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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相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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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祭结束,在族人的喜悦和安宁中,大巫祝独自回房。
云翼只是露了一下脸,便带儿子回去了,他的身体不好,族人自是理解的。
到家的刹那,韩休宁褪去了刚强的外衣,露出一丝微笑。
休宁平时神色严肃,但在微笑时,却是极美的,清清浅浅,犹如刚刚绽放的栀子花,沁人心脾。
只是,现在能看见的只有云翼,而他其实看不见。
“休宁,云溪身上的煞气,好像加重了。”云翼收回放在儿子穴位上的手,忧虑道。
只是,下一刻,手腕被狠狠拽住,休宁神色铁青:“你又在给他压制煞气,是不是”
“休宁,不要生气,云溪太小,这煞气他承受不住。”云翼将儿子放在榻上,抱住妻子温言安慰道,“我的身体还承受的住,你别这样,相信你的老公,我可是不输给你的巫祝呢。”
“你骗我!”休宁说的斩钉截铁。
“……”
“当初你救我们母子所已经将你生命所耗无几,你可知,我日夜不安,就是担心你每时每刻,皆有可能离我而去?”休宁泣道,“我失去你一次了,你可知那种滋味?”
“休宁,生死天道,不可违之,我若不在,云溪也会时刻在你身旁……”
“住口!我生平最为后悔之事,便是让离你去地界,求女娲解救在我怀中就身染煞气的他,若非如此,你又怎会出谷,又……怎会如此……”说到伤心之处,便是坚强如她,也是心痛如绞,瞧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怨怼。
“休宁,”云翼叹了口气,与她顺势倚坐在榻上,“你一直追问我的身体,那我这次也就诉知于你,免你胡思乱想……不错,我之身体,还有十年。”
“无法可解?”休宁神色顿时惨白。
“做到又如何,那时,我也不再是我了……”云翼微微摇头,“若有可能,我又何尝不想与你长相厮守,只是,我可能在八年后,用血涂之阵将自己冰封起来。”
“你说什么?!”
“出谷那一次,我之神魂已损,血涂之阵与我魂魄,已是没有影响,只是云溪所中煞气,我虽有解法,但他年纪太小,身体承受不了,只有待他成年,方有可能,只是,若不将我冰封,我却是见不到那一天……”
“那我呢,云翼,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些?”韩休宁愤而起身,“我只想知道,你当初所用的,是什么法术!”
“休宁,罢手吧,还有时间,不是吗?”云翼也站起身,伸手扳开休宁握拳的手,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已经刺破掌心,沁出丝丝血液,他反射地就想指尖发力,为她愈合伤口。
只是,下一秒,便感觉到一股深深寒意。
不用感应,他也知道这是休宁对他的不爱惜身份的怨念,已经到了一个即将爆发的程度……
他发誓,只要他敢,就一定是悲剧的结局。
所以,他先是将老婆拥在怀里,先吻了上去。
休宁对他的赖皮极是不满,几次将他的唇上咬出印痕,但到底是没舍得咬破。
待得云翼微笑着放手,休宁只是慎怒地斜了他一眼,却是没再多说什么。
云翼将她拉到外间,找出伤药,帮她细细抹上。
“那个……休宁……”抹着抹着,云翼突然有点扭捏。
“何事?”休宁没发现自己的声音温柔到正常值了。
“要不,我们再生一个?”云翼试探地问。
“……”
“不生就不生,你别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