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错位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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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错位记忆
三天后，我在医院的病床上醒来。
伙伴们虽然受了伤，却好在都没有性命之虞，两天后就可以一起出院了。
而这次的事件，听说被认定为教学事故，我们这组的分数，□□也在商讨中。至于封印的事，谁都没有再提起过。
“恶鬼素来以人类的魂魄为食，偶尔也会吞食比自己弱小的鬼。它们会变成最后吞下去的人或是鬼的样子，甚至复刻他们的记忆，所以那天攻击我们的，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蕙兰，人类的魂魄是无法变成恶鬼的……”闻人捷向我解释着。
实际上，那天看到她兽化的样子，我基本就猜到了。
那蕙兰……
我没有问，人类的魂魄被吞食后会怎么样。
是不敢问。
“苍穹……那道符……”
“被人掉包了。”我看着闻人捷的眼睛，接过了他的话。
他推了推眼镜，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们之前演练过一次，那种符咒，并不会发光。
“知道是谁么？”
我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天有人撞过我，有人拉住我和我说过话，接触过的人太多，不好确定目标。
我和闻人捷都沉默了，相信他现在想的一定和我一样。
我们，被盯上了。
“看来以后，得更小心了。”闻人捷喃喃的说着。
“不用等以后了。”洛雷带着小白从楼上走了下来。“我们现在就走！”话是对着我说的。
“去哪？”我随口问到。
“随便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待在这，谁知道再待下去，还有没有命走出去！”洛雷说得很激动，一旁的小白也一个劲的拼命点头。“快点，收拾下，跟我们走。啊，不，不收拾也行，现在就走。”说着，洛雷就把我从沙发上拎了起来。
诶？不是你们要走么，干嘛要拖上我？
“等，等等，我可没说要走啊……”我挣扎起来，可怎么都甩不掉洛雷的手。
看到洛雷愠怒的侧脸，我才意识到，这家伙，是动真格的。
为什么？
我不明白。
“你们不是都有非入鬼籍不可的理由么……就这么走了没问题么？”
闻人捷平静的说着，洛雷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他的表情相当不满。“那种事，不要你管！”
闻人捷的眉心跳动了一下，显然也不高兴了。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洛雷面对着面，彼此都压着一股莫名的火气。
“我懒得管你这种做事不动脑的家伙，要走还是要死随你的便。但是，苍穹必须留下。如果你还当他是朋友的话，就不要拉他做垫背！”闻人捷的语气依旧很平静。但比平时粗重的呼吸，泄漏了他的真实情绪。
“你说什么。”洛雷压低嗓音说出的话，也有着危险的意味。
“我说你是笨蛋，连，啊……”
闻人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雷揪着领口摔倒在地。洛雷一手掐着闻人捷的脖子，一手握拳高高举起，眼看就要朝他的脸上揍下去。
“喂，快住手。”
“都别过来！”洛雷大叫着不准我和小白靠近。“你知道什么……你都知道什么！拉苍穹做垫背？不知道情况的家伙少在这给我胡说八道！”洛雷一拳揍了下去，可终究还是擦着闻人捷的脸，落到了旁边的地板上。他也是朋友，他下不了手。
“洛洛……”小白吓得脸都白了。
这算什么情况……朋友吵架？兄弟闹别扭？喂喂，不要欺负我处理不来这种事情。从小没有朋友的我，真的对这种很不在行啊。
“我说……”虽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是弱弱的支了个声。但好像完全被忽略了。
“入鬼籍？哼……你以为我和小白稀罕什么狗屁鬼籍么！要不是，要不是为了苍穹，谁高兴来这种让人窒息的地方……”
为了我？！
“本来我们生活的好好的，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为什么……为什么要来破坏……眼看着视如亲人的兄弟被带走，再出现时已不记得自己，那是什么感受你又怎么会明白！”
洛雷的肩膀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悲伤……
“洛洛……”小白低低的抽泣起来，瘦小的身影看起来无比可怜。
洛雷从闻人捷身上爬了起来，仿佛失掉了全部力气般，走路都有些摇晃。他停在我的面前，我本以为他会对我再说些什么，可他却只是淡淡的问了我一声“走么”，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
要走么？
我也在心底问我自己。
走，没有理由。
可不走，又不忍心。
“你最好把事情都跟他说了，不然就算跟你走了，也是不清不楚。”闻人捷重新戴上眼镜，理了理被弄散的领口。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变化，不知道还有没有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洛雷询问似的看向小白，小白吸吸鼻子，郑重的点了点头。
我们四个又重新坐好，洛雷深深的吸了口气，开始讲述一个并不遥远却真实的故事。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夏天，在黄泉最偏远的边城里，发生的故事。
这里是黄泉最偏僻的城镇，常年气候恶劣，物质匮乏。这里的居民，也都是些无主孤魂，无家可归。为了生存，互相抢夺偷窃钱财粮食，秩序相当混乱。
在这里，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城东一间破旧却完好的房子，是一个猎户的住处，一百多年了都没有转生。靠着打猎为生，日子过得并不算宽裕，但在边城倒也算得上是安逸。
这天，他的收获不大，大半天只捉到一只狡兔，还是原本就受了伤的。猎户拎着兔子，悻悻的回家，想着晚上要不就吃烤兔子算了，反正卖也卖不了几个钱。
等他回到城里，看到自家门口站着个年轻人。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般的冷漠。
“喂，小子，站在我家门口做什么？想偷东西么？”猎户问到。
少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却并不答话。
猎户不想招惹这怪异的少年，绕开他准备开门回家，可刚拿出钥匙，却被少年一把抓住。
“你要干嘛？”猎户警惕起来。
“兔子。”
“啊？”
“兔子，死了么？”
少年的声音听起来就和他的人一样，苍白无力，没有感情。
“还没，不过也快了。”
“为什么？”
少年说话的方式和语气都让猎户受不了，他随口回了句“要吃”，可没想到竟被少年单手扔了出去。
摔在地上的猎户不无恐惧。他在这生活了一百多年，有灵力的魂魄也见过不少，可像眼前这少年一样，随便就能把他撂倒的可真不多。
“你，你究竟想干什么？”看着抱着兔子的少年，猎户真的有些怕了。
“兔子，卖给我。”少年丢给他一叠冥币，那是他全部的财产。
一只兔子也要不了那么多啊，虽然那不是普通的兔子。
猎户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终究是什么话也没说，拿着钱就进了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不能讲感情。你同情别人，别人可不会来同情你。
少年带着兔子在城郊的破屋里落了脚，平时就以野果充饥。不和别人说话，也甚少出门。
兔子的伤并不算太重，一条后腿被咬断了，看伤口，像是其他的野兽留下的。少年不懂药理，只是找了些碎布和树枝随便绑了绑，没几天，兔子也能一瘸一拐的走动了。
一天，少年出去找吃的，几个流浪汉走到了破屋，又饿又累的几人打算进去歇歇，不能逃跑的兔子又被抓住了。
猎户到达破屋时，少年已经奄奄一息，身下还护着瑟瑟发抖的傻兔子。灵力再强也还是个孩子，实战的经验差太多。
“为什么？”猎户冷冷的问。
“因为……看到了……不能，不管……”
猎户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救少年，还有那只兔子，只是少年最后说的那句话，让他很介怀。
看到了，就不能不管。这算什么回答？猎户不明白。
少年醒来后，猎户没有再追问。少年也帮他一起打猎，做生意，渐渐的，生活好转起来。兔子伤好后，他们得知他本是只妖兽，在族群里被其他妖兽欺负了，才幻化成兔子的样子逃了出来。
至此，猎户的家，又多了一个家庭成员。
“你叫什么名字？”猎户问少年。
“不记得了。”
“那你是怎么死的，又怎么会来这？”看少年当初身上带着的钱，应该不是孤魂啊。
“我不知道。”
猎户泄气了，“那你知道什么啊？”
“苍……”
“啊？”
“那时的你只记得自己姓苍，我和小白就这么叫你了。五年来，我们三个相依为命，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是笑着度过的，就好像亲人一样……直到三个月前，来了两个人，硬是把你带走了……我和小白都受了很重的伤，可还是没能拦住……”
洛雷的故事讲完，我只觉得晕头转向。太不可思议，也让人难以置信了。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我和他们在黄泉生活了整整五年，那我脑海里，人世的五年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你们认错人了。”我说。
这五年来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我都清清楚楚的记得，特别是今年。如果没有夏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不会坐在这里，不会和他们认识、说话、聊天，甚至谈论到这个。
没有因，就没有果。
如果没有五年来生活在人世的苍穹，又怎么会有现在身在黄泉的苍穹呢？
“苍，你相信我们，我们不会骗你的。”洛雷几乎是在哀求。
“苍哥哥……”小白也哭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
“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们，只是，这……这实在让人难以接受。这五年，我记得的和你们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这怎么可能？又要让我怎么相信？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
“不可能。”一直静默不语的闻人捷，突然说话了。“他们是靠气息来辨认他人的，并不只是看长相。而且，他们之所以没有一见面就说明真相，想必也是怕认错。经过一个月的相处，他们应该已经能够确定了，我说得没错吧？”
洛雷轻轻的点了点头。
闻人捷的洞察分析能力，强得可怕。
沉默，又是沉默。
沉闷的空气，刺激着我们每个人的理智，看谁先被压垮。
“你到底走不走？”洛雷没有看我，只是这样问着。
“……我不想转生。”
转生了，就再也见不到绯墨了，我不要这样。
绝对不要！
“就算你入不了鬼籍，也不会转生的。”洛雷肯定的说。
“为什么？”
“这件事，我也一直很在意。”闻人捷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苍穹，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身上没有号码牌么？”
“号码牌？什么是号码牌？”我不解。
“人类的魂魄过鬼门关时，从鬼卒那领的，说是牌，其实是印在手背上的，类似鬼魂的身份证一样的东西。没有那个，你可进不了鬼门关，也入不了轮回道。”
“他从前就没有那种东西。”洛雷说，“五年前，我们认识他的时候，他身上也没有号码牌。”
“那他是怎么进的鬼门关？”
“谁知道，那得问他自己。如果他还记得的话。”
大家都转头看着我。我突然觉得如坐针毡。
“那个……我，我记得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黄泉了，是幻夜他们带我进来的吧，我想。”
“幻夜？你是说夜叉王幻夜？”闻人捷激动的抓着我的肩膀问道。
“啊，是啊。”
闻人捷听完又重新坐下，想了想，才喃喃的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商忆秋……”
“诶，你也认识小秋么？”
“谁是商忆秋？”洛雷和小白不解的问。
“龙族，八皇子。”
“什么？！你有没有搞错？那样的小鬼怎么可能是龙族的皇子。”我不信。“个子才那么一点点，还长着张娃娃脸，笑起来有时候很天真，有时候很邪恶，还爱算计人，这样的小家伙怎么可能是皇子！”
“那不是他原来的样子。”闻人捷淡定的说道，“因为各种原因，他转生为人过，那个孩子，是他在人世的样子。至于性格么……我不好多说什么。”
“那他原来长什么样？不会跟西游记里的东海龙王一样，长着个大鼻子还有角吧？”我拿手在头上比划着角的样子。
“有没有长角，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突然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不会这么衰吧，说曹操曹操到？
我僵硬的转过身去，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鹅蛋形的脸上，嵌着一双琥珀色的杏眼，微微吊起的眼角，妩媚又不失清丽。柳叶眉，高鼻梁，朱唇一点，简直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他一身华服锦衣，纤瘦但不病弱。一头银色及地的长发披散肩头，添了一分慵懒和随意。白皙的肌肤如玉般温润，离得近了，还能看出些纹理来。
等等，纹理？
我眯起眼，凑得更近了，这才看清。
那眼下延至两侧颧骨上的，并非什么纹理，而是一片片几近透明的鳞。
龙鳞！
“看够了么？”那人挑眉，轻笑。嘲讽般的神情，有点熟悉。
“啊，小秋！”我不禁叫出声。
“笨蛋。”小秋赏了我一记爆栗，却并不怎么疼。“我的本名，叫扶苏。”
“扶苏？龙王的幺子！”洛雷傻傻的看着扶苏，眼里写满了惊讶。
“呀嘞呀嘞，这里居然还有人认识我？呵呵……有意思。”扶苏展颜一笑。在场的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
一样的表情，一样的意味，换了一张脸，竟硬是多出一丝魅惑来。不得不承认，扶苏长得，真不是一般的好看。
“魔族洛雷和妖兽白岑……你们的伤，都好了么？”
“好，好的，好的差不多了。”洛雷脸上一红，竟然结巴了。
“呵……我想你弄错了。我指的，可是五年前的那道伤。”扶苏突然敛去了笑容，严肃的表情有着不容侵犯的高贵。
洛雷和小白一听，立刻戒备了起来。
“三个月前带走苍的是你么？”
“还有幻夜。”
“什么？”
“我是说，带走苍穹的不只有我，还有幻夜，他是帮凶。”扶苏笑得天真，却彻底激怒了洛雷
“你，真的是你！可恶啊啊啊——”洛雷失去了理智，怒吼着向扶苏攻去。
情势急转直下，空气里瞬间充满了肃杀的气息。
闻人捷想要过去挡下洛雷，小白用空纹拦住了他，一惊之下召来雷电劈开空纹，却被小白挡住了去路。
“让开。”
“绝不。”
“你别逼我。”
“你也别逼我。”
两个人相互瞪视着，战斗一触即发。
那边洛雷眼看就要捉住扶苏，却只见扶苏唇角一弯，就凭空消失了。洛雷错愕间，扶苏又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一个响指，一道金光缠住了洛雷，把他放倒在地，洛雷越挣扎就被缠得越紧。
同一时间，闻人捷和小白也都使出了全力。
巨大的天雷应声落下，小白急做了一道圆形的空纹壁，口中喊着“返”。闻人捷察觉到这空纹壁不同以往，要收手已是来不及。眼见着天雷就要撞上空纹，大家都闭上了眼。
扶苏轻叹出一口气，迅速移到他们中间，迎着天雷，只伸出一只手去挡。
没有意料中的爆炸，我睁开眼时，只看到那道由十几道雷电汇集成的天雷，全被收进了扶苏的掌心，就好像黑洞一般。而他身后的空纹被他指尖一触，瞬间化为飞尘。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扶苏拍拍自己的手掌，轻松的仿佛只是掸去灰尘一般。然后冷眼一扫，我们都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一个个都是没有脑的猪！在这里打架？是想炸烂房子，好让砖头压死你们自己么？有勇无谋，一群笨蛋。”
我们被扶苏说得都低下了头，不敢出声。可回神一想，这都是谁惹出来的啊？又都拿眼去瞪他。
而扶苏却像没事人一样，找了张沙发坐下，又一脚把洛雷踢到了我们中间。
“这件事，我会跟你们解释清楚，所以都给我把脑袋冷静下来，好好听着。”扶苏以一副“老子教训儿子”的姿态，开始了他的叙述。
“事情还是要从五年前，苍穹死掉的那一夜说起。那天你在巷子里被妖化的恶鬼杀死后，本应该进入黄泉等待轮回，但绯墨的介入硬是保留住了你的一魂一魄。”
“本来，不完整的魂魄不及时找个容器存放，就会魂飞魄散，但你天生异质，不仅四散的魂魄都进入了黄泉，还在边城慢慢的融合在一起。洛雷那天在家门口见到的，就是刚完成人形的你。然而缺了一魂一魄并不是对你没有影响，所以你的记忆才会零零散散、残缺不全。”
啊，原来真相竟是这样。
没想到，两边的竟然都是我。五年的时间，我同时在人世和黄泉生活着么，太匪夷所思了。
“那你为什么要带走苍穹？而且，为什么他不记得我们了？”其他的不重要，这才是洛雷最在意的事情。
“你以为我喜欢多管闲事么？还不是因为绯墨擅改凡人生死，让大鬼头知道了，说什么绯墨是夜叉族人，幻夜要负全责，哼，我看他就是闲得发慌没事找事！死大鬼头，臭大鬼头！……”以下省略数落鬼帝的话语一千字。
我表示我什么都没听见。
幻夜接到鬼帝的命令后，就和扶苏在黄泉的边城找到了我，并把我吸到定魂珠里。而洛雷和小白没有认出扶苏，是因为他去捉我的时候，是以小秋的样子出现的。
“我和幻夜本想用定魂珠吸走你留在人世的一魂一魄，再对绯墨略施惩戒后就回鬼域交差，可没想到，一到人世定魂珠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来才知道是直奔你小子那去了，害我又费了好一番功夫。”扶苏一眼刮过来，我连忙撇开视线。
不要瞪我，又不是我的错，我可没勾引定魂珠。
“那……他怎么不记得……”洛雷刚开口，也被扶苏瞪得缩了回去。
我悲哀的看看他，真是难兄难弟啊。话说，你还被绑着呢，安分点。
“大概是魂魄分离得太久，另外那一魂一魄又吸收了绯墨的灵力，再重新融合时出现了差错，导致苍穹的记忆出现偏差也是有可能的。嘛，这种小事就不要太在意。”
扶苏说得轻描淡写，那边洛雷的眼睛都快喷出火了，不过介于实力差太多，他也只有以眼杀人的份了。
“好了，这件事情解决了。”扶苏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前踏了一步，只一步，他又成了小秋的样子，看上去单纯无害。
看到这样子的小秋，洛雷的火烧得更旺了。
忽略地上如毛毛虫般扭动着的洛雷，小秋突然蹦到我面前，“我们来说正题吧。”
“诶？刚才说的不是正题么？”我说。
“咚——”又是一记爆栗，这下觉得疼了。
“你以为，我刚见完鬼帝，就风风火火的赶过来，是为了什么？解决你们兄弟反目是么？你是觉得我为了你的事，还不够忙么。”小秋的笑，看上去是黑色的。
唔……小秋，你能不笑了么？你这样笑很恐怖。
“那，那你是为了什么？”
“定。魂。珠。”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错位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