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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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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着车在a市的马路上慢慢行驶,来到人间已经差不多两三天,这里的一切我都充满新奇,一路走车观花。人的确很聪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中游的应有尽有,五花八门,看的我眼花缭乱。一直在山上过着单调生活的我,没能抵御住这里的繁华景象,很不淡定的窜来窜去。
白天大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很是热闹,只是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到让我很不理解。夜晚的城市是一只不甘寂寞的孔雀,尽情绽放它最美丽的一面。霓灯散发它独有的多情色彩,笼罩下面成双的情人。城市的夜晚冷清孤傲,多情和谐。
这一切都是我在山上无法体会到的,与只有一轮明月的夜晚截然不同。
只不过看多了钢筋混合出的冰冷建筑,看多了五颜六色的装潢,心里空空的像少了点什么,迷失了什么,视觉也产生了疲惫,开始稍稍抵触这里。
突然想念起只有一轮弯月漫天星星的夜晚,于是我驱车开向郊外。
出了市区,人烟也渐渐稀少,周围突然变得冷清寂静,与刚刚的繁华产生巨大的落差,也许还没有适应这个落差,心情有些落寞。撒气一般踩下油门,加快了行驶速度。
正享受这车速带来的刺激,满足感。
一人影这时却突然出现在我车灯的范围内。情况紧急,我一阵慌忙,紧急踩刹车。只是为时已晚,那个人还是被我撞出几米远。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我吓得手足无措,惊魂未定的跑到那人身边察看情况,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那人神智还清醒着,见我靠近,他显得很排斥,立刻用手阻止我上前探查。我很诧异他会这样防备我,不过看他一身是血,肯定是受了伤要赶快急救才好。
我既愧疚又担心说道“对不起,真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你受伤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你不要害怕,我不会害你的。”
料想他定会答应,正要拉起他。谁知他警觉的推开我递过去的手,忙道“不——不用了。我这是小伤,不碍事的。美女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不会找你事的。”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郁闷,带他去医院看伤口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同意,难道怕我不付医药费?
我安慰他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跑的。你看,你现在都流血了,还是赶快送你去医院吧。”我也没有想过说的太直白可能会伤了他,实在是担心他的伤势。
他避开我的眼睛,向右别过脸生硬说道“谢谢你的好意,真是我不想麻烦你,我还有事情,要走了。”说着努力的站起来,示意要走。
见他执意要走,我也拗不过只好说道:“那好吧,不如我先带你去换洗一下衣服再走如何?”他这个样子都是我害的,我这样离开肯定过意不去,说什么也要补偿他一些。
他也无法再拒绝,只好答应。于是跟随我到了最近的宾馆。
一身是泥的他到了房间就开始不停的洗手,洗的很用力,不知道在搓什么。
我就留他在那里清洗,自己出去买些换洗衣物。回到宾馆发现他并没有清洗身上,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发呆。
见我回来,立刻站起来接过衣服。
“你怎么不去洗洗呢。” 我尴尬的笑笑。
“恩——我想等你拿来衣服后再洗,这样也方便”右肩微耸,爽朗的笑着说道。
从刚刚动作看,他恢复的相当好,我放心了许多。
见他没有移动,我抱有歉意的问:“你的伤要不要紧,怎么样没关系吧。需要到医院看看吗?”关心的注视他。
听到医院他眉毛微微挑了一下,立刻说道“真的不用,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不用去医院的。”他锤了锤胸口表示没事。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如果你要出了事情,我一辈子都会过意不去的。”。
不知道我说的有什么好笑的,他直勾勾的盯着我笑了起来。
被看的不好意思了,问他“怎么,我说了奇怪的话吗,还是我脸上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我总觉得我似乎见过你。”他似乎思考了很久。
听到这话我心里猛地漏了一拍,小心翼翼问道“你是在那里见过我?”
“不知道,也许是梦里吧。”
“做梦?呵呵,你真会说笑。”我装作害羞装。
“那也说不定,没准真的在梦中见过呢。你这样的美女见一面我肯定忘不了,我们又没见过,估计啊是在梦里见过,难怪我说熟悉呢。”他抱着头躺在沙发上调侃我。
“梦?或许吧,那你说告诉我,梦是是什么,对你意味着什么?”我趁机问道。
他想了想,这样回答“梦嘛应该是一个轻松的、让人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什么得不到的东西都可以在梦里实现。我喜欢梦的感觉”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那不是梦呢?”并没有听到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心里一阵沮丧,脱口而出心中所想,又急忙掩上嘴。
他也没在意,皱了皱眉头:“不是梦那会是什么?”
“啊,没什么。对了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我转移话题。
“我叫李通,你可以叫我小通。美女呢?”他客气道。
听到这个名字,我脸抽了一下继而说:“好,小通,我叫夏心。”
交换名字后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再问什么,陷入沉默,房间里显得寂静沉闷,拘谨压抑。
“你”
“你”我们同时说道。
“呵呵,呵呵,你先说吧。”我推让给他。
“那好吧,呵呵夏心,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这么晚了你是来找人还是别的公务......”他谦和不再推让,慢悠悠的说道暗中观察着我的表情。
“哦,其实没有别的事,听说a市很漂亮,所以假期我一个人开车来着跑跑看看,也好散散心。”没有多想,随口说道。
不知道是我多疑还是什么,听我这么说,他一直紧绷的身体松懈了,看我也不那么警觉了,似乎还夹杂着异样的情愫,难道是猥亵?
“哈哈,难得这么有心啊,好了我问完了你问吧。”笑的有点阴险?
“唔,不知道这么晚了你在那郊区做什么。哦,我并不是指责你这么晚了在马路上,只是我明明看到前面没人的,怎么就......我只是很奇怪,好吧你当我没问吧。”纠结不知道怎么问起,只好闭上嘴。
他听到我提起,僵硬片刻,眼睛闪烁不定,紧接着故作轻松道:“哎,其实我也是跟你一样了,想一个人到郊外散散心。看多了城市热闹,想换个地方,调节下心情。”说着还偷偷扫了我一眼。
这样牵强的回答,虽然还有质疑不过也不能在问,只好选择沉默面对。
我们又没有了语言。
只是现在总感觉有双眼睛暗中窥探着我,看得我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只好打破沉寂,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还是洗洗吧。”
“那好吧。”听到我催促,他立刻站起来直接在我面前脱掉了满是血渍的上衣,露出光洁的上身,似乎向我袒露展示着什么。
奇怪,“身上怎么没有伤口呢,这些血......”我疑惑的问。
听我这么一说,他立刻用衣服挡住上身,眼睛中的恐惧稍纵即逝,这些细微的表情我都看在眼里。
他掩饰道“啊——哦,这些血可能是我刚刚吐上去的,所以身上没有见伤口吧。”
“哦,原来如此。真是不好意思。那不多说了,你赶快进去洗洗吧。”我一副了然的模样。
可他眼里还是露出一丝凶光,只是即可消失,他轻松说道“好吧,你到镜子旁边帮我拿下梳子吧。”
我点头,转身走去。
我走到镜子旁,低头去找梳子,不见它的踪迹,不知道被放到什么地方。周围很安静,只有我发出翻东西的声响,突然眼角扫到镜子里多了个黑影。
我仔细一看,后面的他眉毛朝下皱紧,眼周绷紧,一脸淫邪的看着我,丑态具露。手中拿着刚刚脱掉的衣服,只是现在扭成绳子状,他一步一步向我踱来,声音很轻,轻的没有发出声响,我僵硬着不敢动。
眼看着他已经接近我,正要将衣服套向我的脖子。
他就先被一支无情的手枪顶着。
他身体固定到刚刚的动作,眼睛睁得很大,惊恐着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你是警察?你们已经知道了?”
我轻蔑的笑他“哼,警察还不知道呢,不过你表现的那么明显,我想是鬼都会知道了。”
“你不是警察?!那你到底是谁?你说我表现什么了,你都知道些什么?”听到我不是警察,他故作镇定,只是颤动声音已经出卖了他。
“我?过路人。你说你表现什么了,大半夜在郊区散心,散的一身都是泥土,还出现在马路上这是其一;被我撞倒又不肯去医院,而且听到医院你就产生抵触,正常人怎么可能会这样,这是其二。好吧,这样顶多说医院有你害怕的东西。这其三嘛,你身上的血渍起码也有几个小时,不可能是被我撞到。我才刚刚学车,车速还不到60码,哪那么容易吐血吐成那样。”我一一例举他的遗漏。
“那——这么说来,你一早就怀疑我,为何还要带我来着。”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原来自己从开始就被玩弄再鼓掌中,他显得沮丧又不肯乖乖就范,说道:“那你就什么证据证明我做过什么,我只不过是摔在沟里,弄得一身是泥血罢了。”
“没有证据?带你来这,就是想看看你究竟还能丧心病狂的什么地步。”我厌恶的看着他,心底猛地刺痛起来。
刚刚自己已经原形毕露,听她这么说,知道自己无法再狡辩下去,抗拒的问道“那你想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
我冷笑道,扳动手中的枪支......
翌日a市头版新闻出现这样的信息,发现一男子在郊外旅馆自杀,警方已探明这位男子名叫陈凌,陈凌在住院期间奸杀护士白芳芳,又将尸体掩埋郊外几里,事后犯案者无法逃脱心灵自责,在旅馆跳楼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