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的Elena》筱朱紫

12、11 若拉的赌注

　　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刻。Damon曾说他们不会到这一步，可是该来的躲不过。
　　Stefan和Bonnie不知去了哪里，留在屋子里的只有Damon和若拉。她还是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她没有哭，即使她知道接下来对她意味着什么。
　　Damon起先傻傻地站在原地，后来慢慢地踱到沙发的另一头，几乎是瘫坐在那里。
　　“还是到了这一步。”若拉先开口，“你知道吗？我早已经做好了准备……Klaus找到我的时候就跟我坦白了，我不想逃跑……因为我知道这是注定的结局。”
　　“你不害怕？”Damon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我害怕，我不想消失。”她说着眼眶里充满了泪水。
　　“那你为何不逃跑？”
　　“我逃不了的……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
　　Damon没有说什么。
　　“其实，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就是Klaus一直在找的Elizabeth。”
　　Damon终于回过头，“你说什么？”
　　不错，她就是Elizabeth，更准确的来说她的前世是Elizabeth。Rebecca说过，她偷走了Klaus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虽然她完全不记得她偷过什么，但是Klaus说，如果这场赌博她赢了，他会原谅她、放她自由，还会给她一具新的身体，但是如果她输了，她必须出卖自己的灵魂，任凭Klaus处置。乐观地说，若拉仍是有生的希望，不过她并不打算把这些告诉Damon，在她看来，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不管怎样，她都必须救出Elena，这不是她作出的牺牲，只是尽量把事情恢复到以前。
　　若拉问过Klaus，Elizabeth是怎样的人？Klaus说，Elizabeth曾经把木桩插在他的心上，她曾为了他的丈夫深深伤害过他，若拉听到这里不愿再听下去，她不想知道Elizabeth对Klaus做过什么，这些只是加重Klaus对她的惩罚而已。
　　“我的前世曾伤害过Klaus，他恨我，他花了几个世纪不停地找我，哪怕今世的我在另一个世界，他都不愿放过，要不是他的女巫们在施咒时出了差错，我不会进入Elena的身体，你们……你们都不会遭受现在这些……如果他想要折磨我，我横竖都是死，又为何不在这之前救下Elena呢？”
　　“前世？Elizabeth她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相信他说的？”
　　“Elena告诉我不要相信Klaus，她不同意我这么做，可是这一次我觉得他没有撒谎。我的前世丈夫是Ric，难怪我在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就倍感亲切。Klaus在Elizabeth死的时候做了标记，只要是她的灵魂转世，不管在哪里，他都能找到我。即使今世我在另一个世界投胎，他也找到我了。”
　　“这太荒唐了。”Damon不敢相信，“Ric是你的丈夫？你还真的相信这个故事。”
　　“不管我相不相信，我的结局都是这个。”
　　“你可以走的！”
　　“那Elena呢？你还是会来找我的，Damon，我不想这样。我一点都不勇敢，我很害怕过了今晚我就再也没有勇气来面对这一切，所以……”
　　若拉很希望时间过得快点，好让这些快点结束。死固然可怕，但是等死的滋味更不好受。她本想说些安慰Damon的话，好让他不要过多地愧疚，可是她还是没办法说出口，她怕她一开始，就会刹不出车，而让Damon感到她其实有多不舍。
　　Klaus很快就回来了。
　　Stefan、Bonnie、Caroline还有Ric都来了。他们都是来向她告别的吧。
　　“想好了先生们，Flora还是Elena？对你来说这是个很容易的选择。”Klaus拍了拍Damon的肩膀，“准备好告诉我了？”
　　女巫们早已准备就绪，她们在客厅的中央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祭台。祭台四周摆满了蜡烛，又零零星星地看到一些草药和粉末，其实这和一般的施咒现场没什么两样，唯一不同的就是祭台周围等候着六位女巫。
　　“我可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Klaus见Damon根本没有反应，补充道，“过了今晚的圆月之夜，我可不知道Elena是否还能挨到下一个满月。”
　　Klaus是在逼他，谁都看得出来，可是谁都没有办法。向来在Elena的问题上，Damon是毫不犹豫的，但是一旦他说出Elena的名字，Flora可能永远离开他们了。
　　“Klaus，你为何要伤害无辜的人？”Ric不解地说道，“如果为了救Elena伤害了无辜的人，你知道这并不是我们想要的，你为何要逼我们？”
　　Klaus冷笑道，“无辜的人？Elizabeth一点都不无辜，你们根本不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你们要记住，我现在是在帮你们，如果你们觉得无法做出这个决定，我可以让Elizabeth永远留在Elena的身体里。”
　　Ric无言以对。
　　“说起来。”Klaus想起了什么，“Elizabeth曾经也背叛过你，Ric。她曾是你的妻子，你不远千里把她带到西方，可是最后她还是背叛了你。”
　　“你说什么？”在场的只有Damon知道了Elizabeth和Flora的关系，其他人听到这里都十分吃惊。
　　“她背着你和其他男人好上了，你不恨她吗？”Klaus瞬间转移到Ric的身边，低声说道。
　　Ric先是愣了愣，不过很快就从震惊中缓过来，“不管她前世做过什么，这都是Elizabeth的所作所为，和Flora没有关系。”
　　“她们是同一个灵魂，怎么没有关系？只是Flora现在还没有记起来——”
　　“我们不想知道Elizabeth究竟做过什么，我们只是想救Elena还有Flora。”Caroline打断Klaus，“就没有可以救她们两个的方法？”
　　“即使有我也不想这么做。”Klaus露出凶狠的一面，“如果你们再不作出决定，我就——”
　　“Elena！”许久没有说话的Damon突然出声，“我选Elena！”他直直地看着若拉，没有移开视线，“我要救Elena。”
　　若拉看着他，没有流泪，反而笑了起来。终于还是说出了口，其实若拉早已准备好了，只是当Damon真的那么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居然更猛烈地疼痛起来，为什么？她已在心的四周筑好的堤坝，本是百毒不侵，为什么Damon简单的几个词就瞬间把所有都摧毁了呢？
　　若拉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看到每个人的表情，这些对她来说都没有了意义。她站了起来，独自一人慢慢走向祭台，她走过Stefan的身边，她走过Ric的身边，她走过Damon的身边，她慢慢走向死亡。
　　她被蜡烛围了起来。女巫们也纷纷站在她的周围，Bonnie最后一个靠了上来。她们的口中开始念咒语，若拉听不懂那是什么，也不想去懂，她不想知道接下来她的灵魂会飘向哪里，也不敢去想Klaus究竟会对她做什么。她最后一次朝他望了一眼，他的眼里有不舍有难过吗？他会忘记她吗？
　　咒语似乎越来越响，烛光越来越亮，若拉听不见看不见。在这一片光亮和嘈杂声中，她渐渐失去了知觉。
　　若拉以为她会像电影里拍的那样，瞧见自己的灵魂脱离身体，然后她可能会被某种咒语束缚，乖乖地被Klaus控制。Klaus究竟会怎么折磨她呢？她没有了肉身，该怎么接受惩罚呢？或许从此再无知觉是对她的一种解脱吧。
　　可是若拉发现她居然可以睁开眼睛，她看见天花板上那个亮着的灯，她试着扭动脖子，身上的各种感觉都在，她可以感到她的四肢，也可以感到她所在的房间里每一丝空气。难道是咒语出了问题？还是她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没等她多想一秒钟，Klaus的脸凑了上来。
　　“你醒了，我亲爱的Elizabeth。”
　　“Klaus……”
　　“Elizabeth，我终于找到你了。”Klaus说着居然主动拥抱了她，不管她此时的表情有多么的迷惑。他抱得很紧，像是获得了一样失去很久的东西。
　　“Klaus……”若拉害怕地挣脱他的怀抱，“这是怎么了？我死了吗？你是Klaus吗？”
　　“亲爱的，你现在最该看看我给你准备的礼物，你一定会很喜欢的。”Klaus说着打横抱起了她，她的脸蛋贴在他的胸膛上，若拉忽然很紧张，她从没见过Klaus这么温柔的一面。
　　Klaus小心翼翼地抱着若拉，一直走到房间另一边的一面大镜子前。
　　“我的Elizabeth，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Klaus兴奋地说道，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向她炫耀某件东西。
　　若拉见他一脸惊喜的摸样，慢慢朝镜中张望。
　　天呢——
　　若拉挣脱了Klaus的怀抱，下了地，慢慢靠近镜子。
　　“这……”若拉摸了摸镜子，好像怕它是假的一样，“这是我啊！”
　　“是的。为了再见到你，我花了千年，我的Elizabeth，很高兴你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