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连》嬉笑一生

1、01

　　虽然说，打架是男孩子的必修课。但是像这样一周五天就因为打架而被领到教导主任办公室三次的学生也实属少见。
　　“蒋子墨！难道你在学校唯一学会的就是打架斗殴吗？跟高年级的打完又来欺负低年级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一个学生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教导主任看着站在面前的男孩快要被气得抓狂。
　　“主任，今天这事可真不怪我，都是他挑起来的。”蒋子墨一手指向站在旁边的人，开始为自己鸣冤叫屈。
　　“蒋子墨！不要总是找借口！孟勋，说说他为什么欺负你？”教导主任立刻从凌厉的眼神转换成和蔼可亲地目光安慰着一旁貌似受了惊吓的男孩。
　　“什么叫我欺负他！明明是他挑衅在先啊！”蒋子墨不服气地开口辩解。
　　“闭嘴！蒋子墨！人家一个全市三好学生会无缘无故地去招惹你？”
　　“主任，是我的错。”孟勋低下头做悔过状。
　　蒋子墨得意地看着主任，“看吧，我没说错吧，就是他的错。”
　　“蒋子墨！你看看人家孟勋，还比你低两个年级呢！人家都知道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主动承认错误。你再看看你！错了也不知道认错，就知道推卸到别人身上。我觉得很有必要把你的家长叫来好好聊聊。”
　　“不是，凭什么呀？又不是我的错。”
　　“就凭你这是本周第三次被请进我的办公室！快打电话叫你家长过来！”教导主任推推桌子上的电话。
　　“那前两次也是因为他们欺负人我才动的手啊，哪次是我错了啊！”蒋子墨极力地辩解。
　　“蒋子墨，我觉得你可以转去武术学校，那样你就可以天天去打架。”教导主任无奈地看着这个死不悔改的学生。
　　蒋子墨撇撇嘴，泄气地拎起话筒，迟疑地盯着按键，这要是让老妈知道了，肯定没好日子过了，怎么办呢。
　　呀，对呀。眼珠一转，蒋子墨快速地拨通电话。
　　“喂，您好。”
　　“喂！爸！是我！”蒋子墨兴奋地握紧话筒。
　　“子墨？怎么了？”电话那头的男人充满了疑惑。
　　“啊，那个，你能不能来学校一趟呀？”
　　“嗯？闯祸了？”真是知子莫如父。
　　“嘿嘿嘿嘿。”
　　“哎，在哪呢？我现在过去吧。”
　　“爸！你真好！在教导处！拜拜！”不给老爸反悔的时间，蒋子墨迅速地挂断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认命地叹了口气，抓起车钥匙奔向学校。
　　“孟勋呀，你也在这等一下，一会向我们叙述一下当时的情况。”依旧是春风化雨般的语气。
　　蒋子墨不屑地撇撇嘴。
　　咚咚咚……
　　“请进。”主任站起来迎接来人。
　　“爸！”“爸！”两个异口同声的“爸”字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老师，您好，这两个都是我儿子。”男人最先反应过来，抱以歉意地一笑。
　　站着的两个男孩睁大了眼睛疑惑地看着对方。
　　本就成熟帅气的男人再加上如此迷人的笑容，任谁都不再能说出苛责的话，“这位先生，您好，请坐。”教导主任拉过一旁的椅子。
　　“我姓孟，请问他们两个出了什么问题？”男人优雅地坐下。
　　“孟先生，主要问题是蒋子墨同学，经常性地在学校打架斗殴，现在又开始欺负弱小。所以我想叫他的家长过来一起探讨一下教育问题。”
　　男人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平常我对孩子的关注较少，回去以后我会同他的母亲共同商讨一下这个问题。”
　　主任同样回以温和地一笑：“恩，那好，孩子的教育问题你们一定要多加重视，至于你的家庭问题我就不多过问了。你可以把他们带回去了。”
　　“谢谢您，老师。”男人起身，点头致意。同样优雅地离开。
　　两个小子一直摸不着头脑地跟在男人身后。
　　“上车，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聊一聊。”
　　男人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爸。”“爸。”
　　“你们听我说就行了。我在和孟勋妈妈结婚之前还有过一段婚姻，就是和子墨的妈妈，但是很快我们就离婚了，离婚的时候子墨的妈妈正怀着孕，当然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离婚不久子墨的妈妈就生下了子墨，那时候我已经和孟勋妈妈结婚了，后来就有了孟勋。事情就是这样，你们听懂了吗？”男人平静地叙述着往事。
　　“啊！那就是说我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蒋子墨惊讶地喊道。
　　“都说是同父异母了，哪来的亲兄弟！”孟勋像看白痴一样白了旁边的人一眼，特意加强了那个“亲”字。
　　“我不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吗，弟弟！”
　　孟勋不在意地“切”了一声。
　　“好了，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们能够像亲兄弟一样相处。”男人温柔地看着两个儿子。
　　“没问题！这是我弟弟！以后我罩着他！”蒋子墨拍着胸脯保证。
　　孟勋依旧只是发出个单音节的词“哼”。
　　“下面来说你们打架的问题，是怎么回事？还有，子墨，老师为什么说你在学校总是打架？”
　　“哎！那个！我不就是见义勇为吗！看不惯有人被欺负吗！”蒋子墨义愤填膺地说。
　　“那你还欺负我！”孟勋委屈地抱怨。
　　“什么我欺负你！要不是你的球砸过来，还偏偏赶上重要时刻砸过来，我能去揍你吗！”提起这事，蒋子墨更是火大。
　　“我那也不是故意的嘛。”
　　“行了行了，这事就算过去了，以后你就是我弟弟了，再有人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好了，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还要回去工作，你们自己打车回家吧。”两个小孩吵的人脑袋发晕，赶快打断这种没营养的对话，男人起身便向公司走去。
　　“喂！这怎么当爸的呀！”蒋子墨恨恨地看着男人的背影。
　　“哼，他就那样，我回家了。”孟勋拿起书包向门外走去。
　　“等等哥哥我啊！走！哥哥送你回家！”蒋子墨大踏步地追上。
　　孟勋再次像看白痴一样白了他一眼，拦下一辆出租车，便绝尘而去。
　　“诶诶诶，这都什么玩意呀？”蒋子墨冲着汽车尾气一通乱吼。“得，爷我也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