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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现实 (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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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无神论者,既不信上帝也不仰神佛。可是最近我发现似乎这世上老天爷之流是存在的,他非常见不得别人好,他也许是个小心眼又孤傲任性的小孩,时刻审视这世间周遭,闲来无事做只要看谁过的比他幸福,便要横竖一挡陷人于水深火热走投无路之中,不让人过得消停。
放学一进家门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店里没有一个客人,沉静压抑中暗藏着熊熊急火。
“怎么啦?老爸?”我飞奔厨房寻个究竟。
老爸一个人坐在板凳上吸着烟,看见我回来了,他耷拉着眼皮中钻出一丝哀愁。
“哎……”很少见乐天派的老爸有这副欲言又止的抑郁状态。加上近日店里的生意运筹帷幄兴隆红火,他更是忙的乐此不疲。
“出什么事了吗?老妈呢?”往日老妈这会儿正在风尘仆仆忙活着,今怎么想开给自己放假了?
“儿子啊——”老爸气吞山河般悲壮的唤我,声音里压抑不住的悲哀。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啊?”
老爸抬起胳膊冲着柜台指了指。柜台上放着一砸文件,事情的起因就在这里了。拾起文件四个工整醒目的宋体字赫然喝着:[拆迁赦令]!
那一瞬脑子一片空白,机械的运转着,我知道[拆迁赦令]这四个字事关重大,或许它意味着老妈披荆斩棘苦心经营的面馆要关门大吉,四口人唯一的生存之计毁于一旦,好事将尽,或许我们一家人会居无定所流落街头不见天日了……
这是政府昨天刚出台的城市整改决策,说是要在我们这条街新建一条地铁,贯穿南北,连接江南一带与市郊区的车程,途中的几千家居民区都要拆掉,而我们家现在位于街口,这里将会建成地铁口,更是重要地带。
对于我们这些收到拆迁赦令的居民来讲,政府和交通局会给一定的补偿金。所谓补偿金的额度连房产值的百分一都达不到!简直是草菅人命~拆迁办与被拆迁者之间永远存在无法调协的沟壑。这便是现实。
真是天要亡吾!
老妈生性恬静岂能担这份惊,长年摸爬滚打患上的劳症雪上加霜病倒在床了。
家里被滚滚愁云笼罩,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对策。
“妈,”煮好药我轻手轻脚的将昏睡的母亲唤醒,为她服药。“妈,你着急上火就能把事情解决了?你放心,最为咱们家的长子,我一定会有办法,您就当提前下岗,家里的担子我挑,我养你呀!”
“你还是要好好读书……”她扭过头,眼泪掉了下来。
再怎么安慰也都是徒劳,眼下能做的就是抱着老妈瘦弱的身板,琢磨着怎样才能既挽狂澜。
今晚洪露也出奇的消停,并没像往日那般钻进房间第一件事就是跟某某某某同窗好友打爆电话粥,而是放下书包就乖乖的埋头奋笔疾书了。
我是长子,我是男人,在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的同时,我发现我什么都做不了。我真是没用!没有责任心,没有担当!
心烦意乱的翻着眼前的化学书,自己的大好年华都用来消化这些没有生命的书本文字上了,我现在是不是在浪费时间?也许一辈子都要这么耗费下去,血液精力都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却虚度了一切,一无是处……四肢健全的我怎么就不能靠劳动自食其力?十几岁就在外闯荡打拼天下的成功人士举不胜数,我怎么就只配做个吃父母穿父母的寄生虫?母亲的眼泪是无比的酸涩,热泪滚滚时的憔悴容颜成了提醒我抓紧眼前努力学习的催化剂,只有脚踏实地的读书,获得个资深的文凭学历,才有可能被社会承认。读书,是我生存的依赖。
正胡思乱想着,电话打断了我混乱紧绷的思绪,是卓俊殊。“喂,”
“好久不见啦,我亲爱的宝贝儿,身体怎么样了?”
“这几天不能去你那了,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我给钱俊宇打了电话过去,毕竟他是我领导,加上病假已经一个星期没去他那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还哪有心情陪他谈笑风声?!
“又请假?一定要双倍补回来,听到没有……”免不了他劈头盖脸的臭吼一通。
神奇的是,他在那头的鬼吼鬼叫现在倒成了我抚平心中的惊涛骇浪波涛汹涌的定心丸。细细地聆听他抵赖狡辩的言词,捕风捉影的猜忌,反倒让我安心平静。有时,男人比女人还脆弱,总是临危不乱甚至打肿脸充胖子的那股弱弱的虚伪。这种时候,最需要的是有个人的安慰。
依依不舍的结束了通话,传来洪露的敲门声:“洪曳?我能进来吗?”
这女魔头甚少有如此之礼貌淑女的时候!我反到有些不安。
“请进。怎么了?”
“没怎么,监视监视你,看你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呗,给谁打电话呐?不会是我们班班长吧?翟越呀翟越,如此铁石心肠不食人间烟火的秀才老哥也能被她俘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此女子不简单呢!”她没个正形,云里雾里的满是给我难堪的数落。
“该干嘛干嘛去!”我头都大了!
“哎,我刚说你几句就扛不住啦?看来你平日是一口一口的人人平等,对待异性的态度可就是差之千里了,也低俗的把人分三六九等子丑寅卯的看待啊!”
这丫头平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吵架斗嘴的功夫倒是见长……
“嘿嘿。”
“学习去吧你!”
“洪曳,我可没长你那状元脑袋,学习读书这种差事光荣的落到你一个人头上就行了,何必强扭我这不甜的瓜?我也清楚自己那点能耐,一看书脑袋就抽筋拧劲儿,何必四两拨千斤啊?所以,我隆重的先对你宣布一条本人本年度做的最果断的一项决定:这学期结束,我就弃文从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打工谋钱当中去。明天我就告诉爸妈!”
“你有病啊?吃饱了没地消化到我这来埋汰我。敢告诉爸妈这些?还嫌家里不够乱,非要把我们都气死了!死回你屋去!”
“切~我是看你是块念书的好材料才毅然决然的选择牺牲自己的,你完全没有必要觉得亏欠我啊什么的。^^”
“==!你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会,混丫头!你敢再闹下去我非揍你!”我毫不犹豫的把她推出门外锁紧门,阻断了噪音的传播。
这丫头是存心的,嫌家里还不够乱,非要再添点油加点醋!节外生枝……
我怎么流泪了?!“呵呵。”我无力自嘲,臭丫头骗子!太不了解你哥了你!就是天塌下来,有哥给你扛着!再不景气也轮不到靠你个黄毛丫头赚钱来填补家用,于是,更加坚定心中的决定……
秀才点兵!完全没有任何工作方面的实战经验!我真的没打过工啊。
这几天的打工经历,让我处处碰壁,都快没有苟活下来的勇气了!
首先,我秉承着自己好歹也有在自家拉面店干活的经验,一家豪华餐厅外面贴着招工的启示,对我来说无疑是个机遇!
“我们主要是招服务员,不是服务生,对不起……”前台经理上下打量着我,一句话就把我打发走了。
水族馆招工:“30岁一下,吃苦耐劳,身体健康,男女不限。工资面议。有意者联系XXX……”
“你多大?”长得贼眉鼠眼的矮个男人便是这里的馆长。
“23!”我谎报了年龄。
“23?可不像。熟悉水性吗?”他又问。
“水性?招聘栏上没写懂不懂水性啊?”
“我们这里是水族馆,不懂水性怎么照顾海狮海豹海豚……?”
“我知道了。打扰了。”
复印社招工!我踌躇满志的前往。
“懂电脑吗?”
“我能熟练运作windows,Word,Excel,powerpoint等!一些相关的设计软件也都能熟练的应用!”
“可是,我们这的招聘活动昨天就已经截止了。那边的几位都是今天上班的第一天……”
“……打扰了!”截止了你还贴什么招聘广告!贴什么贴!贴什么贴!
走投无路,从早上出门到现在下午3点,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我东倒西歪靠在春江边上的古槐树,望着百步之内波光粼粼的春江水,这座城市,是我的家乡,我把它当家一样来爱戴,只可惜我们洪家却被它无情的排挤孤立着。
就这么坐在春江岸石阶上吹着风,修复一下屡屡受挫的小心灵。不知不觉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市又是一片灯火通明的繁荣,孩子们放学,上班族下班,出租车的司机们交换了岗位,年轻人在娱乐场所出出入入,情侣们成双成对约在黄昏后,夜市的商贩们也摆好了货……似乎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我呢?这么没用的男人。
气温凉了,我不禁裹紧外衣起身继续fighting!
大排档,一个白胖的妇女跑过来问我:“小伙子,我现在忙不过来。过来给我帮忙吧,十点下班,我给你全天价的工钱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都做些什么?”我真是求之不得啊,大婶人真好。
“你就把这些盘子碗筷杯子刷干净就行了。”她指着仓库里摞的满地都是的盘子碗给我看。
工作量是大了些,这可是我苦心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啊!一定要克服!
系上围裙,戴好手套,调好水温,我要作战啦!
看着一个个油腻腻的脏盘子经过我这么一刷立刻就焕然一新,真是幸福。这么埋头下去,等刷净所有的东西后直起身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
大婶家的另一个小工人是个年纪相仿的男孩,他称呼大婶为老姑。跟我对视的时候说我很能干。
“你也很能干啊,呵呵。”
他跑去唤在外面招呼客人的大婶进来。“老姑,这小子把活都干完了。”
“哦~干的不错。”大婶说完就跑出去继续招呼客人。
“干完了是不是就该走了?还有别的活要干?”我询问男孩。
“没事了,我去找她给你工钱。”
“好,谢谢你。”
“不用。老姑是个很可怕又吝啬的人。”他朴实的告诉这些。
许久不见男孩回来,我决定出去看看。走到门口时传来这样的对话:“你今天又不付工钱给人家?他为什么要给你白干活啊?骗子!”男孩叫嚷。
“小声点!吃里爬外的混球!我这是能省则省,这是经商之道!什么都不懂真是的,待会儿留他吃顿饭,吃饱了再打发他滚蛋,还不够仁至义尽啊?!”
“一点也不积德!就不怕人家告你!”
“就为那几块钱?告我?人家法官都是玩过家家的啊?!屁大点黄毛小子……”
“亏不亏心呀你!”男孩边小声骂着边回了仓库。他走到我面前,替我脱下围裙,之后从自己裤兜里掏出一团皱皱巴巴的零钱,“小伙子,这是老姑给你的钱。一共是30块钱,拿着。”
我忙推还给他:“你经常这么替她付工钱吗?”
男孩错愕的看着我,月光洒在他黝黑的脸上显得莫名神圣:“你都听到了。呵呵……老姑她也不容易,守寡20多年,还要供表哥表姐读大学。就靠这个大排档卖命的赚些钱……所以,她爱财的狠,从来不肯花钱雇工人帮忙,身体也不好……我是孤儿,姑妈把我从农村接到城里,有吃有住,我自然得对她好……这钱也都是她给我的,你拿去,一样!它是你劳动应得的工钱。”
“不必了,你已经付我工钱了。它远比这30块钱来的珍贵。那就是,踏实感恩的生活态度。^^”
“你们这些读过书的人说话就是文绉绉,我听不懂的。呵呵。”他又憨厚的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在他的目送下,我迈着劳累的步伐,身心却慢慢轻松了。想不劳而获呢,只有神仙才做的到,我们这些凡人,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已是深夜,路上行人渐渐稀少,远处的夜店却歌舞升平,热闹非凡。我快步奔过去,若能在夜店做个服务生也不错!
[不能自已],没错,这就是两年前初遇卓俊殊时他带我去的那个同性恋酒吧。既然已经进来了,就试试吧。
跟一位穿着制服的小姐交代了自己来的目的,她说让我稍等,便上了楼。
我疲累的打量周遭,果真,凌小题在吧台里调酒,邹佐坐在那里跟他说笑着。我连忙转过头,生怕被他们看到。
不一会,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一副老大哥的架势跟着刚才那位小姐一同下来了。
“就是这位。”刚才那位小姐把我只给他。
“哦。咱们坐下来聊。”男人吸了口雪茄,转身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我是来应聘服务生,如果不需要服务生,我做什么都可以的!保洁员也可以!”一天下来,我吃怕了闭门羹。
“现在这里不缺服务生,保洁员也有阿姨一直在干,干了三年了。”男人咂了咂嘴。
“哦。……那打扰了。”又是同样的结果。我也早该打道回府了。
“哎!慢着。”他叫住我,“我是说不缺服务生和保洁员,可没说别的岗位不用人。”
什么?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我心中暗自窃喜,有曙光有希望了。
“眼下,场子里的演员匮乏,我看你模样长得不赖,不如做演员吧,而且薪水是服务生的三倍!”
“演员是做什么的?我没有表演基础,又不会唱歌,又不会跳舞,更不懂乐器……”我被他那些专业名字搞的云里雾里。
“这些都不重要,何况你年纪尚小,学什么都快。有信心的话,我把你打造成店里的台柱!保证能顶替那个人的位置!”他边说着边指向舞台中央,那个衣不蔽体跳着煽情挑逗舞蹈动作的“艳舞演员”!他大概二十八九的年纪,长得单薄,每个动作都惹起台下男人女人们的尖叫。
“这,演员就是做这个?”
“没错。”男人点了点头。
“我看我还是算了,打扰您了。”
“瞧不起我们的舞蹈演员吗?他们这种反串表演也算是一种行为艺术,一样是靠自己的劳动创造财富的!是伟大又神圣的职业!”男人被我不感兴趣的反应惹恼了,正儿八经的开始批评我,“我看你底子不错,相信我,你绝对有这方面的天赋!我会一手打造你的怎么样?到时候你一火!可就不是舞蹈演员这么简单了!前途无量呢!”
“谢谢您这么看好我,我真的不行,还是先走了,对不起。”
“怎么?!想走?来都来了,怎么也得试试嘛!”他起身拦住我,从他身后变出来五六个黑衣人,“给他换上演出服!”他们捂住我的嘴巴,使劲地把我推到了楼上。
被这伙人强行驾到楼上,一扇门上挂着化妆室的牌子,三两个分不清性别的年轻人浓妆艳抹的出出入入。也有不少所谓的演员上上下下的打量我。
“唔唔!放开我!”我一刻都没放开过挣扎,许是累了一天,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这么漂亮的小孩,从哪淘来的啊?李哥。”同样是个雌雄难辨的年轻人边打量着我边问那个男人。
“哈哈,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吉瑞。”那个男人大笑,低下身把我捆绑在椅子上,笑着对我说,“送上门来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是你说要在我这工作做什么都可以,总要表示下诚意吧!吉瑞,他交给你了,处理完之后换上服装上台,让我看看他骨子里有多少臊劲儿。”
忽然有种[唐僧]被抓到妖洞的感觉。这帮人倒不会吃了我,却强迫我做变态表演!怎么这么倒霉。
他们抢走我的手机,强行在我右臂上注射了针剂,药瓶上有几个泰文和英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药液应该是镇定剂,成分中有少量□□是一种效力最强的中枢神经系统抑制剂。果真,头开始犯晕,不一会我便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昏迷中被又一剂针剂射入体内的阵痛惊醒,那个叫吉瑞的人正在给我注射着什么。
“这又是什么?”我虚弱喘息着问。
见我醒来,他有些吃惊,注射完起身后他小声说:“别怕,是兴奋剂,不会害你的。”
“难到这不是在害我吗?”我暗自好笑。
“可是,李哥让我给你注射的是发情剂和致幻剂。”他认真的看着我。示意他帮了我。
我有些犯傻,素未谋面又为什么要帮我?这样做岂不是得罪了……李哥。
“来,坐起来,我给你上妆。”吉瑞扶起我坐下,这时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穿上了丁字裤!我下意识挡住隐私部位,憋红了脸看着他。
“我给你换的啦,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的?!”他笑着嘲笑我。
待会我就会像那些人一样,穿着比基尼在聚光灯下搔首弄姿……这里没有智商180的高材生,只有行尸走肉的舞郎!这件耻辱的事若被凌小题邹佐他们告诉了卓俊殊,我们真的就完蛋了!要是卓俊殊他不要我了,该怎么办?!我无法想象,没有他的存在的人生。本来以为,会一直幸福下去的……
“你哭了?”吉瑞停下在我脸上涂抹胭脂的手,“哭成这样都没法上装了。”
我不理会他,只顾着流泪,其他什么都不想。
“你不属于这里,本来你就不该闯进来!”吉瑞拿起纸巾给我擦拭着眼泪。
“现在怎么办?你能不能救我出去?!我求你了!我求你了!”我忙给他跪下,冰凉的地板带着刺骨的寒冷钻进膝盖的骨缝里,让我寒心。
“其实已经有人为你求过我了。”吉瑞说道。
我睁大眼睛不明所以。
“这里的调酒师是你朋友?”
“调酒师?我没有什么调酒师的朋友呀?”
“嗯?小题说你是他朋友的……”
“凌小题!?”他?朋友?
“没错。我们会救你出去的。”
“真的?那我谢谢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对吉瑞的感激之情。
“谢你朋友吧,这小子为了救你呀,使出浑身解数给我调了56杯美酒不重样!”
“是吗?真是让我感动。谢谢你们。”
凌小题真的好心好意要救我?还是又要借此威胁我啊?他不是向来看我不顺眼……
原来这个叫吉瑞的是酒店二老板,大老板自然是李哥了。他们俩私下一直明争暗斗都想要一手撑天独握酒店大权。这些戏码是司空见惯的,他们的恩怨情仇我无心理会,只是,吉瑞要怎么救我出去啊?!
这个叫吉瑞的人果然有本事,他精通易容术,三两下就把我妆成另一个人!我摸着镜中自己那张臃肿满是胡须的脸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我!
“这要一直穿着?”吉瑞指着我的丁字裤。
我涨红脸,躲到衣柜后边连忙脱掉,他递给我一套黑色西服命我穿上:“看来李哥确实很器重你呢,他从来没给新人穿过新服装。”
呵呵,是吗。==这种器重,我真消受不起。
换上西装,我彻底的变身成了40多岁的大叔了!
“就这么自然的走出去,不会有人察觉的。”吉瑞说。
“那,李哥发现我不见了,会不会怪罪你?!”我担心的问。生怕自己的原因连累了别人。
“真是善良,别担心我啦,他不会拿我怎么样!”他掐了掐我的左肩,就像大哥哥宠爱自己的小弟弟似得,“你的手机!差点忘了。”
“谢谢你!”我激动的泪水狂飙,这一切都太恐怖了。
“快走吧!”
离开化妆间,我径自沿着楼梯来到一层,仍然是歌舞升平热闹非凡,李哥正坐在沙发上跟几位美女胡乱调侃。我趁机快步夺门而出。
夜还是那么静,月色凄凄,树影斑驳,星点灯光,秋风侵袭。我贪婪呼吸着清新空气,庆幸自己能死里逃生重获自由。
“呦!这么巧就碰上了!干嘛去了?”传来凌小题的声音,那般刁钻毒舌只有他!果然,小题大作从远处的台阶上一蹦一跳的走过来,莫不是僵尸俯身了?
“别拿我开玩笑了。不过,谢谢你们救了我。”我礼貌的对他们弯了九十度弓。
“都知道了。那你要怎么谢我们?拿出诚意来!”凌小题竟模仿起李哥的语气!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你们想让我怎么谢?怎么样做算是诚意……”我话还没说完,一个天旋地转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竟躺在广场的长椅上,凌小题和邹佐围着我看,像在观赏动物园的猕猴。
“我昏过去多久?”我忍着酸痛的肩膀起身询问。
“不到五分钟。”凌小题看看了手表。之后又托着下巴对邹佐说,“看来姐姐给他注射了发情剂!”
姐姐?发情剂?
“我是说吉瑞姐姐给你注射了发情剂!呆子!咱们是不是得尽快把他送到少爷那去?大佐?”凌小题问身边的邹佐。
“嗯!尽快,不然药效发作会很难办的!”邹佐架起我就跑。
吉瑞,江湖人称[毒蝎子]的女人。擅长易容术和毒术。所谓兴奋剂的组成成分有□□与发情剂中的□□酰胺成份如出一辙,只是纯度和量计上有差别。吉瑞故意把兴奋剂中的□□成份有机的提纯,注射到我体内……注射这种药的人,体内会异常燥热难安,再性冷淡都会变成饥渴的猛兽,欲求不满……呃。
事隔三日,我的身体状况渐渐恢复,所以我对卓俊殊抱有大大的歉意,对不起了!让你受苦。一边工作一边照顾我这个拖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