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落幕，此生凄迷》憩池翩夙

22、凄迷（十一）

　　按计划进行，她看见了骇人的一幕。
　　其实，是我安排姐姐下了药，对那个翠屏舒。
　　反正你早出卖了你的身体，不如再为我出卖一次。我是这样对姐姐说的。
　　是的，我无时无刻不在讽刺她。
　　我讨厌她装出一脸愧疚的表情，讨厌温柔善良的伪装。
　　很期待，看见肖容锦的模样，死心的模样。
　　我能感觉自己异常的兴奋，却在得知她生病之后缓缓熄灭。
　　躺在床上的她很苍白，那种病态让我想到了如水的魏水秋。
　　不想她变成那样，我发自内心。
　　恍惚间看见她睫毛眨了眨，我轻笑她的调皮。
　　如果她再不醒我就轻薄她，我如是说。
　　果然，她上了我的当，但眼眸依旧无光。
　　她突然对我说，要以身相许。
　　我骇然，更多的是一种欲望的冲动。
　　但是，我依旧笑得从容，只是暗淡了些。
　　我开不起这种玩笑，为什么，自己也不清楚。
　　平常的嬉笑怒骂都是一笑了之，我却不能释然接受这句话。
　　她一本正经得像是宣布一件重大的事，我该如何理解？
　　也许，我早已从局外人沦为当局者。
　　我约了她晚上雾岚阁一聚，彼此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今天的花魁大赛以牡丹的长袖舞取胜，心下为难要如何一亲美人芳泽。
　　底下人挥金若土，却敌不过她一眼倾城。
　　我是被牡丹请上阁楼的，不由赞叹，鄙人桃花运甚好。
　　“如果一个女人看见自己的男人不忠，却在下一刻要下嫁另一个男人，这个女人是何种心境？”这是我问牡丹的第一句话。
　　她也不恼，“因为这个女人想要逃避，这个男人只是恰巧出现在他身边而已。”看起来津津乐道。
　　一股无名的怒火油然而生，我到底是怎么了？
　　“我会配合善公子演完今天的戏。”微惊，一叹这丞相真是耳目众多，真可谓老奸巨猾。
　　肖容锦果然来了，还是男装打扮，依旧莽莽撞撞。
　　但她忘了这里是青楼，忘了她从来不了解我。
　　我和牡丹动作暧昧，她却总以为我是故作风流。
　　提亲。她恭恭敬敬地说给我一个人听。
　　可是牡丹宣一下子宣扬了出去，座下一片哗然。
　　我可以清楚得看见她的脸上煞白了一片，依旧不减我的愤怒。
　　猛地将她拖过来，扯散她的青丝。
　　留在手间的，是纠缠不清的暧昧。
　　显而易见，此时的我，是如此兴奋，有一种报复的快感。
　　又是一片哗然，楼下的人开始轻薄美人。
　　污言秽语声声入耳，竟然不堪到我的心跟着隐隐作痛。
　　把她扔到一边，“还想再来吗？”
　　不想去看，不想去听。
　　我不知道是什么驱使她坚持如故，目光灼灼，不动如山。
　　突然，牡丹给了她一巴掌，她竟然还还了回来！
　　我轻轻在美人耳边安慰，“别跟小丫头一般计较。”
　　牡丹却直起身子，抖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