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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赐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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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您...真的不留下来吗?”
“闭嘴!你最好安分一点,注意你的称呼,你虽是皇后娘娘赏赐的美人,可在我眼里你只是个最多余的女人,我劝你最后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东西,我齐国的皇后,永远只有吕鱼一人,永远只可能是她一人。而我,只会是她一人的夫君。”
“王...可我也是您的妻子,您....”身着大红色喜服的俏丽佳人眼角含泪,楚楚可怜。
可在刘章眼里,却对这绝代佳人厌恶到了极点,两年前他和小鱼儿来到齐国,本过着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甜蜜生活,无奈婚后两年小鱼儿一直无所出,那如今的皇后窦漪房竟以刘章无子嗣之名硬赐给了他一个美人,这女子据说是当朝第一美人,苏大学士的爱女苏妙然。是来为刘章开枝散叶的,可刘章又怎会不知道窦漪房的心思,两年前她给自己开出的条件便是那么诱人,七十城池,独立国家,如此条件,甚至比刚刚稳固的汉宫更为吸引,现在朝内已然稳固,民心也安,皇上和皇后真会继续容忍齐国继续存在吗?
他当初应承这条件时便想到了这一点,可又能如何?当时他已为小鱼儿的事情焦急担心到极点,只要能保住小鱼儿,又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只是,现在窦漪房要开始行动了吗?这可怕的女人,这次的苏妙然,恐怕就是她安插来的细作吧!
苏妙然到齐国时阵势很大,当时小鱼儿眼里的落寞和酸楚他早看到,可他不能拒绝,他不能拒绝窦漪房的赐婚,若是抗旨,她便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将自己定罪,如今,他们势力已成,最忌讳便是与他们正面冲突。
这婚事虽是应承了下来,可要自己真的与这女子有夫妻之实,他绝办不到。
将满面娇泪的苏妙然丢在新房,刘章匆匆忙忙的来到了小鱼儿的寝宫,毓芳殿。
如刘章所料,虽已夜深,小鱼儿却仍未安寝,她凄凄然坐在窗前,目光幽怨而悲伤,那方向便是苏妙然的住处,沁兰殿。刘章不由一阵心疼,快步走过去,拦腰便将小鱼儿抱起。
“夫君?”小鱼儿满是讶异,漾水眸子里闪过一阵惊喜。“是你吗?”
“是我,是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跟她成亲,我不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我不该让你伤心流泪,我不该让你难过,我现在恨死我自己了,我连给自己女人的承诺都无法遵守,我真该死。”刘章的声音逐渐哽咽,他的烦恼痛苦在见到小鱼儿后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点,将所有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说。”小鱼儿早已是泪湿满面,“我又怎会不了解你的苦,我又怎会不明白你的难,我不怪,我不难过,我知道你这是为大局着想,我又有何......有何难过,有何悲伤?都怪我,都怪我,我这是在哭什么呢?我这是在干什么呢?我让你为我放弃了江山,难道还要连累你送上性命吗?你回去,快回去,今天这种日子,你怎么可以过来?”
“我不回去。”刘章眼中也有泪光,“我绝不回去,在揽月楼救了你那次以后,在将你带入宫中请求赐婚以后,在第一次吻你以后,在放弃王位带你离开以后,我就再也放不开你了,我告诉自己绝不能让你伤心让你难过让你一个人孤苦的容忍,我已经顾虑了太多,这次,无论有何结果,我都愿意承担,只要和你在一起,生死又算得什么?”
小鱼儿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再忍不住心痛扑进了刘章的怀里,今日是自己夫君与别的女人的洞房花烛夜,她又如何不心酸,不难过?与刘章一起度过了那么多日子,经过了那么多苦难以后,他们还不能幸福吗?他们还不能一直幸福下去吗?为何窦漪房要苦苦相逼,当初明明说好以后再不干涉,难道都是巧言令色糊弄人心的吗?她与皇上刘恒情深,却又不能容忍自己与刘章吗?
窗外月色凄清似水,迷离如霜。暗夜似乎在幽幽然诉说着什么,小鱼儿静静望着身旁已熟睡的刘章,轻轻抚过他的眉,他挺直的鼻梁,他深凹的眼睛,他紧紧抿住的嘴唇,最后停在--------他那颦住的眉。一滴冰凉的泪,直直坠在锦被上泅开一朵牡丹。
“侯爷—————若是可以,我真想一直唤你侯爷,就像当初在长安城之时,将所有停留在那最初,让我们相遇不相识,相见不相恋,相忘不相守,那么,你会不会,没有这么多的烦恼,没有这么多的忧虑?,我们之间,就非得有如此多的波折吗?”
寂寂长夜,泪落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