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起》樱雪漪

24、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南巡已经结束。此时，芊雪身在乾清宫，看着康熙批阅奏折。想到自己的命运，暗自叫苦，不晓得这康熙会给她安排个什么样的差事。原本以为，南巡的时候说说就算了，没想到现在还真要，心里那个郁闷啊……
　　康熙批完奏折，舒展了一下筋骨，拿起茶杯，径自喝了一口。放下，眼含笑意地看着芊雪。芊雪顿时觉得四周阴风阵阵，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康熙向芊雪找找手，芊雪慢悠悠地走到康熙身边。康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重心长道：“芊雪啊，你说说你想干什么？”
　　“我，呃……是芊雪、芊雪不想干什么。”
　　康熙看她的紧张样，轻笑，“小丫头，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么现在紧张成这样？”
　　“呃、这个，芊雪没有紧张啊。”
　　“还没紧张?”康熙拉起芊雪微汗的手，“芊雪啊，说你聪明吧，有时候却挺糊涂，说你糊涂吧，有时候却又很聪明。”
　　芊雪心里讪讪，现在他要教授自己经验吗？
　　“芊雪丫头啊，你是朕见过的最特别的孩子，也的确是我见过的最出众的女孩。但是，你记住凡事呢，要有个度，太过了就是做作，知道不？”康熙意味深远地道，“你呀，早晚是我爱新觉罗家的人，心里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现在你又是公主，凡事啊，都要有分寸，再不是个只会撒娇、玩闹的小女孩了。知道了没有？”
　　芊雪点点头，原来真的是说教啊，可是这个爱新觉罗家的人是真明回事？难道康熙已经想好了要把自己许给谁？不会吧。
　　康熙转过身，提起笔，“雪丫头，想好要哪分差事了吗？”
　　“呃，这个……”
　　康熙拿起杯子，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诶，要不，你就来这茶房，做个管茶的。”
　　咳咳，芊雪差点没昏过去，要自己端茶送水？那还不是要自己的命，这种事情为自己做倒是没什么，可是他、他是皇上啊，要是不小心，打碎了杯子，泼了水，那还不是要命的事？
　　“皇上，可不可以换别的工作？”
　　“不行……”康熙牵牵嘴角，随意地答道，“芊雪，要不这样。你呢就隔天来当值一次，不当值的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当值就只要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里你还可以去各宫的娘娘那里问个安，朕听说她们可是都很喜欢你的。”
　　“这个……”芊雪心里盘算一下，好像是自己优惠了不少。
　　康熙笑着捏了捏芊雪的脸，“好了，你这小算盘就别打了，朕不会让你吃亏的。”
　　“那芊雪就谢谢皇上了，芊雪明天就来当差。”
　　“嗯。对了，芊雪你现在住在哪里？还是老四那里吗？”康熙一边写字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呃，不是，我现在住在姐姐那里。”
　　“哦，老八那里。你要是住不惯，朕让你住进宫里来，也好给小十四做个伴。你看如何？”
　　十四？芊雪皱眉，为什么要和十四做伴？“嗯，不用了，皇上的好意，芊雪心领了，这个我住在八阿哥的府里挺好的，不用住进来了。”
　　“嗯，随你。好了，你先去吧。”
　　“那芊雪先跪安了。”
　　“去吧，对了，这端午，你可想好了？”
　　芊雪愣了一愣，“端午？”
　　康熙抬起头，慢慢颌首。芊雪微微蹙眉，想想，是啊，快端午了。自己要不要准备什么？摇摇头，还是不要了吧，现在准备好像还不是时候。
　　“小丫头，又有什么鬼主意？”
　　“啊？没有，没有。奴婢告退了。”
　　“哟，都叫自己奴婢了？丫头学得还蛮快的。”
　　“这个……呵呵，奴婢告退了。”
　　“去吧。”
　　芊雪弓身退了两步，转身离去。边走，还边埋怨，不是你叫我要当奴才的嘛？想想，今天正好顺路，要不去看看苏麻喇姑吧。

　　慢慢踱到苏麻喇姑的住处，正好看见苏麻喇姑坐在藤架下，由吟雪陪着说话。心里有些酸酸的，虽然她还是老样子，可是在今年她就……
　　闭了闭眼，调整了一下心情。记着自己是不会傻到想要改变历史的，就算历史因自己改变，也不可以妄图去篡改。
　　“芊雪，你来了。”苏麻喇姑坐起身，向芊雪招了招手。
　　“嗯，我来了。”
　　慢慢走到苏麻喇姑身边，拉起她的手，“近来身子可好？”
　　苏麻喇姑微笑道：“我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才要好呢。上次听说你被十四阿哥在内务府救下，原来想去看看你，可是你又跟着南巡走了。一直也没个机会……”
　　“奶奶，让您担心了。”
　　“唉……傻孩子。南巡好玩吗？”
　　芊雪悠悠答道：“还好吧。”
　　“嗯。孩子，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总觉得你身上的感觉不同了。”
　　“我，我没有事。”
　　苏麻喇姑摇摇头，“芊雪，有什么事就跟奶奶说，奶奶也许可以解决你的困惑。”
　　“我……”芊雪突然就犯了难，不知从何说起。
　　“唉，我知道了，你一定是说了什么，皇上他怪罪你了吧。”
　　“没、没有。皇上他对我很好。”
　　苏麻喇姑苍老的手抚上了芊雪的脸颊，“嗯，看得出，皇上都封你做了公主了，想必是想要保护你，你以后定是荣贵无比。”
　　“奶奶……”
　　“我知道，定是你有些地方做得过头了，触犯了规矩。”苏麻喇姑无奈地笑了笑，“这是常事，要慢慢来。你还小，现在还可以有人包容你，但是再长大一点，那就是杀头的罪了。”
　　“我明白。”
　　“唉，都怨我，上次不该那么说。你以后要看看风声，那些要好的阿哥们都未必是真心帮你的。你可不要真的在她们面前说什么，到时候他们要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我晓得的。奶奶你不要想那么多，对身体不好。”
　　芊雪扶着苏麻喇姑斜倚在躺椅上。“我再不想那么多，以后就想不了了。”
　　“奶奶你别那么说……”
　　苏麻喇姑叹了口气，“我的身体我自然知道，芊雪你也不用多说。”
　　“奶奶……”
　　“好了，我也要休息了，你先走吧，以后来看看我，我就很欣慰了。”
　　芊雪笑着道了声好，慢慢地退下了。
　　走在红宫墙里，正想着怎么回去。突然一个小太监迎来，打了个千，“公主吉祥。”
　　“起喀吧。”
　　“喳！奴才是奉了八爷的命令，来接格格回去的。”
　　“嗯，好。我们这就回去。”
　　“是，奴才给格格带路。”
　　芊雪点了点头。小太监躬着要，做了个“请”的动作，带着芊雪往神武门走去了。
　　果然，到了神武门，一辆马车就候在了那里。
　　“公主，奴才就送到这里了，公主走好。奴才告退了。”
　　芊雪挥挥手，“嗯，去吧。”
　　转过身，向马车走去，若绫、纹瑾带着阿蕙早已经候着了。被她们扶上车，一下子又和她们像姐妹一般，什么规矩，通通都忘却吧……

　　坐到马车里，几个女孩子聊起了家常，正巧性子正浓，却听阿蕙道：“芊雪，刚刚我们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小姑娘从侧门进府，直接向着云主子的地方去了。”
　　若绫接道：“这个人我看着熟，就是她走得太快了，只见着个背影，挺像你的表妹的。”
　　“我的表妹？不会吧，她好好地府里的格格不当，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纹瑾微微笑道：“那时候啊，谁都知道这钮祜禄府的灵惜格格最和芊雪格格玩得来，现在芊雪格格当了公主，自然是要来道喜的。”
　　芊雪娇嗔道：“去你的，就算小丫头想来，她阿玛也不一定准，她可从来是颗明珠，怎么会到我这里来。”
　　阿蕙捂着嘴偷笑，“小丫头……不知道我们芊雪格格算不算小丫头哟。”
　　“嘁嘁，现在好了，连阿蕙都敢来欺负我了，当心我让十三整治你。”芊雪戳了戳阿蕙的脑袋，“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阿蕙无语，“你……”
　　“我怎么样啊？”
　　“嘁，不和你说了。”
　　若绫和纹瑾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羞得阿蕙躲都没处躲。莺声笑语间，马车已经停在了八阿哥府的门口。芊雪跳下车，由人引着，进了府门。
　　刚到芊云的兰云轩，芊雪看见此时的院子里有好多人，连平日里繁忙不已的八阿哥都在。
　　芊云正背对着她，芊雪心中郁闷，轻轻喊道：“姐姐……”
　　芊云应声回头，正巧让芊雪看见了她身后香香软软的小女孩，不由地失声道：“灵儿，真的是你？”
　　小女孩张着微红的眼睛，看着芊雪，“雪姐姐，我来了。”
　　芊雪迟疑着走到小女孩的身边，“灵儿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我……”
　　芊雪伸手拭去女孩即将流下的眼泪，“怎么了，家里出事情了？”
　　“额娘去世了，爹爹要我来找姐姐。可是……”说着说着，小女孩哭了起来。
　　芊雪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安慰道：“别哭，别哭，灵惜最乖了。”
　　“芊雪，你说要不要把灵惜送到她姐姐那里？”芊云也安慰灵惜，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芊雪看她模样，也不忍心说什么，转过头对八阿哥道：“八哥哥，你……你可不可以容她住下，我陪着她或许她的心情会好一点。”
　　“没有关系，她就住下好了。可是你姐姐这里的偏阁还要誊出来。要不这样，我给你间屋子，你让灵惜住在你现在住的房间里怎么样？”
　　芊雪点点头，“好，谢谢八哥哥了。”
　　八阿哥招手吩咐了一声，转身要走。芊雪顿了顿，看了一眼芊云，又向八阿哥道：“八哥哥，你……带我去好吗？”
　　八阿哥倒也不觉得奇怪，随口答道：“好啊，跟我来吧。”
　　芊雪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芊云，“姐姐，我去去就来，你先哄哄灵儿吧。”
　　芊云点头道：“好，你自己看着办吧。”
　　虽然寥寥几字，芊雪却懂得其中意思，姐姐已经默许了自己。想来不禁可笑，明明是姐姐叫自己和八阿哥在一起的，自己却要如此小心翼翼。不过，毕竟算是对不起她吧。
　　转过身，跟着八阿哥离开。芊云的眼神却没有离开过，暗暗道了一声，“芊雪，委屈你了。”
　　灵惜此刻听着，不觉得有些疑惑，“云姐姐你在说什么呢？”
　　“没、没说什么。灵惜，你以后就住在这里，我会给你阿玛捎个信去的。”
　　“是，云姐姐。”灵惜叹了口气，“觉得雪姐姐像是换了个人，安静了些，也好像很懂事的样子。”
　　芊云微笑，“傻孩子，芊雪长大了，我们的灵惜也要长大的，到时候可会是比她更安静的妙人儿。”
　　“芊雪今年可以算作十一岁了吧，我也十岁了呢。”灵惜若有所思，抬头看着天。
　　“对啊，我们的灵惜也长大了。”芊云也抬头看着那澄澈的天空，微笑道：“灵惜，我们进去吧，你刚来，也该饿了，我们去吃点点心吧。”
　　“好。”灵惜牵起芊云的手，往内阁走去。

　　推开门，小厮退去，八阿哥带着芊雪走进房间。房间很漂亮，看得出是精心布置的。门边有个花架，每一层都放着植物，看似毫不起眼的植物，却是精心搭配的，看着就觉得漂亮。两边的廊柱上，有珠帘挂着，还有薄纱轻轻扬起，不由地多了几丝悠然的感觉。
　　芊雪抬起头，正好看见上面的匾额“皓雪阁”。芊雪微眯起眼，“皓雪阁”？原来这间屋子本来就是给自己的。不由地向八阿哥看去，好一个风姿绰约的男子，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脸上是如春风般的笑意，身上带着一种温暖可亲的感觉。
　　移步走进深处，有窗有阁，转过身，好像看见了一幅画。那里竟然像是亭子，小小的栏，雕空的窗架就像是画框，透过窗架看去，竟然是个小天井。凭栏望去，小小的池塘里，鱼儿欢快地游着，还有那点点的石子小路，无处不透苏州园林的精致小巧。
　　“八哥哥，这里、这里好漂亮。”芊雪回过头，正好对上八阿哥的眼睛。
　　八阿哥走到芊雪身边，“喜欢吗？”
　　“喜欢的。”芊雪点头道。
　　“那就好。”
　　“为我准备的吗？”
　　八阿哥倒也不避，“是，为你准备的。”
　　“谢谢。”芊雪不由地心生感动，“谢谢你，我很喜欢。”
　　伸手去拉八阿哥的手，他的手有微薄的温度，却已经是分外的暖和。慢慢收紧指节，握住他的手，把自己靠进他的怀里。
　　八阿哥微微怔住，“雪儿……”
　　“请你纵容我。”芊雪闭上眼睛，竭力索求着他身上的感觉，心里暗道：记住，这个是你必须熟悉的的人，她是你以后的支柱，不可以忘却，永远不可以……
　　八阿哥慢慢把手移到她的肩上，轻轻地环住，温柔道：“怎么了，雪儿，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大夫？”
　　一刹那间，突然很想哭，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我没有，就是有点冷……你现在抱着我好吗？”
　　八阿哥收紧手臂，“好。”
　　两个人默默地保持着这个动作。不知过了多久，芊雪已然在他的怀里熟睡，眼角却有细微的泪痕。八阿哥看着，小心拭去她的眼泪，露出不变的微笑，将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撩开挡在她额前的碎发，心里叹道：与众不同的女孩……
　　轻轻地退出房间，关上门，太监凑上来，刚要说话，却被他个噤声的手势给退了回去。微一示意，向前大步走去，离开了皓雪阁。

　　悠悠醒来，房间还是很陌生，却带着别样的亲切。芊雪撑起身子，向窗口忘了忘，外面已经暗了不少。
　　突然敲门声传来，芊雪暗想：该是姐姐身边的丫头来找她过去用膳了。芊雪招呼了一声，丫头进门来伺候着。“格格，爷说你这会儿该醒了，要我叫你去用膳呢。”
　　“知道了，我就去。”芊雪笑着捋了捋头发，要丫头梳妆。
　　丫头拿过小巧的象牙梳子，解开芊雪的头发，眼里有散不去的笑意。
　　芊雪看着暗自好笑，“你这丫头今天怎么了？老是笑个不停的，有什么稀罕事呢？说来我听听。”
　　丫头放下梳子，把芊雪额前的碎发撸到耳后，“我的好公主哟，你要当姨母了。”
　　芊雪愣了愣，“姨母？”
　　轻轻皱眉，姐姐有孩子了？难道是弘旺？不会的啊，弘旺明明是八福晋所生的，况且谁都知道，八阿哥到头来的福晋只有郭络罗氏一个，怎么可能。芊雪暗叫糟糕，到这里那么久了，竟然忽略了这一点。史书上说，八阿哥根本没有侧福晋，那姐姐是什么？最后……
　　“格格，格格……”丫头搡了芊雪几下，把芊雪从臆想里拉了回来。
　　芊雪回过神来，“啊？姐姐有孩子了么？”
　　“是啊，大夫来看过刚走呢。还有啊，现在十四爷带了王太医来，还在屋里给主子把脉呢，想必是不会错了。”丫头兴奋得很，拉起芊雪就往兰云轩走。
　　芊雪微微摇头，又是一段孽啊。

　　走进厅里，有好多的人，带着一种奇怪的暖意，好像热得芊雪有些睁不开眼。缓步走到芊云的身边，拉住她的手，“姐姐，恭喜你了。”
　　芊云笑得很淡然，“有什么好喜的？”
　　芊雪噘噘嘴，“还不告诉我，我都知道了。姐姐要当额娘啦，呵呵。”
　　芊云笑着，却是有些凄然，“丫头，你早晚也会的，有什么好高兴的。”
　　芊雪讪讪地笑了笑，“姐姐，你这说的哪跟哪儿啊？不和你说了。”
　　在一旁的八阿哥、十四阿哥看着芊雪的表情，忍不住就哈哈大笑起来。芊雪羞得没出躲，气道：“你们就知道欺负我，不理你们了。”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还真是小丫头脾气。”芊云微笑着圆场。
　　芊雪向着八阿哥、十四阿哥吐了吐舌头。坐回了芊云身边，却是心神不宁的样子。
　　芊云拉住芊雪的手，“芊雪，你又怎么了，坐着没个安分。”
　　“我……”芊雪顿了顿，也不晓得说什么，就是有些讨厌这么多的人，“姐姐，你能不能让他们出去，我呆着难受，怪怪的。”
　　芊云饶有深意地看了芊雪一眼，芊雪顿时明白，她会错意了，连忙想要改正，却听得芊云对着八阿哥道。“爷，你们出去吧，这里让芊雪陪着就好。”
　　八阿哥点了点头，率先走出门去。芊雪着急啊，这叫什么嘛。“八哥哥，你……”一下子语塞，不晓得说什么，现在倒真是里外不是人了。
　　“雪儿，你有什么事么？”八阿哥回过身，看着芊雪。
　　“没、我没有事。”芊雪退下去，现在是多说多错，不可以再说什么了。
　　八阿哥一走，人陆陆续续地都出去了，屋里一下子清缄了许多。本以为会好些的，谁想到芊雪的心理却是更加的慌乱。
　　“芊雪，你有什么要和我说吗？”芊云打破了沉默的尴尬，把芊雪拉到身边。
　　芊雪低着头，咬着嘴唇，并不想说话。
　　“芊雪……”
　　芊雪猛地抬起头，打断她，“姐姐，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想支走他们。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
　　“是吗。那就好……”芊云牵牵嘴角，“你告诉我，你和爷怎么样了？”
　　“我，和他没有怎么样，姐姐你不用担心。”芊雪现在好想把事情讲清楚，可是总觉得她是不会理解的。
　　“你喜欢上爷了吗？”
　　芊云的单刀直入让芊雪无所适从，“我不知道，应该没有。”
　　“怎么会呢？”芊云看向芊雪眼里，带着深深地探究。
　　芊雪故意避开。本来就没有喜欢上啊，才多少日子，怎么会喜欢上？现在放手本来就是应该的，既然姐姐都有了孩子，应该是要想通了。
　　“姐姐，你都有了……”
　　“芊雪，这不一样，如果你喜欢，那他就是你的……”
　　芊雪那个郁闷啊，自己什么时候说喜欢了呢？再下去百口莫辩不是必然，就是注定了。 “我真的不喜欢，他只是我的姐夫。”
　　“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
　　芊雪摇头，“没有，真的没有。我不喜欢他，要不是你的约定，我绝不会做出今天的举动的。现在你都有孩子了，你要想开点，不要再看不开了，那样对我来说也是公平的。”
　　“可是你不明白的。”芊云依然不依不挠，“我还是难过，我真的觉得欠了他许多，只有你能帮我。”
　　芊雪差点没有喷出血来，这个姐姐怎么就是想不开呢？
　　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探出一个小脑袋来。“姐姐，你们在谈什么呢？刚刚人多，现在我才来看看。”
　　“灵儿，你来了啊。”
　　芊雪向灵惜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来。灵惜乖巧地跑了过来，“姐姐你们刚刚在谈什么呢？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们能谈什么呀。不就是姐姐肚里的宝宝么。”芊雪摸摸灵惜的头，“你猜是个阿哥还是个格格？”
　　灵惜拍掉芊雪的手，“你才比我大一岁，老用这大人的口气对我。”
　　“可我还是比你大啊，怎么样？你咬我？”
　　“真是的，还以为你长大了呢，还是老样子，变本加厉了都。”灵惜噘着嘴，抱着手臂，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芊雪摇摇头，“那你也不能拿我怎么着～呵呵，拿我没辙了吧。”
　　“算了不和你说了。云姐姐，刚刚姐姐那边来人说了，今年的端午节，我也要进宫，要我好好学学规矩，不可以失了礼数，姐姐你到时候跟我说说吧。”
　　芊云笑着应了声好。芊雪看着，暗叹道：“姐姐又何尝不难呢？要慢慢来才是啊。”

　　汗死 还是把字数改回来吧 看着难受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