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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狼王的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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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心在清理出的草地上划拉一阵之后。
“这是野猪?”笑笑指着某处。
赤红的眼睛目光一闪:“剑齿虎。”
“呵呵,”干笑,“我指错了,这里才是野猪。”
右边那只黑色的眼睛有些充血:“那是豺狗。”
笑笑认真地指着疑似猪鼻子的地方:“怎么可能是豺狗?看鼻子就知道是野猪啊! ”
“我画的是露出獠牙的嘴。”
“一定是我的眼睛有问题。”笑笑虚伪地说。
“没错。”蚩血很干脆地接口。
惹得笑笑多看了他两眼,后者目光坦荡,好像他所创作出的图案的确是栩栩如生的著作,反而让人类怀疑真的是自己这方面出了问题。
为了做出一份尽可能完整的地图,笑笑忍受着被当作瞎子的无奈问清楚了剩下的几个图形。
说实话,她没从剑齿虎和豺狗之间看出有多大的差别,都是两个圆圈,一个代表脑袋,圆圈里画着五官,另一个代表身体,下面画着四根棍子。
如果拿到幼儿园铁定能得到一朵小红花。
蚩血等雌性记住了地图,就一个爪子刨下去,地面出现一个小土坑,立刻就把这幅优秀作品毁去了。
“地图是禁忌,如果帝城发现了会被判重罪。”说完,蚩血利落地站起,化出翅膀,不打招呼就腾空而起。
都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地图还要进行不断的完善,笑笑自认不是过目不忘的天才,无法牢记每一处细节。
眼见巨大的黑翅消失在视野里,笑笑就示意胆小的大个儿过来,没有计较戾枭故意的磨蹭,温柔地拍了拍它的脑袋,在戾枭失去警惕的时候突然从它身上拔了根羽毛。
“吼——”声音如一群鹌鸟鸣叫,低沉里带着无尽的痛苦。
挣扎过程很容易使羽毛变形,这样拔下来的羽毛才完整,主杆坚硬,末端尖细,翎羽饱满,刚好能当笔。
就近找了足够厚的大叶片,先在叶子的角落里试了几笔,适应了一下新笔的手感,笑笑才一笔一划地把脑袋中记下的东西画下来。
地域分布有些类似于地球,自下而上分别是热带雨林,温带森林,草原湿地,气温从高而低,就像赤道往北极变化。自己所处于雨林边缘,闷热感不似以前那么强烈了,植被也有了变化,飞行一天估计就能穿过雨林。
“驾。”笑笑跨上戾枭的背,一段飞行之后回到驻地。
一到地面,戾枭就和宠物狗一样蹲在一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装食物的背包,渴望地伸着脖子。
名字缺啥取啥,否则鲁爷爷笔下的闰土就不叫闰土了。但即使取了个威风的名字,变异后的小白鸟依旧培养不起半点威严,此时邻居的一头狼刚走近几步它就要缩成一团装死。
有了耳朵上的藤蔓,笑笑听力敏锐很多,她从那头狼的嘴里依稀听到两个字:“麻烦……”
野狼狼嘴向下微压,浅蓝色的眼睛里没有过多的凶恶,只是闪烁着骄傲,一副顺服友善的姿态,显然它是来谈话的。
“雌性,你的本族是什么?”虽然是狗的祖先,但声音和家狗的叫声相差甚远,低低的,不算响,却透着十足的威严,让人心生敬畏。
笑笑翘起嘴唇,她不是没有听到过周围生物对她的好奇议论,不断猜测自己的本族是哪一类,她把经过思考的答案说出。
“我也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就碰到了戾枭。”
外交家就是这样,说了一大堆,实际上却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
直接无视已经蔫掉的坐骑,噙着一缕不卑不亢的笑意:“你好,尊敬的翼狼先生。”如果同为雌性,就不会刻意用自己的性别称呼自己了。
“狼王。”野狼对蝙蝠精划出的那个圈心存忌惮,只在圈外和雌□□谈。
“有事指教吗?”笑笑脸上飞快地闪过惊讶,打量自己的邻居,和穿越前见到的狼差不多,只是身形大了些,背上已经出现了一对翅膀。它自称狼王,却孤身流浪,显然已经失去了狼族的臣民,不是被新的狼王驱逐,就是遭遇了其它的变故。
笑笑的推测不假,狼王的确在一场残酷的战斗中受了重伤,不但瘸了一条后肢,还失去了伴侣和它腹中的子嗣,然后顺理成章地被更为年轻更为狠辣的野狼夺了宝座,只能离开族群,单独上路。
其实最惊讶鹌鸟变化的不是蚩血,而是亲眼目睹了整个变异过程的狼王。它一直在旁边观察,看着雌性将果实砸碎,取了汁液,用不同的容器稀释,喷到鹌鸟的身上,白色的羽毛像雪片一样脱落,长出一层变暗的表层,如此反复几次,直到颜色越来越暗,长长的柔软的羽毛最后变成了又硬又小的鳞片。
深深地被震撼住的狼王也试着将果汁往自己的表皮上摸,可它缺少雌性的仪器和能够灵活弯曲的爪子,长出的鳞片覆盖不均,一边厚一边薄,而且没有稳固的过程,捕猎时很容易掉落。
无法,它只好求教于眼前的雌性。
“你能过来就说明看到了这种方法的厉害之处,我也不是不能帮忙,只是这里危机四伏,猎物和猎食者并不是绝对的,你怎么保证不会卸磨杀驴呢?我必须要为自己和同伴的安全着想。”
苦逼的东郭先生不是自己的亲戚,笑笑无法信任一头只见过几面的野兽。
“驴是什么?”浅色的眼睛透出疑惑。
笑笑耐心地解释了自己的意思,不信任就没办法合作,委婉地拒绝了狼王的要求,但她也不想放过一个盟友,留有回旋的余地。
“让我们都考虑几天,拿出彼此的诚意再谈。”
狼王稍作示意就离去了,它今天本来就是试探性的接触,探探对方的口风,以前这些都是由手下帮它做的。
唉,当领袖苦逼,被拉下马的领袖更苦逼。
“麻烦……”想到雌性温和却坚持的态度,它嘟囔一声。
虽在口头抱怨,它却始终迎难而上,在用心思索。
毕竟再麻烦的境遇它都遭遇过,何况现如今只是争取雌性的好感而已。说来说去不就是拿出足够的食物,展现自己养家的能力么?
它只爱过世伴侣的身姿和味道,但生存尤为重要……
爬墙还是不爬墙,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