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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灵鹫宫新主与桃花岛幼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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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行四人各具特色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些,或者说某人的势力范围也确实太大了些,虚竹看着跪在面前的四个一模一样的少女深觉无奈,灵鹫宫一向有培养四胞胎为剑婢的传统,虚竹就经历过几波人,而这四个,他没记错的话,当初他离开灵鹫宫的时候这四个人明明还是小姑娘呢,如今也是亭亭玉立了。
会被灵鹫宫的人察觉其实并不奇怪,灵鹫宫所属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虽然一个个分开来看都不是什么大势力,在江湖中并不显眼,可是合在一起,江湖上却少有事情能逃过他们的耳目,加上他们行事低调,除了每年到灵鹫宫拜见并无集结,江湖中都不知道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是一伙的。
虚竹连名字都没改,本就十分显眼,灵鹫宫所属对于虚竹都是累代传下来的崇敬,自然很快注意到了,虚竹并非没有料想到这一点,但是总想着如今自己这幅年轻的相貌,实在不应该引来灵鹫宫的人才对,毕竟死而复生什么的,应该不被接受才是,而他十多年前离宫也是因为察觉到自己寿元将近,本来是出来寻找传人的,只不过没找到的合适的就死掉了。
可他却忘了,灵鹫宫的人很难接受死而复生,对于返老还童却觉得再正常不过了,一接到消息就派出了四剑婢,这四人熟知虚竹年轻时的相貌,就见到他手上未曾脱下的七宝指环,没怎么犹豫就跪倒认主了。
虚竹自然也不好意思说四个大姑娘认错人了,让她们从哪来回哪去,毕竟那七宝指环还在他大拇指上带着呢,于是只得默认了身份,将四人留在身边。那四个姑娘性子活泼,在灵鹫宫中无人管束,服侍虚竹自然是尽心尽力,对别人却是理也不理,整日里围着虚竹叽叽喳喳,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东邪也全部放在眼内,这么一来虚竹刚和程英略有亲近的关系一下子疏远了起来,偏虚竹对这四个做自己重孙女绰绰有余的小姑娘发不出脾气。
不过四人的到来也有好处,他们带来的灵通的消息,别说李莫愁了,就连程英的表妹陆无双也很快就查了个清楚,陆无双被李莫愁带在身边充作徒弟,待遇却不怎么样,引得程英心急起来,恨不能立刻来到自己表妹身边,虚竹对程英的想法自然是全力配合。
正准备启程,偏偏黄药师忽然来了句,“年纪大了不能赶路,你们先去,留酉先生和我一道慢性便是。”
这话让酉子佘先是一楞,随即便是狂喜,在一边冲着虚竹拼命点头,虚竹一头雾水,他不相信黄药师就没看出酉子佘的居心叵测来,为什么还要和他独处,难道两人竟然是“两情相悦”不成,不管如何,他是没有立场组织什么的,只得担心的看着两人,然后和程英一道走了。
对于酉子佘来说,这简直是已经飞了的鸭子又自己把自己煮熟了回到了他的盘子里,这是多么的美妙啊!这么看来,莫非东邪是对他也有意,酉子佘第一百零八次偷看黄药师的神情后开始这么想,不是他自作多情,那东邪表现出来的怎么看怎么一副情之所钟的模样。
酉子佘有些兴奋起来,要说他活了那么就,发生关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可是发现某个人似乎喜欢自己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酉子佘喜欢喝聪明人打交道,可只要是聪明人都能明白不能对酉子佘这种人付出真心,酉子佘当然也是从没喜欢过什么人的。而现在有一个人,而且是个真正、众所公认的聪明人,看起来竟然是喜欢他,酉子佘忽然觉得心跳都不正常起来,也许他也应该,也可以去恋爱一次?酉子佘彻底兴奋起来了。
黄药师和酉子佘都是成年人,而且都是没什么顾忌的成年人,这样两个人处起关系来,可别虚竹和程英快多了,当某夜在客栈的厢房,两人都喝了点酒后,酉子佘状似不经意的将手搭在了黄药师的腰上而没有遭到抵制的时候,酉子佘开始确认,黄药师真的是对他有意的,这个结论让他有些飘飘然,这可不是随便谁谁的路人甲,那可是黄药师!
东邪黄药师这个名头是很有威慑力的,因为对方是黄药师,酉子佘强忍着没直接把人往床上带。
两个成年人,一个有心,另一个有意,那么行程自然不会太单调,相对的也会太快,事实上两人的行程很慢,一个小地方也要住几天,风景稍好的地方也要呆些时候,酉子佘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黄药师身上了,虚竹什么的已经许久没出现在他的思维里了,而黄药师,也从来不提自己的徒儿,甚至不提自己的女儿、女婿或者其他关于自身的东西,他们在一起,谈风月、谈星象、谈五行八卦,两个人好像超脱了这个世间,不被任何尘世间的事情所干扰。
酉子佘摸着自己的心跳确认,他们相爱了。
于是在一个月夜,他闭上眼睛,小心的亲吻让他体味从没有过感觉的男人。
长长的一吻过后,酉子佘顺理成章的将手伸向了黄药师的腰带,这时候一直表现的很配合的黄药师忽然制止了他的动作,酉子佘有些失望,却也坦然的放开手,如果黄药师还没准备好的话,那么酉子佘认为自己是可以等待的。
暧昧的气氛渐渐散去,两人相对而坐,酉子佘开始觉得自己太性急了,想找点话题说说,黄药师却先开口了,“虚竹,是死而复生的吧!”
正拼命找话题的酉子佘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然相同了什么而瞪大了眼睛,他抽出很久没用过的折扇挡住自己的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黄药师看着他的动作一贯自我的东邪脸上露出了近乎愧疚的表情,“抱歉,我实在想念阿衡。”
“你不该告诉我。”酉子佘的声音透过折扇传出来,竟然十分平淡。
是的,他不该告诉他,就这么喝酉子佘相处下去,黄药师有信心达到自己的目的,既然为了能见阿衡,他已经违背自己的心性做了这种事,就该坚持下去。可是这段日子,对于寂寞惯了的他来说,尽管是刻意营造的,也太过美好了,好像他又回到了少年时期,和心爱的人把臂同游,这种感觉让黄药师没法再遮掩下去,黄药师没法解释,也根本不想为自己开脱,到最后也只能淡淡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