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无绝期》知自在

11、第 11 章

　　感觉到云翼的心情，系统没有再开口。

　　云翼就静静地坐在房顶，看着那少年每日进出，看着他学习剑术，看着他被山上的弟子排斥……

　　直到，朔月来临。

　　目不能视，反而得到了最为可怕的感应能力，他知道，就在他身下的小屋中，他的儿子在承受怎样的痛苦煎熬，哪怕是再低的痛呼，再小的挣扎，都如利刃，将他的心，一点一点，剜下来……

　　系统终于忍不住了：你可不可以找一下和那家伙分享的记忆？去帮你儿子怎么也好过你在这当人家的门卫吧？

　　云翼一震：你说什么？

　　系统：我的全称叫六神识别系统……算了，你说了也不懂，作用是分析，计算，资料回馈，虽然你以虚空行者的□□去直接接触你儿子只会让他化为负能量，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

　　云翼：说重点！！！！

　　系统：你滚进去，我来操作！

　　云翼马上退守识海。

　　系统化为虚影进入房间。

　　然后，一把青色长剑，如鬼魅刺向他心口。出手之人穿着蓝白道装，腰间之玉红线缠绕，白发红颜，正是平日里云溪的师尊。

　　系统冷哼一声，感应之中，来者的每招每式都被放慢，分解，计算出所有破绽，配合虚空行者自带的能量同化功能和来者在狭小的房间内瞬间已经拆解了十七招，只是两人都顾忌躺在旁边的云溪，招式间都极有分寸，于室内之物，都是分毫无损。

　　二十招过后，两人都默契地停下手。

　　系统闭目冷淡道：“不打了？”

　　“你没有伤害屠苏之意，刚刚却是我莽撞了。”来者长剑回鞘，神情淡然，“贫道紫胤，屠苏之师。”

　　系统迟疑了一下：“我和他真的没关系。”

　　云翼：……要不要这样不打自招啊……

　　系统自知失言，低头示意不想再说，只是来到屠苏床边，伸手结印，以自身模拟的仙灵之力引动屠苏体内煞气共振，其手法之精准，用心之玄妙，纵使紫胤见多识广，也不由得惊叹。

　　几息之间，便见屠苏体内翻腾的煞气清清浅浅地一点一点升腾，进入他的体内，随着煞气的消减，人也渐渐安稳了下去。

　　系统转回意识之海，将云翼踢了出去。

　　“云溪……”感应到孩子平稳的呼吸，云翼伸出手，想像从前一样，摸摸他长成什么样子……

　　系统：想让他死是不是？

　　云翼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才握紧收回。

　　叹息一声，他将面容转向紫胤真人，沉默片刻，他突然跪下，行了一礼。

　　“不可如此！”紫胤一惊，急忙上前去扶，只是，手竟然直接穿过，仿佛眼前之人是幽魂一般。

　　“真人，我便是屠苏的父亲，百里云翼。这一礼，实是道长之恩，云翼无以回报。”他站起身，“我早已经不存于世，只是……他如今之模样，我又如何瞑目。”

　　紫胤皱眉：“即是如此，又为何不现身一见，他之孤苦，想你已是了解。”

　　“我为返人世，已入魔道，命不长久，相见不如不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只求道长，勿将此事告知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