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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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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王风•黍离》
矢仓已经大体摸清了斑的计划,那个男人,果然是深不可测。他要暗杀大名,而且执行者可能是鬼鲛。并且他旗下的那个听命于他的名为晓的组织,很有可能会帮忙推波助澜。
机会只有一次,趁斑他们也正在计划,矢仓他也必须好好计划一下。
帮手几乎是没有,雾隐里面会相信他被控制的人几乎是没有,那些个高层更是个个被斑耍的团团转。何况就是有人看出端倪,又有谁愿意帮助一个人柱力呢?
我只能依靠你了。矢仓紧紧的握住胸口,默默念道。
中忍考试如约举行,矢仓慢慢的走上大台,和水之国的大名亲切的握手。尽管他心里清楚得很,或许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会面。
“水影大人,水之国的安全还真是全靠雾隐的贡献啊。”那顶着啤酒肚的肥胖的大名尖着嗓子,故作谦词的说,但那平时前方的视线,却是满满的不屑。
是的,在他们眼里,忍者只不过是工具而已,又有谁,会关心工具的死活呢?而可悲的身为忍者的他们,却又要付出自己的鲜血与生命来守护他们,真是不公平又悲惨的命运啊。他低头看了看正在维持秩序的照美冥和满月他们,勾起了一个凄凉的笑,但就算不是为了大名,他还是要守护他的晚辈,守护他又爱又恨的雾隐村,怎能容你斑在胡闹。
他是水影啊。
一切先机都胜在出其不意。矢仓一瞬间就挥起了长钩向自己后方的侍卫攻击过去,带着雷循侍卫长钩,不仅仅是在攻击敌人,也疯狂的灼烧着自己。
他必须保持自己的意志,一分一毫都不能松懈,哪怕是一丝机会都不能让给那个叫宇智波斑的家伙。三尾的查克拉从他的身体里涌出,在短短的一刹那就击毁了看台,目标直指躲在观众中的宇智波斑。
“不要被他控制了,小矶。”他低头对着那个羞涩的小乌龟说道。
尾兽化很成功,但也引起了很大的骚动,雾隐的众人们都愣住了,不明白他们强大的水影为何会突然间就暴走,观众们推推囔囔四处窜逃,呼喊声哭泣声此起彼伏。
矢仓知道他已经没有退路,他要和那个男人同归于尽。
雾隐的忍者从来就不怕牺牲,血雾之乡这个名字可不是编故事而来的。他卷起了身体,向着斑的方向攻出了尾兽玉,没有任何喘息,他摆动了尾巴直接往看台扫去,并没有睁开眼睛,而仅仅是靠这几个月相处而来的直觉在攻击着那个人。
但他或许还是想得太简单,当身体的细胞本能的开始向那个人靠拢,当一次又一次的攻击都偏出了他的预想,当他的四肢背叛主人听从那个人的命令的时候,他感到一种深深的绝望席卷而来,铺天盖地就快将他淹没。
满月再不斩和照美冥一人拖住他的一条尾巴,大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他不忍心将他们弹开,只能焦躁不安的扭动庞大的身躯,试图冲破那个人的控制。终究,还是没法摆脱么?
“矢仓,你怎么了?”三尾不安的看着那个精致的少年浅紫色的眼眸奋力张大,痛苦不堪的少年,三尾伸出一只爪子,握住了矢仓的手。
“小矶,把我的灵魂带出去吧。”这是矢仓说的最后一句话,用尽了他的所有的力气,赌上了他的全部的尊严的一句话,不对任何人,仅仅是对着这个与自己同生共死并肩作战的同伴。他想他这次是输得很彻底了,不仅仅时身体,性命,甚至连尊严都失去了。他的身体并不想攻击那个人,或许他可以以为是幻术,但仅仅是那样而已么,那如潮水涌来的那个人工作的画面,那个人的笑颜,为什么又是那么清晰可见,那么的明媚,那么的悲伤?
“知道了,如果这是矢仓的愿望的话。”三尾的查克拉随着她的悲鸣一起冲破了矢仓的身躯,那种灵魂都被剥离的感觉犹如深陷修罗道一般的苦痛,火辣辣的水花从他的眼眶里落出,绽放的山茶花的凋谢,矢仓第一次那么毫无顾虑的睁开眼睛看向那个男人,那么放下戒心的睁开他紫色的双眸。
他想他一定是因为快死了所以眼花了,他怎么在那个男人的脸上看到了焦急与惊慌,那个冷漠的男人啊,他难道是在为自己担心吗?就算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也罢,就让他以为那个男人是在担心自己吧。
矢仓张了张口,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的闭上了自己美丽的双眸,犹如惊鸿。
我悲鸣的究竟是这个被破坏得千疮百孔的雾隐,还是我那失控的心呢? ——矢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