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三 十三年的疑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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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年的疑问
在亚历士说完那句话后，两人之间本来就不怎么活跃的气氛彻底降下冰点。
不过好在亚历士没有继续赶人，艾俄洛斯还可以继续留在教皇厅看他办公。
也猜不透亚历士怎么想的，或许他乐得现在耳边清净。
艾俄洛斯的无聊目光在亚历士、亚历士手上的文件和桌上的文件来回的转着。
亚历士既不赶他走，又不给他事做，晾着他当空气。
艾俄洛斯环顾周围空旷无人的大殿，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有些黯然的垂下眸子，不管怎样，从初醒时没有感觉到任何同伴或是女神的小宇宙——那种被抛弃了的错觉，就包裹着他，但也难否认，那种感觉在见到亚历士的时候被冲淡不少。
但现在它又浮了出来。
那也只剩你一个人，射手座的艾俄洛斯。
亚历士刚才的话突然蹦了出来。
艾俄洛斯头疼般得揉着眉心。他抿了抿嘴，定定的瞄着亚历士：
为什么非要说只剩我一个人？
开朗乐观的射手座大人很快就把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抛在脑后，开始考虑起自己到底要找些什么事做？
去看史昂老师？看来看去他也不会醒，自己跑去貌似也没什么意思。
去浏览十二宫？以前又不是没看过，再说圣战完结后好几个宫正修着呢……他去干什么？
去指导预备役？开玩笑，就算现在被女神洗白了，但人不熟……训练场好像被翻新过吧也不熟……就凭他这几年臭到底的名声不挨几记黑拳才怪。
回射手宫呆着？艾俄洛斯突然为自己想法恶寒了下，那堆积了十三年可爱的灰尘哟~会不会直接把他活埋了……
突然一个问题窜出来，横亘在心口，堵得艾俄洛斯不上不下，有些难受。
他瞄了瞄正在办公中的亚历士，犹犹豫豫不是他的风格，所以他很干脆的问出口。
“亚历士？”
“什么事？”
“圣战的时候，你在哪？”
“这管你什么事？”
“当然有关。大家都在，就差你了。”
亚历士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一手支住下巴，看着艾俄洛斯颇为严肃的神情。
“我以为你会和撒加在一起。”艾俄洛斯继续说道： “但你始终没有出现过，哪怕是最后的时刻，叹息墙前。”
“我以为你已经魂飞魄散了。”
艾俄洛斯不知道自己用怎样的语气来说这句话。
亚历士盯了他一会，“那是你们的战争，与我何干？”
莫名的愤怒从心中燃起，艾俄洛斯猛的拧起了眉，“你怎么能这样说！”
“那你希望从我这听到什么？”亚历士忽然冷笑出声，“我本来就不是你们中的一员，你希望我怎么做，摇着彩旗在一旁给你呐喊助威？”
艾俄洛斯被堵的说不出话来，他只能瞪着亚历士，瞪着他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握紧的拳头忽然松开，是啊，他本来就不是他们之间的一员，甚至翻遍当年的名册都不会有一个叫亚历士的名字出现，他有什么立场质询他为什么没有出现在一场本来就没有为他留位的战争？
亚历士重新低下头工作，声音听不出欢喜，“再者，我也以为我魂飞魄散了。”
“什么？”
“你耳背吗？”
艾俄洛斯有点楞的瞅着亚历士，“你以为你魂飞魄散了？”
他感觉这世界有点疯狂。
“是的，直到被雅典娜从沉睡中唤醒。”
或许没觉得是多么奇怪的事情，亚历士倒是有问必答。
但这让一直以为还算了解他的艾俄洛斯更加糊涂。
但艾俄洛斯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原来是雅典娜唤醒了他。
对于十三年前的事情，他现在犹记得他带着女神逃离女神殿时，那从背后传来的隐隐的低叹：“跟着你的心走吧……风会指引你来去的方向……”
揭开亚历士面具的那一刻，他不是没有想过告发他的恶行；但，他还是迟疑了，他感觉得到，若是那是亚历士有心留下他，他怎么也不可能逃走……而更为诡异的是，他抢到怀中的婴儿，尽管有着女神博大温柔的小宇宙的气息，但却更像是被诅咒的厉鬼，阴暗的气息不断试图吞噬他的小宇宙……
艾俄洛斯想起那时擦着唇边的血的亚历士的笑，鬼使神差的决定相信他——像是直觉一般。
直到与修罗战斗到最后，他的血洒在婴儿身上后，他才隐约明白了亚历士种种诡异安排的原因……
以吾血，洗净罪恶。
“那不止是我的安排，”亚历士锐利的目光像是看透了他的思想，“撒加可是功不可没。”
“总之那都是你们准备好的？”
“不全是，还在睡觉的那只羊的顺水推舟也少不了。”
“那就我一个蒙在鼓里？”
艾俄洛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想他现在的表情一定难看的很。
也确实是这样，在亚历士眼里，艾俄洛斯的表情活像被娶了小三的老公抛弃了的但还蒙在鼓里的老婆，直到被老公送的好远才突然被告知其实这一切都是被策划好的，你就认命吧！
于是亚历士的眼神在他的脸上晃啊晃的，最终他心情愉悦的翘起唇角。
你高兴个头啊！艾俄洛斯暗暗腹诽。
“也不全是。那只羊也只是猜测撒加知道什么，但是他也不肯定。”
“那你和撒加怎么知道的？”艾俄洛斯问道，不悦的皱眉——他感觉今天他皱眉的次数格外的多，“拜托你叫声前辈也好吧，别总那只羊那只羊的叫，多没礼貌……”
“你管的着吗？”
亚历士唇角弧度扬得更高。
艾俄洛斯张张嘴巴，最后只能懊恼的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办法对付他——就算他们没有真正交过手，那一夜亚历士表现的实力也足够他喝一壶的了……要打嘴架，估计十个艾俄洛斯也说不过一个亚历士……
亚历士继续看他的文件，徒留一个艾俄洛斯抱着头唉声叹气。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三 十三年的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