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〇一〇 玩人体艺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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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对于目前的冯童童来说真的不是什么小数目。
一张插画一千多近两千，几乎要不眠不休画上两星期，不算上灵感崩盘。下一期是什么题目，她未必又能真的画出来了。
要一口气挣到五十万，凭她自己的双手没个三五年肯定是不行的。
手头钱紧缺，正如楚源讲的那样，她养不起程程，更别说还钱给楚源。
她确实很想找个机会把钱还给他，别人快结婚的人了，没道理要免费养着一个没关系的女人和她弟弟，光是讲出去都不好听，这她也懂。
她想了想，周末程程没课时，她把楚源喊出来请他吃顿饭好了。
来了条短信，是大学指导员群发的，消息说这月底在绮第轩书城有文琪雅新书签售会，有要文琪雅签名书的同学可以回短信，能去给她捧场的周日请都尽量去。
冯童童突然想，如果自己也和文琪雅这样事业一帆风顺，今天导员会不会也会发一条：“冯童童画展，要签名画的同学都回一条短信”云云。
立刻有好几条短信进来，问冯童童给文琪雅送什么礼，要不要一起去云云。
冯童童想说不去，但是编不出理由来，外人看来似乎还是她太小气了，左右都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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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冯童童来说唯一算得上好消息的是，编辑部在筹备五月的增刊，问她要不要接个特色插页，不需要主题，只需要色彩靓丽，图案隐晦而引人遐想就好了。
如果插画到编辑部一致通过，再集体拟主题。
冯童童知道增刊是精装本，每图给三千上下，如果接了就等于是奖金，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周六清晨，冯童童铺巨大的画纸，找出一堆废弃不用的各色水彩颜料，把屋子里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她洗了个澡裹着浴巾，调整好花架的角度后，用毛巾把浴缸擦干净到不沾一滴水。思索了一下色调，把一大麻袋以前用剩了没来得及丢的废弃颜料拉到厕所里，一层色一层色往洁净纯白的浴缸里铺上色彩。
其实她并没有怎么考虑色彩协调和主题，只是随心所欲，看着那种颜色喜欢就挤颜料到手心里，用手掌在浴缸里调色。盯着一点点成形的巨大调色板，冯童童内心充斥着巨大的满足感。
这件事她想过很多次，想做很久了，但因为以前太懒，也没有必做不可的理由，而且做了之后太难收拾，所以就一直搁置着。
如今找到了个切入口，就想积压依旧的欲`望遇上烈性春`药，到了非宣泄不可的程度。
抹好了浴缸，冯童童的手上，脸上和白色睡衣上都是花花绿绿的。她暂且不理，直接用脏手脱掉衣服，内衣内裤也一并除去，拿莲蓬头打湿自己的裸`体，随后躺进浴缸里，给自己的背部身体上色。
随后她直接打着赤脚，从浴室走到摆好画架角度的客厅，轻轻靠上画架，慢慢调整角度，让自己的身体紧贴着画架，随之慢慢向后倾倒平躺到地上。
刚才腰臀以下的部分是离开画纸的，一直到现在她才小心的摆放双腿的姿势：微微屈起一条腿，把脚心的颜料印到画纸上。
刚准备起身看一看画印得怎么样，电话就响了起来。她拿着电话折回来，一边讲电话一边研究刚才那画印得如何了。
她喂了一声，楚源声音就懒懒的响起，“开门啊。”
“干什么。”
“吃饭啊，不是你说的吗？”
“等程程来了，我请你到外面吃啊。”
“可是我不想吃外面的啊，你做给我吃？”
“……我宁愿叫盒饭。”
“怎么都行，你请我要征求我的意见，我说我不想出去吃，你要强迫吗？”
冯童童：“您是爷，您说了算！您是爷爷爷爷爷！”
“开门吧。”
冯童童看了看屋里一片狼藉，说，“你等几分钟吧。”
她进屋把身上颜料冲掉，把脏睡衣扔进浴缸里，把浴室门关上，准备一会儿再洗。
回屋拿了身干净衣服穿上，经过客厅里看到自己印得完美而诱人的背部图纹。因为颜料没有干，她不敢动也不敢拿布搭上，只好随意摆在那里。
楚源又提了一堆东西，蔬菜、肉、水果。有别于往常一身军装的是灰色毛衣，配合脸上微微有些发青的胡茬，倒是有一种独特成熟男人的魅力。
他进来就吸了吸鼻子，往冯童童身上凑了凑，“什么味？”
冯童童拿食指抵住他的额头，“你果然属警犬的——没什么啊，颜料而已。”
“颜料往身上抹，玩人体艺术？”楚源伸食指点了点她的脸颊，冯童童猝不及防。他把食指比给她看，“青色？”
楚源往房里走，似乎看到了客厅中央摆了一个明晃晃的不明物。冯童童准备好他要问了，只好说，“你小心点，别把油滴到画上了。”
楚源果然敏捷的蹲到画前面，看了一会儿，抬头面无表情的瞥她一眼。
“我没有请过你来看画。”冯童童抓狂的抓后脑勺的头发。
“画是不是还缺了点什么没画。”
“嗯。”
“我来猜猜……”楚源假装想了想，对她说，“是不是还缺两条腿？”
冯童童抚额，“嗯……啊。”
楚源还要讲话，冯童童赶紧阻止，“我没让你猜，答对无奖。”
楚源笑了，“不，我是想问，你需不需要两条腿的模特？”
楚源静静盯着她看，笑意萦然。
冯童童啊了一声。
楚源说，“你一时半会找不到男人给你提供两条腿，也不可能让你弟弟对着你的身体做奇怪的姿势，我这不是给你提供免费完美造型外援么？”
冯童童跳了起来，动作有如饿虎扑食，“就这么办！”
这次换楚源愣住了，看冯童童找来调色盘和颜料过来，整个过程都脚步轻快。
冯童童让他坐到椅子上，把他两条裤腿卷起来，往他膝盖和小腿前侧抹跳好色的黑色和蓝色颜料。
一开始冯童童还找些有的没的来说，楚源一直不接话，只偶尔随意敷衍的糊弄她两句，到后来她也找不到话说了，专注的给他上色，也没觉察到气氛有些诡异。
楚源是故意的，故意让她安静下来。
他记得两年以前也是在这里，冯童童一边吃饭一边向他描述自己的画业宏图，说她以后作为插画界大师，成名作的一定是人体彩绘，把所有最美的动作姿态还原到纸面上。
整个房子的窗帘都紧紧的拉了起来，她头发湿漉漉的，全身都散发着奇异的味道。她刚刚洗了澡，等着吃他做的晚饭……
如果是这时候，他应该会情不自禁低头吻她的。
冯童童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慌慌张张从地上跳起来，“程程！等等啊，防盗电话机出问题了，我下来给你开门！”
她跑出去给程程开门，留下楚源一人，房间瞬间安静下来。
他在这里曾经独自度过了一年多的时光，没有冯童童，却到处都有她的影子。
这几乎快要把他逼疯。
地毯上有颜料的痕迹，是光脚踩出来的。楚源循着足迹推开浴室门，浴室里有斑斓的浴缸，缸中有一件染上色彩的洁白睡衣。
颜料快干了，他坐在浴缸沿，给冯童童打电话。
电话在屋里响起，她放在了门口，没有带出去。
他对着那幅画犹豫了一会儿，随后微微躬下身，毫不犹豫的覆盖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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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程来的时候买了个影画灯箱，是个大家伙，她梦寐以求许久了的。他让卖家先运过来了。童童下来的时候，他想给她个惊喜，说有人给她寄了个东西，让她自己过去看。
程程帮她影画灯箱抱上十七层，费了点时间。冯童童跟他说了楚源不想到外面吃，他已经买好东西过来做了。
程程抱着影画灯箱进屋，冯童童走在他前面。转到客厅，她又瞥了一眼那幅画——这次换她愣住了。
画成型了，她的裸`背两侧，出现了两只掌印，和男人的脚印。
冯童童惊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再找楚源人发现他已经在厨房忙了，回头看程程，他也有些好奇在往画这边看了过来。
程程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移开视线，问，“姐，灯箱我放里房间的组合柜上，行吗？”
程程放灯箱，冯童童进浴室清洗浴缸时才发现浴缸也已经干干净净了，厕所里洗衣机也开始运作起来。
冯童童靠着厨房门，对着系着围裙楚源的背影说，“我突然有点羡慕你老婆了，你简直就是四有男人中的战斗机。”
楚源不接腔，冯童童拿了菜板上两片肉，楚源把火调到最小慢炖，这才得了空问冯童童，“对我那个姿势，满意吗？”
冯童童啊了一声，点头，“挺满意，你有做男优潜质哈。”
楚源微微靠近来，“知道么，我研究这个姿势很久了，几乎朝思暮想。”
冯童童打了个哈哈，摆摆手，“得了，别开玩笑了，好好做啊，我代表我弟弟看好你噢楚源哥。”
程程过后也跟了过来，在厨房给楚源帮忙，冯童童则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小时候楚源总是喜欢上她家来把程程带出去玩，后来就是教他打篮球等等。冯童童也曾一度以为楚源和她套近乎，是因为他看上了程程，为此她惊恐了很长一段时间，还一度险些告诉程子彤。
程程在和楚源讲着什么话，厨房声音太大，加上她只能看到一个背影，所以她完全不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不过她挺放心的，因为程程和楚源关系似乎一直都不错。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〇一〇 玩人体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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