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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谁说不能一个打几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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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边思想斗争,不过叶瑜倒也说话算话。装作靠在他身上,伸手在校尉腰间摸索了半天,倒是摸到了刀柄,捏着就提了出来。远处的两个苗人祭司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个,指手画脚说了些什么,让两个人都紧张了一下,但是马上又回过头去。
二少爷松了口气,校尉稍稍恢复冷静之后,低声开口:“别管我,你先把你自己的绳子弄断,不然没办法把刀给我。”叶瑜点点头,捏着小刀开始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不多时就全部磨断了。校尉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寻思着怎么从叶瑜手里拿到小刀。不远处的其中一个大鼎却打开了,几个苗人祭司立刻冲上去,似乎要看个究竟。霎时间这个动作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二少爷心想,这是天赐良机。赶紧悄悄起身走到校尉身后,接着小刀一挥,校尉的双手就自由了。
关肃不敢怠慢,低声道谢,眼睛却还是看着那个打开的大鼎。鼎里面拉出一个恐怖的尸块拼凑的怪物,浑身散发着尸臭,各处还流着黑色的血。这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出现,再次吸引了绝大部分人的注意力,不过校尉稍稍权衡了一下,仍然决定先不管这些。
目测了一下当前位置到马匹的距离,似乎不够一步跳过去。校尉踌躇了一番,突然想起自己当年塞外一次血战受伤坠马,一个身边前辈用口哨叫来一匹骏马把他扔上马背送到营地的事情。关肃脑子一个激灵立刻站起身来,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在所有人惊讶而不可思议的注视中,校尉的战马挣断了缰绳,向着校尉的方向狂奔过来。关肃顺势左手抓住前桥的拉手,左脚踩稳马蹬翻身就跳上马去。这一切完成的速度极快。正众人惊讶之时,叶瑜却早已闪身到了树下,拿起自己的重剑和佩剑,转手已经将校尉的长刀扔了过去:“郎君接着!”
关肃会意一把接住,狠狠地甩了一下刀锋独眼里杀气弥漫:“有劳了。”
苗人的祭祀们摇晃着手里的香炉,口中念念有词,那些拿着武器的武人和刚才从鼎里面拉出来的尸块就动了起来,慢慢向两人的方向聚拢过来。但是不要忘了一个事实。昨夜天黑,看不到操纵死尸的人,加之舟车劳顿困乏,所以他们两个才会失手被擒。但是现在可是早上,毒人和活人的区别一目了然。更何况,校尉的肚子里还有着满腔的愤怒无从发泄。
你们这群混蛋,居然害得我叫一个男人娘子,你们这是自寻死路啊啊啊啊啊啊啊!!!!
关肃内心里咆哮着,但是口上无言。刀舞如龙已经纵马冲了出去。而叶瑜也紧随其后,重剑带着开山劈石之势杀将而去。接着……呃……笔者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跳过不说了呢?
只消不到两刻,该躺下的都躺下了。
校尉定了定神,确定地上的那些苗人全都死透了,舒了口气翻身下马。走上前替那十几个村民解绳子。二少爷站在一边好整以暇的看着,隐约觉得奇怪,据说炼制毒人需要的是尸体,但是那些苗人抓那么多的活人干什么?于是走上去帮忙,顺带打听一下附近的情况。两人从村民口中得到一个惊人的事实:那些苗人在用活人炼制毒人傀儡。他们都是两里地外山上平顶村的村民,被抓来已经四五天,现在留下的人只有当初的两成。最初他们是一个一个人被塞进那些大鼎里面,后来就演变为两三个人被一起塞进一个鼎里面。而出来的都已经不能再被称为“人”了。
关肃安静地听着,脸色严峻,郑重其事的说了一句话:“某来得已经太迟了,不知道有多少乡亲已经遭这些奸人毒手。权且毁了这些害人的鼎,将尸骸就地好生安葬吧。”二少爷倒是指了指地上那些苗人的尸体:“郎君,这些人如何处理?”关肃皱了皱眉,走到其中一具尸体前面,劈手一刀便将首级砍了下来:“杀人者偿命尚不足,当枭首以祭亡者。”村民们都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谢过了他们两人,一些人陆陆续续回去了。几个年老的还抓着校尉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关肃耐心的听着,一面牵来战马,让那些老人先坐他的马回村。叶瑜笑嘻嘻的走上去揶揄:“没想到郎君竟然如此温柔,本少爷还以为天策府的军人个个都是不尽人情之辈呢。”校尉苦笑,摇了摇头仍然好脾气的提出抗议:“叶少爷,府里军纪森严,军师常教诲我等,非战不能扰民。另外……能否不要叫某郎君,这个称呼实在让某汗颜啊。”
这自然是,要知道在唐朝,郎君这个称呼泛用之广,前无古人。女子称丈夫叫郎君那是自然,但是要知道,当时大臣叫太子也叫郎君,仆人称呼自己家小主人也叫郎君。而不管放在什么角度,这个称呼都让关肃觉得无所适从,何况刚才这少爷还逼着他叫了一声娘子。虽然当时不少地方盛行男风,但是这个脑子有点木头的军人,一时半会儿让他接受,似乎还是有点难度。
叶瑜摇摇头笑了起来:“我的孝恭郎君呀,不要推辞了,长辈岂有戏言,你就认了吧。”
关肃的脑袋似乎又被狠狠地砸了一下,只能自己说服自己:好吧好吧,郎君就郎君吧,反正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