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美男玩不起》红太郎

33、第33章 我们私奔吧（下）

　　夜色寂寂，月儿高高悬在云端，半隐半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发出阵阵“沙沙”之声。
　　已经快过子时了吧？黄月英有一丝焦躁不安，吕布……他不会不来吧？
　　不会的！黄月英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虽说，她向吕布提出私奔的时候，他并没有立刻接受，但是，也没有拒绝啊！没有拒绝，那就是接受。
　　“嗯！”黄月英坚定地点了点头。而且，他收下她塞给他的小纸条了，不是吗？
　　可是！她明明说得很清楚：亥时，不见不散！现下子时都快过去了，他还不出现……太不靠谱了！私奔啊！这么重要的事情，他居然迟到？！
　　“扑簌簌~”
　　黄月英吓了一跳，做贼心虚地四下张望……原来是一只很难看的小鸟。那鸟看也不看黄月英一眼，扑腾着翅膀飞走了。黄月英忍不住一阵心寒。
　　不行！她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天都亮了！既然他不来，那就……去找他！黄月英毅然决定。
　　走到半路，黄月英忽然想起一个很重要的细节，蓦然停住脚步，沉声道，“出来！”
　　吕布笑着出来，从背后环住她。
　　黄月英的眼角微微抽了抽……很好玩吗？
　　吕布不答，只将头深深埋入她的颈间，一股热热的鼻息扑在她耳侧，酥酥痒痒的感觉，惹得她全身一热。
　　“别玩了。”黄月英挣脱开来。
　　吕布还玩。
　　某人：还玩？
　　……不玩干什么？
　　某人：私奔啊！
　　……私奔？奔到哪里去？
　　“我们可以去……我们去……”黄月英也不知道要奔到哪里去。
　　所以？
　　所以既然不知道要去哪里，那就哪里都不要去。
　　（旁白）
　　黄月英：什么意思？
　　吕布：你听我说……
　　黄月英：你听我说！现在是我在问你，我问你，跟不跟我走？
　　吕布：你听我说……
　　黄月英：你听我说！我再问你一遍，跟不跟我走？你只需要回答，走，还是不走？
　　吕布：不走。
　　黄月英：你不走我走。
　　吕布：你听我说……
　　黄月英：你听我说！你舍不得董卓？
　　吕布：不是。
　　黄月英：那就是……万年公主？
　　吕布：不是。
　　黄月英：你骗人。
　　吕布：骗你是小狗。
　　黄月英：呃，好吧……难道是李儒？
　　吕布：……
　　黄月英：也不是？啊！该不会是……
　　吕布：你听我说……
　　黄月英：你先听我说！我还没说完！（想了一想）你想说什么？
　　吕布：……
　　（旁白结束）
　　吕布只是想说……
　　“王允找过你？”
　　黄月英怔了怔，“我说过吗？是啊……这个很重要吗？”
　　“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说……”黄月英差点忍不住想告诉吕布，王允和万年公主有一腿，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没说，只道，“他说的都是废话，还想利用我，我都懒得理他。”
　　（旁白）
　　吕布：是吗？
　　黄月英：不是吗？
　　吕布：不是的吧？
　　黄月英：不是又怎么样？
　　吕布：……
　　（旁白结束）
　　“你觉得，义父待我如何？”吕布忽然道。
　　呃……黄月英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董卓对吕布如何？她哪知道董卓对吕布如何。这个问题真的是……难道他自己不知道？
　　吕布并非不知道，自从他投靠了董卓之后，董卓一直极力笼络他，不但任命他为骑都尉，而且很快便迁至中郎将，封都亭侯，还“誓为父子”，出入随行……所以？
　　所以董卓是真的信任他吗？还是……还是……董卓返回长安之时，便是留下了牛辅他们几个中郎将屯驻安邑、华阴、渑池一线，又分遣李傕、郭汜、张济等几名校尉驻留陈留、颍川诸县，唯独他，一直跟在董卓身边，尤其是迁都长安之后，他实则已成了董卓的近身侍卫……这是董卓对他的信任？还是不信任？
　　“誓为父子”。他知道这句话的意义，那是他和董卓之间的盟誓，他从未怀疑过，董卓与他盟誓之时的诚意，为了取得他的信任，董卓不惜作出如此决定，只为两个字：野心。在他的野心还没有实现之前，他要利用他、还有那一众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并州军为他卖命，但是！等到董卓实现了他的野心之后呢？等到他的地位巩固、外部威胁减少以后呢？董卓真的会信守承诺吗？不是他不信任董卓，而是董卓亦不信任他，所以才会一直将他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身边，根本不让他有任何在外独立屯兵的机会，他是叱诧风云的飞将，驰骋疆场才是他的理想，一旦脱去了战甲，他便失去了他的价值，一个人一旦失去了价值……并不会怎样，但是！一个人一旦失去了利用价值，那他的下场将……
　　“悲惨？”黄月英觉得，吕布说的有点复杂，她不知道吕布的下场悲惨不悲惨，她只知道董卓的下场很悲惨……
　　（旁白）
　　吕布：有多悲惨？
　　黄月英：很悲惨。
　　吕布：很悲惨是多悲惨？
　　黄月英：就是……我不能说。
　　吕布：为何不能说？
　　黄月英：因为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吕布：我信。
　　黄月英：你信什么？我还没说。
　　吕布：你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不会信。
　　黄月英：我不知道。
　　吕布：……
　　（旁白结束）
　　黄月英不能说……她总不能告诉他，是他杀了董卓吧？
　　为什么不能？
　　“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就跟我走？”黄月英决定赌一把。
　　吕布问她，董卓待他如何？他应该问，董卓和他是什么关系？她只是想说，吕布姓吕，董卓姓董，他们本来就没有关系啊。
　　盟誓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但是誓为父子？盟一下誓就能盟出父子之情，太不靠谱了。盟一下誓，本来就只是为了确立互相利用的关系啊。
　　董卓根本就不懂父子之情，他如果懂，就不会经常扔吕布了，吕布之所以没有被扔死，并不是他身手敏捷，而是他运气好，不然董卓也不会每次都扔不准。
　　吕布……在吕布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父子之情”这四个字，即便曾经有过，从他背弃丁原那一刻开始，也不再有了。事实上，有没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吕布会杀了董卓。
　　……吕布为什么要杀董卓？
　　因为貂蝉啊。
　　……貂蝉呢？
　　不知道。
　　……所以？
　　所以黄月英也说不清楚。她就是说不清楚，所以才决定和吕布私奔的啊！
　　“就是……你懂的。”黄月英道。
　　吕布不懂。
　　“你怎么会不懂呢？”黄月英以为，吕布懂的，就是……杀人是不对的。
　　吕布：“……”
　　“你已经杀了丁原，如果再杀掉董卓，别人会怎么看你？”黄月英道。
　　吕布沉默了半响，却道，“你会怎么看我？”
　　“我……”黄月英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要想一想……
　　“看着我。”吕布抬起她的脸，道，“想好了吗？”
　　黄月英想说，还没有想好，抬眼，却见吕布那双肃然若寒星的双眸正专注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光有点闪烁。
　　吕布握住黄月英的双肩，“你信我吗？”
　　“啊？”
　　“你若信我，就不要想太多。”吕布道，“你听我说，你先随行去鹛坞，其他的事情，有我。”
　　“啊？”
　　“除非你死了，或者是我死了，否则，你只能是我吕布的女人。”吕布的目光灼灼。
　　“啊？”
　　黄月英被狠狠灼了一下，吕布的目光太过灼热，她有点hold不住，正想转头回避，恰好一条熟悉的身影在眼角一闪而过……李儒？
　　黄月英的心里“咯噔”一下，一把抓住吕布，慌乱地道，“完了，我们的奸|情被李儒发现了，万一他告诉董卓……怎么办？”
　　吕布的目光骤然一冷。
　　所以？
　　所以李儒没有那么无聊，他没有告诉董卓。
　　※
　　鹛坞城池坚固，固若金汤。董卓曾经说过，如果不能雄踞天下，就躲在里面养老……站在城楼的最高点，遥望长安，黄月英的心情很平静。董卓忘记了，堡垒都是从内部被攻破的。
　　董卓死了。
　　消息传来，黄月英并没有多少欢欣，这是一个她早就已经知道的结局，却并不是她最想要的结局。或许这件事情，比很多人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天气渐热，刘协的病终于好了……董卓并非毫无防备，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赌局，之前他一直在赢，压上所有的赌注，便是为了这最关键的一局，董卓并不曾放松警惕，却偏偏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最信任的人，才是最危险的。直至受伤滚下车的最后一刻，董卓还不肯相信，非要吕布再戳他一刀，他才肯信。
　　吕布终究还是作出了抉择，不是因为貂蝉，不是因为王允，也不是因为黄月英，他所求的，只是自己的生存。
　　长安城中，士卒欢呼，百姓歌舞，查抄鹛坞的时候，黄月英见到了一个人，皇甫嵩，这个汉末第一名将，气场依然强大，即使是在城楼之上，黄月英还是能感应到那种压力，让她有一种想往下跳的感觉。
　　然后？
　　然后黄月英没有跳，但是万年公主跳了。万年公主跳下去的时候，黄月英吓了一跳，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万年公主已经趴在地下了。
　　黄月英一直想不明白，万年公主为什么要跳下去，直至后来，张飞是这么说的：万年公主费尽心机，就是想玩死董卓，董卓死了，没得玩了，只能去死。
　　所以？
　　所以黄月英是这么回答张飞的：你怎么不去死？
　　咳咳……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董卓死了，朝廷却没有太平。
　　咳咳，应该说是：更乱了！

　　——第二卷终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卷结束了。
没有人催更吗？真的没有人催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