畅，是一把真正的古琴，却保存完好，手指轻轻一拨，声音低沉地回荡在耳边，无双的声色。
　　一时兴起，坐在石鼓墩上，随性弹了首《孔雀东南飞》，弹得浑然忘我，深情而又动人。琴声渐渐终止，有掌声相和，芊雪一惊，一抬头看见一个身穿金兰缎长袍，外罩一件琵琶襟小褂的妇人站在不远处，看不清面容，只知道她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宫女。
　　芊雪猜想她一定是哪个嫔妃，连忙行礼，福了福身，却不知说什么。妇人让她起来，刚要说话，芊雪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良妃妹妹原来在这里。”
　　芊雪连忙转身，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映入眼帘。良妃微微一笑，“德妃姐姐。”
　　原来她就是德妃，四阿哥的额娘。良妃绕过芊雪，芊雪借着德妃身后宫女手上提着灯笼，看清良妃的面容，她就是八阿哥的额娘？一张瓜子脸，眼睛水灵，脸上的笑淡然而清浅，气质脱俗，果然是不折不扣的美女，虽然曾在辛者库，和皇上隔得那么远，却依然能为皇上生子，史书上说得没错，是一个出众的女子，怪不得能得到皇上的宠幸。
　　“我忘记把琴带走了，想来看看，就看见这个女孩在弹，忍不住，就留下来听了。”良妃淡淡地道。
　　“我可是以为你在弹呢！居然是她吗？”德妃看了眼芊雪，“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芊雪格格。”
　　“德妃娘娘，良妃娘娘吉祥！”芊雪一团做福。
　　“好了，你不用那么多虚礼，这里没有别人，更何况万岁爷都准了你的。”
　　芊雪笑着抬起头，正巧对上德妃和良妃的目光，“两位娘娘生得真好看。”
　　“万岁爷说得没错，你果然会说话。”德妃笑道。
　　“芊雪不敢。”
　　“姐姐，我觉得这丫头长得实在是漂亮。”良妃伸手抬了抬芊雪的下巴，借着光细细地看，“像是一个瓷娃娃。”
　　“嗯，当真是粉雕玉琢的妙人儿，惹人怜爱啊。”德妃也笑着抚了抚芊雪的面颊。
　　芊雪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这两个妃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俩看。
　　“这里怎么那么热闹啊？”不知什么时候皇上来了，身旁跟着佟贵妃和一个老妇。
　　“万岁爷吉祥！”众人行礼，唯有芊雪没有习惯，脆生生地叫道：“皇伯伯吉祥！”
　　众人惊诧，康熙倒是无所谓，“刚刚是谁在弹琴？”
　　“是我。”芊雪拉住康熙的手。她自己也没弄明白自己怎么会那么没大没小？只是觉得康熙为人亲切，又开始情不自禁了。
　　“真的？”康熙在两位妃子的脸上扫了一眼。
　　德妃连忙答道：“刚才的确是芊雪格格弹得琴。”良妃也是微微颌首。
　　“弹得不错啊，把朕都给引得来了。”
　　芊雪好奇地看着老妇，她着的是宫装，是宫女的服饰，芊雪仔细思索，猜想八成是苏麻喇姑了，苏麻喇姑原名应该是苏墨尔，改成满姓才是苏麻喇姑。她是在康熙四十四年去世的，还抚养过皇十二子胤祹。芊雪笑着对老妇点头，“苏奶奶好。”
　　“你认得我？”苏麻喇姑走过两步。
　　芊雪摇摇头，“我蒙的。”
　　“那你真会蒙。”康熙笑道。
　　“对了？”
　　贵妃冲她点了点头，芊雪打量了苏麻喇姑面色和蔼可亲，虽然老了，却依稀可见当年娇俏的影子。
　　“刚刚的琴弹得真是好听，小格格可真是才貌双全。”苏麻喇姑微微弯下身子，看着芊雪。
　　芊雪微微一笑，“我老早就想见您了，今天总算了了我一个心愿。”
　　“我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见的？”苏麻喇姑和蔼地笑着。
　　“不知道，只是想见您。”芊雪老实地回答，“芊雪以后可以找你吗？”
　　“没关系，你来就是。”苏麻喇姑摸了摸芊雪的头，慈祥而亲切。
　　“好了，快点回去吧，都出来好一会儿了。苏嬷嬷，你也去吧。”皇上笑道。
　　“不了，奴婢先回去了。”苏麻喇姑慢慢退去。芊雪跑过去，轻轻地踮起脚亲了亲苏麻喇姑，“奶奶，我一定会去找您的。”
　　没有管苏麻喇姑的表情，径直跑了回来，跟着皇帝一起回到宴会，小手分别握着良妃和德妃的手。一进门，众人看见芊雪被两个妃子牵着，又是向芊雪投去诧异的目光。皇帝命人加了座，芊雪和妃子陪坐在康熙身旁。现在是白痴都知道芊雪的圣眷隆重，她享受的是空前的荣誉。只有芊雪自己不以为意，反正芊雪在现代从来都是主角，早已习惯了，不得不说这是件好事，至少老练圆滑中不会慌张忙乱，乱了阵脚。
　　没过多久，边有人上来奏乐献舞，丝竹阵阵，莺歌燕舞。芊雪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突然想起了自己身上戴着几件现代带来的首饰，不如现在试试看做个送水人情，以后也好过点。她准备开个先例，送东西给皇帝嫔妃。
　　芊雪嘻嘻笑着，掏出一条金环镶着的风藤，“皇上，您刚刚赏了芊雪，芊雪荣幸不已，想把这个小玩意送给皇上。”
　　“这是什么？”元妃问道。
　　“这个是风藤，戴着对人的心脑血管有好处，好像对关节也有好处的。”芊雪把链子递到皇帝面前。
　　“你要送东西给朕？”皇帝接过链子，“这东西戴了真的有好处？”
　　“嗯～皇上，芊雪给您戴上吧。”芊雪站起身，小心地帮康熙戴上。下面的人大都不看歌舞，心思全在芊雪送礼上了，心想这小丫头真是胆子太大了，一点都不顾及身份。有人是在为她担心，有人是在看着好戏，又有人则是巴不得她出点什么错受点惩罚。
　　康熙也有点诧异，笑着，“第一次有人，给朕这样送东西的。”
　　芊雪笑着坐回座位，拿了两条银项链出来。一条坠着一颗雕琢精美的紫水晶，另一条则坠着一颗蓝水晶。两条链子均是南非的天然水晶，少见得很，再加上现代的工艺，精美绝伦。不少人看得眼睛都直了。芊雪却是不在意的，从小到大，这种东西见得多了，也得得多了，都没有什么收藏的心情了。
　　随手把两条链子给了德妃和良妃，“娘娘，芊雪送给你们的。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
　　两个妃子推搪了一下，“这怎么好意思？”
　　“娘娘拿着吧，芊雪的一点心意，芊雪也没什么好东西，娘娘不要嫌弃就好了。”
　　两个妃子接过项链，看了一眼芊雪，温柔地笑着，她们心里本来就挺喜欢这个小女孩的，现在更是不用多说，取了自己身上戴着的最喜欢的东西送给了芊雪。芊雪笑道：“芊雪不敢收娘娘的礼物。娘娘还是收回吧。”
　　德妃道：“芊雪拿着吧，我们都收了你的东西了，也该送你一样啊！”
　　“就是如此。”良妃也道。
　　芊雪微微颌首，双手接过礼物。芊雪又拿出了一条银手链，铂金吊坠上镶着一颗璀璨的钻石，又是样精品，“贵妃娘娘，芊雪把这条链子给你，请娘娘领了芊雪的这份心意。”
　　佟贵妃接过手链，微笑着看她，拿下了手上的一只白玉镯子戴在芊雪手上。
　　芊雪连忙推辞，“这怎么敢当呢？”
　　“拿着吧。德妃妹妹和良妃妹妹的礼物你都收了，我的也不能推辞。”
　　芊雪颌首，温顺地向贵妃笑了笑。
　　结果，和芊雪同桌的嫔妃全部都收到了芊雪送的东西。她几乎是把全部的首饰和小玩意都带回古代了，所有带来的东西整个装了一个箱子。现在送的小玩意加起来还没有带来的首饰的六分之一。芊雪原本就是身系上百亿财团的小姐，手下的珠宝店也有很多，自然这种东西多得很，拿来送礼也就更加大方。
　　芊雪虽然送了很多东西，可是几乎每个嫔妃都回了礼，仔细一算，芊雪的东西反而多出了几样。
　　芊雪早就定好了计划，一定要讨好宫里的人，现在一切皆在她的掌控。的确，现在的嫔妃们多多少少都是喜欢她的，有些是打心里喜欢，有些虽是没有真心喜欢，却也不会和她过不去，总之再加上皇帝的那一道，现在的芊雪是非常的得宠，可以说是荣宠至极。芊雪心想自己大概比以后的和珅还要受宠了。笑话，她是什么人？也不想想她还是个小不点的时候可就会溜须拍马，笼络人心了。
　　东西送完了，大多数人自然是观看表演。芊雪也专心地看着，现在跳的是水袖独舞，芊雪看了半天，摇了摇头，“身形还不够柔软。”
　　“你看得出来？”康熙笑着问道。
　　芊雪继续看着，“她手上的动作有些僵硬，似乎她并不是专跳水袖的，不过已经很不错了。”
　　“你会跳舞吗？”
　　“会啊……啊？”芊雪转过头，正巧对上康熙的眼，“皇上对不起，芊雪看得入神了，失礼了，皇上恕罪。”
　　“没关系，你去跳一曲水袖如何？”康熙笑道。
　　“皇上，芊雪学艺不精，哪能入得皇上圣眼？”芊雪小声道。
　　正巧，一曲舞毕，康熙命人把那个舞姬找来。
　　“你原来是不是跳水袖舞的？”康熙问道。
　　舞姬跪在地上，“回皇上，奴婢原来不是跳水袖的。只是水袖是太子爷点的，原来跳水袖的姑娘今日正好病了，迫不得已奴婢才跳的。”
　　“嗯～跳得不错。起来吧。”康熙微微点头，“你原来跳什么舞的？”
　　“回皇上……”
　　“你原来跳得一定是花鼓，对吧？”芊雪抢着问道。
　　舞姬偷偷看了皇帝一眼，随即答道：“回格格的话，奴婢的确是跳花鼓的。”
　　几个嫔妃向芊雪投去赞许的目光。康熙道：“芊雪，你既然知道得那么清楚，要不也表演一下？”
　　“皇上，芊雪跳舞就免了吧，要不芊雪提点这个姑娘几下，皇上看看？”
　　“好！试试看吧！”
　　别桌的人密切的关注，自然好奇地想看看芊雪格格会怎么教这个以舞专长的舞姬跳舞。
　　芊雪找人拿来一根空心长棍，来到大殿中间的红毯上，丝竹奏起，芊雪小声对舞姬说：“麻烦姑娘再跳一遍。”
　　舞姬甩袖起舞，慢慢进入状态，芊雪站在一旁。水袖飘飘，时静时动，柔媚无限，别人实在看不出有哪里跳得不好。
　　曲子已经快结束了，就在刚才那个地方，芊雪微一皱眉，长棍伸出，穿过舞姬腋下，微微一翻，舞姬手臂一个后甩，身子后仰；芊雪的棍子拦到腰间，提了一提，一用力，舞姬开始旋转。芊雪眼疾手快抽出棍子，也转了两圈，一时间，头上带的发饰叮当作响，在座的人看得早已是芊雪，这样的一个旋转，不知让多少人的心漏跳了一拍。
　　一下身，敲了舞姬的腿一下，舞姬一个转身，半跪半坐，腰微微向后弯，水袖向后一挥，无意间拂过芊雪的面颊，不知又有多少人看得呆住。
　　奏乐已停，芊雪向康熙微微颌首，转过身扶起舞姬，“对不起，打疼你了吧。”
　　“格格说笑了，奴婢能得到格格的一点指点已是荣幸万分。”舞姬低着头，“格格的舞艺超群，奴婢真是望尘莫及。”
　　“好了，有赏。”康熙挥了挥手，图德海走过去带着舞姬去领赏了。芊雪刚想回座，却听得康熙道：“朕原来还不想看你跳舞呢，现在你这样随意了两下，朕倒真是想看看了。你们想不想看看啊？”
　　一时嘈杂声起，芊雪站在红毯上不知所措，德妃对着康熙道：“早听说芊雪郡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刚刚的琴艺我也见识过了，不如让芊雪说说看她还有什么才艺？”
　　康熙点头笑道：“要不这样，在座各位你们说说看她还有什么才艺？朕今天就非要她表演一样不可。”
　　没过多久，十三阿哥站起来道：“芊雪的乐理不错，儿臣甚为佩服，不如让她弹奏一曲吧。”
　　然后，便是十阿哥，“皇阿玛，儿臣倒是想看看她跳舞。不如让她跳一曲舞如何？”
　　十二阿哥站起来，“皇阿玛……”
　　一有了先例，剩下的自然就如雨后春笋般一个接着一个，众说纷纭。有亲眼所见的，有听说的，有猜测的，芊雪心里那个苦啊，偏偏这些人讲的，自己好像的确通通都会。芊雪瞪了眼十三阿哥，明显在说：“你害我好了！哼！”十三阿哥无所谓地挑了挑下巴。
　　芊雪习惯性地看向四阿哥，谁知四阿哥面带笑意地看着她，无意间看到四阿哥身边的太子也笑着看她，芊雪悻悻望了他们一眼，慢慢地向康熙看去。
　　听了那么多人的话，康熙点了点头，“芊雪，原来你会那么多东西啊。”
　　“臣妾听说这个丫头才华横溢，现在七岁的年纪，就精通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舞艺更是精湛绝伦，原先臣妾还不信，现在我不信也不可以了。”佟贵妃对着康熙笑道。
　　芊雪勉强牵起嘴角，“皇上我不表演行不行啊？”
　　“不行。”康熙乐呵呵地答道。
　　“芊雪，你舞跳得不错，不如就跳一个舞吧。”芊云笑着开了口。
　　“可是……”可是她实在是不想跳啊！芊雪闭了闭眼，点了点头。
　　丝竹再一次响起，芊雪随着音乐软绵绵地跳起了舞，从东晃到西，从左晃到右，随手拿过一个酒壶，倒了一杯酒，转个身，酒壶随手放下，芊雪轻摇两步，护着酒杯。
　　在座的人总算看出来了，原来是“贵妃醉酒”，真是够不伦不类的，已经忍不住有人在想传言果然是传言了。芊雪实在是懒得跳舞，只能那么软绵绵了。
　　芊雪晃到慧钰格格那里，突然看到她故意将脚伸在外面，芊雪索性转了两圈，假装要被绊倒的样子，随手一晃，一杯酒泼在慧钰脸上。
　　芊雪连忙停下，拿了手绢帮慧钰擦拭。十阿哥目睹了一切，乐得差点笑出了声。慧钰恨恨地看着芊雪，芊雪转头，跪在地上，“皇上，芊雪今天跳舞实在是不在状态，您看我下次再跳如何？”
　　康熙是何等人物，自然看出来芊雪是故意的，“那你唱首歌吧！”
　　“唱歌？”芊雪站起来，站到红毯中间，抬头想了想，唱起来“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直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一阵哄堂大笑，芊雪悠然自得地站在中间。康熙皱眉道：“你再不好好的，朕今天一定罚你！”
　　“真的？”芊雪望着康熙，见他样子毋庸置疑，“芊雪真的要表演吗？”
　　“嗯。”康熙应了一声。
　　芊雪无奈，“那芊雪唱一首苏轼的《蝶恋花》吧。不过要十三哥哥帮帮我。”
　　“好。”康熙点头道。
　　“那芊雪去准备一下。”
　　芊雪拉过十三阿哥，走到乐队那里，芊雪尽力回忆起曹颖唱过的《蝶恋花》慢慢告诉他们怎么吹奏。
　　不多时，他们已经领悟了，芊雪要他们慢慢哼个一遍，听完以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叫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去寻一把毛绒折扇和几支笛萧。
　　寻来了以后，芊雪把十三拉到殿中央，手里挑了一支稍细的笛子，还拿着一把羽扇。
　　深吸一口气，对着康熙道：“芊雪要开始了，皇上有可能没有听过我这么唱的，芊雪要是唱得不好，请皇上不要怪罪。”
　　康熙点了点头。在芊雪的示意下，太监吹熄两盏灯。灯光稍暗，氤氲着神秘的气息，芊雪挥了挥手，示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