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坦诚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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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只觉得这段时间的日子像在梦中一般，莲弟对他竟是出乎意料的好，就像年少时一样。虽然不可置信，但是和从前相比，这样的生活简直是太好了，甜美的让他即使是明知是梦境也依然想要相信，就像是在月色下开到荼蘼的罂粟花，诱人的芬芳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他想着，就这样吧，既然是偷来的一世，既然莲弟还在自己身边，就算是为了那神使的身份就怎样呢，至少他还肯骗我，人这一辈子不就这么过了么？
可是，看着眼前妖媚的少年，东方不败勾起一抹苦笑，果然梦还是会醒的。
这就是苏内特心心念念的雌性啊，伊翠丝打量着坐在河边正梳理一头如墨长发的的东方不败，心底闪过一丝不屑。这么纤细的身量，就算有雄性的保护也活不下去吧？更别提繁衍后代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养，东方不败的武功已经完全恢复，甚至因为杨莲亭寻回的灵药内功更加进益，背后敌意的视线如同隐藏在暗处的毒蛇，让他瞬间警觉起来。这是部落里雌性专用的小河，肯定不会是什么野兽。想了想，东方不败还是放下了指尖的银针，只随手抓了一个小小的野果掷了过去。
饶是如此，带着内力的野果擦过毫无防备的伊翠丝的脸颊，还是留下一道血痕。这个雌性？伊翠丝愣了一下，嘴角勾起大大的笑容，从草丛中游了出来，化为人形。
“呐，你就是苏内特的雌性么？”
这算是外室找上门么……东方不败在心里苦笑，面上却是不动分毫，冷淡的，气势惊人。
“阿珏，是吧，我听苏内特是这么叫你的。本来以为你只是担了个神使的名号，刚刚发现你好像也没那么弱呢。那我也就不算欺负弱小了。我喜欢苏内特，我要和你决斗。”
决斗？东方不败挑眉看着眼前的少年，除了任老头，可是好多年没人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了呢。即使是那些名门正派，虽然叫嚣着要消灭魔教，也不过是说着空话而已。眼下区区一条小蛇精，也敢挑衅自己？！
“怎么，不敢么？”
“决斗么，我应下了，不过今天，你就在这好好休息休息吧！”四根银针同时飞出，带着长长的绣线钉住伊翠丝的四肢，即使他立马反应过来化为兽型，也没能避过。
东方不败看着被大红绣线钉在地上不断挣扎扭动的翠色长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就这点道行还敢抢本座的人？！飘逸的长发在空中划过一道好看的弧线，东方不败转身向神殿的方向走去。
小小的报复了一下情敌，东方不败的心中的怨愤悲伤却完全没有舒缓。这样做，莲弟会很生气吧。就像从前自己没忍住伤了他宠爱的小妾而整整半个月没有理自己，直到自己把三尸脑神丹的配方交给他才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那么现在呢，一无所有的自己还有什么是能挽回他的？
微笑着和莲打了一个招呼，东方不败回到自己的房间。简陋的桌子上是给莲弟做的衣服。这里的人们还没有掌握染色的技巧，至好的丝线也只有黑白两种。心疼爱人身上如麻布般的衣服，东方不败从见到杨莲亭第一天起便连夜赶制了几件。（他完全忘了杨莲亭现在是兽人，衣服神马的都是浮云啊）然而还没有送出去，就听到了伊翠丝的事情。也许这些，莲弟根本就不需要吧。他以前也很不喜欢自己绣花的做派，明明是个男人，却做着女人才做的事情。样式简单的黑色长袍，袖口处用白色的丝线绣着繁复的花纹，衣摆处有一朵含苞的莲花。花了很大心血的衣服，东方不败此刻却只想将它撕裂。伊翠丝那张艳丽的脸一遍一遍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仿佛在嘲笑自己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
正在东方不败因为胡思乱想而连内力都有些暴动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粗犷的男声。
“教主”杨莲亭小心翼翼的捧住东方不败的脸，柔声道，“你是听到些什么流言不开心了么？”
温柔的声音像阳光般洒遍全身，流遍四肢百骸，梳理过混乱的内息。东方不败愣愣的看着眼前和记忆里不一样的脸。一样是自己喜欢的男子气，却更加粗犷，更加高大，但是莲弟不会这么柔情的眼神，即使是有求于自己时，他的眼底也是遮不掉的厌恶。这样珍惜，仿佛捧着什么稀世奇珍般的眼神，除了少年时的莲弟，不可能再出现，为什么却真实地让人想要流泪？
东方不败眸中的泪水让杨莲亭手足无措起来，他控制好平时猎杀野兽的大手的力量，轻轻地抹去东方不败眼角的泪水，“教主，我知道我上辈子是个混蛋，做了那么多混事，但是最后那一刻我想明白了，我杨莲亭心中只得东方不败一人。所以，教主，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说罢，杨莲亭几乎是要屏住呼吸等待东方不败的“判决”。
我杨莲亭心中只得东方不败一人……东方不败几乎要大笑起来，那么伊翠丝又算什么？轻易许下这种诺言又把我置于何地。
“唯我一人么？”东方不败使了个巧劲离开杨莲亭的怀抱，脸上是凄绝的笑，“那么伊翠丝又算什么呢？莲弟，不要再骗我了，这么多年，我也会累的……”
“我跟伊翠丝什么关系都没有啊，我不过是试炼是碰到白尾海雕，顺手救了他，虽然他是蛇族，可也没有把一个单身雌性放在草原不管的道理。我又不想去他部落，没办法，才带了回来。”东方不败永远是强大骄傲的，这样疲倦的样子把杨莲亭吓坏了，手忙脚乱的解释着，“东方，你相信我，若是我说的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受到绪任克斯的惩罚，被万兽践踏而死。”
杨莲亭还说了些什么，东方不败似乎都没有听见，只是愣愣的看着杨莲亭的眼睛，真挚而温暖。因为泪水而模糊了视线，东方不败看不清杨莲亭的脸，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觉得幸福，或许，可以再相信一次？
见东方不败迟迟没有说话，杨莲亭有些急了，自己前科太多，婆娘不信自己可怎么办？
“我是不是可以，再相信你一次？”
低低的声音，带着苍凉的绝望，杨莲亭只觉心中一疼，恨不得揍自己几拳，以前自己是有多混蛋，伤的自己婆娘有多深！杨莲亭目不转睛的盯着东方不败，正笨拙的想着安慰的话，却因为东方不败突然绽放的笑容而瞬时定在原地，东方不败容貌秀美他是知道的，但是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像是融化冬日冰冷的春风，带走了等候多年的痛苦与不安。
东方不败仿佛又回到了神教顶端的王座上，恣意的笑容比阳光更加耀眼，他伸出手，“既然如此，本座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这才是他的教主，他的东方，合该如此惊才绝艳，如此俾睨天下，杨莲亭握住他的手，单膝跪下，行武士礼，“我的教主，属下杨莲亭愿永世追随，用生命守候。”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坦诚相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