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戏》长不大的丑小鸭

12、聚餐

　　第二天一早，萧梅就起了床。开窗就看见天边的红云，隐隐泛着亮光。今天是个好天气，深吸一口新鲜空气。微微的轻风拂过她的脸夹，带起了一旁的短发，随着风一起摇摆。
　　住到这里不久，羊君就叫人为她订做了一系列的衣服。虽然，萧梅并不喜欢穿这样繁琐的，类似古代的衣服。但来到这里，就要习惯这里的生活方式。俗话说：“知礼不如随俗。”也就强迫自己委曲求全。萧梅挑了一件水绿的长衫，白色的布靴。穿戴整齐，走出了房门。门外，羊君和虎俊早已等候多时。听见开门的声音，纷纷转过头来。一看到萧梅，眼睛顿时一亮。今天，萧梅不像以往那么随意，而是规规矩矩的。嫩嫩的水绿色衣衫，配上她白皙似雪的皮肤，给人一种冰清玉洁的感觉。仿佛遗落凡间的仙女。看着他们奇怪的目光，萧梅低头看了看自己。疑惑的问道：“怎么，哪里不对吗？”难道是自己穿错了，萧梅这样想着。虎俊摇了摇头，移开了视线。羊君反应过来轻咳了声，回答说：“没有，霖差人来说，他在大门那里等。”然后一行三人往大门那里走去。一面欣赏着一路的景色，一面悠闲的走着。萧梅左右看了看，自从来到这里。像眼前这种妖孽极的人物，她也看了不少。他们对自己的温柔，她也明白，这是对自己身体里的那个人的。可是，她还是会想。以后的某一天，自己会不会习惯于他们的左右相伴。会不会也有那么一天，当他们离开不在自己身边的时候，自己是不是会在某个角落偷偷的掉眼泪。
　　回到眼前，左边。羊君还是他那一身白色的衣衫。雪白的短发和精致的五官映衬在一起，显得更加妖冶惑人。他的脸上依然带着惯有的笑容，蛊惑的桃花眼迷离而不失神采，一看就让人沉迷其中。他风度翩翩举止优雅，令人赏心悦目，更添了亲和力。
　　再看看右边，虎俊穿着他的黑衣。黑衣的领口和袖边都有一些暗红的花纹，在黑衣之上更显突出。橘黄色的短发，把他的丹凤眼映衬得更加漂亮。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有一种酷酷的味道。霸气的姿态，章显出他的雍容华贵。
　　一左一右的走在她的旁边，萧梅感觉自己好象被保护的公主。脸上不禁露出幸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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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就到了大门前，猴霖突然从前面跳了出来。看见萧梅，他眨了眨眼。笑着说：“小梅今天真漂亮！”萧梅有些不好意思，还没开口。他又继续说：“是因为要和我吃饭，才这样穿的吗？”眼睛打量着她，萧梅感觉话卡在喉咙，说不出来。过了一会才艰难的开口，“才不是呢？你少臭美了。”人家是因为要逛街，当然要穿得得体一点。萧梅羞红了脸，看到他忍俊不禁的样子。自己有被捉弄的嫌疑，羊君在一旁只是笑。那笑容似乎有点不同，却又找不出哪里不同。再看虎俊，他冷俊的脸上显出的，更多是不悦。而旁边更多的是目瞪口呆，周围看见这一幕的守兵，没有一个列外。萧梅其实是一个很庄重的人，前些日子。出于不习惯，才那样随意。但那也只是最外面的衣杉，里面的她还是穿戴好的。
　　萧梅知道这里很注重穿着，不像那边的那么开放。且不说这里的传统思想，光看眼前这几位，就是光鲜的活列。有他们三个闪亮的生物在，不引人注目都不行。到时再看到自己衣衫不整，不免会有人闲言碎语。为了她的名誉和尊严，她一定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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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到处都人满违犯。看着眼前的景象，就知道自己所言非虚。你说，女的也就算了吧，连男的也盯着他们看。这样也就算了吧，连老的少的也是如此。这样就够夸张了吧，还有更夸张的。萧梅此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整个大街上所有的人都是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如果他们去卖，应该很吃得开吧。一路走过，人人都行注目礼。只是也分两种态度，萧梅能够清楚的分辨。当看到那三个闪亮生物的时候，个个都是眼睛发亮，口水直流。再看到旁边的她时，就变成冷眼相瞪，恨不得杀了她。萧梅就看到了及至的变脸，在她眼前上演。其速度之快，都赶上翻书了。
　　一直向前走，路上尽是这样远观，而没有一个走上前来。萧梅知道，这里除了邪真那个大魔头以外，就属他们位高权重。而他们是受国宝极保护的尊贵生物，主要还是血型特别的个体。是极少出宫的，外人就只听其名，而不见其相貌，只知道长得像人类。这也就成了他们身份的标志。所以见到像人类的他们，大概也就猜到了他们的身份。萧梅很奇怪，自己也是人类啊！为什么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瞪着她，不怕她也是那种人吗？还是说，他们已经知道她不是。萧梅斜眼瞄向旁边的三人，三人都姿态优雅，风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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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萧梅在看他们，旁边的猴霖抬起左手，搁在嘴前轻咳了一声。目光移到他身上，只见他修长的手指稍离一点嘴唇。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手腕上有一个白玉的手环，手环上有类似猴子的图案。
　　猴霖笑了下，开口说道：“小梅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哦！我会不好意思的。”萧梅不在意，又向另外两人看了看。果然发现了，他们及手的袖子下有一点白色的东西。在走动当中，隐隐漏出来。萧梅恍然大悟，他们都有手环，这表示他们十二人都有一个手环。所以，那些才会知道她不是。
　　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一家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红木小楼前。从石板砌的阶梯上去，是一条一米宽的走廊。小楼是双开门的，门外有一道坎。坎的中央有一道凹槽，这是插木版用的。堂内已有了一些食客。有的喝着酒，有的吃着菜，也有正谈笑风声的。见他们进来，一切声音嘎然而止，所有人都盯着他们。萧梅跟在他们后面，走到柜台前。“掌柜的，我要店里的招牌菜。再拿几瓶“一杯醉”来。”猴霖对掌柜吩咐道。然后跟着上楼，楼上是一个敞亮的楼阁。
　　这家“风月楼”是为十二人特别开设的，而这个楼阁则是十二人专用。走在走廊上，两边是相对而立的房间。走进了第一间，屋子的中央摆放着一个方桌，四把椅子。而方桌的右边靠墙有一张床，方便于休息。床帘是花纱做的，被子和枕头，整齐的叠放在床上。门的左面是纸伏过的窗户，室内的摆设还算简单。走进屋，刚坐到椅子上。就有店小二端着食物走进来。嘴里说着：“大人，这是你们点的菜。”眼睛一直盯着他们三个看，放下菜盘，脸上堆着笑说：“你们请慢用，下面的菜马上就来。”说完行个礼，也不舍得移开视线，就这么倒退着出去。那店小二自一进门，就没正眼瞧过她一眼，彻底被无视了！这也太伤人自尊了，竟敢忽视她的存在！见萧梅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一旁的三人都夹了块菜，同时伸向萧梅。萧梅见到这一幕，难看的表情冻结在脸上，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而另外三人也是一怔，手抬在半空一动不动。尴尬的气氛蔓延在周围，萧梅尴尬的一笑捧起碗一一接过来，羞涩的道谢说：“谢谢你们。”然后放在桌上却没有吃。——现在吃的话，大概他们上完，也就吃完了吧。还是等菜上齐了在吃好了。三人见她不吃，有些奇怪。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都在一旁忍俊不禁。最后还是猴霖开了口，他问道：“小梅是嫌少，才不吃吗？”萧梅怒瞪着他。这些家伙，只需察言观色，就能看穿自己的想法。真是秀外慧中啊！然后平心静气的说；“哪有，我是想等菜上齐了再吃，我现在还不饿。”他也不拆穿，没有再说什么。萧梅正想问手环的事，被有人进来给打断了。
　　这次是掌柜和店小二一起进来的。掌柜走在前面，手里拿着几瓶酒，他身后的店小二则端着几碟菜。掌柜走近之后，热情奔放的说：“让几位大人久等了！这是你们要的酒。”羊君微笑着点点头，说：“麻烦你了。”掌柜赶紧迎上，说：“这是我们该做的。”随后又开口道：“不知大人要不要陪酒，小的可以为你们安排。”三人听完都是一脸的疑惑，猴霖开口问道：“什么陪酒，这里什么时候有这种东西了？”掌柜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又扬起笑脸说道：“噢！这早就有了，是才大人要求的。现在都换了好几个了，这还很抢手的，外面好多人争着要来呢！”虎俊听完淡淡的问道：“陪酒是做什么的？”猴霖想了想道：“应该是陪着喝酒的吧，不然怎么叫“陪酒”呢？”“噗”萧梅笑喷出来，随即收敛的用手挡在嘴前。这些家伙还真单纯，连陪酒都不知道。不过猴霖说的也没错啦！只是他们还不知道是女人吧，不知道到时候，他们会是怎样的表情，真想看看！体内的恶魔因子在发作，脸上溢满阴笑。她大声的对掌柜说道：“你看着给安排吧。”终于有人开口，掌柜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见是他们中的女孩，他有一丝意外。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还是不要多嘴的好，以免引火烧身。回答道：“好的，我这就去办。”然后快步走了出去。后面的店小二放下托盘里的菜，正要退下。萧梅急忙叫道：“小二哥，麻烦你再搬三张椅子，顺便带三双碗筷。”见她意味深长的一瞥，他会意的道：“呃，小的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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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在这家店干了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哪个大人会带其他人来这里。可是今天一下就见到三个大人，还带着一个女人，不是妖精而是真正的人。这里除了大人没有其他人，见她的第一眼，自以为她也是尊敬的大人。主要是大人大多不会出门，自己也没见过几个，更是很少能见几个一起的。象今天这样更是前所未有。曾听掌柜说过，大人们都佩带有白玉手环。所以才一下认出她不是。可是她却和他们坐在一起，还自做主张的叫了陪酒。这个女孩，跟大人们的关系，一定很不简单。照她的吩咐，搬了椅子又端了碗筷一点也不敢怠慢，整理好一切也就下楼继续忙活。
　　猴霖看了两眼旁边的椅子和碗筷，眉宇间尽是不明所以。按奈不住好奇的问：“小梅可以说明一下么，为什么陪酒的是三个而不是四个呢？”三人正束着耳朵想要听她的解释，萧梅笑得暧昧，也不拐弯直说道：“我不需要，因为她们只陪男的！”三人正莫名其妙，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三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美丽妖精。身材更是热火，萧梅看得不禁有点脸红。看了看自己瘪瘪的地方，同样是女人，差别咋那么大嘞！要不等吃完饭，请教一下她们的秘方。三个美女都娇滴滴的行礼，齐声说道：“大人们好。”就在三个妖精进来的瞬间，旁边的三人便愣在了那里。三个美女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等候吩咐，而那边的三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萧梅忙走过去，拉过一个走到猴霖身边。对她说道：“姐姐，你坐这里。”见她坐下后，又安排好其他两个。一一落座后，她才开口道：“三位姐姐真是太漂亮了！看把他们迷得，魂儿都没了。”三个妖精只羞涩的低头不语。随后进来的掌柜，见已安排好。笑吟吟的上前说道：“那我先下去了。”萧梅冲他挥挥手，示意他请自便。
　　屋子里一派闲适，此时此刻，三个美女各拿了一瓶酒。分别往猴霖，羊君，虎俊的酒杯里倒酒。萧梅正想，自己会不会妨碍到他们。就听猴霖突然出口：“怎么都是女的，不是男的吗？”萧梅好笑的看着他，说：“男人陪男人，有什么意思啊！”另一边虎俊也反应过来，愤怒的对旁边的女人吼道：“滚开”一下子吓得三个美女脸色煞白，也不敢再动。萧梅想也没想就说：“你干什么啊！他们是我叫来的，你不领情，也就算了。干嘛吼她们啊！”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当她把话说完。虎俊的脸色又黑了几分，周围似乎有无形的气压压迫着，使得萧梅浑身一怔，也不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诡异，过了半晌，虎俊拿起桌上的酒杯，一下子将酒一饮而尽。然后重重的放下，发出响亮的扣击声。萧梅吓了一跳，心中有些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旁边的美女见有人撑腰，胆子也大起来。挂上自然的笑，好象刚才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拿起酒瓶，往虎俊手里的杯子甑酒。这次他倒是没怎么，就这样让她甑。
　　萧梅眨了眨眼，这女人还真有一套，自己都被算计了。看她眉开眼笑的样子，正图着巴结他们，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用美色利诱，可看看那三人，没有一人正眼瞧过她一眼。都是一副任凭风浪起，稳做钓鱼台。萧梅看着就想笑。时间就在诡异的气氛中流逝，萧梅只喝了一杯酒，然后就醉倒在桌边。脸上带着醉酒的舵红，呼吸均匀。另外还有那三个妖精也同样趴在桌前，脸上的胭脂更加的红颜。却异常的与皮肤有些不搭，就像小丑一样脸白妆浓，更显丑陋。在看看萧梅，黑色的短发下，几屡发丝挡去了一点眉眼，脸上因那一份红反而更加迷人。羊君在一旁自甑自酌，悻悻的说：“看来不管我们再喝多少，一样不会醉呢！”其余两人都点头表示赞同，猴霖拿起面前小小的酒杯，端详了半晌。这酒香醇带点微辣，是属于烈酒之中的极品。可进到肚里，却不能达到一般人那样的效果，就如饮白开水一般。看向一旁醉倒的萧梅，苦笑着说：“这还真是一杯醉呢！现在我们怎么办？”羊君喝掉杯里的酒，若无其事的说：“现在就只能等她自己醒来了，呆会儿给她喝点醒酒茶好了，应该不会睡太久的。”
　　猴霖又满上一杯酒，拿在手里左右旋转，然后一口喝下。喃喃的说：“我还真期望自己也有像她们一样醉倒的时刻。”也许那样自己才能睡得安稳一些。自从有了那种能力之后，耳朵就变得特别敏锐，就连耳边的风声，他都能听得出有几级。更别说其它了，反正就是不弄得筋疲力尽，就睡不着觉。身心常年累积的疲惫，让自己常常不想动弹，更加心神不宁。猴霖暗自吸一口气，还真是羡慕她们能这么安祥的睡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