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座美人》云笈七篁

8、第 8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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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眼睛还有睁开，先感觉到的是头疼，完蛋，还是高估自己了。我只记得我用很雷的理由和凌蔚喝了一杯，但愿我的醉态不是很糟糕，因为说实话大学到现在我都只在熟人面前才会多喝两杯，很少到达昨天那种地步。昨天，可能因为凌蔚就在身边，我知道自己对着美人有着莫名的信任。
　　床铺倒是自己的床，乱七八糟的卧室就是我的风格，但是我还是默然地吓到了，如果没有得失忆症，我想我从出生到现在从来不裸睡。
　　叩门的声音就是凌蔚习惯的三下轻响，我裹好自己，喊道：“请进。”
　　凌蔚走进来，手上端着不知从哪儿找到的大不锈钢盘子，长方形，上面有白粥小菜，可我只注意到这不是我一贯看到的穿戴精致整齐的凌美人，不过套在她身上的睡裙还是只能用漂亮形容，有种别样的风情不是么？
　　她坐到床铺的右手边，我这才发现自己只占据着大床的一半，我思考困难：我的睡姿应该是一个大字型吧，老娘一直说很难看来的。
　　“先吃点东西，再起来洗漱吧。才早上九点……”凌蔚今天的笑容特别甜啊，或者仅仅是我的唯心论在占据脑神经？
　　我没法子伸手接盘子，为了不走光，双手都有其用武之地。凌蔚像是突然想起怎么回事一样，说：“我出去，东西放在这边，记得吃。”
　　乖乖地点头，然后我又被吓到了，凌美人不知道是酒也没醒，还是一早吃错药，总之……美人站了起来，忽然又弯腰，倾身给了我一个好梦幻的早安吻——在额头上。
　　天哪，谁来告诉我昨晚到底还发生了什么！

　　凌蔚走了出去，关门的时候我痴痴地盯着她微微上翘的唇角，我真的不想承认自己看到的东西：美人倾了身子吻我，可是我这个登徒子只记得看微宽的睡裙流泻出的春光，NO.1胸型很好看——虽然我只看到俩小半个，NO.2你妹，白皙胸口上那个好像蚊子咬过的红红的痕迹，虽没吃过猪肉，但我见过猪跑啊喂！
　　难道，本姑娘酒后失德，对上司的女友做出了人神共愤，天理不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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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天霹雳响过之后，我安慰自己，也许也许是老大留下的？不过这几天凌蔚都是和我一起回来的，上班时更是既没空间又没时间。总不会是昨晚老大也留宿在这里吧……
　　我越想越歪，活像一个吃过人家之后不想负责的变态大叔有没有！
　　怎么确认才好啊，总不成直接问：“凌蔚，我昨晚是不是很没人性地把你给吃了？”
　　不行不行，否决。我一边想一边从柜子里拖了衣服往身上套，然后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屋子里吃完了凌美人的爱心早餐。
　　最后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火烧火燎地只想挠墙什么的，你滴明白！？
　　还是出去面对好了，虽然很想把自己埋到什么地方毁尸灭迹，万一事情真的是我干的还是要负责的，受伤的是凌蔚啊，人家有个俊帅多金的男友——额的顶头上司兼师傅裴坤老大……想想都觉得好黯然销魂，这段要是发在某天X论坛上我就可以恶俗地取名叫做《我爱上了上司的女友》，你妹，把“爱”去掉会不会更劲爆一点？或者《我和上司女友的419》好像也很给力……

　　三声轻响，这次不待我回答，门就打开了，凌蔚还是那一身睡衣风姿绰约地站在门口。
　　这是神马情况？相顾无言，我泪目啊……脑袋又一片空白了。
　　“你昨晚喝醉了，我一个人送你回来的。”好平淡的开头，是要开批斗会么？
　　“嗯。”一个人啊，听到没有，根本没有老大啊，我、我……我伏法。
　　“没想到你那么闹。”这是什么撒娇的口吻，我听错了吧？
　　“其实吧……”我咽了咽口水，“我不太知道自己真醉了是什么样子。”
　　凌蔚终于动了，她走向我，眼神有点凌厉：“你忘了？”
　　好可怕啊，凌蔚不是圣母吗，为什么现在浑身散发着S女王的气息，我怯懦却还是老实地点头了。
　　她还是坐在我的右手边，盯得我头皮发麻，然后把脸转到我看不见的角度：“餐厅里，你把大家都吓坏了，裴坤说从来不知道小柳有这么大的嗓门。”
　　虽然好丢人，但这不是重点，美人。
　　“我说了什么？”我还是问了，凌蔚没有直达重点的意思，我也不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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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蔚没有告诉我在餐厅里说什么，但是后来我回公司上班，同事们用揶揄的说法对我表达了一番敬仰之情，我发誓以后打死也不搞打通关这种英雄行径了，我就一达X熊玩偶成不？

　　“你在餐厅里说什么很重要吗？”
　　不，一点也不重要，我把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唉，彤彤我该拿你怎么办呢？”裴坤曾经亲昵地用叠字唤过凌蔚，所以我并不喜欢凌蔚用叠字来做我的昵称。
　　“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凌蔚不再用后脑勺冲着我，于是我就看到她宠溺哀伤的眼神，“昨晚，你一踏进这个屋子，就赖在我的怀里不肯动……告诉我你还记得你说‘我爱你’。”

　　我是真的不记得了，但是我可以想见后边发生了什么，我可耻地借助酒醉做了平时不敢做的事情。我对不起凌蔚，对不起裴坤，对不起我自己立下的誓言……这种时候想起裴坤曾经说过“嗯，小柳的话倒是可以放心”，我觉得自己简直是过街老鼠。
　　“对不起。”我低声说，其实我早该知道自己是越陷越深，汪筱说的没错，我急着离开是因为凌蔚电话里的不开心，她没有冤枉我，我也正是恼羞成怒才用那么决绝的话来和她们一刀两断。
　　“你说什么？”听了我的道歉，凌蔚的口气反而充满了火药味，我小心地抬头看她，才发现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的样子颇有威严，难怪是可以做人事部主管的人，原来她生气起来是这般模样的，我一面魂飞魄散，一面还不忘感慨，这样子的凌蔚还是好美，美得极有生气！当然平时也美，只不过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你再说一次试试！”
　　“我……我、我”我急到冒汗了，最后只能哭丧着脸说，“那你说怎么办好了，要杀要剐，我全听你的！”
　　怒气好像一下子消散了，怀疑自己不是眼睛、耳朵出问题，就是脑袋里多了一个坑，不然我怎么会听到凌蔚用得意的声音在说：“很简单，就按你昨天说的，从今往后你只爱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