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八零》寒辉

4、第 4 章

　　两年前，夏天，蝉鸣，依旧喋喋不休。
　　朝岐爱的母亲几年前因为癌症去世了，她的父亲自己有一间小公司，每天早出晚归的忙碌着，如今，一切的家务都由只17岁的朝岐爱做。
　　父女俩的感情很好，虽然失去了母爱，但朝岐爱感觉自己的生活还算幸福，至少看上去是那样的。

　　某日，父亲喝得大醉，很晚才回家。朝岐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父亲是很少喝酒的，即使应酬客户，也不会喝酒。
　　“小爱！”父亲大声喊着朝岐爱的名字。
　　“怎么了？您怎么喝醉了？”朝岐爱一边边扶着醉醺醺的父亲，一边问。
　　只见父亲猛地挣开朝岐爱正在搀扶自己的手，仰面倒在地上，哭着说：“小爱，我的公司完蛋了，我破产了，进场风暴……地产泡沫……日本经济的快速发展，都是表现现象！表面现象！”
　　朝岐爱听着父亲喋喋不休的话，也不敢相信这些是真的。

　　第二天，父亲依旧去上班。朝岐爱看着将要出门的父亲，问：“不吃早饭了么？”
　　“啊？不了，我还有个客户要见！”
　　“破产了么？”
　　“你不要管了，晚上有个客户要来我们家吃饭，麻烦你准备一下吧。”
　　“恩，好的。”

　　看着父亲出门，朝岐爱似乎看到了一堵正在渐渐坍塌的墙。

　　晚上的时候，父亲把一个样貌看上去很猥琐的大叔带回家里。那位大叔一直盯着朝岐爱看，并一边喝酒一边夸朝岐爱做的菜可口。
　　“您过奖了！”父亲给大叔满上酒杯，说：“饭岛先生，您看那个贷款能不能再多通融几天？”
　　“这怎么可以！”饭岛先生说，“我们是有合同的，我也不是逼你，你看你这么年轻的女儿，我把你逼死，她一个人多孤单啊，这个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是不是？”说着，他指了指坐在对面的朝岐爱。
　　“您说的是，可是……”父亲面露难色，说：“我已经在筹款了，会尽快把钱还给您的，只是请您再多宽限几天……还有……”
　　“还有什么？你别支支吾吾的……”饭岛先生不耐烦的说。
　　“那个利息，实在太高了，我几乎无力偿还……”父亲卑微的看着对方说。
　　饭岛先生把杯子里面的酒喝光了，然后望着父亲，一言不发，那冷漠的表情，方佛可以射杀任何生物的射线，目所及处都是一片荒芜。
　　“小爱，赶紧给饭岛先生倒酒！”父亲赶紧说。
　　“那个，朝岐啊……”饭岛先生，说“合同上的事情是不能改变的，如果你快点还钱，利息就会少一点，你说是不是？”

　　这一夜，他们喝了很多酒，直到饭岛先生喝醉，父亲才把他送走。

　　“怎么办？”朝岐爱对已经满是疲态的父亲说。
　　“你不要管了，小爱。”父亲掏出一根烟，说：“我会想办法的!”
　　不是已经戒烟了么？朝岐爱看着父亲的样子，不禁一阵心疼。怎么会这样？

　　之后的几天，父亲一直很忙碌的样子，每天早出晚归。直到有一天早上，出门前父亲居然抱着朝岐爱哭了一阵，朝岐爱问怎么了，他也不答。
　　晚上，之前来过的那位饭岛先生又来了，依然是喝酒。
　　“小爱，今天饭岛先生要住在我们家。”父亲说着，满眼都是红丝。
　　“哦，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帮饭岛先生铺床。”朝岐爱答应着走出了这个房间。
　　“其实啊，我就是喜欢这种少女，虽然样子很普通，可是很够味。”饭岛先生□□着说。
　　“……是……您喜欢就好……”父亲说着，眼睛已经湿润了。
　　对不起你，小爱，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实在没有了。
　　“哈哈……来，我们喝酒，那个贷款的利息可以先不算，但是你要在一个月内还清！”饭岛先生，说：“全是看在你女儿的面上。”
　　“……是……到时，我一定把钱还上，不会让您为难的！”父亲说着，又给饭岛先生斟酒。
　　他们又喝了许久，直到朝岐爱进来，说：“父亲，饭岛先生的房间，我已经铺好床了。”
　　“嗯，这么晚了，我们也该休息了，您说是吧……饭岛新生……”父亲说完，已精疲力尽似的。
　　“是啊！”饭岛先生满面堆着笑容，方佛一碰整个脸都会碎掉，说：“那就麻烦，朝岐爱小姐带我去我的房间咯！”
　　朝岐爱看到父亲冲着她点了点头，虽然不情愿，还是说：“那好的，您跟我来吧！”

　　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朝岐爱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父亲很不自然的微笑，说：“这里，我来收拾，你把饭岛先生带到他的房间就好了。”
　　父亲为什么亲自收拾碗筷？为什么？

　　当朝岐爱把饭岛先生送到客房，就准备出去，不想却被其一把拉到怀中：“嘿嘿……不如先陪陪我如何？”
　　“饭岛……饭岛先生，您要干嘛？”朝岐爱惊慌失措的说。
　　“只是让你陪陪我而已！”说着，饭岛先生居然开始解朝岐爱的衣服。
　　“不要！父亲！父亲！”朝岐爱一面挣扎一面大声喊叫。
　　“你不要白费气力了，是你父亲答应我，让你陪我睡上一觉的，这样我才能挽救他，让他不至于靠政府的救济金过活，你明白吗？”
　　“不会的！我不相信！父亲！救我！”朝岐爱依旧大声喊着。
　　见朝岐爱这么不肯顺从，反倒先生一把将朝岐爱推倒在地上，然后整个身子压了上去，说：“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让我们好好玩玩！”
　　难道是真的么？父亲不可能听不到的，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这时候，饭岛先生已经把朝岐爱的外衣撕开了，内衣什么的都露了出来。
　　“发育的还不错么……”饭岛先生看朝岐爱的挣扎已经不那么大力了，就准备脱去自己的外衣。
　　恰好在这时，朝岐爱使劲全力，一拳砸在饭岛先生的腋下。反倒先生虽然体态肥大，软肋被她全力的这么一击，也是疼的不得了，当即翻身躺倒地上，骂着：“你这个死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是，在他还没起身的时候，朝岐爱已经跑了。
　　他只得慢慢爬起来，准备出去追，可是那一下实在打得够重，又迫使他躺倒在地上，边喘着粗气，边骂。
　　“怎么了？”
　　听着声音跑来的父亲，看着倒在地上的饭岛先生说。
　　“你那混帐女儿！居然……妈的，利息一分不能少，除非她肯让我睡一个月！我要折磨她！我要折磨她！”
　　看着近乎疯癫的饭岛先生，父亲淡淡的说：“她……已经跑掉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作者有话说

　　话说，这个世上真的有好多人，死于癌症，真的有好多人～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