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绯真的消失（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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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璃！！！！”
“小璃！！”
神宫雪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她，还有瞬步而来的两人。
“神宫雪你干了什么！！”
银看着倒在地上的小璃，还有…还有那片暗红……
“…………”
无法再冷静了，为什么你总是要伤害她！！
“神枪……”
神宫雪没有离开，脸上也没有害怕之意，那股混合着绝望和恨意的情感，让她面对着神枪冰冷的杀意依然不为所动。
“市丸队长，有什么事情问清楚也不迟啊！
浮竹隔开了市丸银和神宫雪，即使无比担心在市丸怀里的她，可出于责任，他依然不希望看到自己的未婚妻受到伤害。
即使，她伤害了自己心爱的璃。
“十四郎…………”
神宫雪看着依然在保护自己的浮竹十四郎，那认真的侧面一如往常，白发和有些苍白的面颊，还有和从前一样，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总会出现在自己身前的宽大肩膀……
眼前的景物渐渐开始模糊，被眼泪晕染成了一片片看不清的色块。
“…十四郎……十四郎…………我错了……”
跪倒在地的那一刻，神宫雪掩面而泣，那伴随着悔恨的泪水，顺着她洁白的脸颊不断的滑落，连抓住浮竹外衣的手也不断的颤动，
喃喃的重复着，我错了。
“不要…银……不要……”
正在两人被神宫雪突如其来的哭泣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银的怀里传出的微弱声音立刻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小璃，你到底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银立刻放下神枪，关切的检查我的全身。
“银……没事…没事的。”
银认真的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伤口，可是草地上那些暗红还有嘴角边来不及拭去的血，让银更加担心了起来……
莫非是内伤！
“我真的是没有事情……”
抓住银想搭脉的手，我借助他的力气摇晃着站了起来。
奇怪……为什么之前撕裂的那么厉害，现在居然一点都不疼了……
我试着压了压胸口，深吸了几口气，竟然真的…一点都不疼了！！
“小璃，小璃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会这样…………………… 沉浸在思索和震惊中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银的呼唤。直到他用力的摇晃了我几下，“银…我没有事情。”
这件事，一定和好还有绯真有关，今天晚上回去好好问问他们。
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我冲妈妈笑了笑。他虽然很疑惑，但较之前心已经放下了很多，的确，我看不出哪里受到了伤害。
我走到哽咽的神宫雪身边，蹲了下来。
“我说……你是爱着十四郎的吧？”
她点头，依然还在哭泣。
“爱到可以做到如此这般么……”
她用力的点头。
“……替我好好照顾他，我知道你爱他，我知道你会好好的和他生活在一起。”
她错愕的抬头，眼前的少女微笑着，附在自己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浮竹看着小璃在神宫雪的耳畔轻声说了一句话后，之前仿佛还在忍耐的哭声和泪水，瞬间成河。
“十四郎，带雪小姐回去吧……银，工作结束了，我们回家。”
少女将还在哭泣的神宫雪交到了浮竹的手上，随着市丸银离开了。
再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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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要带我去哪里？”
我在银的怀里，望着下面高低不平的屋顶，“这不是去五番的路啊。”
“我带你去四番。”
银十分难得言简意赅。
“……妈妈，去卯之花队长那里蹭晚饭…不大好吧……”我故意瞎扯
银没有理睬我，而是加快了脚步往四番的队舍瞬步而去。
眼看着那个大大的四越来越近了……
“妈妈！！好了！我说…不要带我去四番…”
他终于停了下来，脸上连惯用的狐狸似的微笑都没有，看来是真的担心我了。
“其实…这件事情爸爸也是知道的……我们回去一起说吧……”
我怕怕的看着他眼睛里的红色，“妈妈我们一起回去……”
“呵，好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告诉我…你们爷俩有没有当我是你们的家人啊！”
银生气的把脸别了过去。
“呃，妈妈不要这样……我们一起回去找爸爸…呃…算账好了…………”
“再说爸爸不是还有话要问我么…今天晚上……”
关于我和白哉的婚约。
银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抱紧了些，调转了方向，往五番走去。
“小璃，你和那个女人说了什么？”风呼呼的在耳边刮过，我听到银这么问我。
……「我的生命只剩下7个月了……请求你帮助我，好好照顾十四郎。」……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
银听见她笑了，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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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教室里的情况。
在这所现世所谓的高中里，朽木白哉找到了自己失踪的妹妹-朽木露琪亚。
她似乎在烦恼些什么，这个时候一个橘色短发的男生跑了过来。
两个人瞬间就吵了起来，内容无外乎就是呆子白痴男人婆之类的小儿科。
朽木白哉从来没有见过露琪亚这样的表情，这样有生气的表情。
就在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周围又走来两男一女，一个带着眼睛，一个体格健壮，而那个长发的女孩似乎在劝架。
露琪亚…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开心。
转身，银白风花纱在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度，瞬间消失了。
露琪亚突然将目光投向了离教学楼不远的树上。
刚才…似乎有感觉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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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带着我跳过五番后院的房子，直接从窗口进到了队长室。
“蓝染队长。” 银子的表情被刘海遮了，此刻的蓝染有些惊讶的放下了手中的笔，端了端眼镜说：“难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么？”蓝染站起身，将拉门锁上，才将我从银手里接了下来。
衣服上的暗红让他皱眉。“又发病了？”
“恩…不过已经没事了。”
“小璃你自己也太不注意了，不要再随随便便使用灵力了，这样对你的身体造成的负担太大了。”
“对不起…”
银听着眼前两人的对话，瞬间有种自己是呆头鹅的感觉。
“好啊,快点继续啊～让我看看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银阴沉的笑声比起任何时候都显的脆弱，僵硬的笑容已经快到极限了。
“妈妈，喝点水…”我倒了杯茶递给他，“我会告诉你的，还有爸爸，白哉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们的。”
银的表情有些缓和，安静的坐在软垫上，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蓝染适时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柿饼，倒上了茶，“那就告诉我们吧，这个时间我都交代下去了，不会有人来的。”
“关于我的身体，爸爸的确比妈妈知道的早。大概是在我第二次受伤进四番的时候就知道了，因为正巧被爸爸撞见发病的情况，所以并不是只瞒着妈妈你啊，在那之后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潜意识里我们都怕你担心，才没有告诉你的。爸爸你说对么？”
“的确是这样的，银。”蓝染接了我的话，“小璃身体的情况我也是无意间才知道的，当时我很震惊，而小璃她也没有向我好好解释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所了解的情况也仅仅是她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再使用灵力了，否则会…”
蓝染没有说下去，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没有想到会这样严重…”
银将我揽进怀，“我不该让你和神宫雪单独在一起的。”
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微微颤抖，那种想用力拥抱却不能用力的颤抖，“小璃…跟我们走…蓝染桑已经在虚圈建好了宫殿，跟我们走。”
“银…”
长发遮住了她的侧脸，蓝染和银听见长长的叹息，以及拒绝的回答。
“为什么？！”银似乎很想抓着我，却在伸手的那一刻强迫自己克制住了。
我只是摇头。
“是因为和朽木白哉的婚约？”
她仍旧只是摇头。
银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蓝染阻止了，“让小璃自己说吧，银，我们不能强迫她做任何决定。”
“我还有未完成的事。”
说完发现自己都无法接受这个理由，更何况是银和蓝染，于是我继续说道，“刚才神宫雪的事情我并没有怪你啊妈妈，毕竟最后变成这样我也是不想的。连不能使用灵力这件事情，我又何曾想这样。但是我不觉得不公平，有了得到就必定会有失去，所以爸爸妈妈你们也把这样件事情想得乐观些，我并不是没有灵力，只是不能过度使用而已～”
我并不想把最近严重的情况告诉他们，而且身体里绯真和好的状况也让我有点介意。
“至于白哉的事情，请将这当作是我的任性。我想…我和十四郎的事情你们是知道的，白哉对我而言，有着很多不同的意义，我不会背叛你们，也不会背叛白哉，还有，我想神子这样的头衔再加上朽木家主母的身份，应该不会有人轻易来伤害我才对。这样是能让你们安心一点呢？”
我捧着陶土烧纸的茶杯，里面的茶叶忽沉忽浮，我突然觉得自己和它好像，从那样的世界穿越而来，从没有灵力到火灵压境，从十四郎到白哉……载沉载浮，最终自己究竟能抓住什么……
“小璃……”蓝染听完她的话语，觉得她真是像极了自己的坚持，坚持到无可救药。
“再考虑一下吧，虚圈那里我已经命人造好了虚夜宫，是一座白色的建筑物，里面也特地为你置了一间房，”
“爸爸我……”
“雕花大门，高高的天花板，里面有你想要的所有东西，早上我们可以在一起吃早饭，之后你和银就可以找地方消磨时间，在那里有许多新的破面，你的那些恶作剧点子可以全部发挥，在那里没有条条框框，你只需要按照你的意愿生活就可以了，我和银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一直到不能再陪伴的那一天。”
蓝染的声音犹如梦幻的云朵一般，在我心中描绘出了一个我梦寐已久的地方－家。
“跟我们走，小璃。”
我看着眼前的蓝染，这样真实表情的蓝染，我…无法拒绝。
“我…会考虑看看。”
温柔的大手摩擦着我的发丝，即使没有了眼镜的遮盖，此刻蓝染的表情依旧祥和宁静，
银似乎在轻声的低泣。
“好孩子。我和银会等着你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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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银的情绪稳定下来之后，蓝染才让他送我回去。
“银你也别多想了，只要我们的计划实现，小璃的未来就可以保证了。”蓝染安慰的揉了揉银色的发丝。
“我知道了…”
银还是带着我从窗口走了，安静的房间内似乎从头到尾只有蓝染一个人。
解除了镜花水月，蓝染有些疲累的捏了捏眉心。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小璃的问题是一直就存在的，前几天接到线报说朽木露琪亚失踪了，还有崩玉和破面的研究，即使是蓝染这样强势的人也不免有些力不从心。
基本可以确定崩玉就在朽木露琪亚体内了，关于这件事情也向小璃确认过了，虽然她支支唔唔的说什么崩玉这种小事情就交给她去办，但总感觉…不能放心呐，有时间还是仔细的问问她为好。
蓝染整理着思路，一边收拾着桌子上散乱的关于崩玉的笔记，因为他感觉到了副队雏森桃的灵压在靠近。
果然几秒后门口响起了“蓝染队长”的声音。
蓝染将队务摊在了矮桌上，再次确认了一下笔记收好后，站起身去开了门。
雏森桃穿着睡衣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蓝染队长…这么晚真是打扰了…”她低下了头
“没有关系的，我正好还有些工作没有作完。雏森你有什么事情吗？”蓝染温和的笑着，一身棕色格子的宽大居家服，将他的笑容衬得更加沉稳。
“其实…也不是什么事情呢…蓝染队长……”她的头更加低了
蓝染停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就在雏森桃以为蓝染因为生气而不说话的时候，一只宽厚的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如果有什么烦恼的事情一定要和我说啊，雏森。”
预期中的看见她抬起的脸上红晕一片。
雏森桃的心思蓝染并不是不知道，面对着自己，她总是用憧憬与保护的眼神注视着，蓝染甚至可以从她干净的黑瞳中看见必死的决心，如果是为蓝染本身而死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吧？
只可惜自己并不能给这个怀有美好憧憬的孩子任何东西，或许只有这虚假的温柔，能暂时满足她的心愿吧。
所以他让雏森留了下来，这孩子只是希望可以一直注视着自己，为了她，银曾经吃醋得一个月不给自己好脸色看，老实说蓝染本人也很困扰，毕竟自己这样的性格，实在是不适合做她的憧憬对象，等自己离开之后她会痛不欲生吧？
对于小女孩的这种美好的感情，蓝染不想去打击也不想去破坏，作为他本人来说，能做的选择只有一个。
让她不能再想到自己不就行了。
终于解决了一个问题的蓝染心情不错的挑了挑灯心。
身后的雏森桃已经睡着了，蓝染从柜橱里拿了件棉衣给她盖上。
上一秒温柔的笑容下一秒就有可能变成刺穿你的利剑，蓝染惣右介就是这样一个男人。
每一件事情都要处理的完美。
即使是以死亡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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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大人您怎么成这样了？！” 紫苑焦急的围着我转，看来这些血迹吓着她了。
“紫苑我没有事情啦～真的没有事情，你看～”
我转了几个圈证明自己的完整性。
“那…这些红色的是…”她似乎还不能相信
“这个…这个是…颜料。” 骗小孩很有罪恶感
“颜料？？”紫苑疑惑的目光盯着我
“是啊…颜料，”我笑了笑，“今天和市丸队长去爬白哉家的树了，谁知道那个管家想也不想就一盆颜料泼了过来，我没躲好…就被弄成这样啦～”
紫苑眨了眨眼睛，我屏息等待着过关，终于她像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璃大人，您马上就要嫁给朽木叔叔了，朽木家准夫人去爬树像什么样子，还是和市丸队长一起，您……”
“好啦我知道啦紫苑你要说什么，我以后不爬就是了。”
“每次您都这么说……”
紫苑边说边从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给我换上，“璃大人要用点心吗？”
“不用了，紫苑，我想去四十六室坐一会儿。”
“好的，这就去为您准备。”
如今偌大的议事厅里只有我一个人。
茶的香味在空气中慢慢飘散，紫苑的茶艺一如往常的精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心里有事情时，我就会一个人来到议事厅。
“绯真大人，好，你们在不在。”第一个要确认的疑问就是这个
“小璃。”
好的声音在脑中回响，“绯真有话和你说。”
“小璃。”绯真轻柔的声音响起
“绯真大人…莫非是和今天的…” 议事厅里回荡着我的提问
“的确是这样。小璃你现在感觉身体好些了吗？”
我摆了摆手，“好太多了，所以我想知道，到底在我把火灵撤走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那个时候我痛苦的以为就要死了呢。”
绯真没有回答，现在她一定是在想如何向我解释吧。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今天你硬生生的将火灵压制的时候，的确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那为什么我什么事情都没有？”
“…小璃，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绯真的声音很痛苦，“这次你受到的伤害是极其严重的，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做，你很有可能就…”
“就这么死掉么。”
我抬头望着议事厅高高的屋顶，桌上的清茶已经冷掉了。
“…是的。所以我代替了你。”
“那绯真大人你会怎么样……”
今天的议事厅为什么这么冷，冷得我想哭。
“会离开，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有些话，即使你已经可以猜到，但当真的听到时，依然是无法接受的。
“……我不要！”
上好的瓷器摔碎了。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整齐的文件弄散了。
“我明明还能活到春天不是吗！即使很痛苦，我也不要你代替我！”
一切仿佛都乱套了。
只能将气恼和伤心发泄在死物上，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能做，为什么连绯真都要为了我消失掉，我明明有能力不是吗！为什么…这么强大的力量却什么都不能为身边的人做……
无力的坐在地上，连哭都觉得是种罪恶。
“小璃…我想去见白哉大人最后一面。” 绯真请求着
我木然的摇头，“别说傻话了，什么最后一面，我才不会让你去见，不会有最后一面的，我才不会让你消失掉的。”
我能感觉到，绯真的存在感越来越稀薄了。
我不愿意承认，一定有什么办法的……
“…小璃，不要逃避了，让我去见白哉大人吧，趁我还能维持的时候。”
我们都清楚，什么办法都没有了，一个都没有。
“…对不起，绯真大人。”
她轻轻的笑了，“说什么傻话呢，一切都有定数，我只是在做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过了今晚，一切就会成为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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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白哉失眠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于是叫仆人掌了灯，准备静静的读会儿书。
可是心情烦躁，没看几行就看不下去了。
白哉只好呆呆的坐在桌子前，感觉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究竟是要等谁，白哉自己也不知道。
就当白哉快要趴在桌上睡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白哉大人”的声音。
“小璃？是你吗？”
“是的，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的？”白哉将睡衣脱下披在她的身上，“当心夜寒。”
“白哉大人。”
白哉大人？感觉好奇怪…小璃你平时不是一直叫我白哉的么。
白哉疑惑的看着她的脸，这表情… 是白哉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这样的表情只属于一个人，他过世的妻子，绯真。
“是我拜托小璃让我来见白哉大人。”
迷惑的眼神瞬间变了样，包含了震惊喜悦怀念伤痛的感情，无法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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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感觉到白哉的颤抖，“您在害怕吗，白哉大人。”
他没有回答，只是将自己拥得更加紧了些。
“这么多年您一个人辛苦了，还有我任性的要求，关于露琪亚的事情，十分感谢。”
“我很想你。”
白哉对于小璃和绯真的关系，也只是到转世这个程度而已，现在看来并不是那么简单，但纵使疑问层出不穷，都被她的出现所冲散了，
“绯真，我很想你。”
“白哉大人，您变坚强了呢。即使不再依赖我，也可以继续向其他人敞开心扉了吧？”
“你指小璃吗？”
“呵呵，绯真知道您是从心底爱护着璃小姐的，而我也可以告诉白哉大人，璃小姐是一个值得您为之付出的…妻子。”
“绯真我…”
白哉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点点头。
“这样我就可以安心了呢。”
“……你还是可以让我哑口无言，一直以来都是。”
绯真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伸手拍了拍白哉柔软光泽的头发，“真的是长大了，换作过去，就算你知道，也不会这么说出来呢。”
“白哉大人，我的时间不多了，能让我知道露琪亚在哪里吗？”
“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难道…”
“不该存在的，无论怎么留恋，还是会回归于无。”
白哉当然知道，能见这一面已经是万分之一的奇迹了，接下来，多过一秒奇迹就少掉一分，直到最后随着绯真一起烟消云散。
除了哑口无言外，任性也一点没有减少，当初决定迎绯真入门的时候，她对自己说的一番话仍记忆犹新，
“白哉大人，从今以后，我们就是一个人了。绯真是不会对您有任何迁就的，所以如果您想和绯真在一起，请自己跟上来吧。”
真的是从头到尾都很彻底的任性。
嫁入朽木家，寻找露琪亚，直到最后将露琪亚托付给自己，绯真，你一直在等我去追你，我却在最后一刻才了解到，你已经等累了，所以在梅花盛开之前，决定了离开我。
即使现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了爱情，但仍有名为亲情的东西存在。
“好，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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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亞，你在看什么？” 一護頭頂著毛巾，正準備上來叫露琪亞去洗澡，卻看見她一臉凝重的望向窗外，“快點去洗澡啦。”
“就下去了。”話雖這么說著，但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第二次了，異樣的視線，和那天在學校里感覺到得是一樣的。究竟是誰……難道尸魂界已經發現我的失蹤了…… 露琪亞如此想到。
不，不會的。如果一旦發現我不但失蹤還把靈力給了一護，一定會立刻派人來抓我的……浦原的役骸雖然活動起來很方便，但靈力探查方面就……
“喂，男人婆，你有在聽我講話嗎？”一塊濕耷耷的毛巾從後側方飛來。
“！一護你干什么啊！很惡心的好不好！你給我站住！！”露琪亞甩開毛巾，一個飛腳就朝橘子頭踢去。
春天的夜風吹走了遮蓋月光的烏云，明亮的月光將每一個角落都照得干凈，隨著抖動的樹枝，一抹白色的衣角轉瞬即逝。
“看來露琪亞很開心，這么多年白哉大人照顧這樣的妹妹也很費神的呢。”緋真低低的笑著，“緋真……”
白哉聽著久違的笑聲，覺得時光仿佛又回到了那段一起生活的日子，“露琪亞在我面前從來不會這樣，一直是配合我的表情，只會嚴肅的叫我大哥。”
房間里兩人的打鬧最后以黑崎一心的出現和露琪亞的演技派劃上了句號。
“那是因為白哉大人您不笑嘛。”緋真看著白哉喚地獄蝶時堪比雕像的側臉，略微一思索，隨機那個和露琪亞極其相似的演技派笑容出現在她的臉上。
“看來四楓院公主的惡作劇影響深刻啊……”雕像的嘴角出現了裂縫，“白哉大人，那個時候的照片您還留著嗎？”裂縫繼續向上延伸，“難道說小璃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嘩啦嘩啦，雕像碎了一地。
“天涼了，回去吧。”
白哉vs緋真第245回——緋真勝。
“白哉大人，您說人死了之后，為什么還會有感情呢？”緋真走在白哉之前，白哉默默的看著她的背影，以及偶爾側臉時柔和的臉部輪廓，白色的身影在漆黑一片的穿界空間中，仿佛月光一般照亮了自己前行的路。
“因為他們還有想要守護的人和事。”
緋真聽到白哉如此回答。
“所以…才會產生這樣和那樣的感情……”仿佛自言自語般，緋真重復著這一句，深深的嘆息回蕩在白哉的耳中……那一年梅花綻放前的逝去，此刻清晰的在白哉的腦海中來回播放……
身后的穿界門輕輕的合上，消失。
“我已經沒有留戀了，白哉大人。能和白哉大人在一起，我很幸福，所以也請您不遺余力的將這份感情繼續延續到小璃身上……”
朽木白哉此刻真正失去了照亮他五十年人生的月光。
“我會的…我以朽木之名發誓……”
微笑消失的一瞬間，白哉接住了他宣誓畢生保護的妻。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绯真的消失（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