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灵•聆》笑郁幻实

2、第二章 竹林逸事

　　“阿聆姐姐，我们在这里！”经过一个星期前的事情后，易锻恒的两个妹妹对独孤聆特别亲切。
　　一个星期前。
　　易锻恒和独孤聆仍在握着手，而那两个互相追逐的小男孩看见此情形立刻跑向了握手的两人。
　　“大哥，这位有体的姐姐是谁呀？”其中一个比较清秀的小男孩眨巴着他好奇的眼睛，细细打量起独孤聆来。
　　而另外一个小男孩的皮肤有点黝黑，并且对独孤聆有一定的警惕性。只见他用怀疑的眼光看着独孤聆，问道：“大哥，她不会是追杀我们的吧？”
　　易锻恒松开了与独孤聆一起握着的手，在他两个弟弟的面前蹲下，微笑着对他们说：“你们看不到我们在握手吗？这可是代表友好的行为。”
　　两个小男孩听见后，双眼一亮，一起喊了一声：“对哦。”然后就转向独孤聆，并且介绍自己起来。
　　“姐姐你好，我的名字是易浚望。姐姐，你有雪碧吗？”清秀的小男孩刚说完，有点黝黑的小孩立刻搭话：“对啊，你有可乐吗？差点忘了，我叫易焌永。”
　　独孤聆想开口回答他们，但易锻恒却快她一步。“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一认识人家就向人要这要那的。”易锻恒跟他的两个弟弟说完话后，就转向独孤聆：“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因为我既没有可乐也没有雪碧。我只有橘子汁。”
　　“橘子汁？我喜欢！”易霖希和易琳希异口同声。
　　于是独孤聆用缓慢的动作从她书包里拿出一瓶橘子汁递给姐妹俩。易锻恒见此笑着说：“大霖小琳你们接不到那瓶橘子汁的，别闹了。”但是结果却出乎易锻恒的意料，两姐妹不但接到了橘子汁而且还在互相抢夺。“这是我的。”易霖希一把夺过橘子汁，“不，是我先要的。”易琳希争辩道。
　　看到此情景，易锻恒无话可说。他只能傻傻地望着独孤聆，相应地独孤聆也呆呆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易锻恒咬了咬嘴唇。但是他却又用坚定的语气和独孤聆说：“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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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今天
　　“高二（7）班的同学们，车来了！”班主任凌老师欢快地喊道。同学们都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这么快……”凌老师还是那么欢快：“只是学农而已，大家放松吧！”其他同学心想：你当然想得轻松，又不是你学农。
　　而当凌老师看见独孤聆在旁边的树下没什么反应时，她就向独孤聆那边大声说道：“那边的几位同学快跟过来啊。”这时独孤聆才转身向凌老师点了点头，然后小声地对易锻恒他们说：“跟上来吧……”
　　在车上，独孤聆自己坐在最后一排靠窗边的位置，一声不发地一边看着窗外，一边打瞌睡。她丝毫没有理会易锻恒的样子。而易锻恒和他的弟弟妹妹只能坐在汽车的地板上。虽然说除了独孤聆外根本没有人看到他们和碰到他们，但易锻恒还是在不断地告诫他的弟弟妹妹不要乱跑。他吓唬易浚望说：“你们要是再追逐打闹，那个人就会追过来了！”
　　好不容易让弟弟妹妹们停下来，易锻恒松了一口气。这时，他向独孤聆的方向望了一眼，独孤聆还是继续用她没有焦距的眼睛望着远处的地方。易锻恒叹了叹气，心想：独孤聆怎么这么奇怪？就像一个放在桌上的小木块，用力推一推，她才动一动。如果不推她，她就一动也不动。虽然从物理的角度来说这是因为摩擦力的问题……
　　就在大家都各想各的事情时候，汽车已经不知不觉地向它的目的地前进。
　　两小时后。
　　“大家下车后的第一件事是要按之前的学号分组排好队，然后再一起到宿舍楼去。”凌老师一边通知道，一边指挥着大家排好队伍。独孤聆下了车后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状态，于是张珊就用手指点了点独孤聆的肩，并对她说道：“阿聆，排队了。我们是一组的。”独孤聆这时才回过神来，于是应了一句：“好的。”
　　独孤聆跟着和她一组的人向宿舍楼走去，其中只是向易锻恒他们那里瞟过一眼。易霖希见此就急了。她慌忙地对易锻恒说：“木偶姐姐是不是把我们给忘了，怎么只是自己走却不通知我们一声？”其他人听见都慌张起来，除了易锻恒。
　　只见易锻恒说：“独孤聆姐姐是一个很守原则的人，因为之前我们只是让她给我们上车而已，根本没有让她给我们准备其他的东西。所以这个任务一完成，她就让我们自己办了。”
　　“哦~”弟弟妹妹们异口同声起来。
　　当然，这些只是易锻恒为了使他们不要太紧张而已。因为从这两天的相处中，他知道独孤聆是一个很被动的人，如果你不主动去和她说话或者不主动跟她打交道，她根本不会直接地理会你。
　　“但是……也许她并不想这样……”在易锻恒自言自语的时候，易霖希就指着离学农的饭堂不远的一片竹林说道：“今晚我们到那个竹林去吧！可以一边看星星，一边睡觉呢！”“真浪漫~~”易琳希双手托腮，做出了一个陶醉的表情。而弟弟们才不管那么多，反正有地方给他们玩耍就行了，所以他们就先向竹林跑去了。
　　易锻恒突然发现自己被抛弃了，就立刻向弟弟妹妹们的方向走去，并且微笑着呼喊道：“等等我，小朋友们。”不过这一晚确实能让他们安心地边看星边睡觉，因为在这里，他们能够躲开了某一些烦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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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下午，独孤聆完成了铲草的农活。傍晚吃完晚饭后，就独自一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她一边走，一边呆呆地望着竹林的方向。“独孤聆，独孤聆？”易锻恒在竹林那边喊了她几次，但独孤聆却好像没有反应。
　　“嗯，有什么事吗？”发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只手，独孤聆才转过身来。易锻恒收回搭在独孤聆肩膀上的手，并且挠了挠头，说道：“你不是向我们这边看吗？怎么我们叫你你都没反应？”
　　“抱歉，我在想其他事情。”独孤聆用她机械式的语言回答了易锻恒。
　　“没关系。”易锻恒并没有把刚才独孤聆的不理会放在心里。反倒是旁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独孤聆这件事情使他有点不自在。所以，易锻恒继续说：“但是，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你也知道别的人看不见我，而你和我说话别人会认为你在自言自语。不如到竹林那边吧，我们可以坐着聊天。”
　　“好啊！”独孤聆一下子就答应了，而且从语气中可以听出有一丝丝喜悦之情。于是他们一起走向竹林。途中，易锻恒和独孤聆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易锻恒好像想到了什么，就对独孤聆说道：“对了，有一件事情是不能忘记跟你说的。”这时，易锻恒停下了脚步，并且正对着独孤聆，面带微笑地说：“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们来到这里。”
　　独孤聆看着易锻恒微笑的脸，她自己也微笑着回答：“不用谢。”易锻恒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又迈出了走向竹林的脚步，并且问道：“明明刚才还是那么严肃的和我说话，怎么现在就突然笑起来了？”
　　“因为你笑了。”独孤聆非常简洁地回答了。
　　“果然。”易锻恒心想。回想起和独孤聆相识、相处的一些情景，易锻恒不难发现独孤聆总是模仿和她对话的人的语气，从而来回答他们的问题。总的来说，独孤聆就像一面镜子。
　　易锻恒心里还是不大明白，于是继续问：“但是，你是你，我是我。你不用因为我笑了，所以你也笑的。如果每个人都这样，那么人人岂不是都相同了？”
　　这时，他们已经到了竹林，并且一起坐了下来。然后，易锻恒看了独孤聆一眼，因为她还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感受到易锻恒的目光，独孤聆才缓缓地开了口：“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从小就这样做。也许这种待人处事的方法是最适合我的了。”
　　“算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个问题了。要不聊聊别的东西吧，就好比说……竹子”易锻恒其实还没有想到要聊什么，但是他更不想把气氛弄得那么凝重。所以，他见到什么就提起聊什么来。
　　只见这时，独孤聆的双眼一亮，好像对竹子拥有浓厚的兴趣。易锻恒意想不到的是这个随便想出来的建议能让独孤聆如此兴奋。
　　“……不知道是哪一种竹子呢？”独孤聆一边说一边走近她身旁的竹子，并且用食指点了点其中一片叶子。看着独孤聆微笑的脸，易锻恒也不自觉地走到她身边，一脸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独孤聆好像并没有很在意，而是把话题转移了：“要是能和植物对话该有多好……这样就能知道他们想什么，知道他们对世界的感受……”
　　“和植物说话我不会，如果和动物说话倒是没问题，”易锻恒发现独孤聆对他的这句话没什么反应，于是就再继续说：“不过动物能可能会和植物说话，这样子通过动物们的转达，也许就能知道植物们在想些什么了。”
　　“真的吗？”独孤聆突然间转过身来，她的脸差点和碰到易锻恒的脸。易锻恒凝视着独孤聆像小孩子般充满好奇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连忙向后退了几步，并说：“我也不知道行不行，但是我们可以试一下。”
　　独孤聆也注意到自己的失礼，因此很快地恢复原来沉稳的样子。她走到桌子旁，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易锻恒也坐回了自己原来的座位，而且四处张望寻找着他想要的东□□孤聆就这样望着他，表现得似乎和之前没什么不同。但她的心中早已为竹子的事情泛起了丝丝涟漪。
　　“啊，找到了。”易锻恒连忙指着前方的不远处，而独孤聆也紧张地向前方望去。只见一只小山羊正在悠闲地吃草。
　　“你好，羊小姐。能过来这边一下吗？我们有一些事想请教你。”易锻恒大声地向前方喊去。果然，那只小山羊缓缓地扭过她的头，看着独孤聆和易锻恒这边。接着，她又悠然地“咩~~”了一声作为回应。
　　不过这时独孤聆不是看着小山羊而是直直的盯着易锻恒。易锻恒尴尬地笑了一下，然后小声地对独孤聆说：“我知道我说的话有点像童话故事的语气。但是我们必须对她尊重点，要不然她会不理我们的。所以，就请你不要再这样盯着我看了。”
　　不一会儿，小羊就走到了他们跟前，然后又“咩~”了一声。易锻恒回答她说：“是这样的，请问你可以跟那边的竹子对话吗？”小羊的眼睛似乎有灵光一闪，接着继续“咩~”了一声。“真的？那太好了。”易锻恒高兴地说道。
　　可是独孤聆一句都听不明白，于是只好摆出一副迷惑的脸孔看着易锻恒。易锻恒见此立刻解释道：“羊小姐说她能和竹子沟通，如果有什么要问竹子的话可以通过她来问。”
　　“真的？那太好了。”不知道独孤聆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和易锻恒有一样的回答。但是由不得易锻恒惊讶，独孤聆又继续说：“那么请先问她一下，他们是什么竹子。因为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
　　“哦，好的。”这时，易锻恒不期然地想起，之前独孤聆一直看着竹林却没有发现他的事情，原来是出于这个原因。
　　“你怎么还不问呢？”独孤聆见易锻恒正在发呆，于是催促起来。“抱歉，我现在就问。”易锻恒微微地笑了笑，表示歉意。“没关系，你问就行了。”独孤聆也很有礼貌地回应道。
　　“咩~，咩~” 小羊迫切地打断他们，也许是不耐烦了。无奈，易锻恒只好也向小羊道歉一次，然后才继续问道：“羊小姐，请你问一下竹子们，他们是什么种类的？”
　　于是，小羊走到竹子们的前面，向竹子发出了一声“咩~”。
　　一阵清风吹过，竹子们随风摇摆，发出“沙沙”的响声。其中还伴随几片竹叶旋转着飞向蔚蓝的天空。这就像是竹子们在回答独孤聆他们的问题一般。
　　过了许久，独孤聆发现小羊都还没有转达竹子的话，于是她就让易锻恒快点问一下小羊。“羊小姐，请问竹子们都说了什么？”小羊首先是微微地转了一下眼珠，然后才“咩~”了一声。
　　独孤聆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她拉了拉易锻恒的袖口，问道：“怎么样，他们是什么竹子呢？”“额……小羊没有说他们是什么种类的竹子。我想应该是因为竹子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种类吧。”易锻恒不敢想象独孤聆的反应，他觉得独孤聆也许会狠瞪他一眼。
　　但是他猜错了，独孤聆双眼低垂接着抿了抿嘴，完全只是展现出一副迷惑的神情，而且还自言自语道：“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种类……那该怎么办呢？”
　　看到这样，易锻恒微微地扬起了嘴角，因为能见到独孤聆这个样子的机会真的太少了。“对了，虽然小羊没有说出竹子们的种类，但是她帮竹子们转达了另一件事，”易锻恒不忘把小羊的话告诉独孤聆：“她说，这几个月来都没有怎么下雨，所以竹子们都不够水喝。”
　　“哦？”独孤聆听到后怔了一下，然后就立刻跑出竹林。
　　易锻恒还没有反应过来，独孤聆已经跑远了。他只能无奈地向独孤聆的背影眨了眨眼睛，然后微笑着转身对小羊说道：“谢谢你，羊小姐。你看她突然之间变得多么有活力。”小羊不解地“咩~”了一声，然后也离开了竹林。
　　“阿聆，你拿走水桶干什么啊？”张珊看着独孤聆飞快地冲进宿舍，又见她立刻拿起水桶就离开，于是不解起来。
　　独孤聆没有太多时间回答她，所以就简单地说了两个字：“淋竹。”
　　“林烛（独孤聆他们班的帅哥）？”李思一听见这两个字就兴奋起来，还想问独孤聆林烛在哪里。但是，独孤聆早就跑远了。
　　独孤聆拿着自己的水桶飞快地跑到饭堂旁的水龙头前，然后把水桶放在水龙头下，焦急地等着哗哗的水“填”满整个水桶。
　　余晖映在水桶与流水上，好像在催促着自来水快快地流。连平时慢性子的独孤聆也忍不住跺起脚来。这时，独孤聆身后出现了一把不耐烦的声音。
　　“真是倒霉，这样也会弄脏。”只见一个梳着马尾的高一女生慢慢走近独孤聆，一边嘴里咕哝着“倒霉”，一边擦着手里那把五折伞的污迹。但是独孤聆并没有打算理会后面来的这一位同学，而是继续焦急地等待着水桶装水。
　　等了有一段时间，梳马尾的女生终于忍不住地问了一句：“同学，你能不能先让我洗一洗我伞上的污迹？”“不好意思，我拿这些水是急着救命的。”独孤聆说出的这些话让梳马尾的女生十分震惊。
　　“用来救命？”梳马尾的女生反问一句。独孤聆点了点头，并且用手指指出了竹林的方向，说道：“我要淋竹子。”
　　梳马尾的女生顺着独孤聆指的方向望去竹林那边，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皱眉皱眉，并且拉着独孤聆的手臂，激动地说：“你不能到那里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去？”梳马尾的女孩说话的语气这么强硬使独孤聆说话的语气也强硬起来。
　　梳马尾的女生抿了抿嘴，欲言又止。接着她还是不甘示弱地吐出一句：“因为……因为你会有危险！”
　　独孤聆面不改容，立即回应道：“我不这么认为。”说完这句话，独孤聆发现水桶中的水已经满了。于是，她赶紧关了水龙头，然后艰难地拖着水桶往竹林走去。
　　梳马尾的女生看着独孤聆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看来要好好观察这件事。”突然，她又好像想起了什么，立刻跑去打开水龙头：“我都忘了要洗我最最宝贵的伞了，可恶！”
　　独孤聆把水桶拖到竹林时，看见易锻恒的眼睛显露出微微血红色，难道是被夕阳染红了？“易锻恒。”独孤聆见他一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来了，于是叫了他一下。“哦，你终于回来了。”在易锻恒转头回答独孤聆的瞬间，他的眼睛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亲切、自然。
　　“这么一大桶水你一个人拿过来，真是辛苦了。真可惜我不能帮你拿。”易锻恒看见满满的一桶水以及额头上流着汗的独孤聆，心里不免有内疚的感觉。
　　“没关系，你帮我浇水好了。”独孤聆似乎没有听出易锻恒的意思。易锻恒是对于自己没有身体无法帮助独孤聆而内疚，这应该说是无能为力。
　　“呃……”易锻恒不知道应如何回答，而独孤聆早已开始用自己双手捧着水向竹子泼去。易锻恒慢慢走近水桶，他凝视了桶中的水一会儿，回想起自己已经不知多久没有感受过水的清凉。确实，如果可以的话，易锻恒还真想像作为人的时候一样，触碰到那平凡得没有再平凡的水。这时，他又回想起之前独孤聆把汽水递给大霖、小琳的情景。于是，他带着尝试的心情，缓缓把手伸进水桶。
　　易锻恒的眼睛突然睁大了一下，对于他来说这更像触电一般——他真的碰到了水。他带着淡淡微笑，像小孩一样轻轻地搅动水桶里的水。
　　独孤聆看见他这样，虽然不想打搅他，但是……
　　“那个，你能先让我拿一些水吗？”易锻恒听到独孤聆请求，立刻让开让她拿水。同时，易锻恒也发觉到自己刚才的傻样，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真想不到，我也能碰到那些水。”
　　“嗯，所以我才叫你和我一起浇水的”独孤聆并没有很惊讶的样子，反而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易锻恒一方面为着自己能够触碰到水而高兴，但另一方面他却又更加不解了。
　　这时，易锻恒的弟弟妹妹纷纷跑到竹林，他们看见独孤聆这么高兴地浇竹子，于是也想加入。
　　“我要浇竹子。”“我也要”易霖希和易琳希向独孤聆请求道。独孤聆简短地答了一声：“可以！”
　　就这样，他们都纷纷捧着水在手掌中，然后向竹子洒去。余晖映在一颗颗正被“抛起”的水珠上，就像无数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在交错辉映之间，他们还隐隐约约看见一道淡淡的彩虹。
　　“真是一幅不错的风景啊。”在竹林旁边的一个小山坡上，有一个男生看见易锻恒他们浇竹子的情景发出了感叹。“好吧，反正还有时间，过几天再来找你吧，阿锻。”
　　男生拖着自己没有影子的身躯走下了山坡……

作者有话说

　　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是坚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