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盒子（gl）》破酱

16、第十六章 爱她 就离她很远

　　下午，和苏妍的妈通过电话后我来到了苏妍的家，想不到在这场战役里我这么快就缴械投降，我按了苏妍家的门铃，此刻我只想快点见到苏妍，想快点确认她没事。苏妍家的阿姨很快开了门放我进去，和苏妍父母毫无表情的打过招呼后来到了苏妍的房间，我坐在床边看着她，她还没醒，脸色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只有一缕余阳散落才衬托出有点生气。我握紧她的手，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的温暖。或许是情人之间真的有磁场感应，苏妍徐徐闪动着她长长的睫毛，睁开了眼睛，看见真的是我，淡淡一笑。
　　“我没事。”
　　虽然我没有开口，但她知道我此刻在心疼她，有时候相爱的人在一起是不用过多言语的，因为我们早就心有灵犀。我反复摩擦她的手，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我们互相看着彼此。她的呼吸轻盈地打在我的脸上，我呼吸着她的呼吸，真想把她抱在怀里放进我的心里，这样我就能好好的保护她。只是现在的我显得是那么的有心无力，任凭她一个人默默付出，和父母冷战，绝食。而我却她身后选择了退让。
　　我们就这样安静的呆着，直到苏妍她妈端着粥走了进来，她冷漠看着我们，把粥交到我的手里。
　　“她说没看见你就不吃东西，你先喂她吃下吧。”
　　说完再也没看我们一下，关门出去。我扶起苏妍，让她半坐在床上，然后一口一口的喂苏妍吃，苏妍吃了几口摇了摇头，看着我说，
　　“我想吃排骨叉烧饭了。”
　　我放下了碗，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准备卖，苏妍突然拉起我的手，
　　“一起去吧。”
　　“你躺着吧，我马上就回来。”
　　“可是我想出去。”
　　苏妍执意要一同出去，我不忍心拒绝只好答应。我关上门下楼等苏妍简单换下衣服，来到客厅和苏妍爸妈解释出门原因，他们没说什么，但必须要他们家司机和我们一起去，跟着苏妍他爸立刻打了司机电话叫在门口等我们。
　　苏妍换好了衣服，我搀扶她坐上了车。车开动的时候，苏妍突然松开了手，淡淡把头转了过去，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感觉那一刻她是寒冷的。
　　“他们不在了，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你已经答应了吗？？”
　　车子开了许久，她才开口对我说话。
　　“恩？”
　　我一时没有反应出苏妍说些什么。看着她始终背对着我，只好又轻声叫了她一声。
　　“答应什么？？”
　　苏妍转身死死盯着我，眼眶却很红。
　　“答应他们离开我。”
　　苏妍说这句话充斥着委屈和埋怨，苏妍是聪明的，也许她已经猜出她父母暂且放过我们的原因，而从不善于说谎的我，怎么能骗得过她。
　　“对不起，苏妍。”
　　苏妍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消化我刚才说的话，用了所有的力气说出这句话，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我？”
　　面对这样残酷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苏妍。苏妍此刻双手抱住了自己，我知道她的每一句话刺痛着我，同样也刺痛着她。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们在车厢里沉默了很久，直到车子到了目的地停了下来。
　　“下车吧，我也饿了，先吃饭吧。”
　　我说完牵着苏妍的手，可能她已经没有了力气，也放弃了挣扎。任凭我抱她下了车，坐在曾经经常坐的位置，点了餐，我跑出去买了一杯热牛奶。
　　“先喝点牛奶暖暖胃。”
　　苏妍没有看我，只是很沉静坐在我面前，我不知道她此刻想着什么，只感觉她此刻她在有气无力的在应付这着我，按照我的叮嘱吃着饭，眼神却是冷漠的，没有一点交流。
　　看着她把饭吃完，脸上也慢慢恢复点气色，这时才安心了下来。我结了帐，牵着她送她回到了车里。
　　“苏妍，回去后早点睡觉。我明天再来看你。”
　　苏妍眼睛看着对面的车窗，只留下一个侧脸给我，抱着手臂斜躺在座位上没有吱声。我又转头交代司机慢点开车，把车门关上。站在马路上看着车载着苏妍渐渐消失在我的眼前。
　　直到苏妍家的车消失很久，我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望着苏妍消失的方向。夜是寂静的，看着黑暗的路口，正如现在的心境，迈的每一步是那么的不清晰。
　　回到了家里，老妈看出我好像有心事，为我盛了一碗她熬好的小米粥，我看着那碗小米粥，想到了有一次生病，苏妍也熬过粥给我，不禁流下了眼泪。
　　“付付，怎么了？”
　　“妈……。”
　　我叫了一声后不知怎么开口和她说下去，我妈靠近我，把我抱紧，拍着我的头。
　　“告诉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在她怀里点了点头。
　　“妈，她不理我了。”
　　“谁啊，谁不理我们付付了？”
　　“苏妍。”
　　“你朋友？？”
　　“恩。”
　　“为什么？？”
　　“因为我做了件让她难过的事。”
　　“那你做了什么了？？”
　　我此刻在犹豫是否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我知道我需要一个宣泄口，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果我有一天惹您生气了，你会原谅我吗？？。”
　　我抬头看着我妈，我妈慈祥的笑笑。
　　“傻孩子，有什么事瞒着妈妈吗？。”
　　“妈，我只希望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原谅我，行么？？”
　　“好好，妈妈答应你。”

　　第二天，早上我整理下自己的情绪，下午再次来到苏妍家，苏妍的爸出去了，只有苏妍的妈翘着腿在客厅里喝着茶。她妈看见我，没有像昨天那样蹦着一根神经了，用了很轻松的语气，阻止了我上楼的步伐。
　　“苏妍已经照常吃饭了，我想，你该离开她了。”
　　“阿姨，我们能谈谈吗？”
　　“谈什么？？”
　　“我想好了，离开苏妍，我还是做不到。”
　　我第一次这么清晰的坚定自己的想法，再也没有昨日的软弱。苏妍她妈的脸在一秒之内气成了一团，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你在耍弄我吗？”
　　“对不起。您可以责备我，但我不能出卖我自己的感情。不管怎么做，我都不会先放弃她的。”
　　说完这句话，苏妍她妈气得伸出了手指指向了我。
　　“你能做些什么？？没有我的批准，你以为你能苏妍在一起吗？或者你想再叫苏妍绝一次食给我们看。”
　　是的，如她所说在这场战役中，除了苏妍我没有赢的砝码和资本。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妍一个人抗争和付出，甚至去威胁养育自己二十年的父母。对苏妍来说，做这一切要下多大的决心？而她，为我，是那么的坚定。
　　我跪下了，一个从小自负的我悲壮地跪在了苏妍她妈面前。那一刻我脑袋一片空白，想不出再用什么办法再去抗衡。所以我选择最幼稚的方式表达，这就是我愿意为苏妍做的。
　　“你，干什么？？？简直是胡闹！！”
　　苏妍她妈说话依旧不肯退让，但看得出她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
　　“我知道我是胡闹，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愿意这样做。”
　　“你以为你这么做有用吗？？我再说一遍，你和苏妍绝对没有可能。”
　　苏妍她妈说完毅然转身，不再看我，我依然跪着，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里打着转。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在做什么，快给我起来。”
　　苏妍的声音是颤抖的，她咬着嘴唇，眼睛里充满了对我的心疼，我知道，即便此刻她在吼我，只因她的心比我还难过。
　　“付岑，你知道吗？你……是我最后的防线。”
　　苏妍的话透进了我的心里，我知道这场战争中我们还是败了，不管我们多么的用力抵抗，我站了起来，手臂不小心擦过她手的那刻感觉到她是那么的冰冷。
　　“付岑，我们分手吧。”
　　窗外吹来徐徐凉风，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柔弱的身子在微风中摇摆。自始至终，我都没有保护好她。
　　“是真的吗？”
　　倔强的我，还是问出了这句话。虽然我知道这句话此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恩。”
　　我已经看不见苏妍脸上现在是什么表情，因为眼泪已经模糊了我的世界。我拖着沉重的身子用尽所有的力气逐渐迈开了步伐。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我怕再晚一步我就会立刻倒在地上。我就此走出了苏妍的家，走出一个不属于我的禁地。不说一句再见，因为我害怕我们将再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