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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hat is a life? ...


  •   What is a life?

      What am I living for?
      What are we living for?
      Tell me how can I find all of my reason for living.

      What is a life?

      +

      所谓的平庸其实是一种才华,也是一场足以匹敌世界四大悲剧的状阔悲剧。

      资质平庸使人容易对生活变得忿忿不平,但是日子过得平庸我并不讨厌,虽然称不上喜欢,不过我已经很习惯并安于现状。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会说平静生活才是真正的幸福──我很庆幸自己不用去体验大起大落的人生──虽然有时候你得承认这会很无聊,而且偶尔还会产生沮丧感,质疑自己活着的意义;但大抵来讲你还是能去享受生活、并从中挖掘一些开心的小事调剂心情。

      对,我到开门后面对足以颠覆日常的情景前,还一度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感到不满意。要是有时光机能让我回到上一秒,我会狠狠揍那个不知足的我。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的人本身就有罪,其判决就是让妳死一遍。”

      当那个戴金边眼镜、梳着三七分头,看起来像是上门推销保险的销售员对我说完这句会遭到投诉的诅咒后,我直接用力甩上门请对方吃闭门羹,但是笑得亲切和蔼的销售员即时用脚卡住门缝,完美的职业笑容并没有因为施加在脚上的甩门力道产生破绽。

      我在钦佩对方钝感的神经和敬业精神时一边摸出裤袋里的手机,做出拨号的威吓姿势。

      “先生,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我持续推搡着门想让疑似精神病患的男子知难而退,可是对方的脚还是闻风不动,我很怀疑那该不会是义肢来着,要不然他怎么脸不红气不喘一副神色自若的悠闲模样?

      “啊,我不是什么可疑人物,请您放心。”

      年轻的销售员试图让我卸下防备,但是一开口就要让人去死的家伙怎么样也说服不​​了我。

      “先生,我再说最后一遍,请你离开。不然我会报警说你试图闯进我家想劫财又劫色。”我的恐吓让销售员瞬间面有难色,我趁机往他的皮鞋鞋尖狠狠一踹,然后顺势关上门,上锁上链条。

      从大门猫眼看出去,确认对方已经消失后我才放下心来。 “呿,一大早就碰上一个疯子,真倒楣。”把手机放回口袋后我踱回客厅,“什么有罪又再死一遍,那种神经病才该早点投胎,省得危害整个社会……”

      客厅的电视传来轻快的钢琴旋律,那是《Kingdom Hearts II》的BGM,因为很久没玩PS2了忽然想重温一下,于是我找到主机和游戏片想要一整天都在这上头消磨时间。但是客厅里多了一名不速之客。

      坐在沙发上的销售员跟我刚才赶出去的人一模一样,他正经八百地跟我声明:“不,我非常地正常,绝对不是神经病。”

      我死命瞪着他看。他是怎么进来的我怎么没发现? !难道是从窗户还是阳台爬进来的吗? !不可能,这里是六楼耶!我的脑袋飞快思考对方究竟是如何潜入民宅,可是答案是无解还有“这人是个疯子”的结论。

      “啊不好意思,我有点口渴了。”销售员说完提起脚边的皮箱,从里头拿出一罐可乐,“这个牌子连我们那边都很有名呢。妳想喝吗?”

      我该吐槽为什么对方的皮箱具备冰箱功能吗?我发誓我看见里头装了满满冰块还有好几瓶可乐。还是说那只是皮箱外型的可携式冰箱?

      对望了足足十秒我才抽出手机按下紧急号码,但是屏幕上的电线格数却是零,我家什么时候变得无法收到讯号了?我再拿起茶几上的电话话筒,结果从听筒传出无机质的芒音。很好,我开始紧张了。

      我慢慢倒退离开客厅,然后跑到大门解锁解链条,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眼熟得过分的玄关和走廊,那里同样传出游戏背景音乐。我用绝望的心情往前走,不意外地看见我家客厅,也不意外地看见坐在沙发上喝可乐的销售员。

      “不好意思,我们可以开始谈谈了吗?”门里门外两边一齐传来销售员的声音,这种立体双声道简直令人不寒而栗。 “请妳理解这是相当重要的事情。”

      这种超自然灵异现象谁想理解啊啊啊啊啊啊啊! ! !其实我在作梦对吧?这种恶梦等一下就会消失了对吧?我醒来以后还是一个普通的世界对吧! ! !

      当我的内心尖叫呐喊的时候,销售员很有耐心地一直等着,喝着可乐的窣窣声响不断刺激我濒临崩溃的神经。

      在他喝完一罐可乐又再拿另一罐时我终于忍不住,抽着眼角问道:“你是谁?你来干什么的?你可以离开吗?”一连三个问题我问得很激动,销售员放下凑在嘴边的可乐,用亲切的笑容安抚我。

      “我是Michael,是来此宣判妳的罪行并使妳重获新生。虽然我可以理解妳的心情,但是任务没有完成的话我是不会回去的──这种现象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我先是绝望,然后悲愤,接着陷入自暴自弃的状态。我揉了揉眉心,走向沙发坐在自称是Michael的销售员旁边,“给我一罐可乐。”我说,并抓起搁桌上的游戏摇杆。

      “妳比我想像中的还要镇定。”Michael递给我饮料罐,还很贴心地帮我拉开拉环。 “通常其他人会先歇斯底里一阵子才会冷静下来好好听我说话。”

      “遇到这种超出逻辑的意外事件谁能真正的冷静下来?我只是明白怎么样也无法独自解决,所以直接放弃抵抗罢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尖叫着配合你。不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剧码就算了。”

      我把可乐倒进马克杯,然后不客气地从对方的皮箱捞几块冰块加到汽水里。 “你刚才提到“其他人”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缠上其他像我这样守法又无辜的好公民?”我边问边操纵游戏的主角跑向悬崖边的背影。那是支线的BOSS,其实直接略过也无所谓,但是我想把隐藏道具全都收齐全,所以他必须死。

      “守法是一回事,不热爱生命地活着又是另一回事了。”

      “谁说我不热爱生命?我从来没有去尝试自杀,也没有抽烟喝酒让自己慢性死亡。”

      特定的反派BOSS的专属战斗音乐响起,萤幕中有着黑色单翼的俊邪男子提着一把超长的武士刀冲过来,我立刻按下反应指令闪过对方一击必杀的招示。

      “是的,妳选择了健康活着的方式。但是妳却找不到自己活着的目标,每天浑浑噩噩地过日子,拖得了一天算一天。”

      “我以为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想过的生活的权利?”我边放魔法边远离对方的攻击范围,魔王的血条还有十四条,这是一场硬仗。

      “不,这种生活方式比死亡还要悲惨,妳需要有人正确地引导。”

      被人批评说自己活得很惨真让人高兴不起来,我的口气开始变的恶劣。 “那请问要怎么做呢?”按下暂停键我冷着脸喝了一口饮料。

      “这很简单。那就是使妳换另一段人生。”Michael用轻快的语调说:“讲得恶俗点,就是让妳穿越。”

      “咳、咳…!”我差点将可乐喷出口。如果我的理解没有出错,那么对方是打算让我到什么奇怪的异世界挣扎着生存,这明明才是比死亡还要悲惨的事情好不好! “难道就没有更好的方法吗?比如让我干脆地死掉之类的?”

      Michael的神情比我还要惊讶。 “那怎么行!这种事情天父是不会允许的,这要求太让人困扰了。”

      我被对方这种“妳这孩子真是任性呀”的口吻给激得火气都上来了,“那随随便便就穿越是被允许的吗?你们的做法才真正让人感到困扰吧!”而且我又不信教,你家天父也管得太宽了吧!

      “不是的,这跟是否信教无关。这是义工的工作之一。”

      世上哪有这种义工啊!还有你刚才是不是听到我的心声了!当心我告你侵犯他人隐私啊!

      “无论如何,拯救妳是势在必行。妳穿越了之后一定能找到活下去的目标,在妳之前的一百四十三人都是如此。”

      我对他摆了摆手。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一点也不想要这种乱七八糟的救赎,最好的拯救方式就是放着我不管。”

      “可是,就算妳这么说也已经来不及了。”Michael耸了耸肩。 “妳已经喝下可乐了。”

      “欸…?”

      突如其来的无力感让我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倒在地板上的我费力地转动视线,Michael的脸在我的正上方倒转着俯视我。

      “其实这可乐是特制的,”Michael有些歉意地表示:“当对方在我说明完后同意穿越,我才会让他或她喝下可乐,消除他们的存在痕迹和记忆,让对方重新在穿越的世界生活。妳在我还没说完就先喝了可乐、又不愿意穿越……”

      等一下,既然这种事这么重要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讲!而且你还把可乐拿给我喝!靠,我被阴了!我想开口骂人,但是我连张开眼皮的力气都没,体内的血液似乎都冻结,身体变得愈来愈冷。

      “作为补偿,妳会保有完整的记忆。那么,希望妳重获新生后找到活下去的意义。”

      在我呼吸完全停止前我只有一个念头:我想我已经找到人生的目标了,那就是加入反基督团体。

      +

      意识依旧朦胧的我感到自己像是在大海中漂浮,被漆黑的海洋包围的我听到四周传来细碎的说话声音和哭声。

      嗯…?难道我还没死?这个念头一浮上我的思绪就变得更清晰些了。

      不知道是谁在说话,但是有很多人的样子。啊、该不会其实我刚才都在作梦,什么销售员和坑爹的可乐都是假的?我得赶快起来确认才行。我试着取回身体的控制权,但是这很困难,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办法移动,甚至张开眼睛都办不到。

      这让我想到童年时动的一场小手术,因为麻醉效果让我也是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意识也模模糊糊的,非得过一段时间药效退了才能自由行动,现在我只能干着急慢慢等待。

      “小Evan…怎么办、……”

      “…对不……”

      Evan?那谁啊?周遭的声音越来越清楚了,一道尖利的女声又急又怒地说话。

      “对不起,Young先生、夫人,都是那个孩子的错──”女人刻薄的口吻充满了任谁都听得出的浓浓厌恶,“都是Harry让您女儿受伤了,我们一定会严厉地处罚他。当然,医疗费用什么的就由我们结清。”

      “不,Dursley夫人。​​这不是一个无关痛痒的惩罚和小小的医疗费就能解决的事情。我的女儿的脑袋可是缝了十七针!当接到Evan被送到急诊室的通知时妳知道我和我太太的心脏都快被吓停了吗!”男人低沉的声音愤怒地指责。

      “是的,Young先生,我​​和我太太当然知道这不是小事。”另一名男人有些焦躁地表示:“所以我和我太太想要弥补您的女儿,只要是你们夫妇俩提出的条件我们都会尽力办到,那是不是可以和解撤销告诉……”

      另一名女人含着啜泣声有些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们的外甥想要谋杀我的女儿!我是绝对不会撤销提告的!”

      听到这里我的头开始有点晕,而且身体一下子就变沉了,全身泛起又刺又麻的酸疼感,我感觉到我是躺在床上的,我什至可以闻到一股酒精消毒水的味道。我试着睁开眼睛,眼前一片蒙蒙白亮的发光体过了好一会儿才转化成我辨认得出的形体。那是天花板。

      “妈,妳别太激动。医生也说了小Evan没事,等会儿就会转醒。”青年的声音在安慰道。

      “对啊,Evan她肯定不会怎么样的。”少年的声音接着恶狠狠地说:“喂!从刚才开始你就闷不吭声,不要以为你害Evan受伤就没事啊!”

      “我真得感到很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孩颤抖的懦弱嗓音让我瞬间萌生怒意,我也不晓得怎么会忽然涌上这股想揍人的冲动,但这成功使我恢复了一些力气。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四周的廉子是拉上的,外头不断传来压抑音量却掩藏不住火药味的争执声。我转头往旁边看,我的左手插着针头在吊点滴,我抬起右手往头上摸,不意外地摸到厚厚的纱布。

      我用万分冷静的心情看向自己缩水的手,细瘦的、贴满创可贴的白皙手臂,目测约莫六、七岁左右。结合我所听到的所有讯息,我得知自己变成了那个头上缝了十七针的倒楣女孩Evan。要是我能尖叫出声就好了,但我只是躺着盯天花板的纹路。

      名叫Michael的销售员是真的,喝可乐喝死了是真的,醒过来后穿越是真的。噢,真他妈的该死。

      “对不起,我只是…只是很生气…然后一回过神就变成这样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孩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快哭了,我听了内心不禁产生强烈的波动。

      这不是我自己的情绪,很显然是这身体的原主人对男孩残留下来的感觉──那种想把对方押在地上痛扁一顿的感觉。

      “我、我愿意做任何事情补偿……”

      现在这股想扁人的冲动已经膨胀到让我没办法装死人继续忽视下去,我万分艰难地从床上爬起,向帘子外唤了一声:“喂。”

      外头瞬间安静下来,然后下一秒帘幕被粗暴地拉开,房间里不算上我的话有七张陌生的外国人脸孔。很明显是女孩家人的中年夫妇和两个儿子立刻围到我身边。

      “Evan,妳觉得怎么样?身体还是不舒服吗?”高挑的褐发蓝眼妇人看起来相当憔悴,她的关心和担忧让我产生一股罪恶感。她旁边略矮些、金发蓝眼面貌和善的男子在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柔和充满宠溺,但他全身鼓突突的肌肉对我有着无与伦比的压迫感。

      “呃、还可以。”你们的女儿已经被我取代了这种话我死都说不出口啊。

      “嘿Evan,妳在说什么?”长得和妇人相像,不过脸颊上有许多雀斑的少年露出担忧的神色,“妳真的没事吗?”

      少年的话让我惊觉我刚才说的是中文,但其他人说的是英文,一切都太过自然、没有出现所谓“鸭子听雷──有听没有懂”的语言障碍才让我忽略了这显而易见的事实。

      “我是说……”我催眠自己会说英文并尝试再度开口说话,所有人都专注地等着我的下文。老天,自从大学毕业后我就没再碰过英文了,骗骗小学生倒还可以,这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我边环视周遭边迅速列出我现在面临的难题:首先,我无法得知Evan女孩详细的身家资料,挤走原本的灵魂似乎连本人的记忆也跟着格式化,连一丁点回忆也不留给我做参考。再来,我是二十好几的人了拉不下脸再次扮小孩装幼稚,除非我智力下降,否则要我回归幼年时期的怀抱是不可能的事情。最后,那个可恶的销售员说喝了可乐会抹去我存在的所有痕迹,所以我现在没了家人也无家可归,说好听点我现在只能依靠Evan女孩她的家庭,讲白些就是假扮成Evan女孩白吃白住当寄生虫。

      有一瞬间我被道德谴责,但现实令我不得不掐灭良心,采取不入流的下品行动──装失忆从头来过,让新·Evan取代原装货。

      要是情况允许,我很想要感伤一下缅怀我上辈子的世界。但是Evan女孩的家人全瞠大了眼看着我,这种充满压力的聚光灯视线不容许我悲伤春秋,于是我清了清喉咙,不负责任地丢下重磅炸弹:“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也不晓得我是谁?”

      这句话让个人病房里的人们爆发我预期中的激烈反应。

      妇人积蓄在眼眶的泪水开始掉,我尽量让自己不要显得太慌张。 “妳是Evan,Evanross·Young。我是妳的妈妈Leslie啊!”

      “我是Aaron,妳的爸爸。”他看起来像是想要握住我的手,但是我觉得对方一激动就会把我的手骨给捏碎。

      长的像Young爸爸但是高瘦没有肌肉的青年说:“Ian,妳的哥哥。Evan,妳真的全都不记得了?”青年一脸受到打击的模样,不过我只能点头再追加连击。

      “我是Noah,也是妳的哥哥!”少年报上大名后愤怒地朝站在房间一角的男孩大吼:“都是你,Potter!你害我妹妹失忆了!”

      听到这姓氏我的心中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我顺着所有人的目光(还有一对夫妇刚好是一胖一瘦的极端对比,他们的脸色同样惨白)望过去,一名黑发凌乱、戴着圆框眼镜的瘦小男孩眨巴着翡翠绿的眼眸不安地看着我,看到他额上的闪电形疤痕我的脸狠狠一抽。或许是我的表情太过狰狞,男孩的手抖了一下。

      我在心底发出了呻吟。不是吧──这该不会是《Harry·Potter》里的那个Harry·Potter吧? !

      忽然一段影像电流般窜过我的眼前。从我的视线中我看见“我”正在踢打倒在地上的男孩,那个男孩死也不呼救就抱着头挨打,然后“我”毫无预兆地突然飞了起来,卡在约莫三层楼高的“我”放声尖叫,接着“我”猛地坠落,草地以不可思议的放大特写飞快地拉近──最后强烈的撞击让“我”眼前一黑。

      晕眩感持续了好几秒我才回过神。 “唔……”我捂着发出阵阵刺疼的脑门,周围的人开始紧张地询问我怎么了。

      “没事…没什么……”我冒着冷汗回答,觉得有点想吐。那过于清晰的画面和恐怖的感觉,有一瞬间让我以为就好像是我自己摔了下来。

      我刚才看到的,该不会是原Evan生前的最后一段记忆吧?想到这点我的心情无比恶劣,那个男孩我越看越不顺眼,还越看越火大。新仇加旧恨齐齐涌上心头,谁管他是不是故事主角,老娘照样让你死得很有节奏感!

      “Harry·Potter。”我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

      男孩像是被电到似地缩瑟了下,但还是鼓足勇气来到我床边。当他抬起脸看我的时候,我使劲浑身的力气狠狠甩他一个耳光,其力道之大让对方戴着的眼镜都被打飞砸到墙上,他整个人被我打得东摇西晃。所有人都呆了。

      “你给我听好,Harry·Potter。Evanross已经死了一遍,你要拿你所有的人生来补偿她。”

      我冷冰冰地说道,看见伪儿童小说的主人公肿了半边脸坚强地忍着不哭的模样,我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爽快感。我再伸出手,对方立刻绷紧身子,大概是以为我又要再赏他一巴掌。我嗤了一声,用手指戳对方红肿的脸颊。

      “听到了就给我应一声啊。”

      Harry·Potter,救世主,黄金男孩,未来的格兰芬多,没能逃过同人魔掌的小说主角,涙湿着眼可怜巴巴地说:“我知道了……”

      这一天我穿越了,二十三年来平凡的日子结束了。在这之后我又后悔自己逞一时之快欺负一个七岁小朋友,因为代价是日后得和鼎鼎大名的Harry·Potter一起被卷入一连串事件,不论我怎么反省忏悔想跑都跑不掉。要是能再让我选择一次,我会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当死人。

      喔,我恨透他那该死的主角体质,还有自己像是遭到诅咒的衰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What is a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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