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昧》狄子桦

1、完结了

　　一
　　“少喝点阿你！这酒很贵的！！”
　　“我付好了，你让开点。”
　　“…你失恋了吗？”
　　“…你脑残了吗？”
　　“醉了还这么毒舌…靠。”

　　二
　　我还记得阿，哪怕你故作不在意，点点滴滴我都记得阿。
　　酗酒的女孩子在我怀里睡着了，这个绵长的故事里，勉强把她称作A，他称作B好了。
　　看过A在一学期里接手过一个又一个的男朋友又迅速分手，我以为她眼界很高，高的没人入的了。
　　不曾料到，原来是没有到执着的时候。
　　A遇到B，不浪漫，不喜感，不童话。拿么平凡无常到仅仅是下课晒太阳的时候在走廊碰到。
　　A倚在栏杆上眯眼朝天空看，就这么不巧的一个转头便看到了B。
　　“孽缘阿，你们。”我抬手捏了捏A的脸，在昏黄灯光的KTV包厢中一边回忆，一边可惜。
　　回到教室，A打探到了B的名字，从他的小学同学那里。还有不知是威胁还是压迫压榨到手的□□号，乐了一整天，大概一整天。

　　我不知道你们一晚上聊了些什么，但A在那后一天就开始絮絮叨叨B的琐事，一下课就乐不可支的去走廊等着B路过，还硬要拉着我。
　　但真正等到B路过的时候她却装作没看到，还是趴在栏杆上一动不动。
　　啧啧，这就是恋爱的前兆阿。

　　几天以后的情人节，A开始紧张起来，紧张的让我近乎崩溃。不分昼夜地问我哪种巧克力好吃，哪里的蛋糕不会太甜。
　　“我当时快被你搞疯了。”其实你的确很烦，但我就是愿意宠着你。
　　不知A从哪听到的XX的巧克力好吃，硬实拖着我不远万里轻轨转地铁再转地铁，叫了出租在一条路上转阿转寻觅店家的芳踪。
　　如你所愿，买到了想买的，即使价格贵的让我咆哮你是不是发疯了，A却还是一副乐呵呵的傻样。
　　“你的确够傻。”
　　得其所愿，你顺利把礼物当种送了出去，或许引起轩然大波，也或许风平浪静，我不在旁，无从得知。
　　一个三阶魔方，一个二阶。而那遥远的巧克力，可能被当作了陪角而已。

　　A约这B去体育场训练，为了越来越近的体育测试。
　　你激动地不像话，十三的过分。
　　很正常的一起去，跑步，再一起回来的平常事，却可以被你说的熠熠生辉，就连你的双眸也带上了星光。
　　那时的我还以为你找到了一直等待的人，十三的不止你一个。

　　又一次，A神祕兮兮说她知道了B的小名，我轻笑着询问。得到的答案是要保密，不然他会不开心。
　　“虽然那时没有抗议，不过我诅咒是个搓名。”
　　我没有深究，而你好像得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密一般，任别人如何深究也不肯透露只言片语。
　　我轻轻的笑。

　　B在人前永远离A远远的，他是好学生，似乎。
　　他要考重点，也许。
　　他不想因为恋爱荒废学业，应该。
　　所以他保持两人的距离，不愿离太近但无所谓距离多远。
　　拿么多次，A对这我说她受够了，她累了，她放弃了。
　　第二天却继续不屈不挠的追，那么自在的青春洒脱，我是怎样也嫉妒不起来的。
　　有那么多人的牵线搭桥，有那么多的月老红娘，有那么多的帮忙撮合。B还是保持着若即若离，始终不肯承认两人的关系。
　　那时的A会挽着我的胳膊，阳光灿烂的说B真是倔强。
　　我明白，不在意的表面下掩盖着你不屈不挠的过分固执。

　　整整一个学期。
　　每一次我以为你要放弃这一切，你却拍拍跌倒的灰站起来，用更骄傲的表象埋藏住越来越浅薄的向往，一如既往般的缠着B。
　　这种女追男的戏码一次又一次出现，你欢乐的走上前去，会换来B落荒而逃般的大步流星的离开。
　　A却还会扬起嘴角，嘴硬的说是B羞涩。
　　其实你比谁都明白，这是一场独角戏，你在自导自演，你在自说自话。
　　我佩服过你的执著，你的信仰，我也认为过A会幸福，如果一直这样和B一起。
　　你怎样的想拉近距离，B都是不紧不慢，以礼相待。A戏称，他们之间隔着一条鸿沟，再奋力一跃也到不了可遇而不可求的终点。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你不只是坦率，你也会难过。A懒得宣泄，不屑诉苦，哪怕是我也不曾看到过她真的放弃，真的将B置之不理。
　　“不是你失败，是你选错了人。”B不会疼你，不会保护你，不会宠腻你，甚至不会在朋友面前承认两人的关系。
　　如果一句早点睡，注意身体之类的也算宠腻，那我比他更宠A。
　　所以我不会懂为什么在B提醒了几句以后A会立马照做，还一脸甜蜜的样子。

　　在学校里，你们说得话超过十句了吗？
　　有时候A都会一脸呆滞问我，我怎么会追他？我没读出你的恼怒和无奈，我只知道你并没有就此停止。

　　A的追逐持续了一个学期加一个寒假加半个暑假。我很奇怪她怎么会现在，没有前兆的忽然放手。
　　“为什么分手？”我以为你在熟睡。
　　“新学校也有人追他，我没必要继续缠着。更何况离得那么远，异地恋很无聊的。”A突然睁开了眼睛，灌下最后一口酒水。拉着我离开了包厢。
　　我知道，你不会因为第二个理由放手。
　　我装作没看到你封闭起的空间。
　　我装作没看到你一脸虚伪的解脱。
　　我装作没看到你那么认真的说治疗失恋的方法是迅速拥有另一段爱情，又笑笑反驳自己，根本没恋爱，失恋个屁啊。
　　我装作没看到你第二天交到的新男朋友，你们在马路上牵手。
　　但我没看到B一句的挽留，我骂他从头到尾的渣。
　　“你说B搞不搞笑，说中学不谈恋爱，大学毕业再谈。搞得谁会不计后果等他一样的。”A戴着新男友编的手链，张扬地告诉我。
　　“别理他了，新的对你好吗？”
　　“他很会照顾人。”
　　“好好谈，不要老换。”
　　“我尽量。”

作者有话说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