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十一人 不鬼]_通话中》中二_鲛子

1、正文

　　《通信中》【年操有。鬼道24，不动24】
　　PART.1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 please redial later……』
　　放下重复着电子音的听筒，不动将香蕉抱枕重新揽进怀里，把整个人摔进柔软的沙发结果差点被弹起撞到茶几尖尖的边角。电视里重播着当天的新闻要点，还有几分钟就有电影可以观看，却在放映开始的音乐里睡着。不动把手臂曲起枕在头下面，之后几次因为肩膀的疼痛调整手肘的指向，还因为侧躺而流出了口水。
　　每天的睡眠保证在六到七个小时，作为自由业者的不动每天都有充足的时间休息。他总是一两个星期就换一份工作，无论是地下乐团的兼职吉他手还是仓库里的临时搬运工，总之只要能维持生活现状的话，一改平时颓废的作风去挥洒汗水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说到挥洒汗水，那就是很滑稽的一幕幕了。
　　『我回来了。』
　　带着疲惫的声音响起，接着玄关那边传来了关门上锁和摆好鞋子的声音，脚步声很轻，绕过了餐桌关掉了电视电源，随即安静下来的客厅里只剩下了细微的鼾声。鬼道刚从帝国学院回来，一天的训练加上各种文件让他可以直接倒到床上睡上一觉，第二天又以准确烦人的生物钟醒来，继续重复前一天的事情。自从他当上帝国的总帅，这种日子常常要持续好几个星期，比赛的事情学院的事情，全部都堆在他肩上。
　　将手里的西装盖到沙发上睡着的不动身上，轻轻道了一句晚安，便去沐浴就寝。浴室里传出了水声，这些并不足以把不动吵醒，他只是把那件长长的西装向上拉了拉，盖住肩膀再次熟睡。过往的生活一直如此，如果偶然能够在街上或者帝国门前相遇，也就是简单地打打招呼，谈论一下天气、训练情况，不然，就只有各干各事的份。两人虽说是同住一间房子，却没有正经地坐在餐桌两边面对面吃过饭。不动嘲弄过对方说他是比总理还忙的存在，而他自己也必须每天去应付自己的工作，因为他又说了句：放心，本大爷绝不会靠你过日子。
　　男子气概展示完了，那天之后两人便好像中了什么魔咒似的再也没有遇到过。
　　PART.2
　　不动一觉醒来已经要九点，身上原本盖着的西装也变成了房间里的被子，一股让鼻子痒痒的霉味儿。『真的就这么睡到天亮啊……』他揉着酸痛的脖子慢慢拖着步子走进浴室，头发全数侧向了右边，看起来像极了风中凌乱后的鬃毛。稍微多花了点时间去整理那头糟糕造型的毛，今天需要去给薄饼店送外卖，紫色夹克和青绿色喇叭裤不能穿，只好随意地搭在沙发上，目送他们的主人裹在黑色的制服里跑出门去。
　　这天的气温还真不是一般的低，虽然这样可以提高外卖数量，但是对于只穿了两件衣服的不动来说，不但要防止薄饼凉掉，还要保证自己不会连人带车冻僵在半路上了。自行车的把手变得冷冰冰的，透过了薄薄的工作手套不断扎着不动的掌心，到了大约中午的时候还下起了雪。那些白色的刀片划过脸颊，撞上头发，天空中一片灰霾。下一份外卖要送到帝国学院去，不动看见单子的时候就有预感这是某人下的订单，叫了三份，该是给全队吃的吧？不过这样的午餐可不符合营养标准。
　　自行车骑进了那有点夸张的大门。捧着不算重的3个12寸薄饼，进入到体育馆的内部，身体稍微暖和了一些，看着足球场入口的白光慢慢扩大，心中深埋的回忆蠢蠢欲动。上一次踢球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得了。
　　『——必杀技的练习暂告一段落，接下来是休息时间，午餐后注意睡眠。』『是！』哇哦真的不管过了多少年那气势都还未消退呢。『鬼——道——君。』拖长了嗓音，声带振动得厉害，让喉咙痒痒的。咽了咽嘴里所剩无几的唾沫，在其他人的目光中径直走向那个穿着笔挺的同居人，『你叫的外送，顺带一提不接受刷卡。』往板凳上放下装着薄饼的大纸盒，不动从口袋里掏出订单并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鬼道让他确认。『被你猜到了么，单子上可没有我的署名呢。』拿起笔在上面潇洒地签了名字，鬼道取出了准备好的钱和笔一起递还给不动。『你是在小看本大爷么。』把收据撕下，不动抬头看了眼那绿色镜片下的眸子，那瞳仁被混合成了深棕色，里面充斥了些许笑意。『如果连这都做不到，你就不是那个不动明王了。』句子中仍是十年前那样的认同，啊、是十年前呢。『呵，好好享用午餐吧，这边告辞了。』背过身去挥挥手，才迈出第二步便听见他喊了自己的名字。回头，看见他的唇轻轻地动。
　　晚饭，要等我哦。他这么无声地说了。
　　PART.3
　　不动推着商场里漆成红色的手推车在货架之间来往，半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篮子却依旧是空空如也。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除了自身对于番茄的抗拒之外，心里基本上没有概念。今天可是难得有其他人需要调班，却把这么一点时间浪费在商场里，只因为他的潜意识不允许以泡面作为晚餐。终于随手拿起一盒豆腐放进篮子里，一下子思绪全数涌过来了。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 please redial later……』
　　合上手机，往嘴里塞了一块鲜软的鱼肉，喝着汤默默赞叹自己还未退步的手艺。乳白色的汤中浮着豆腐的小碎块和一些葱花，升起的白雾慢慢在视线范围内消失，融入到室内的空气里。浓浓夜色的降临，就好像砂土扑灭火一样驱散了好心情。门把转动的声音始终是不肯响起，蛐蛐已经张扬的唱起了歌。
　　时针终于上抬了九十度，准点新闻开始播放。女主持还是依旧的美丽动人，栗色微卷的头发在脑后扎起，即使是淡妆也能吸引人眼球。直到第二则的报道，那淡淡的笑容在不动眼中变得狰狞起来。
　　『——货车失控——受伤抢救中——帝国集团——鬼道有人——』
　　那个名字。
　　断断续续的信息冲击着脑部，不动足足一分钟的呆滞。
　　最后在混沌的状态下向着医院飞奔，同时打电话给佐久间。
　　『——手术——抢救——鬼道——谢——』
　　那个名字。
　　佐久间哽咽着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脆弱，源田好像在他旁边，给他递了手帕。
　　因为没有做好热身，双腿的肌肉开始有些拉扯的痛感，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
　　一切来得太突然，连一向思维敏捷的不动也觉得转不过弯。
　　还说回来吃晚餐……
　　鬼道君，爽约很有趣吗？
　　PART.4
　　单人病房从里就漆成纯白，据说对于重病患者有调理心情的作用，让他们不易为自己的身体状况而产生偏激的想法抑或是自暴自弃地愤怒。春奈接到了佐久间的电话匆匆赶到，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兄长不由得地哭了出来，安慰了她的佐久间和源田两人也在这场车祸中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好像源田当时为了护住佐久间，手臂被撞得脱了臼。为此只是擦破了膝盖的佐久间一直在为这件事耿耿于怀。
　　鬼道一直昏迷着，头部、腹部和腿部都缠着厚厚的绷带，泛出一点淡淡的粉色。雪后的清晨异常寒冷，不动将窗关剩一条缝，然后擦擦双臂坐回到床边的椅子上，一碰到椅面睡意便袭向了他。拿起果篮里面的香蕉慢条斯理地顺着纹路剥开皮，露出里面象牙白色的果肉。轻轻咬了一小口，那种香甜的味道未能如常勾起食欲，反而糖分让不动有一种反胃的感觉。
　　『打搅了。』门外传来细微的一声，接着和墙壁同色的门被拉开，『啊、你……是不动吗？！好久——』『小声一点。』不动抬头瞪了进到病房里的円堂一眼，随即重新低下头去把手里的香蕉皮扔进垃圾桶，站起身给自己和円堂倒了杯水。『鬼道他……听说伤得很严重。』円堂看见床头柜上摆着的那副镜片碎裂了的护目镜，语气微微地透露出些许不安。
　　之后没有人再说话，直到护士小姐进来换药，告诉两人探病时间已经过了。円堂如今也是大忙人了，听见护士赶人便站起来打了个招呼，比不动快一步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上，不动觉察到肠胃中的绞痛，那是空腹吃香蕉的结果，好像当年吃番茄引起的胃痉挛一样。
　　不动想起源田说，鬼道原本还想把番茄买回家做食材，他轻轻地嗤笑了一声，坐到走廊的长椅上打起了盹儿。
　　幸运的，梦里是昨夜的美好延续。
　　PART.5
　　鬼道醒来的时候是车祸三天后，他只觉得睁开眼睛也是一力气活，阳光太过于刺眼了。他哼了一声，在床旁削着苹果的春奈听见病床上的动静，激动地站起来险些将椅子碰翻在地。
　　『春、奈？……』干燥的喉咙溢出了嘶嘶的摩擦声，鬼道皱起了眉头好看清楚自家一脸紧张的妹妹。被扶着坐起来靠在松软的大枕头上，接过她递来的水润了润口腔。鬼道的视线无力地停留在春奈逆光的背影上，听见她一边忍着哭腔一边打着大家的电话，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结果自己就那么大难不死了。他想。
　　『喂喂？——不动君吗？——』
　　啊、糟糕……
　　突然记起自己未成完成的事情，心里未免有些不舒服，说好回家吃饭，却出了那么件事。还有自己受伤的话，帝国学院怎么办，足球的训练谁来管？过几天就有场比赛，监督不在的话是无法出场的。
　　『喔——很有精神嘛。』不动拉开了病房，一手端着刚买回来的午饭，稍微有点烫，手指一直在饭盒底部寻找相对低温的支撑点。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鬼道本以为不动会用眼神默默责备自己，但是并没有在他眼里发现不满的浑浊。鬼道低下头去，卷发垂下来跑进了视线里，用余光能看见不动径直地把便当盒交给春奈，然后默默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开始看着自己发呆。正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的时候，不动终于开口：『本大爷帮你去看过了，那群小鬼还算自觉。』
　　鬼道只觉得心脏猛地一跳，让全身的伤处都抽搐了一下，疼得他冒了冷汗。
　　不管过了多少年，真正理解他的好像就只有那么寥寥几人。
　　而不动明王，就是其中一个。而且排名靠前。
　　PART.6
　　不动辞掉了书店的工作，在路上买了袋香蕉，今天是第二次以帝国替代监督的身份前往帝国学院。虽然开始时并不是那么愿意一整天看着小鬼们踢球，但是最后还是出于对鬼道工作和伤势的了解，叹了口气接受这份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当然之后得到了某人开心的拥抱一个。
　　穿过长长的走廊，帝国学院这几年都没有多大的修缮过，转个弯再直走就是球场。沉积到大脑深处的这份记忆依旧拥有终身使用的权利。
　　天气多云转小雨，在足球场抬头便可以看见被乌云塞满的一片椭圆形天空，把香蕉放在一旁，默默坐到板凳上，抬眼看着专心训练中的队员们，听着步调以及呼吸的频率，开始收集所有人的信息。几次被侧目不动没有理会，仍旧大咧咧地翘着腿，而不断移动的双目却是异常的严肃。
　　到了中午时分，资料收集也告一段落了，香蕉皮填满了白色的塑料袋，发出一股微酸的味道。不动从板凳上站起，抖了抖青绿色的鲜艳长裤，好像在通知球场上的小鬼们已经到午饭时间一样。他提着垃圾径直地走向出口，像个围观者。
　　『喂！你这家伙真的是我们的代理监督吗？！一个上午你就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作为队长的御门有些忍无可忍地朝着不动的背影喊着，但是不动并没有停下脚步。
　　『你真的可靠吗？！就算是总帅让你来的，但是你却事不关己！——总帅为什么会信任你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其实你现在也只不过是二流球员而已吧！』
　　向前的脚步顿了顿，然后彻底停了下来。
　　『哼、被我说中了吗，其实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踢都已经忘——』
　　嘲讽的话戛然而止。
　　不动侧过脸狠狠瞪了御门一眼，墨绿色的眸子中透出压抑着的愤怒的光。然后他转过头面向着漆黑的出口通道。
　　『——不想出场的话就继续吠叫好了。』
　　不动咂了咂舌头，将装着香蕉皮和空瓶子的塑料袋扔进果皮箱。微微松开外套口袋中的手，掌心一阵皮肉穿刺的钝痛。慢慢涌出的液体聚拢在一起，像是组成了一口尖牙在咬着不动的皮肉。
　　他厌恶地甩了甩手，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腥甜。
　　PART.7
　　周六的天气不错，薄薄的阳光并不是太过猛烈，室外的温度也很适合比赛。鬼道坐在病床上注视着云朵形状的变换，拇指轻轻搓弄着泛出温热的玻璃杯壁，心中堆积着层层的不安。
　　不动和帝国队的契合度是鬼道最为担心的问题。他想起了不动当年第一次出场时的混乱情况，虽然说洞悉全场的动态，但是那般野蛮地传球、抢断还有他恶劣的态度使得整个队伍的节奏变得十分不协调。
　　这次与帝国队的磨合期，会持续多久呢。
　　不动今天依旧是红配绿的鲜艳装束，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走在队伍最后。作为旧日的对手，円堂也到了现场，和他一起坐到板凳上注视着双方队伍进场，然后各自站到固定位置。
　　『不动，帝国队你觉得怎么样？』
　　円堂在哨声响起后在一阵脚步声中问道。
　　『毕竟是鬼道君培养的队伍，起码不会笨到把球传给对手。』
　　不动将双手环在胸前，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把凌厉的视线投掷在对手方的每个球员身上。其实帝国队的状态无需担心，因为训练他们的不是别人，是鬼道有人。追求顶尖的那个曾经被成为天才的男人，脱离了第五部门的掌控之后在各方面都受到过威胁，这次的车祸恐怕也是他们的杰作吧。
　　『鬼道他身体怎么样了？』
　　从入口处走来的佐久间看来伤势是恢复了，看着球场的方向坐了下来。
　　『担心的话干嘛不自己去看。』『我——』
　　得分哨声响起，不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比零，帝国落后一分。
　　他微微吃惊地瞪大了双眼，随后颇有兴趣地勾起了嘴角。
　　PART.8
　　夕阳无力的光亮透进室内，拉长了的窗帘花纹因此散乱在被染成暖橙色的地板上，冗杂中依稀能看出白鸽和十字架的形状。
　　拉开门时哗啦啦的声响打扰了小憩需要的静谧，鬼道睁开了眼看向走来的人。他认出来那是不动。
　　『辛苦了。』
　　朝着两人微微地笑起来，鬼道发觉自己的第一句话竟然不是对于比赛结果的询问。他顿了一下，水红色的眸子柔和起来。
　　『看来你还是知道的嘛，』找了椅子坐下来，不动一脸解放了的表情揉了揉脖子，『说到辛苦，鬼道君你出院之后还得好好请你的队员们吃一顿呢。』
　　把薄饼店的收据掏出来拍在桌上，不动示意让鬼道报销。为了给小鬼们搞庆功钱包已经几乎空掉了，虽然佐久间也支付了一部分，即使是有店长的优惠，十多个人的花费还是挺巨大的。
　　『肯定会的。』鬼道瞄了眼皱巴巴的收据单子，眼光再回到不动身上，『今天比赛如何了？』
　　『1:2赢了。』
　　终于被问及赛果，不动的语气里透露出了些许“有本大爷领导赢是理所当然的事”的成分。
　　『被进球了啊……』鬼道喃喃道，无视旁边的抱怨声径直地问，『整体状况如何？』
　　『之后还是像样了点。』不动闭起眼笑道。
　　落下一分后，对方进攻的气焰就大大增强了，帝国整体陷入了一种被动的状态。球在两队的脚下来回地踢传，一直僵持着慢慢消耗时间，还好在上半场结束前以一记射门将比分扳平。
　　中场休息时间，不动坐在板凳上看着休整中的帝国队，作出了阵型变更的决定。中场各向中间向后退一步，形成以2 TOP为领导的双倒三角式攻击阵势，后卫适时地向前移动巩固边场的防守，只需要突破了了对方进攻的区域，得分只是迟早的事情。
　　下半场开始，帝国队有所顾虑地调整了站立的位置，这样看来，对方的模式就清晰多了。根据不动的说法，对方就像蛇一样左右移动专朝向防守薄弱的地方进攻，而最好的方法就是正面剖开蛇腹。
　　『我还担心你们会闹矛盾呢。』
　　鬼道靠着枕头坐了起来，不动则挑出了果篮里的香蕉慢慢剥了皮吃掉。
　　『矛盾是有，』他慢吞吞地说着，嘴里嚼出了啪嗒啪嗒的声音，『但是小鬼们也知道这次胜利有多重要。』
　　PART.9
　　半个月之后，鬼道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过了不久，不动代理监督的职务也因为鬼道的出院而撤销。稍微有点喜欢上帝国队的不动自然是没把心情表现在外，带领帝国另外拿下两场比赛的他让归来的鬼道埋了大餐的单，作为他离队的送别礼。
　　最后一次看着帝国队的训练，两人交换着对于作战的意见，并肩坐在一起总感觉又回到了十年前。当时是多么得单纯，多么得喜欢着足球，即使有多么多的“多么”，它们都全部变成了过去式——
　　不动从板凳上站起，将青绿色的裤管抖了抖。御门注意到那刺眼的颜色，连同捡球走向了监督席。
　　『不动监督，谢谢您的指导。』
　　御门那么说出口的时候鬼道愣了一下，随即呼呼地笑了起来。不动有些难为情地用手肘杵了杵旁边笑得开心的人，御门也微微地笑了一下转身回到了场上。
　　『意、意外的不合适……』
　　鬼道把手搭到不动肩上支撑着因为笑而一下下颤动的身体，他也许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对于不动，鬼道还是认为他不应该被任何称谓束缚。因为不动明王就是不动明王，再无其他。
　　『啰哩吧嗦地烦死了。』
　　恼羞成怒地一把拉过那烫得平整的西装领子，不动果断地堵住了鬼道的嘴，把那两片唇瓣之间溢出的声音吞进肚子里，顺便品尝那久违的味道。
　　『——今晚有蛋羹。』
　　『啊？』
　　『我回去了。』
　　『啊好……。』
　　不动看了一眼笑容可掬的鬼道，直到鬼道向他挥了挥手然后坐回到板凳上，才转身离去。走到了体育场的出口处，他突然想起些什么拿出了手机找出了鬼道的号码。
　　『Sorry! 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is busy now, please redial later……』
　　他吃了一惊，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能看见鬼道所在的监督席。
　　一瞬间什么都清晰了起来。
　　鬼道拿着手机同样一脸错愕地看着他，然后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