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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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比尼————————————————
那是一个盛大的晚宴，我和父亲站在人群中，看着那个王者沿着红色的地毯走近，走过，走上大厅的前端，看着他优雅地、理所当然地坐上最前座。
四周低声的惊呼响起，那是暗含不可思议的惊愕，我已无法去观察是谁那么失礼，因为我也已经瞪大了双眼。从没有这么一刻让我觉得自惭、自厌以及绝望，我不知道那种心情是否意味着什么，也从不想去深究，我将它埋进心里最深的地方，然后一辈子对它视而不见。但即使是此刻，我也依旧记得那一刻，我一辈子也忘不掉那种感觉，失去勇气的感觉，太强烈了，强烈到我即使想埋葬它都已不可能，那去抓住他的勇气，不见了。心里奔涌的情绪让我似乎在那一刻失去了对四周一切的感知，唯有努力睁大双眼去看，去看那个人，去看那个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而他，只是以一种淡定到冷漠的态度告诉我们，告诉我们这群无能的贵族：他就是斯托克的主人，一个十一岁就创建一个家族的人，一个以十一岁的年龄将所有老狐狸玩转在手心的人。我们与他相比，理所当然地“无能”。
再然后的场景，我已回想不起来了，记忆很恍惚，似乎我依旧笑着参与着那个晚宴，笑得很开心。因为他以他的态度告诉我们，他对目前魔法界三足鼎立的局势很满意，还不想打破它。这对我们这群贵族实在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所有人都展颜，然后真正开心地享受晚宴。原以为要俯首称臣，却被告知你还有自主权，还有比这更好的消息吗？即使这是施舍。
在接下来的学年里，英国难得的以一种平衡的局势保持了和平。我们重新回归学校生活，贵族们对他尊重但不亲近，因为亲近不了，即使是八面玲珑的马尔福也坦言，距离太远了。而他依旧以那种冷淡又高傲的态度坐在斯莱特林首席的位置上，似乎毫不在意一个人像高高在上的王一样俯视众人，因为高高在上所以无人与他比肩，也就在那时，我才发现，其实一直以来他的清冷、淡漠都是因为他与我们太远了，远得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在玛格丽特•帕金森三年级时，听从双方家长的安排，当然也符合两个家族的利益，我和帕金森毫无悬疑地订婚了。订婚宴上，她平静有礼地笑着，再也不见当初的痴狂。我也不在意她的转变，反正我不爱她，那她是否爱我也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即使她和斯克林•冯莱特越走越近。贵族家庭，谁没个情人呢？只要不过了。
我依旧被不知名生物纠缠着，但就如同他所说的那样，我从未遭受伤害，生活也没有因此受到太大困扰，那种经历，其实次数很少，而我也一直守口如瓶，即使阿布察觉到了什么来询问,我也打着马虎眼糊弄过去了。但也就是那仅仅几次的经历，用手指都数的过来的几次，我在恢复意识的时刻，看见了与往常不同的他，看见他一次比一次情绪巨大的波动。可是，我毫无那种看见他与平时不同表现的荣幸，反而被骇得心惊胆战。最后一次，在我六年级，他四年级时，我甚至感受到了他身上极力掩藏、压抑都压盖不下的暴躁、绝望、疯狂，与他脸上面无表情的神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一刻，我似乎又看到了那年万圣节上的堕天使——再没有比那装扮更符合他的形象的了！
从那一次后，我再也没有被附身，但那时我仍在隐隐担忧，直到后来从霍格沃茨毕业再没被附身才真的放了心。
而也就在那年的暑假，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波特家濒临破产，然后作为斯托克主人的他与波特族长进行了一场谈判，没人知道波特家以什么代价得到了苟延残喘的机会，保存了作为贵族的最后一点资本，那也成了那年暑假舞会上贵族们津津乐道的谈资。
暑假后，我和阿布进入七年级，因为要面对O.W.L(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和N.E.W.T（高级巫师等级考试），我忙碌于图书馆，埋首于成堆成堆的论文和试卷，直到阿布忧心忡忡地和我探讨Voldemort是否要统一贵族了，我才发觉，他似乎正在以彬彬有礼、平易近人、游刃有余的姿态在贵族中拉拢人心。其实他一早就有那个资本收复贵族了，但他如今的举动似乎在说，他已不满意魔法界的局势了，而又不准备用大动作，和平解决最好。他的突然转变，却怎么都让人觉得突兀,以至于产生惊慌。
而他却又似乎不是很急，只是在用游说，温和的方式意外地缓解了贵族们紧绷的神经。如果他要快刀斩乱麻地收复英国巫师界贵族的话，以他手中斯托克的势力，又有谁敢说“不”呢？可他只是游说,半点要动用势力的想法都没有。所以直到德国黑魔王进了纽蒙迦德，他才达到目的。也许也是因为他的这种态度向贵族们展示出他的仁君风范，贵族们一边畏惧着他身后没有动用的斯托克势力，一边又觉得他能代表贵族利益，追随他不至于斯托克吃肉、贵族们喝水，所以才以他为君。
在贵族们俯首称臣的那天，他温和地笑着，让人如沐春风，我感叹着他的转变，又或者是完美的伪装、无可挑剔的面具，我就绝对做不到如此彻底的掩盖本性，想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就带上那种面具。
也是在那天舞会上，他带着温柔的笑容，对着那条曾在霍格沃茨见过的白蛇嘶嘶地说着蛇语，以实际行动宣示：他是斯莱特林的后人——锦上添花，再无人有异议。
之后的几十年，我慢慢见证着当年寥寥几次窥探到的他本性中的暴虐、绝望、疯狂，一点一点慢慢地发酵、膨胀，直到阿布“意外死去”，我像溺水的人一样大口喘息着，像条死狗一样倒在他脚下，汗水大颗大颗的淌下，模糊了视线……
那几十年的记忆不是很清晰，回想过去，似乎只有那么几个我最狼狈的场景还在脑海中，能忆起一些片段，其余都像是广场上露天的石像一样被时间冲刷去了棱角，变得模糊一片。
嗯，还有那个在休息室见过一面的黑发男子，在我来到这个“死者世界”前又见到了第二面，也是目前为止唯一一次直面那个危险的男人。不过，手里这张制作精美的帖子，通知？还是特赦？不过，似乎时隔十几年，我又可以回到人间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