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灭（反叛黑白同人）》恕离

1、memory 1 Die to Die

　　memory 1 Die to Die

　　——could you tell me how time flies
　　——could you tell me where I should go
　　——could you tell me what I am able to do for you

　　古老的歌谣上这样唱，枢木朱雀就在这歌声里睁开琥珀色的眼瞳。
　　他看到了C的世界。
　　他看到了幽紫的眼瞳。
　　他看到了绿发的魔女。
　　然后朱雀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一句很遥远的“朱雀”，带着颤抖的尾音与无数的关切。

　　鲁鲁修不会忘记他在另一个世界再次见到朱雀的那一刻，所看到的只是在青空之下，只属于zero的黑色斗篷上上沾染着暗红的血迹，像大朵的晕染开来的玫瑰，炙热而疯狂。
　　C.C.伸下手，试探性地抚摸：“血已经冷了，呼吸还有，时间不多了。”
　　风吹过，倏忽间，鲁鲁修觉得冷，然后是撕心裂肺地疼痛。

　　鲁鲁修坐在一边，看着瘦削的琥珀色的少年静静的呼吸，微卷的发梢随着呼吸在缓缓地颤动着，苍白的脸上带出来安恬的神色。
　　C.C.走过来，微带了些忧心忡忡：“leoluch，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鲁鲁修看着C.C.的手，她纤细的指尖带有一些莫名的颤抖，指着昏睡的朱雀。“我也不知道。”
　　“他不可能到C的世界来的，他没有geass。”
　　“我知道。”鲁鲁修没有多说，只是一直拉着朱雀的手，像是贪恋一般一遍一遍抚摸那些因为军队训练而留下的薄茧，如同对带宝物一样的小心翼翼，生怕弄痛那些细密如鱼鳞一般的伤口。

　　当C.C.那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鲁鲁修早就醒了，伏在昏睡中的朱雀的耳边轻轻地说着什么。c.c.站在鲁鲁修的身后，看着他逆光中的气质高贵的侧脸与那个少年略显稚嫩的侧脸重叠，神色复杂。
　　她，似乎有些看不懂那个和她一起很久很久的共犯了。
　　她，似乎有些看不懂那个和她在这个温和的C的世界里待了那么久的少年了。
　　他和她，他们，他们似乎变得很陌生了。
　　C.C.想要苦笑一下，但是牵动起嘴角的时候觉得心脏深处传来一阵疼痛。
　　——这就是…心痛吗，来自凡尘的心痛。
　　C.C.默默的想着，无声息地转身，去放养那原本鲁鲁修放养很久的羊群。

　　当朱雀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光线很强，神色茫然地扫视四周。
　　“susa——”
　　声线很温和，像是怕惊动了什么，眼神不似那种王者的高傲，只是从那些暗色的幽紫里隐约露出些担心和关切来。
　　床上那个虚弱的人儿动了动，空洞的眼眸因为没有焦点而显得很茫然——那是一种让人心痛的茫然。然后，朱雀转过头来，精致的侧脸时隔久远却一成未变，16岁兵戎相见的时候是这样，19岁授予他零桌骑士的时候也是这样，现在，那个人还是这样。
　　鲁鲁修淡淡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若有若无地碰触了一下朱雀的右颊——没有任何血色的脸颊，温度很低，冷得让人难以相信。
　　“感觉好点了吗？朱雀”
　　“嗯，鲁鲁修，已经没事了。”褐色头发的少年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却像是被人揉碎了骨头似的撕心裂肺的疼。
　　“不要逞强。”鲁鲁修将他摁回床上，帮他掖过被角，纤长的指尖轻轻的点在朱雀的额上，神色有些不悦。
　　被斥责的人没有精力去反驳什么，只是看着窗外明媚的日光：“鲁鲁修你怎么在这里？”
　　“这句话由我来问比较好，朱雀。”鲁鲁修挑了挑眉，等着对方的答案。
　　“有点想你了。”朱雀回过头轻轻地说，神色是隐忍的痛苦，“而且，总是会梦见零之镇魂曲的一些事情。”
　　一下子，都噤了声，鲁鲁修也知道零之镇魂曲他虽然没有真正死去，但是对于不愿意再见到鲜血沾染上自己的手的朱雀来说，看着挚友倒在自己的剑下莫过于一种心脏的绞杀。这种所谓“亲手杀死了好友”的负罪感时时刻刻没有不在折磨朱雀的心灵。
　　——的确很痛苦，虽然他们早就都有了觉悟。但是总是把这些血淋淋的现实交给19岁的少年去面对，真的有些太过残酷。
　　鲁鲁修轻抚着眉心，终止了对过往无止尽的思念与感怀，缓缓地开口：“娜娜莉，还好吗？”
　　“嗯，一切都很和平，他们都很好。”朱雀微微昂起头，似乎也陷入了回忆。“娜娜莉能独当一面了呢，修奈泽尔很听话。”
　　“嗯。幸苦你了，”鲁鲁修揉揉眉心，他顿一下，“这两年。”
　　“没什么，我们都是应该的。”朱雀看着外面的阳光，笑容很明媚，却有些哀伤。
　　然后鲁鲁修皱着眉看着朱雀的表情，神色带上一点戏谑。
　　“明明那么想哭，为什么不哭出来？”
　　——大概，我们都没有泪水了。

作者有话说

　　觉得很凌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